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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南明白了,原来当时上官衍就站在黑镜之后,以一条黑布用四脚用力抵住,强力撑开撑平,就如同在黑镜前面再覆了一层黑面,昏暗中若不仔细去观察,的确很难发现。??但是,曹南觉得有点奇怪,却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这木屑,当时就勾粘在镜面之上,若不是搁到我的脖颈,我也并不一定能够发现。”
“两个木屑,都是在镜子附近找到的?”
“没错。我之所以怀疑是由第三个人带入,正是因为这片木屑发现的地方。这个地方谢氏是绝对不会过去的,身高也不够,所以木屑一定不是出自她身上。我之所以突然想到藏身在此处,正是因为当时我看到镜子边上的角落里塞着的这面黑布,灵机一动便想出这个办法。藏身在黑布与镜面之间时,我闻到黑布上有股奇怪的味道,清清淡淡,又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倒是跟这木屑上的味道有几分相像。而且黑布的四角也有被较大的力气拉扯过的痕迹,我想在这之前一定也有人用这个方法藏身在镜面之后,而且这个人还不慎将身上的这木屑沾在了镜面上。”
“那么说,就是这个人曾在金氏事发那天去过现场,也曾偷偷藏身在怪老在婆的屋子里面?”
“而且这个人应该与他们都相识,尤其是与金氏。”
“我曾测量过在金氏地上那个月牙形的坑印的大小,跟金氏所穿鞋子的后跟形状非常相似。于是我假设那是由金氏的脚后跟磕绊所造成,于是以金氏的身高为径,以坑印为中心,试着去找某些不一样的东西。结果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上官衍双眼发亮:“造成金氏后脑受伤的东西?”
曹南如遇知音用力点头:“没错,金氏后脑伤口腐化程度与致命伤口相较无几,而且还经过简单的药物处理,所以这伤口与她的致命伤口造成的时间应该有所差异,但时隔应该并不是很远。按后脑的伤口来看,应该是被重且钝的东西所伤??我记得你有记下案发现场的各类物品摆放,你看看会是什么。”
上官衍拿出随身小册,翻到卧室桌案凌乱那一面,飞快看了一下,眼中闪过凌厉:“是这个!”
“没错,就是这个形状奇怪的砚台!”
“金氏应该是站在此处,向后跌倒,头撞砚台,当时应是流了血,但砚台有墨,血有流出溅进难以观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在地上查找到相关的血迹的原因。只是不知道她伤口的造成是意外还是受害。”
上官衍笑了:“自然是刻意的。这个印记如此之深,比桌案造成的印痕还要深,一个普通女子再大力气,也踩不出这样深且不退的印记。而且死者肩上微瘀伤,我想当时应该有人按着她的肩膀,用力地往后推去,两人的力气造成这样的印痕,倒是会有可能。”
曹南点头称是,又问:“那这推倒金氏的跟杀死金氏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照理说如果一个人要杀死一个人,是不会在伤了她之后还给她时间敷药的。”
“且先不将这些人物混合。现在可以说是有三个人很有嫌疑,一个是推倒金氏的人,这个人力气很大,与金氏有很大的矛盾,并且不易控制自己的脾气,但这个人应该没有很大的杀机,否则不会让金氏还有机会活着为自己疗伤;还有一个是杀死金氏的人,这个人心冷手狠,杀完人后没有清理狼籍的现场,却将自己所有的痕迹都抹去了,事后还很冷静地布置过死者的尸体,这样的人非常有条理,做事有把握,所以杀意并不是一时而起,而是早有杀意;最后一个人是潜藏在谢氏屋中的人,这个人在谢氏与金氏的家中都留下了一样的木屑,与两个都是相识,否则这个人不会事前就知道带好黑布在谢氏家中隐藏自己。这个人的动机最难把握,来回出现在雾坡的这两座宅子,不知是何用意。??这三个人,可能是三个不同的人,也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如果是同一个人,那么必定是个非常有城府而且可怕至极的人。”
上官衍按照自己的总结,做出了如此推断。
曹南消化了下这段听上去简单的总结,却暗自佩服这年轻人的仔细。
上官衍见曹南半晌不答,以为是他累了发怔,笑道:“??时候不早了,今天就此为止,明日再续吧。”
曹南也不多说话,抱了个拳转身要走。
上官衍突然叫住了他,曹南见他神情迟疑,不禁问道:“大人还有什么事么?”
上官衍干咳两声,苦笑道:“曹先生的月光卵可否先还于在下??”
曹南一拍脑门子,顿时非常尴尬,忙从怀里拿出月光卵递还了去:“瞧我这记性!一进案情便忘了这些事情,大人别见怪!”
上官衍笑得尴尬,卵玉的微光将他温和抚动的手指照得透明雅致。
曹南心生感动,安劝道:“其实我只是对这传说的玩意儿感觉好奇而已,月光卵之光生生不息,而且只有日光隐去时才会发亮,此等传石世间罕见,今日见到这稀世珍品,倒着实激动一把,却是从未想过能手有此物??怀壁其罪的道理老匹夫向来懂得。大人不用为难赠与不赠舍与不舍,这反倒叫咱们之间生了间隙。我这个啥都不怕,就怕有话说不出,有怨诉不得。”
“所以曹先生宁愿废置这一身的本事,也不愿与朝政为伍。”上官衍认真地盯着曹南。
曹南肃然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自己的称,孰轻孰重自有分晓??已近丑时,大人早些回去休息吧,就此别过。”他抱了个拳,头也不回地走了。
上官衍垂眼看着手中卵玉微光,突然苦涩酸楚地闭上了溢泪的双眼。
第九章 第三节 死案迷离(三)扼腕之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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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错突然睁开了眼睛!
床前坐着个漂亮灵气的少年,圆溜溜的大眼睛清澈无比,正拄头看着他,一见他睁开了眼,马上就指着自己的鼻子天真地笑了:“你醒拉?还记得我吗?记得吗?”
这样的人物燕错怎么会不记得,上次在潜杯楼一撞的那个叫孟无的人。只是他实在奇怪这个人怎么会大清早的在他的床头。
“你怎么进来的?”
“自然推开了门,走着进来的呀。”孟无少年天真地做着推门跟走路的动作,笑嘻嘻道,“上次走得太急,都还没有请你吃饭赔罪呢,醒清了没?快起来,我带你一起吃饭去!”说着他马上跳起来,把盆架上的毛巾递了过来,似乎是让燕错快点擦洗完好出门吃饭一样。
燕错坐直了身子看着自己的左手腕,正是方才左上腕上一款巨大的痛力,他才从深梦中转醒。他看见自己手腕的痛处不知何时多了个镯子,锣子很厚重,像是用什么黑色的金属做成,半指宽,上面嵌了一颗白玉珠子。这镯子也不知是怎样戴上去的,因为他找不到上面有任何连接的痕迹。
“这是什么?!”燕错显得很生气,愤怒地瞪着孟无。
“哦,这个呀,是我赔礼的小东西,你看它光鉴可人,多好玩,我手上已经有了,又不舍得扔了,就只好送人拉!你可得好生对它,必要的时候,它会救你一命哦!”孟无神秘兮兮地晃着自己的手腕,他手碗上戴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子,显得非常秀气,本来镯子是女子饰物,但他本来长得便漂亮灵气,所以戴着也不显别扭。
燕错用力地将镯子向外拉,却怎样都拉不出来,怒道:“快摘了!”
孟无背着手笑眯眯笑:“摘不了,摘不了,这可是扼腕扣,一但扼上,便再也取不下来了。你知道它是怎样从上任主人那儿摘下来的么?”
燕错不理会孟无的话,仍旧一直用力将锣子向外拉,但这镯子似乎直接就是从他手上焊上去的,刚好卡在腕处。
“啧啧啧,再拉可要损坏了腕骨了。扼腕扣有一个很好的骨气,比这世上所有的良将美眷都要高尚,你知道是什么骨气么?”孟无一副无事人的样子,在旁边看着燕错。
燕错不吭声,镯子已卡得他腕处出血。
“别摘了,除非你把你的手砍了,或者把腕骨去了,否则你如何也去不掉它……啧啧啧,这世上有多少壮士英雄想要手扣扼腕,你这乡下小子却如此不识货。”
“我不需要你的礼物。摘掉它,然后从这房间里滚出去。”燕错停止了动作,冷冷看着孟无。
孟无两手一摊,天真道:“可是,礼物哪有送出去再收回来的道理。再说,我也收不回来呀。你不信,你问这腕扣,问它愿意不愿意自己滚。”
燕错愤怒地瞪着孟无,笑嘻嘻的孟无却突然怔了怔,失神地看着他。
“哒哒哒??”门口响起跑动的声音,湖蓝衣衫的漂亮少女马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