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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红颜-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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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衙门不远,软轿出节度史府,拐个弯就是太安坊,官衙就在东街上,朱红色铜钉正门紧紧关闭着,只东西两角门开着,以供出入。缙云身边的女官早已前行几步,堂口滴水檐下有七、八名侍卫守值,神色严峻。听说是大公主来了,侍卫们不敢怠慢,心道:“刚刚王爷才进去,这公主紧跟着也来了。”正欲进去禀报,女官摆摆手,指了指角门,软轿就直接进了府邸。

垂花门前缙云落轿,两边是超手游廊,正中是穿堂,元夫人有些不安地站在堂前,见缙云不由一愣,迎上:“大公主怎么也来了?怎么没人回一声?”她责怪地看着闻讯赶来的管家。

缙云欠身:“天热,不用麻烦了,我只是不放心知愚,他在吗?”

“在,在,在书房里,王爷也在。”元夫人握住缙云的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王爷的脸色很难看。”她想借送茶点之际进书房,却叫侍卫挡了驾。

缙云一惊,“五叔?”心里忖度,真是太奇怪了,“我去看看,您放心。”

缙云曾来过一次,过了穿堂,秀山石为照壁,成修和几名侍卫站在石前,急得来回搓手,五爷在城外一阵飙马后,径自闯入程府,令他守在这里,五爷进去可有一柱香的功夫了,一点声音都没听见,正着急呢,见缙云如见救星,“大公主,您快进去瞧瞧吧。”

秀山石后是一壁粉墙,翠竹遮映里有三间高阔的竹屋,左右错列,十分幽静,一阵风吹过,竹叶哗哗作响,掩盖了缙云的脚步声。

书房里静悄悄的,缙云伸手推门,又停住了。

“这是什么?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乙酉年初春。”嬴天放冰寒慑人,“程知愚,枉费本王这样的赏识你。”

程知愚呆呆看着嬴天放手中的书笺,这是那日书墨烧到最后一张时,他抢下来的,随手夹进了诗经里,今日王爷突然驾临书房,并无一句言语,拿起案头的书卷,这张书笺就掉了出来。他先还云里雾里,此时脸色惨白,一撩袍角跪了下去,“臣死罪。”

他说的是他不该有妄想,而听在嬴天放耳朵里却是不袛承认是有私情,嗡的一声,脑袋都炸开了,“该死的。”他反手抽出墙上的宝剑,金属的激鸣回旋,“本王饶你不得。”剑气森森抵在程知愚的颈项。

“五叔!”缙云来不及整理心中的震撼,拍开门,吓得魂飞魄散,她挡在程知愚面前,“知愚他做错了什么,您竟要杀他?”

“缙云?!你出去,这种夫婿不要也罢。”嬴天放冷冷地说。

缙云跪了下来:“五叔,您不疼我了吗?您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早跟在后面偷听的成修也顾不上了,抢进书房,拦在缙云之前,“五爷,您三思,程大人的人品如何?他是那种人吗?事关重要,您应该问个明白。”象程呆子语焉不详,会让人误会更深,他原以为五爷会冷静些,这事有许多不明不白之处,他都听出几分端倪了,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该死的曾卫阳又迟迟没有回应,眼看五爷雷霆又起,只好冒着头皮死磕了。

“程大人,您今日为何会在画堂出现?是进内园吗?您是道学君子,应知画堂是什么所在?如此冒失?”连珠炮的问题砸得程知愚晕头转向,“我……我是中暑了,走到画堂,实在是难忍,我我我……”他结巴,涨红了脸才憋出:“已在内裤了。”语似蚊叫,缙云羞红了脸,似心疼似难过,秀目含泪看向程知愚,程知愚心中绞痛,原来他真的错了,“缙云,是我的错,对不起。”

成修想笑又不敢笑:“东西还在吗?您回来请了大夫没有?”

元夫人这时又惊又怕,忙说:“有有,老身还让史先生看了,还在前堂写方子,应该还没扔了,管家,快,快,请史先生,还有少爷的那件裤子,”

嬴天放的气血平息了些,冷静下来,这事情前因后果的确是他有些失控了,程知愚是上了厕房,成修接过他手中剑:“五爷,您先宽坐,大公主,您先起来,程大人,您可不委曲是吧,您不跪五爷,也该跪跪公主。”

缙云捡起地上的书笺“乙酉年初春。”她的泪珠打在纸上,模糊了视线,原来郎君早有心上人,原来他是勉强的,原以为有一生的希望,母亲见弃,父皇只爱贵妃,奶奶和叔叔虽疼她,到底隔了一层,原以为有一个真心爱自己的家人,谁知竟是一场空,她的泪眼对上程知愚的“这是真的吗?”

程知愚愧疚地,“缙云,我不该有那种大不敬的念头。”

缙云茫茫地:“原来是这样,”她抬头看嬴天放:“五叔,缙云自小和您最亲近,可是这件事您完全错了,我不知您听到或看到什么,程知愚有些想法,顶多是发乎情,止于礼,五婶更是无辜,您却逼得她自戕,她那样清灵神仙似的人,我见犹怜,程知愚不过是仰慕在心,没有什么大错,您却是大错特错了。”

程知愚听得自戕,惊得目瞪口呆,“臣……臣只是有所思,后来……后来缙云,我是……我是……就没有了这种妄念,臣从来没有单独见过楚国夫人,更无交谈。”

成修倒是听明白了他的话意,长叹:“程大人,你呀。”他看着泪水满含在眼窝的缙云“公主如此对你,知你,你太辜负她了。”说得程知愚头垂到胸前。

“你别怪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也没骗我,倒是我以公主身份让他为难了,程大人,就此别过,好在一切都来得及。”说完她匆匆走出,跑到秀山石前,再也忍不住眼泪飞逬:“来人,回府准备,立即回京。”

成修跺脚,追了出去。

一时房中静寂无声,元夫人挂着儿子,又念着缙云“愚儿,你怎么这般糊涂?可怜那孩子,你以为她是皇家娇女,开朗活泼,可知她自幼丧母,陛下忙于国事,很少在意,受尽其他宫妃欺凌,贵太妃是看不过呀,教得这么好的孩子,这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她这般知你,你却……你居然……”她也走了出去。

“你起来。”嬴天放疲倦地,缙云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他心中有结,又记着程知愚吟哦《洛神赋》,声音、人影对照,他是急怒攻心了,迫切地想要索取保证,结果是伤了琉璃,想起琉璃,他一跃而起,走到门口,又顿住“程知愚,你和缙云之事就此作罢。”

这时成修又陪着织医堂的史先生进来,奉上手中的方子、衣裤,嬴天放瞥了一眼,成修点点头,“回府。”

成修陪着嬴天放在垂柳依依的日湖边散步,夏日荷叶田田,月色撩人,湖面浮起薄薄的青雾,五爷的视线落在锦官阁上,隔上灯火明灭,影影绰绰有女子的身影晃动。

那日回府后,怕再生变故,也是便于监护,昏睡中的高夫人被挪到了锦官阁,在假山石上,古树葱茏蓊郁,幽静清凉,只有一条小径蜿蜒而下,山下由一组骁骑军守护。

这是第几天了?五爷在湖边徘徊,等到夫人睡下后才敢去看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成修叹气,这几日何止是乌烟瘴气,大公主伤情回京了,他下了死令一定要找到被逐的珍儿,他冷眼看着董湘秋,她肯定搞了鬼,却抓不到把柄,她是内院女官,否则他早就刑讯了,想从五爷嘴里得到些蛛丝马迹,几回旁敲侧击,是一声的冷汗外加扫德阳殿,这年头,下属难为,象他这般用心的世所罕见,他安慰地自许。

嬴天放瞥了成修一眼,知道他又在耍宝。

提着八角宫灯的双成匆匆走下,到了跟前,蹲礼请安。

“夫人可大安了?今日膳食如何?可有安睡?”尽管史先生已经说过,他还是问了。

“是,夫人已经睡下了,膳食如往常,只是夫人不肯开口,奴婢们法子都想了,夫人不理。”双成恭敬地回禀。

嬴天放撩起打着穗结的珠帐,琉璃睡着,修润的脸庞比起上几日有了光泽,乌丝堆了一枕,无邪而美丽“对不起……”他坐到床沿,又一次地重复,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轻轻放入薄丝被中,“我错的离谱,着了心魔,这般地辱你。”他想起那日琉璃清冷冷的目光,“睿亲王。”当时她只能含混不清地说话,而且一说,血丝从嘴角渗出,他疼得欲抱住她,她的寒光令他心惊,“琉璃虽非贞妇烈女,但绝不吝啬一命。”慌的他连声说道:“你不要说了,不要动怒,我退下就是。”未等他转身,琉璃又晕厥了,他出来,从来没有那么空落过,迎头碰上成修“这天下有后悔的药吗?”

他令人在她每晚喝的冰糖燕窝里放入助眠的药,她入睡了,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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