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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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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似乎这个旁人眼里的幸运,她只是无动于衷,平淡得好似个局外人,语气云淡风轻:“即便心里不甘,不服,即便你要交付生命的人只是这样平凡普通的我,左城的话也要绝对服从吗?”

似乎她口中的左城只是路人甲乙,不带情绪。

左鱼第一次看清,原来这个总是淡薄的女人,是真的在置身事外,即便现在她正在询问。

心里忍不住为那个男人不值,有些倔强强硬地回答:“是。”

不需要考虑犹豫,在左家,绝对服从是基本,一种惯性行为。

那个男人是绝对的王者,江夏初不可否认,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何而来的好奇心突然作怪,她竟问:“小鱼,左城对于你们整个左家意味着什么?”

那个男人,不知为何,突然陌生了,像一道谜,然而,她莫名其妙地对谜底好奇了。

旁人眼里的他是什么?是王,是魔,是不可触犯的强者……她想大概是诸如此类的,却不料左鱼的回答:“是信仰,是我们的天。”近乎严肃神圣的语气,眸光里是膜拜,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呵。”江夏初轻笑一声。左城啊,果然会蛊惑人心呢,他能要了一个人的命,还让那人感恩戴德。

重重叹息一声,她似问非问,似乎怅然,又像无奈:“信仰啊,这两个字分量很重呢。”别开眼,对着窗,看着窗外天台,她声音飘远了,“区别很大呢,对于我,他是噩梦。”窗户上,她的脸,影像黯然。

噩梦啊,何不换种说法,那也是牵念。江夏初啊,绕进了胡同。

噩梦与信仰,那样矛盾的两个极端,任左鱼如何想象,也不能等同在一人身上。沉吟浅叹,固执己见也好,她还是笃定:“少夫人,你从来没有好好地了解过这个人吧,所以,你看不到全部的他。你只知道先生可以轻而易举地要一个人的命,却不曾了解,他用什么换来了那个资格。”、全部的他?那人城府不可测,谁有本事看清?

信仰,果然是不可侵犯的。江夏初除了冷笑什么也没说。

左鱼想起了一部电影:傲慢与偏见。正如自己将左城视为信仰,江夏初将左城视为噩梦,都是一种惯性,一种深入骨髓的本能。

江夏初果然是左城的劫,是左家的劫。

左鱼凉眸忽转,望着窗上江夏初淡漠的眼:“我杀过人,吸过毒,卖过淫,就是这样的我,先生代替我挨了一刀,伤在左手上,留了疤。我问他为什么,他只说,因为我姓了他的姓。”顿了顿,语气带了莫名的愤慨,“少夫人应该知道,有多少人姓了他的姓。”

那个男人,他也不是生来就无所不能、他同样有一无所有的初始,他的伤,他的苦,他的落寞失意,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喧嚣而已,然后以最恣意桀傲的姿态站成一个人的高处,掩藏着他的孤寂。

所以世人只记住他冷硬强势的姿态,却忽视了他转身后的荒凉。

江夏初便是那世人其一,或者正如左鱼所说,她从未好好看过、了解过那个男人,所以才会用这么平淡无痕的语调漫谈这个男人,她会以无奈的姿态叹气而语:“原来我也是你们之中一员,冠了左城的姓。”

左鱼苦笑叹息:这个女人有一双看透人心的眼睛又如何,被仇恨厚重的遮盖了。

有些无力,左鱼摇头:“不,少夫人你不一样。知道先生为什么会放过我吗?”

“怕报应吧!”她淡淡回了一句,眸中像笼了深秋的浓雾,隔得再近也看不清颜色。

怕报应落在最在意的人身上,左城啊,怕这个。

江夏初只是浅笑,左鱼读不懂她的情绪,所以无奈苦笑:“报应?左家最不惧的就是这两个字了。”

江夏初摇摇头,面色怅然:“不,他怕报应。”看着左鱼,她轻笑说,“我告诉左城遭报应的是我,竟没想到他信了。”语气带了侥幸,像在玩笑。

左鱼语气依旧恭敬,只是掩饰不住愤慨:“先生信的不是报应,是你。”

江夏初只是淡笑不语,不爱笑的她,也已经对这种不掺杂感情的表情驾轻就熟了。

他们都以为江夏初糊涂到熟视无睹,她啊,不过揣着聪明当了个糊涂人罢了,她很精明呢,精明到能让所有人都以为她糊涂,精明到将那些恩怨罪孽一笔一笔计算得毫无遗漏,然后一点一点收回利息。

江夏初,她才是至始至终最透彻的那个人,所以左家的天变成了她的天。

静默会生寒,左鱼接话,语气很冷:“少夫人,好好看看先生吧,在你面前他不是信仰,不是天,不是噩梦,只是你的丈夫。”

不止是左鱼,大概许多人都会这么觉得吧,江夏初就是左城那注定传奇的一生中最荒诞的一笔。

连江夏初也这么觉得。左鱼的话,她不否认,只不瘟不火补了一句:“也是我的仇人。”

命运总是这么荒唐,这样极端的两个人偏生要相遇;相遇了,偏生要生恨;生恨了,还偏生要生爱。

多像一出闹剧啊,连旁观者都不禁摇头苦叹:“就算赎罪也有期限。”

江夏初转眸,眼神幽冷:“小鱼,你逾越了。”

点到为止,左城那道谜,知道的越多,越绕不出迷惑,江夏初全身而退。

左鱼张张唇,还是咽回嘴里的话,在左家最忌得寸进尺。

江夏初有些怅然无奈:“小鱼,许多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表面。”

左鱼恢复毫无表情:“很晚了,少夫人早点休息吧。”

颔首,转身出去,态度恭敬得陌生。

毋庸置疑,当爱与恨放在一个天平上,孰轻孰重江夏初就是一个典型。

门阖上,江夏初端起床头柜的水,一口而尽,凉意淌过干涩的喉咙,她苦涩自讽:“好好看看他?”笑得荒诞,自言自语一般,“我不敢看。左城啊,会蛊惑人心的”。

眸子里有种陌生光点,江夏初捂着胸口,乱得毫无节奏,闭上眼,蜷在被窝里。

殊不知那种光点,叫做心悸。

左城是一种噬骨的毒,毫无生息地蛊惑人心。

自从江夏初住进左家,除非左城刻意等,这样偶然地在早上碰面还是头一回。

其实也不是偶然,只不过江夏初这个早晨没有刻意地回避。

大概因为这头一回,左城看到楼梯口的江夏初有点怔然,总是冷沉的脸破天荒的出现恍然的表情。

江夏初倒是淡然如常,走过去,抬眸看着左城,只是静静地看着。

这是左城陌生的眼神,没有情绪波澜却也褪去了寒凉。

“怎么了?”左城握着刀叉的手紧了紧,有种不安的小心翼翼。

进叔看了一眼左鱼对方也是轻摇头,不解,难道昨天晚上的话起作用了可能性很小。

“夏初。”声音染了初晨的清透干净,好听极了。

江夏初不说话,伸手覆在左城手背,咚的一声,左城手里的叉子掉下,总是犀利冷烈的眸子有些慌乱无措的看着江夏初。手背上,凉凉的掌心在他心头拉了一根线,左城全身都跟着紧绷。

一旁侯着的几个左家直系完全怔了,不是对莫名其妙的江夏初,是对手足无措的左城。

只有江夏初一人若无其事,慢条斯理地捋起左城左手衣袖,眸光一凝,盯着左城手臂上食指长的疤痕。

“真的有疤。”自言自语了一句,抬眸看左城,不咸不淡的语气,“怎么弄的?因为什么?”

她松手,坐到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漫不经心,让人怀疑是否她想知道回答。

左城半晌从恍惚中清醒,白皙剔透的手指沐了早晨的阳光,像打了一层华美的幻影,只是那双极美的手在轻颤,他密长的睫微闪,回答:“只是意外。”

江夏初沉吟了一会儿,抬头看身侧的左鱼,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这就是我看到的。”

好好看看他……

因为这句话,江夏初一夜未眠。

左鱼恍然大悟,却无语凝噎,这两个人,都习惯不诚实。

左城眸光犀利,落在左鱼身上:“说了什么?”

左鱼不知如何作答,低头,不敢看左城的眼。

这男人,一个眼神,让这早晨阴暗了。

谁都不语,江夏初接过话去:“没什么。左城,你说过,我若不喜欢这里的装修可以换,这话还算数吗?”

“嗯,你喜欢就好。”语气温柔,惊掉了旁人眼珠。

男人莞尔,左鱼觉得这早上的天善变,这会儿又明媚了。

江夏初还是像个局外人一般,说:“那就移平了后院那个废楼吧,我想整栋房子,那里最适合建花棚。”

一席话落,静默无声,除了两个当事人,旁人都是面面相觑,又噤若寒蝉。

左家那么大的地哪里不好,偏偏是后院,这样的巧合可信度很低。这不动声色的摸清底线、心知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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