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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破天菩提树不仅意味着兽神宏愿的完成，更代表着一个深爱女人的性命。
“方才小灵儿甫一见面便对你们攻击，并非她故意为之，而是她把你们当成了敌人。”蓝冰施略一沉吟，缓缓咬牙道：“破天菩提树的枯萎，是人为的。它方自出现异变时，我们便发现了。当时我亲自寻找许久，在此树的根系中，找到一处怪异的聚灵小阵。以我主神级别的修为，对付这个小阵，足足花费了一千年。”
“你是说，破天菩提树是被那个聚灵小阵攫取的灵气？”秦汉皱眉问道。
“不错，不过不是灵气，而是生命力。”蓝冰施咬牙道：“破天菩提树拥有世间最纯粹最强大的生命力，被任何人吸取，都能令此人拥有无以伦比的神通。这个聚灵小阵，偷窃的便是破天菩提树的生命力。而且，此阵极不寻常，我在阵道上的造诣，自问不低，却根本无法破除。一个简单的小阵，足足花了一千年，以法力一点点的毁去。可以说，我并没有真正破掉此阵！”
秦汉双眉皱的更深，若说阵之一道的造诣，他自问绝对高深。却也绝对没有布置出能攫取生命力的聚灵阵，毕竟聚灵阵是用于聚集灵气的，灵气和生命力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更加不可能做到，布出的一个小小聚灵阵，居然连主神修为的强者都束手无策。
“等我破除此阵后，破天菩提树安稳了一段时间。不想过了数千年后，此树再次开始枯萎。我日日蹲守，才发现每隔三日，便有一个黑衣人前来，施展一种怪异的神通，令破天菩提树内的生命力疯狂涌入他的体内。我出手攻击，竟被他三下五除二禁锢在当地，再不能动弹分毫，足足三日之久。”蓝冰施叹道。
“那人可曾露出面目？”秦汉惊声道。蓝冰施遇到的情景，和青衣一般无二。向青衣出手的人是东皇，可是，以蓝冰施主神的修为，竟还是被他禁锢，那此人到底强大到了怎样的程度，难道仅仅是主神以上神王以下吗？
“这是我们七心冰凤一族的噩梦。”蓝冰施颤声道：“此人的偷窃，足足持续了十万年，破天菩提树被他疯狂吸取生命力，一日日的枯萎下来。到了如今，因为它已是大损之身，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倘若不救，只怕不出万年，就会彻底死去。”
“怎么救？”秦汉忙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晨光宝露。炼制出晨光宝露，连续不断的浇灌千年，它才能重现生机。”蓝冰施咬牙道。
127 鸟大爷
晨光宝露！
秦汉一遍遍的默念着这四个字，眼里露出前所未有的坚毅之色。沉声道：“这晨光宝露如何炼制？”
“炼制晨光宝露，需要九九八十一种天地间罕见的珍稀灵物。自破天菩提树枯萎时起，我便已经开始收集这些材料。到如今，已经收集好七十八种，还差三种。”
“我们混沌五神族，都不能离开守护之地。不过，规则之神曾给我下过旨意，若是为了寻找炼制晨光宝露之物，我可以离开千里冰山，但绝不能出手对付外界的任何人，而且修为也只能剩下本来的十分之一。其中七十八种灵物，就是我这些年逐渐收集的。但是剩下的三种，凝神汁、落樱草、千色玉，都在亘古熔洞之中。且不提此地也有超级神兽守护，要想进入其中，必须凑足七人，而且必须来自不同的天界。一旦擅自进入，亘古熔洞中的禁制就会立即激发，无论人神，都是死无葬身之地。”蓝冰施面色凝重的道。
“要凑足来自不同天界的七人，那岂不是除了神之外，旁人不可能进去？”秦汉失声道。神级以下的存在，绝不可能往来于九大天界。就连神想去其他仙界，都有许多忌讳和规矩。除非某些特定的次生空间，比如诸神的坟场，又或者先前柳叶刀所说的规则之殿第十层以上，否则九大天界的修士，绝不可能相见。
“也不一定。”蓝冰施道：“亘古熔洞的守护神兽曾说，一旦凑足人数，满足进入亘古熔洞的条件，便会传音通知大家。可惜这么多年过去，那头守护神兽一直不曾告诉我任何消息。”
“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秦汉收敛了面上的严肃之色，含笑问道。
他早已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遇到事情，也早已学会了隐忍和思考。以前一直以为可以信任的兽神灵识，如今也变得诡异起来。所以，关于混沌五神族，他已不像先前那般死心塌地。
他有理由怀疑，这些人是否有不轨之心，要对自己不利。
至于蓝冰施所说的令她三日不能动弹之人，想来就是东皇。当然，这件事情本身的真实性，也有待商榷。
东皇、水皇和沧澜尺，这些人想对付他，理所当然的，秦汉也要反过来对付他们，一旦有出手的机会，绝不会手下留情。
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命才是珍贵的。保得小命，许多事情他还能去做，他还能有希望。没了命，什么也都没了，还谈什么解救师傅，复活小斑。
如今的秦汉已经不会轻易相信谁，处理任何事情，也都是小心翼翼。
“我带你去亘古熔洞，去问问那头守护神兽，是否凑足了人数。倘若没有，破天菩提树就真没希望了。”蓝冰施咬牙道。
“也好，我们现在就去吧。”秦汉略一思忖道。在这样的事情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不可能拿小斑最后的希望，磨磨蹭蹭的去等待，深思熟虑的探查其是否真实。
蓝冰施带着秦汉，径自朝东北方向行去。秦汉看在眼里，一路上不动声色的询问了一番。蓝冰施有问必答，滴水不漏，至少秦汉从她的言语间，不仅解除了些许疑惑，也没有察觉到任何马脚。心头不由暗自怀疑，莫非自己的判断有误不成？
亘古熔洞果然在次生空间中。
两人到了一处看似再寻常不过的洞穴前，蓝冰施朝秦汉妩媚一笑，双指腾出两道淡绿色的光华，在洞穴的地面左左右右划拉了数十道，当空缓缓裂开一道黑色的裂缝，接着，她朝秦汉招了招手，进入次生空间中。
触目的是白茫茫的雾气。连秦汉都看不清身前三丈之地。蓝冰施柔柔一笑道：“前面便是亘古熔洞了。守护在此地的超级神兽，脾性很是古怪，等会儿它言语间若是对你不敬，你也别在意。连我这个主神，它都不放在眼里。”
秦汉微微一奇，洒然笑道：“没事。这家伙胆子倒是不小。”
两人方自前行数步，陡然听一个愤怒的声音咆哮道：“混蛋！都给老子站住，不准再走一步！你们这些混蛋，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不知道此乃鸟大爷所处之地吗，一个招呼都不打就钻进来，活腻了不是？”
“鸟大爷，别叫了，是我。”蓝冰施朝秦汉无奈的耸耸肩，也是丝毫不以为意，落落大方的道：“对待老朋友，你犯的着这么大脾气吗？”
“是你啊？”对面的声音登时缓和下来，不过仍然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抱怨道：“蓝美女啊蓝美女，你说鸟大爷我一直呆在这鬼地方，好不容易碰到你，你倒好，办完事儿，一个谢字都不说立马走人，让鸟大爷我想念了好一阵子。”
“行了吧你，总是说这些混账话！”蓝冰施娇笑道。
“我就不明白了，你堂堂一个主神，跑到这鸟不拉屎的亘古熔洞来做什么？这里生长的灵物，每一个都很难得到，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虞。而且你也完全用不着不是？蓝美女，回去吧，让你旁边这家伙留在这送死就行。”鸟大爷又道。
“我来，自然是有极要紧的事情。鸟大爷，别卖关子了。这一亿多年，你始终不曾召唤过我。我就是想问问，七大天界的人，可都凑齐了吗？”蓝冰施笑问道。
“你知道，你不属于九大天界的任意一个，并没有达成开启亘古熔洞的条件。不过你身边这小子可以，也算你带对了人。这些年来，也有其他天界的人，前来我这里报名。我这便通知他们三日内汇聚。不过，若是已经报了名的人突然死了或者不来了，那还是没法子开启。这是规矩，我也没办法。”鸟大爷道。
“那你赶紧通知其他人吧。”蓝冰施微微皱眉，妙目落在秦汉身上，无奈悄声道：“能不能进去，就要看运气了。我们先等等，这个鸟大爷怪异的很，若是无法达成开启亘古熔洞的条件，他是不会见我们的。”
秦汉点点头，两人就地盘膝坐下，偶尔闲聊两句。迷雾后的鸟大爷，似乎消失了踪影，三日来一句话都不曾说。秦汉闭着双目静坐，看似安稳的很，实则提心吊胆，生怕其他仙界的人出了什么差池。
破天菩提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而只有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