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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如晤(原名悲伤的体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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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这或那,我们都接受了。

    有人说:「我不怕神,因它是良善的。」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他没看过牙医?。

    这可是十分难捱的事!接著,你或许会脱口而出:「让我来承担吧,无论多糟糕,怎样都无所谓,只要不是她。」但是,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打赌有多严重,因为不涉及任何的赌注。除非突然间真有这种可能了,我们才会发现自己到底有几分当真。不过,这种事容许发生吗?。

    经上告诉我们,这样的事曾被容许发生在那「唯一的一位」身上。而此刻我发现。自己又能重新相信他已代替我们作成一切可代替我们作的事了。对我们脱口而出的豪语,他的回答是:「你办不到的,而且,你不敢。我办得到,而且,我敢。」。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是今天一大早发生的,由多重原因促成,一点也不神秘。我的心情是几个星期以来最轻松的。有一点,我想,肉体的疲惫已恢复了大半。而且,昨天,我过了极端累人却有益身心的十二个小时。晚上,又睡了饱饱的一觉。而经过十天的阴霾,和郁积不去的湿热,阳光终于又普照大地,微风阵阵吹来。突然间,就在我最不为伊哀伤的霎那,她清晰地浮现在我的心头,比记忆更具体,一种瞬间的,让人来不及回应的印象。说这恰是重逢,有点太过。然而,是有那样的意味,使人忍不住想要用类似的字眼。似乎愁怀一释除,障隔就挪开了。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样的事?别人若有同样的处境,有多大的可能我会对他作出同样错误的判断?我也许会说:「他过关了,终于把太太忘了。」其实,真相是:「正因他稍能释怀,所以,能更贴切地怀想她。」这才是事实,而我相信自己能为这现象说出个道理来。泪眼婆娑时,你什么都看不清。被你要得死去活来的东西,多半,你是要不到的。至少,你得不到它的菁华。「现在,让我们认真地讨论。」这话一出,每个人都噤若寒蝉。「今晚一定要好好睡它一觉。」这下子好了,保证你几小时无法合上眼。可口的饮料供渴得半死的人咕噜牛饮,简直是浪费。同样,那使铁幕深垂的,使我们缅怀故人时只觉眼前横陈一片空茫的,岂不正是过度强烈的眷恋?无论如何,「求索太急切的人」就是得不到,或许是无法得到。

    或许,求告神也是这样。我已渐渐醒转过来,不再觉得门紧紧闭着或上了栓。那使门当著我的面砰然关闭,岂不正是我自己惶乱的索求?当你的灵魂里除了求救呼喊之外空无一物,也许正是神无法给你任何救援的时候——就像溺水而无法获救的人,通常因为他拚命抓拿。也许,是自己重覆呼喊使你耳聋了,听不见想听的声音。

    另一方面,「叩门的,就给他开门」不过,叩门是否意味著捶们或踢门。然而,又有话说,「凡有的,还要加给他。」毕竟,你必须有接受的能力,否则,甚至全能者也无法给你什么。也许是你自己的激情暂时把这接受的能力给蒙蔽了。

    因为,求告神的事,什么样的错误都可能发生。许久以前,那时我们还未结婚,有一整个早上,伊一面作家事,一面隐隐约约地觉得神就在「肘旁」要求她的注意。当然,由于不是完美的圣徒,她直觉可能涉及某桩未认的罪,或某件琐碎的义务,像通常有的情况。后来,她终于投降了——我知道人多么善于推拖——停下手边的工作,面对他。结果,神给她的话是:「我要把某样东西赐给你」,她立刻进人喜乐中。

    我想我开始体会出为什么守丧感觉上像把事情悬搁着。这感觉是从许多惯性的冲动受到挫折而来的。向来,许多的想法、感觉、和行动接二连三产生,都是以她为目标。现在,目标消失了,由于惯性,我仍继续把箭搭在弦上,等到猛然想起,才又把箭搁下。那么多的路径引我想起伊,我欣然踏上其中的一条,眼前却横竖着一面「边塞要地,请勿逾越」的牌子。曾经条条是通卫大道,现在却四处穷途末路。

    因为在一个好妻子的里面的确涵括了太多人的角色。对我而言,伊无所不是。伊是我的女儿兼母亲,我的学生兼老师,我的臣民兼君王。而且无时不刻,把这些角色兼容并蓄了,还是我的同志、朋友、船伴和同胞。伊固然是我的情人,但同时又具备了任何男性朋友(我不乏这类的知交)所能给我的,也许给得还更多。我们如果未曾坠入情网,应该也会成天腻在一块,引来各种闲言闲语。基于这样的感受,有一天,我称赞她,让她具有男性的美德,她马上堵住我的口,问我可喜欢别人称赞我具有女性的美德。这反击真是厉害的一招!卿卿。不过,你的确有点家亚玛森、潘瑟西雷雅和克蜜拉(注)。而你自己,我亦然,都颇得意你有这样的特质。我能察觉你的这种特质,你蛮欣慰的。

    所罗门称他的新妇为妹子。一个女人能算是个完整的妻吗?除非,霎那间,在某种特殊的情境里,她的男人忍不住要呼她一声「哥哥」。

    「太完美了,所以,不能长久。」我忍不住要这样形容伊和我的婚姻。不过,这样说可有两层意义。一层意义悲观得让人悚然心惊——好似神一见造物中有两人鹣鲽情深,便得立刻拆散他们——「此情只应天上有」。神又好家社交酒会的女东主,一见两位客人露出倾心交谈的迹象,按例便得即刻把他们拉开。然而,这句话也可能意味著「这个婚姻已臻人造化至境,达到婚姻应有的样子,所以,不必再延续下去。」好似神说:好极了,你们已精通此艺,到达炉火纯青的境界。我非常满意。现在,且准备往下一步去。」当你已学会二次方程式,而且驾轻就熟,你不可能继续在这范围逗留太久的,老师会催促你更上一层楼。

    因为,在婚姻中,我们的确有所学习和成长。两件之间,或隐或现,确实经常剑拔弩张,直到完全的结合使双方重归和好。对男人而言,在女人身上看见率真、讲义气、和古道热肠的性子,便称之为「男性化」,是大男人主义作祟。对女人而言,形容一个男人的敏感、细腻、温柔为「女性化」,也可视为大女人主义。不过,那些所谓十足的男人和十足的女人所拥有的人性,必定相当贫乏、偏狭、片面,才能使这种隐形的骄矜心理显明出来。婚姻恰好根治了这毛病。两个人合起来成为[完足的人」。神按着自己的形像造男造女」,就这样,看似矛盾,两性灵肉一致的结合,把众人带离了性别的囿限。

    接著,两人中的一个亡故了。我们将这视为被截断的爱情,有如舞过半场,夏然中止;或即将盛开的花朵小幸被折了花苞;又像某物平空被锯掉一截,因此,失去了它应有的形状。对这说法,我不以为然。倘若正如我不得不怀疑的,死者也能感受到离别的痛苦(这也许止是他们在炼狱中必须承受的痛苦之一),那么,对两个彼此相爱的人而言,对天下一切有情人而言,毫无例外地,死别正是恋爱经验中普遍化的、不可或缺的一环。它随著婚姻而来,本是一种常态,正如婚姻随著恋爱或秋天随著夏天而来一样。并非整个过程被拦腰一截,而是其中的一个段落。不是舞蹈的中场受挫,而是转人下一回旋。当所爱的人活著时,我们为她而「忘我」,然后,当整部舞中悲剧的回旋临到时,虽然她肉体的存在已被撤回,我们仍需学会「忘我」--爱她本人,而非退缩回去爱自己的过去、回忆、哀愁、无忧、甚或爱情。

    蓦然回首,我发现,不久以前,我还十分担心自己对伊所在的记忆,唯恐它变得虚幻不实。由于某个原因,我已经不再担心这件事了。——体会到神的慈悲、良善,是我唯一想得出的原因。值得注意的是,我一停止忧虑,伊似乎便随时在每一个角落与我相遇。「相遇」这个字太强烈。我所意味的,与显灵或声音的再现无关,甚至也非意味在任何特定时刻所感受到的令人震颤的经验。而是一种绝不突兀、弥漫一切的感觉,觉得她像从前一样,不折不扣,是个让人轻慢不得的事实。

    「轻慢不得」也许不是挺恰当的说法。乍听之下,有如她是一把打仗用的斧钹。怎样说才妥切呢?「具有份量的实存」或「顽强的实在」?行吗?经验的本身似乎在对我说:「喏,现在,你可高兴了。根据所发生的,她果真仍是个事实。不过,请记住,她之仍为事实这件事并非取泱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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