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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系列画眉鸟-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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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之。”就因为他明白这道理,所以能以寡击众,战无不胜。”

苏蓉蓉媚然一笑,道:“就因为楚香帅你也明白这道理,所以每次都能以弱击强,逢凶化吉。”

楚留香笑道:“过奖过奖,但若非你及时赶来,我还是没咒可念的。”

苏蓉蓉道:“但你实在也真能沈得住气,看到你方那麽轻松愉快的样子,连我几乎都要以为我手上真有暴雨梨花钉了。”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你看我很轻松愉快,其实我心里又何尝不紧张得要命,以我今天的体力精神和他交手,实在连一分把握都没有。”

苏蓉蓉凝注着他,目中又露出一丝忧郁之色,道:“你平时和他交手,又能有几分把握?”

楚留香默然半晌,微微一笑,道:“我和石观音交手,也没有什麽把握,但我还是战胜了她。”

这时青衣尼才缓缓自那黄幔复着的尸身上站了起来,楚留香一直都在留意着她,只不过他知道一个女人在真正悲痛时绝不会愿意有人来打扰,是以才一直没有对她说话,好让她安安静静的哭个够。

女人在痛哭时若有人去劝阻,那麽她就永远也哭不完了。

青衣尼已止住了哭声,苍白的脸看来已有些浮肿,她转身面对着楚留香,忽然嘿声道:“我想求你一件事。”

楚留香道:“请吩咐。”

青衣尼道:“我知道你们一定都很奇怪,猜不出”他”究竟是谁?为什麽一直躲着不愿见人?”

楚留香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谁也无权干扰。”

青衣尼缓缓点了点头,道:“现在我只求你,永远莫要探究这秘密,永远莫要揭开这黄幔,永远莫要让任何人看到他。”

楚留香想也不想,立刻道:“在下可以保证,我的朋友中绝没有一个喜欢窥人隐私的人。”

青衣尼长长吐出口气,仰视着苍穹,痴痴的出了半晌神,缓缓道:“你是个君子,我可以信托你,我死了之後,希望你立刻将我们两人火化,然後再把我们的骨灰撒入那条流向神水宫的溪水中。”

她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按着道:“这样,我们活着虽不能重回神水宫,死後总能回去了。”

她冷酷、浮肿、充满了痛苦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微笑,这笑容看来实在又奇特,又诡秘,又可怕。

楚留香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动容道:“大师你难道想……”

青衣尼挥手打断了它的话,黯然道:“我与你素昧平生,初次相见就将这种事交托於你,只因我相信你是位诚实的君子,今生我虽无法报答你了,但我必定在冥冥中保佑你的安康。”

这种话在别人说来,也许只是空谈,但自她口中说出来,却自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令人觉得自己彷佛正在和一个幽灵做着交易。

楚留香不再说话。

因为他知道她的决心是谁也无法更改的了。

青衣尼双手合什,躬身一礼,口宣佛号,缓缓转身。

楚留香并没有看到她有任何动作,她的人已倒下。

倒在那黄幔复盖的尸身上。

楚留香长长叹息,躬身行礼。

苏蓉蓉却已热泪盈眶,揉着眼睛道:“看来这位大师也是个多情人。”

突听胡铁花长长叹了口气,失声道:“咦:你几时来的?他呢?”

他说的“你”自然是苏蓉蓉,“他”就是那黑袍客。

苏蓉蓉愕然道:“你没有瞧见?”

胡铁花茫然道:“我……我……”

他头上又冒出冷汗,嗄声道:“这是怎麽回事?我怎地忽然做了梦?”

楚留香缓缓道:“就因为你在做梦,所以找一直不敢惊动你,现在你的梦既已醒了,就将梦中的忘了吧!”

要知胡铁花方心神被慑,几乎已只是一具空的躯壳,剩下的也就不多了,若被惊动,真气一岔,便难免走火入魔。

他若不将这件事忘记,以後与人动手,便难免失去自信,使武的人若是失去自信,剩下的就不多了。胡铁花又何尝不明白这道理,满头冷汗又不禁涔涔而落。

楚留香凝注着他,过了半晌,才柔声道:“现在你已忘了麽?”

胡铁花又沈默了很久,忽然仰天一笑,道:“我忘了。”

以枯枝和木叶将尸身掩盖,楚留香燃起了火。

所有的秘密,立刻就要随着火光消逝了。

胡铁花望着那始终被黄幔掩盖着的尸身,忍不住喃喃道:“这人究竟是谁呢?是这位青衣尼的师妹?还是她的情人?只因他容貌被毁,所以才躲着不敢见人?”

苏蓉蓉想说句什麽,却没有说出口。

方黄幔被风吹起一角,她彷佛看到了这人的手。

看来那竟不像是只人的手,而像是只野兽的爪子,上面彷佛长着很长的指甲,还带着些黑毛。

难道青衣尼如此眷恋的只不过是只通灵的野兽?

“情”与“孽”之间,有时相隔本就只不过一线而已。

但苏蓉蓉非但不敢说,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何况,人的手上,有时也会长出黑毛来的。

火,开始燃烧。

这秘密已在火中消逝了,永远消逝了。

苏蓉蓉心里却永远留下个谜。

一点红和曲无容又走了。没有人能留得住他们,因为他们在孤独中生,在孤独中长。

只有孤独的生活,才是他们喜爱的。

唯一令楚留香欣慰的是,这两个孤独的人已结合到一起。

戴独行坚持要送他们一程,因为戴独行这一生也是孤独的,只有他才能了解孤独的人往往也会有一颗火热的心。

黄鲁直呢?他决心要在那条淡水中找到雄娘子的体,他们的友情患难不移,生死不易。

楚留香将青衣尼的骨灰交给了他,因为他也是个可以信托的人,无论谁交到黄鲁直这样的朋友,都是件很幸运的事。

宋甜儿一直嘟着嘴,埋怨着,她晕睡了一场,错过了许多“热闹”,一直觉得很不开心。

苏蓉蓉就安慰她:“你虽然错过了许多事,但有些事看不到反而好。”

李红袖却在向楚留香叙说此行的经过:“半途中柳无眉的毒忽又发作,无法成行,所以李玉函就留下来陪她,他们在一个樵夫的茅舍中养病。”

楚留香自然知道柳无眉并不是“病”,而是“怕”,她知道自己的秘密已将被揭穿,那里还敢来见楚留香。

李红袖动容道:“你是说,柳无眉根本没有中毒,她将你诱到神水宫来,只是为了要替石观音复仇?”

楚留香道:“正是如此。”

李红袖道:“这麽样说来,她也绝不敢再留在那樵夫家里了,我们何必再空跑一趟?”

楚留香叹道:“受骗的并不止我们,还有李玉函,我好歹也要找到他。”

他们很快就到了那里,只见丛林旁的山脚下有两间小小的木屋,一个年纪虽已不小,筋骨却很壮的樵夫正精赤着上身在屋外的野地上劈柴,他虽然不懂武功,但每一斧劈下,都带着种很柔美的韵律,一根根巨大的木柴应斧而裂。

楚留香望着他灵巧的运用着斧头,想起了“养由基和卖油翁”的故事,心里不禁又有许多感慨。

“武功虽然练到天下第一,又有什麽值得骄傲的,当今天下使斧的第一名家又能比这樵夫强胜多少?”

李红袖走过去,含笑道:“借问大哥,我们那两位朋友还在这里麽?”

樵夫面上毫无表情,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点了点头,一斧劈下,又一根木柴应斧而裂。

李红袖道过多谢,和楚留香打了个眼色,两人掠到门口,就见到了李玉函。

陈设简陋的木屋中,有张白木方桌,李玉函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他脸色苍白,看来有些睡眠不足,但却一杯接着一杯,不停的喝着,屋里的光线很暗,虽然是白天,却彷佛静寂般萧索。

他们走进去,李玉函只不过抬起头瞧了他们一眼,立刻又自顾自的喝起酒来,像是已忽然变成了个陌生人。楚留香在他对面坐下,过了很久,才问道:“嫂夫人呢?”

李玉函似乎过了很久才听懂他这句话,忽然一笑,悄声道:“她睡着了,你们莫要吵醒她。”

楚留香这才发现里面的屋角中有张床,床上果然睡着个人,只不过全身都被棉被盖着,根本瞧不见面目。

胡铁花一走进来,就忍不住拿起酒瓶。

谁知李玉函却一把抢了过去,道:“酒不多了,我自己要喝,你要喝,为何不自己去买?”

胡铁花怔住了,几乎还无法相信这人就是昔日那慷慨好友的李玉函,但李玉函却仍旁若无人,自顾自斟自饮,别人无论将他当做那种人,他似乎全都已不放在心上。

饼了半晌,楚留香才缓缓道:“抱歉得很,我们并没有为嫂夫人将解药拿回来。”

李玉函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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