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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陵·血玉释比-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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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4年的夏天,12岁的黄白和花生走在放学的路上,一个捧着《周易入门》,一个捧着《上下五千年》,看得津津有味。平时的日子里,两人都是边看书边回家,然而在这个秋高气爽,天蓝如洗的下午,一个孕妇的出现使得黄白的心头添上了生平第一道伤疤。
  黄白当时没有看到离他两米处有两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个孕妇,他也没有注意到路边停放着的三轮车,他无知又贸然地捧着那本书经过了孕妇身边,直到一个带着哭腔的尖锐女声撕破了半空中漂浮着的宁静时,黄白回过头发现一个孕妇抱着肚子蹲在地上,抓着三轮车挡板的手因为疼痛而变得关节凸显发白,黄白看着自己的肩膀,回想起走过她身边的那刻,是自己把她撞到了三轮车上。面对两个盛怒难消摩拳擦掌的男人,他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害怕,他慌不可待,手舞足蹈地辩解:“不是我!”看到对方怀疑的眼神,他随手一指,“是他,”这一指指到的便是花生,花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开脱的行为,躬下身子,轻轻说,“对不起!”迎接花生的是一记狠狠的耳光,花生瘦弱的身体就随着那一巴掌倒下,他爬起来擦干鼻血,还没等开口,拳脚如雨砸了下来。黄白看着花生白色校服上大片大片的黄色土迹和斑斑血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可鄙的事,可怜的花生在代他受过,黄白丢下书,扑上去抱着他的头,全身的骨头因为一下下的击打发出咯吧的响声,花生在下面环着他的腰,一挺身翻了上来,黄白眼眶一涨到底又变成了花生护着他,这殴打不知持续了多久,黄白头晕脑胀,听到那女人高分贝大吼着:“别打了,给孩子积点德吧!”拳头落在身上的速度渐缓,一口浓痰醒目驻扎在了黄白眼前,“小子!以后走路看着点。”两个男人扶起女人打车扬长而去,黄白和花生却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这时分,黄白才哭出声来,灰头土脸的他泪流满面,脸颊被泪水冲出两条鲜明的平行线,像马路上的斑马纹,剪出两条压平了贴在脸上,龇牙咧嘴的花生听着黄白一次次重复着:“是我错了,是我撞人的,我不该指你的。”
  那傍晚,很多人看到两个少年衣衫肮脏的互相搀扶着走在路上,稍矮一点的一直哭着喃喃自语,另一个则很不耐烦地皱着眉,在一家古玩店门口,高个给了矮个一拳,并郁闷至极地说:“黄白,你娃有完没完?把嘴给我闭了!”于是矮个不哭了,两人就手挽手进了店铺。
  那天以后,黄白羞于再提往事,成人后偶尔喝醉念叨起来,花生也装疯卖傻地说不记得了,现在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墓室里,他怎么又提起了?
  “花生。这事是我不对,等出去了,随便你怎么收拾我都成。”
  “是么?”花生的声音依旧很幽怨,只是忽然变调一般,凄厉得不似男音,“那就拿命来。”一双枯手闪电般穿雾来而,迅速扼住了黄白的喉咙,花生的脸一下子贴在了黄白的脸上,依旧是那张熟悉的面孔,眼睛却暴戾的外凸,涨的眼眶周围成了红色,眉毛被高高吊起,狞笑着凑近,黄白看着花生的嘴慢慢张开,往自己的喉咙探去,“花生……花生……方脸强说君会让人产生幻觉的,花生你醒醒!”没有用,黄白觉得自己的力量在一点点的流失着,因为喉咙被扼住,举手投足异常困难,他勉强提起胳膊,拔出裤袋后别着的手枪,往花生的肚子上撞去,可好像是撞到了海绵一般,力气陷入了无底的深潭,黄白觉得自己眼睛发黑,肺里的氧气一点点的少掉,五脏六腑被憋得快要爆炸,一个声音在心底不停呐喊着,“开枪,开枪吧!只要开枪自己就可以活了。”黄白让自己牢牢记住,这个人是花生就算是自己死在这里也不能让他受伤,没有了父亲,花生和母亲就是他的亲人,如果自己出不去,花生一定会帮他赡养母亲的。在这一刻,黄白觉得如果是死在花生手里倒也比死在某个不知形的东西手里要好,遗憾的是,怎么唤醒花生呢?时间不容黄白多想,他的眼睛终于什么也看不到了,脑海里浮现的是刘荣灿烂如五月阳光的微笑,真想再拥抱她一次,可惜一切都是幻觉了。
  幻觉!幻觉这个词如午后阳光一样劈开了黄白脑子里的所有混沌,君能让人产生幻觉,利用人心底的隐秘往事而引起愧疚感以达到迷惑心智的目的,如果面前这个人不是真的花生,那么自己岂不是白死了?他强撑起眼皮,看到捏着自己喉咙的那双枯手,这不是花生的手,花生的右手上有胎记!想到这里黄白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拿起枪把就往假花生脑袋上砸去,一口唾沫夹着血气吐到了花生脸上,“去你妈的!你不是花生!”手松了,黄白从半空中掉下来,摔得七荤八素,这时候,他听到耳边有人如兰吹气地低语:“小白!你没事了!”是刘荣的声音,正是最后那一秒想到了刘荣,黄白才能活下来,劫后余生后,黄白没有问刘荣怎么会出现,惊喜异常地抱住了她,然后在抱住她的那一刹那,黄白顿时感到不对,和花生背靠背时刺入骨髓的冷感又来了,他推开刘荣,却发现对方粘住了他的身体,“你不是刘荣。”
  如夜莺歌声婉转的笑声响起,“哈哈,救命救命。”黄白骇然之下,闪电般执匕在手,宛如丝绢柔顺的冰凉长发漫到了他的赤裸在外的皮肤,红色的水袖从左肩膀卷到了右肩膀,“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似吟似唱的曲调悠然响起,黄白不禁开了个小差,“这年头怎么什么事都有啊,居然还碰到个有文化的女鬼,这分明就是《诗经》上的情诗嘛!”
  “什么人,滚出来!”黄白怒吼一声。一件红色外袍飘然在半空中,黑色交领,白色大带,绯红蔽膝,长炔无风自动,十二纹章与普通汉服大为不同。衣服鼓鼓的,就停在黄白身前不动,这时分,缠在他身上的头发和袖子都不见了,衣服柔顺的摆动起来,仿佛是一个女子正在更衣,竟然显出了曼妙的身姿,体若游龙,袖如素霓。雾在瞬间薄了,首先显现的是一头乌黑的长发,接着一个眉眼如烟的女子出尘飘逸地走了出来,明眸皓齿,清素若九秋之菊。她亭亭玉立,黄白反倒不知如何是好,接着她双眸秋水般一转,笑颜温婉,衣衫尽褪,却不见半点淫邪之气,黄白血脉喷张,想起了古龙笔下的林仙儿,每一寸肌肤都可使任何一个男人赴汤蹈火,在这样的古墓中,有这样香艳的境遇,黄白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惆怅。
  就在僵持之际,黄白忽然想到花生,也不知道他自己样了,自己要解决掉这女子赶紧去救花生才行,不敢贸然开枪,怕伤到了自己人。黄白正在犹豫之际一个女体靠了上来,冰凉而温润,一双纤纤素手游走在黄白的胸膛之上,险些让他把持不住,如果是魔由心生,平心静气不就好了,黄白盘腿一坐,心中开始数羊,数着数着眼前的美女变了脸,本来倍直的头发变成了一堆枯草,白瓷一般的脸变的暗黄,像是水分迅速被蒸干一般,褐色的皮挂在骷髅上,腐肉一块一块地掉下来,甚至看得到粘连的肉丝,明亮的眸子脱眶而出,跳落在黄白脚边,血泪从黑洞洞的眼眶里流了出来,尖腮凸嘴,白骨红颜,这样的急速变化让黄白又惊又惧,四肢无力,直勾勾盯着那张丑陋的脸往自己的肩膀上靠过来,温柔得像一个多情的女子,黄白想尖叫但无法发声,心已经跳在了嗓子眼里,他绝望地闭上眼,几秒钟后,胳膊一凉,热血喷了出来,像是被什么穿刺而过,疼得黄白作声不得,头重脚轻感觉也消失了,他挥起另一只手臂狠狠地给了对方一拳,只听“哎呦”一声,大雾散去,如来时一般突兀,花生捂着脸坐在不远处,方脸强贴在石壁上对着青砖猛亲。
  “小白,是不是你打我的?”花生大声嚷嚷着。
  “这刀是你砍的吧!”黄白一边说,一边手脚不停地开始包扎。
  “咦,奇怪,我砍的明明是我最恨的那个死鬼老爹。”
  “狗屁老爹,你砍的是老子。那老爹不过是幻觉而已,这地方迷惑心智,把你心底的欲望变成幻觉,然后令我们自相残杀。你去把方脸强叫醒,看他淫荡的样子,我们必须升棺,这地方除了漆器就是铃铛,只有棺木才是藏东西的地方。”
  方脸强被叫醒之后还抱怨着自己的美梦被打断,说是见到自己抱着一堆美元。
  三人不敢再触动铃响,迅速靠拢在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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