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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不经喝。”
“是啊,朱师傅难得来,——我倒有瓶好酒,让我再炒个菜,拿来喝光它!”蕊娣说着便起身。
“麻烦大嫂了,不好意思……”朱升客气着。
门房老汉噗妹一声笑了,“什么大嫂子,她还没找到生子成家来,你就叫她小阿妹阳广
朱开望着她袅袅停停的背影,心有些动了,“哎,她真的没主?”
“骗你不是人。”
“那一定想找个小白睑……”
“这么大年纪,想什么小白睑呀。”
“想进大户人家?”
“全不是。她呀,古怪想头有两个,第一桩,男人是个光杆,上无父母供着,下无叔侄拖累,自由自在过日子。”老汉说着,取出旱烟杆,慢慢地往铜烟锅里装烟丝,装好后擦要洋火点着,叭贴叭啦抽起来,似乎意将刚才的谈话忘了,逗得朱升心痒难抓,咽着口水追问:
“那第二桩呢?”
“嘎,对对,”老汉似乎从人神的品烟中醒来,“那第二桩嘛,第二桩照她的原话说:‘身体要给棍有劲道咯!”’
老汉说完,拍着老乡的肩膀,先自笑弯了腰,一口烟呛人喉咙里,咳喇起来。又笑又咳地指着对方:“老弟,我看你们俩倒变相配的。要不要我当月老?”
“暧,酒菜来啦!”随着娇滴滴地一声,朱升抬头一看,只见门口进来一只盘子,盘里一盆红烧鱼块,一壶烫热的花雕老酒,一双白嫩如藕的手端着,盘后边是一张笑脸,一头秀发蓬松地堆在脑门上,下边一双水汪汪的杏仁眼儿,两颊排红,艳如桃花,湿流流的嘴唇红得诱人,光棍厨师的骨头已酝了一半。
蕊娣从盘子里端出菜,又给两人斟酒。
“晦,我以为是啥好酒,原来是花雕,真不带劲!”老汉唤了一口,发表议论。
“哎,你们两个,白子吃了几瓶,再吃还不要吃出事来?这位朱大哥还要回虹口去,明天还要起早买小菜。俗话说,‘吃肉防肚肠,饮酒不过量’。今天三个人碰在一起,有缘分,高高兴兴地喝一杯,千万不能弄出事来。”
这一席话,句句打进来升的心坎,他觉得这个女人真正才貌双全,又体贴人,要是能娶了她,艳福不浅呀!
“对,对对。这位妹子讲话在理,不可贪酒误事,我还要回虹口去哩!”
“来,吃菜,”蕊娣夹了一块鱼,送到朱开面前,又举杯劝酒:“大家干了这一杯!”
三个人吃完一壶酒,天已不早,朱升告辞回去,蕊娣说明天她休假,也要到虹口姑妈家去看看,正好同路而行。
他们在门口讨了两辆黄包车,并排拉着说说话。他们约定下星期在她姑妈家见面后,才依依不舍地分手。
这位大菜师傅熬得一手好场汁,可是熬不过三味欲火呀!他无论如何耐不得下星期,便在第二天烧好中饭菜以后,悄悄溜出去找蕊娣去了。
那女人原是等在那里的。她挺自信自己的想力,虽然不能披靡三军,却可以使光很神魂颠倒。她料定这汉子会在今日找上门去,“姑妈”自然早已回避了。两人一见面,如烈火遇上干柴,便噼噼啪啪地亲起嘴来。她闭上眼,倒在他的怀里。厨师一把抱起她来,往床上一放,将她的旗袍脱了,正要解她的内衣裤时,蕊娣却突然抓住他的双手,嘻嘻笑着,无论怎样也不肯让他脱内衣裤了。
从这女人迷人的肉体上散发出来的温柔香气,使得山东大汉魂魄飘浮,心神沉醉,再也忍受不住了,他发狂般地哀求着。然而她呢,只是亲见地将脸蛋偎在他那毛茸茸的胸脯上,欲言又止,逗得他急不可耐地问:
“你有什么要求,说吧,只要我朱升能干的,一定办到。”
德梯收住笑,断断续续地说:“我不要做露水夫妻……”
“那自然,我娶你。”
“可你是博市长家的人。”
“他家怎么啦?”
“他是大汉奸,你给汉奸做菜吃,你也是咪咪小的汉奸,我嫁你,不就是汉奸婆啦?”
“这?”
“你不要害我!”
“我另找主人家。”
“也不好。”
“那怎么办?”
“你依了我,这一会我也依了你。”
“快说,我依。”
“你若真心喜欢我,同我做夫妻,就杀了这个卖国大汉奸!杀了卖国贼,你成了英雄,我面子上有光彩,再说还可以得四五万块奖金,我们两人远走高飞,过一辈子好日子。你说,做不做?”
仓促间,朱升的确难以马上回答。可是低头一看她那肥费似的白臂,娇艳白嫩的脸蛋,被内衣紧包着的丰满的奶子,他一拍大腿,说声“干”。蕊娣满意地将身于往床上仰天一躺,羞涩地将手绢蒙住脸儿,任他随意用斩肉大手剥索内衣裤。
且说这朱升,从未与女人交过锋,面对那洁白丰满且散发着香昧的身躯有些不知所措,凭着一种本能,他脱掉自己的衣裤,趴了上去,但身下那梆硬的东西却不知往那儿抵,抵了半天,也抵不过去。他怀疑自己没找对地方,又爬起来,在那蓬乌黑的长毛中扒了一气,还是没发现。
“下面。”蕊娣从十五岁被破瓜后,也不知与多少男人睡过,但从未遇见过像朱升这样的,不由地想笑。不过,她到底忍住了,轻声地提醒了他一下。
朱升这才又往下面找去。虽说从未与女人交过锋,但他却也知道怜香惜玉,一双斩肉的大手轻轻地在大阴唇上滑过,再如同剥花辩一般将那口子轻轻剥开。
这几个小动作,倒是把蕊娣的性欲一下子挑了起来,她一抬手拉过朱升,让他沉沉地压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另一支手伸到下面,握住那梆硬的东西,用力进了一把。朱升“哎晴”一声,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那梆硬的东西竟然插进去了,滑溜溜,热乎乎的。
蕊娣不亏为清场老手,中流抵柱,身子在下面轻轻摇动起来,这一来,使朱升感到更加快活,不由地攒起力量,狠狠地往里面戳起来,于是,抽送开始了。朱升觉得自己如神仙一般,以前的半个世纪的时间,地地道道是白活了。
这一天,蕊娣一位陪朱开睡到下午四点。当离去时,朱升感觉浑身骨头都有些透风,从头到脚全是快感。
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千刀万剐,粉身碎骨也得要和这个女人在一块。回去的路上,朱升多次这样想。
大约一个星期之后的一个晚上,伪市长傅被庵被周文瑞、魏晋三等几个孤朋狗友拉到盛老三宅内听堂会。越剧名角姚水娟被叫来演唱“盘夫索夫”一出戏,兴高彩烈地闹到凌晨三点才结束。
傅被庵坐车回到家里的时候,已是三点四十分。年过六十、酒色无度的傅被庵,已是精疲力竭。佣人扶他上床后,他已哈欠不断,只说得一声“累死我了”,倒头便睡,过了六七分钟,呼哈声大作。
这汉奸,晚上喜欢独自一床睡觉,妻妾女人另房居住的。有时即使想来下事,也都是抬呼一个或二个人进来,与她(们)风风火火地来上一通,精疲力竭后,让妻妾们扶他在床上睡好,她们再退走。
且说这日,躺在厨房间小床上的朱升,一夜未曾合眼。这一个星期来,他又几次去找过蕊娣,但蕊娣每次只让他摸了会那丰满而热乎的大奶子,别得一概不让他碰。有两次,他抓住她的裤腰带,想摸摸那大篷黑乌乌的长毛,蕊娣竟然要翻脸。
“上一次,让你占了便宜。今后,你要是不杀了那大汉奸,你碰都别想碰我。”说着把他那大手从她的奶子上拿掉。
所以,朱升一直在等着机会下手。
这夜,未升竖起耳朵听大门打开又关上,傅老头上楼时的拖沓步履声,最后贴身佣人出来带上房门啪略一下司别灵落锁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整个公馆都沉入黑乌乌的梦乡,和衣躺着的朱升轻轻地坐起,在衣袋外边再摸摸,万墨林为他配好的傅被庵房门上的司别灵钥匙,硬梆梆的。
等到天边露出鱼肚白的当儿,他起身从砧墩板上操起一把磨得锋利的肉斧——那是用来斩膀蹄、猪脚、鸡腿的,别在腰带上,再捞过一把剔骨用的尖刀,插在袜筒子里,披上一件粗布大衫,走出厨房,摸上楼去。
他轻手蹑足地蜇到上房,耳朵贴在门缝间一听,房内鼾声如雷,阵阵传出。他放心了,用那把加配的钥匙打开房门,悄悄闪了进去。靠墙的席梦思五尺大床上,正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