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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叶纪文狡黠地笑起来,故意逗姚振华说:“怎么样,你也被我们花见花开的岑少爷迷住啦,怎么关心起他了?”
姚振华一笑,“哼!胡说八道!没有什么异常就好;有什么异常的话……就请你多关心关心你的朋友,别让他胡来就好了。”
“什么胡来?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吧,我表弟要回家结婚了。”
李亚斯要结婚?!
叶纪文感到吃惊,可她表现出来满不在乎的模样;
“那就恭喜他了呗,祝他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他浸淫欢场这么多年,希望他还能生吧!”
姚振华一阵开怀大笑,笑完了才说:“真有意思?有点想不到你的反应是这样的;你不反对,也不反感吗?”
“反对?我没有权利;反感?我也不反感。他只是做出自己的选择罢了。其实他好像一直都有考虑结婚这个问题的。而且……我也知道他们迟早要分开的,你的表弟李亚斯跟我们的岑少不是一路人,当初不知道怎么就混到一起了。”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
姚振华再次仔细地看着叶纪文的脸,眼神有些变了味道。
“就这事吧,那我可以出去了吗?”
“可以——请吧!”
叶纪文转身走到门口,姚振华又把她叫住,“等一下!”
叶纪文回头看他;
“送你一样东西,过年的礼物——”
姚振华站起来,走到酒柜前,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叶纪文。
“是酒吗?你的意思是建议我和我的朋友借酒消愁一番——就为了失去李亚斯这个烂果子?”叶纪文半开玩笑地说。
“不对,谁让你这样了。前几天你不是说想学喝葡萄酒吗?这个甜酒最适合初学者了。”
“哦——谢谢?”叶纪文嫣然一笑,“在西餐馆工作就是有好处啊,老板还会给员工送葡萄酒喝!”
纠缠的最后终结
下班后叶纪文就去找岑逸晖。叶纪文敲了两下门,没有动静,就拿出钥匙开门,进来一看,屋里静悄悄的;叶纪文看到床上的被子隆起,就知道是岑逸晖团卷在里面——她是知道岑逸晖睡觉的习惯的。
叶纪文坐在床沿;
“喂——睡着了吗?设计方案交了吗?”
片刻,被子里的岑逸晖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答应一声;叶纪文又问:“吃晚饭了吗?”
又是迷迷糊糊的一声;
“到底吃了没?我去做一些吃的?”
这时岑逸晖才把头从被窝里伸出来,“我不饿,你要是没吃就自己做吧,我还有一些面条。”
叶纪文看见他的眼睛里其实没有睡意,但是他肯这么说话也说明他没有不高兴自己来找他。就把话坦白地说了,“李亚斯要结婚了,对吗?”
岑逸晖一愕,然后淡淡地说:“是啊,你已经知道了。”
“我们老板说的。”
“嗯……其实呢,我们早就分开了,所以……也不关我事了。”
叶纪文侧身看着岑逸晖清秀的脸,一时竟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想起这之后是如何丧失理性地去爱这个明明知道他喜欢同性的岑逸晖,然后这份强烈的爱又如何转变成深厚的友谊……已经过去十年了,十年后还能在一起的人一生中能有几个呢?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真是很难的!”——既是安慰岑逸晖,也是安慰自己。
“又发感慨了。”
“是啊,很感慨,不发不快。下辈子吧,下辈子我就做个男人,当你的爱人好了,你可不准嫌弃我,也不准花心哦!”
“哈哈……”岑逸晖笑了,过后还是很落寞,更落寞,他说,“那还不如我做一个直男,当你的男朋友比较容易实现。”
“哦,那太好了!那我要你变得更高大一点,更壮一点,当然——最好还要有钱一点。”
“没有问题啊,一次满足你三个愿望吧!”
俩人都笑了,傻傻的。
——无法实现的愿望,但是能说出来也是好的。
一觉醒来,岑逸晖觉得一切似乎都不同了,但是又有什么不同呢?其实一切依旧。
只是无意识地把玩胸前的十字架吊坠——这是大三那年跟李世伦一起到一位师兄的饰品手工作坊参观的时候买下的,一人一个,是一对的。那天晚上,吻着戴在岑逸晖胸前的这一个十字架吊坠,很少说正经话的李世伦说了一句让岑逸晖印象深刻的话;
“我喜欢十字架,横代表爱和包容,竖代表罪与罚,多简洁深刻的含义啊!”
——那是俩人关系最甜蜜的时期。他们是在岑逸晖大二那年认识的,好像一半贝壳终于找到了另一半,合起来刚好就完整了。
事实上,这么完整美好的事情是不存在的,如果存在了,那是错觉,如果也不是错觉,那就是一厢情愿的想象。而这两个都很明智很聪明的男人,不久就明白这一点了。
天生的欲望待机会成熟就会出卖灵魂;
首先是李世伦的不专引发冷战,然后岑逸晖也不遑多让,特别是大学毕业后。出轨和互相折磨成了俩人感情生活的主调,于是岑逸晖自己找了房子搬出来。但是纠缠并未因此割断,李世伦不时还是要来找岑逸晖。
岑逸晖呢,他能控制自己不主动去找李世伦,但无法拒绝他的主动接近;
因为从李世伦那里得到的宠爱是岑逸晖从未有过的,那段共同生活的日子的甜蜜也是从未有过的。岑逸晖这位从小没了父亲、母亲改嫁,生活在祖父母身边的寂寞孩子,尽管有花一样的外表wωw奇Qìsuu書còm网,阳光一样的笑容,可他的生活里从来缺乏花和阳光。他渴望那种彻底的宠爱和包容,而至今只有李世伦给过他那样的感觉。但是,岑逸晖的性情又不容他为得到和保持这份宠爱而容忍李世伦的出轨,何况他自己也不是那么忠实的情人。
其实,他们看到对方就好像看到自己,怜悯、憎恨、嫉妒和爱恋,五味俱陈。他们的内心一边渴望彻底地分手,一边又感到十分不舍。
前天,李世伦给岑逸晖发了一条短信,“我爱过你,最爱最爱的那种,真的!”
岑逸晖哭了。
在哭这一点上,岑逸晖最不像男人了,他经常哭,很容易感伤。
这一次,他哭得很痛快,好像一直以来,就是为了等李世伦说这么一句话;现在他说了,一切就完整地结束了;
“我选择了伪装这条路,我知道这是很难走的,我惟有尽力了——祝福我吧!”
——“我祝福你,最真心的;”
然后,就结束了。
岑逸晖取下十字架吊坠,放进抽屉里。
囊中之物or天作之合
隔了几天,除了难得休假的叶纪文外,岑逸晖还有其他访客:张博——郑小萌的房东兼求婚者;
“为什么要盯上俺的表妹呢?”岑逸晖说。
三人一边喝啤酒一边聊着。
“哦……这个嘛……大哥,她不早是我的池中之物吗?”
“是‘囊中之物’——才对,别乱用成语好不好!”
叶纪文有些看不惯张博总是嘴叼着一根烟,满不在乎的模样,因此也喜欢找他的茬。
“一样,一个意思……不是吗?”
张博还是一副欠揍的样子,还慢腾腾地吐了一个烟圈。
“啧——看你这副欠扁的样子!真真是——”叶纪文想起郑小萌还没还她的书,话锋一转,“真是郑小萌该得的报应——哦,不对,是报酬,酬劳的酬!”
“哦,是吗?”
叶纪文强忍着不去撕张博的那张长脸,“她说要嫁给处男?”
“她的原话是‘我的丈夫得是处男。’”张博补充说明。
岑逸晖一副惊吓状,“处男?!那是什么?”
张博很淡定地说:“跟处女是同一类型生物,但比前者稀有百倍;只是不见得‘物以稀为贵’罢了。”
“昨天我已经苦口婆心地劝导她了,我说,小萌萌啊,现实一点吧,别老是异想天开的,虽然我们居住的这个地球上确实存在很多匪夷所思的稀奇事,就比如说恐龙不一定就真的灭绝了,它们也许很安乐地隐居在太平洋中心的某些小岛上。又或者发生如《侏罗纪公园》那样的事情,但是像张少这样的男人是处男的几率绝对比这些情况小很多倍的。你就想开一点,放宽要求吧。”
“喂,叶师姐,我可不愿意跟恐龙扯在一块了!”
“我的意思是强调。而且你知道小萌是很喜欢恐龙的,她最喜欢的动画片就是《为食龙少爷》,这你也知道的吧!”
“呃,不是《绝爱》吗?”
“分清楚,《绝爱》是漫画,我说动画片;”
“哦——”
“你们扯到哪里去了!”岑逸晖看着张博被叶纪文忽悠,好像快把正事忘了。
“哦,对正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