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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平步青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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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名字?”

    “回老爷的话,叫何桂清。丹桂的桂,清秘的清。”

    这一开口竟似点翰林入“清秘堂”的征兆,王燮便问:“开笔做文章了没有?”

    何桂清略有些忸怩了,“没有人指点。”他说,“还摸不着门径。”

    “拿你的窗课来我看。”

    何桂清已把窗课带了来,薄薄竹纸订的两个本子,双手捧了上去。王燮打开一看,不但已经开笔做文章,而且除了八股文以外,还有诗词,肚子里颇有些货色,一笔字也写得不坏。

    王燮是苦学出身,深知贫土的辛酸,一看何桂清的情形,顿起怜才之念,于是吩咐:“这样吧,从明天起,你跟大少爷一起念书好了。”

    大少爷就是王有龄。何桂清从此便成了他的书僮兼同窗。

    这个何桂清可就是杨承福的主人?王有龄要解答的,就是这个疑问。

    他懊悔没有问清杨承福的住处,此刻无从访晤。转念一想,就是知道他的住处,也不能贸贸然跑了去,率直动间。如果是那个何桂清,可能他的家世是瞒着人的,一下揭了人家的痛疮疤,旧雨变作新仇,何苦?倘或不是,杨承福一定以为自己有痰疾,神智不清,怎还肯在他主人面前竭力保荐援引?

    这样一想,便仍旧只有从回忆中去研究了。他记得何桂情是个很自负的

    人,也很重感情,在一起念书时,常常暗中帮自己做功课。他喜欢发议论,看法与常人不同,有时很高超,有时也很荒谬,但不论如问,夜雨联床听他上下古今闲聊,是件很有趣味的事。

    可惜,这样的日子,并不太久,王有龄的母亲在昆明病殁。他万里迢迢,扶柩归乡,从此再没万跟何桂清见过。而且也下曾听他父亲谈过,事实上他门父子从云南分手以手,见面的机会也不多。王有龄记得何桂清比自己只大一两岁,如何能在十几年前就点了翰林?而且他也不尾云南人,不可能在云南应乡试。看起来,这位户部侍郎放江苏学政的何桂清与自己的同窗旧交何桂清,不过姓名巧合而已。

    可是,为何又都在云南?一巧不能再巧!听杨承福悦他上人,少年早发,“有才气,人又漂亮”,这些又都象是自己所以的何桂情。

    疑云越来越深,渴求澄清的心情也越来越重,好不容易盼到天黑,杨承福应约而至,依然是四碟一火锅,对坐小的。

    “下午总算办了一件大事。”杨承福说,“把船都雇好了。”

    “喔!”王有龄问到何桂清,这次不再用“你家大人”的笼统称呼了,“何大人什么时候到?”

    “总在明天午间。”

    “一到就下船吗?”

    “哪里?起码有三四天耽搁。你想,通州有多少官儿要巴结我家大人?

    别的不说,通永道、仓场侍郎的两顿饯行酒,是不能不吃的,这就是两天去掉了。“

    “那么……”王有龄很谨慎地问,“我能不能见一见何大人?”

    杨承福想了想说:“索性这样,明天上午你早些到行辕来,等我家大人一到,你在门口‘站’个‘班’,我随即把你的‘手本’递了上去。看他怎么吩咐?”

    “好极了。我遵办。”

    “还有句话,我家大人自己年纪轻,人漂亮,所以看人也讲究仪表,他的袍褂带来了没有?”

    这倒提醒了王有龄,他是五月里动身的,临进赶做了一套夏天的袍褂,冬天却还没有。

    听他老实相告,杨承福便说:“亏得问一声。现做是来不及了,买现成的也未见得有。好在你身材中等,我替你借一套来。”

    杨承福非常热心,亲自去替他借了一件簇新的蓝纳棉袍,一件狐皮出锋,玄色贡缎的褂子,一顶暖帽。王有龄开箱子把八品顶戴的金顶子,以及绣着一只小小的鹌鹑的“补子”都拿了出来,配置停当。看看脚下那双靴子,已经破了两个洞,便又叫刘四去买了双新靴子,一面在客店门口的“剃头挑子”

    上剃了头、刮了脸。回到屋里,了急急地又剔亮汕灯写手本,在自己的名字下面,特别用小字注明:字雪轩,一字英九“。这样,如果杨承福的主人,真的是当年同窗兼书僮的何桂清,便决不会想不起他这个”王有龄“是何许人。

    第二天一早,收拾整齐,揽镜自照,果然“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穿上这身借来的新袍褂,自觉气宇轩昂,派头十足,心里一高兴,精神越觉爽健,叫刘四雇了乘车,一直来到杨承福所说的“行辕”:西门一座道观的精舍。

    “你来得早!”杨承福说:“总要午间才能到。且坐了吃茶。”

    这时王有龄想起一件事,回头把手本递了上去,说不定就有石破天惊的奇遇出现,到那时杨承福不知自己的苦心,一定会在心里骂:“这小子真会装蒜,枉为待他那么好,居然事先一点口风都不露,太不懂交情了!”但是,要实说固然不可,就露一点根由,也是不妥,恩来想去,只有含含糊糊先安一个伏笔,等事后再作解释。

    于是他把杨承福拉到一边,悄悄说道:“杨二哥,等下如果何大小接见,说不定有些花样,让你意想不到。”

    “什么花样?”杨承福有些紧张。“你不是要上什么‘条陈’吧?”

    “不是,不是!”他供拱手答道:“你请放心,倘有花样,决不是闯什么祸。”

    “那好,我想你也不会害我。”

    “哪里的话?”王有龄异常不安,“杨二哥待我的这番盛情,报答下尽,我怎能替你找麻烦惹祸?”

    杨承福点点头,还想问下去,只见一名差官装束的汉子,一骑快马,飞奔到门,看样子是何大人的前站,杨承福便慌忙迎了出去。

    不错!消息来了,何桂清已经到了通州,正在“接宫厅”与迎候的官员应酬,马上就要到“行辕”了。

    土有龄心里有些发慌,果真是当年的何桂清,相见之下,身分如云泥之判,见了面该怎么称呼,说些什么才得体?竟茫然不知所措。那乱糟糟夹杂着畏惧与兴奋的心情,他记得只有在做新郎官的那一刻有过。

    幸好,鸣锣喝道的八抬大轿,一直抬进“行辕”大门。王有龄只“站班”,不报名,轿帘不曾打开,轿中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候补盐大使在“伺候”,在别人是劳而无功,在他却是如释重负,舒口气依旧到门房里去坐着。

    凳子都没坐热,忽听得里面递相传呼:“请王老爷!”“请王老爷!”

    王有龄一听,心又跳了,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候,杨承福比什么人都跑得快,到了王有龄面前,把他一拉拉到僻处,不断眨着眼,显得惊异莫名地问道:“王老爷,你与我家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二哥……”

    “王老爷!”杨承福大声打断,跟着请了个安,站起身来说,“你老千万不能如此称呼!让我家大人知道了,一定生气,非把我打发回云南不可。”

    “那么叫你什么呢?老杨?”

    “是。王老爷如果不肯叫我名字,就叫老杨也可以。”

    “老杨,我先问你,你家大人看了我的手本怎么说?”

    “他很高兴,说:”此是故人。快请!快请!‘“

    这一下,王有龄也很高兴了。“不错。”他顺口答道:“我们是世交。

    多年不见,只怕名同人不同,所以一时不敢跟你说破。“

    “怪不得!”杨承福的疑团算是打破了,“快请进去吧!”

    说着,哈一哈腰,伸手肃客,然后在前引路,把王有龄带到一个小院子里。

    这个小院子原是这里的老道习静之所,花木掩映中,一排三间平房,正中门媚上悬着块小小的匾,上快“鹤轩”二字。未进鹤轩,先有听差高唱通报:“王老爷到!”

    接着棉门帘一掀,踏出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来,面白如玉,戴一顶珊瑚结子的黑缎小帽,穿一件半旧的青灰缎面的薄棉袍,极挺括的扎脚裤,白布袜,黑缎鞋,丰神潇洒,从头到脚都是家世清华的贵公子派头,怎么样也看不出是现任的二品大员。

    骤看之下,王有龄倒有些不敢相认,反是何桂清先开口:“雪轩,一别二十年,想不到在这里重逢!”

    声音是再熟悉不过的,所不同的是,当初叫“少爷”,现在叫“雪轩”。

    这提醒了王有龄,身分真个判如云泥了!他不能再叫他“小清”,甚至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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