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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家伙,全是大龙卷的死党,邪道魔头中的风云人物,身份声望都校校出群,冷傲托大乃是意料中事。
他不认识大龙卷,领他来的两个人停在门外,要他自行过去,存心作弄他。
他泰然经过堂下,友善地一面走,一面向两侧冷做安坐的九个人,含笑抱拳行象征式的抱拳礼。
“晚辈宋舒云。”他在堂下向大龙卷行礼,已认定上面这人是大龙卷了:“承蒙前辈破例接见,晚辈深感荣幸。前辈想必就是梅宫主人花前辈,家舒云来得鲁莽,前辈海涵。”
“老夫不是量大如海的人。”大龙卷狞笑:“小子,你胆子不小,吃了多少熊心豹胆呢?嗯?”
“没吃过那玩意。晚辈家住江南,江南鱼米之乡,花花世界,可吃的东西太多太多。一个真正勇敢的人,不需吃熊心豹胆来壮胆。”他的情绪完全放松了:“前辈威震江湖,艺冠武林,把梅宫划为禁地,怕外人前来生事寻仇,好象没吃过多少熊心豹胆呢!”
“你小子牙尖嘴利,说老夫不是真正勇敢的人?”
“呵呵!小子没说,而是前辈自己说的。”
“上来坐。”大龙卷指指客位:“凭你不断和飞龙秘队斗智的表现,这里有你的座位,够资格与老夫平起平坐。”
“谢谢前辈夸奖,小子深感荣幸光彩。”他不客气地行礼上堂就座。
“你来做什么?”
“做说客。”
“是苏还是张?”
“前辈希望晚辈是苏呢,抑或是张?”
“不是老夫希望,而是你小子的意愿。不管是苏是张,不管连横合纵,老实说,你还不够份量。”大龙卷的口气霸气十足:“你小子来到泰山之前,老夫不知你是何许人也,来了之后,老夫仍不知道你小子在江湖道上是老几。小子在江湖闯道,仅凭胆气是不够的。”
“晚辈知道。”他笑笑:“但晚辈可以确定一件事。”
“你确定哪一件事?”
“前辈也曾年轻,前辈也曾凭勇气在江湖上闯道,才能有今天的局面。前辈的成就和威望声誉,决不是平空从天上掉下来,而又凑巧落在前辈身上的。”
“噎!不错,你小子说的话很令人开心,还真有点做说客的才干。”
“夸奖夸奖。”
“说你的来意。”
“小子在想,前辈可能已经有所决定了。”
“不必管老夫的决定,只说你的意愿。江西宁府计算老夫九个月,飞龙秘队计算老夫也有半年之久,老夫如果依然没有决定,还配称威震天下的一代魔头?所以你只要说出你的意愿,让老夫听听你的道理。”
这是他意料中的事:老魔早已有所决定。要想明白老魔的决定并不难,因为老魔已延请飞龙秘队的人前来谈判,这就是他担心的不祥先兆。
他必须设法改变老魔的决定,不然就嫌晚了。
“小子认为,前辈以和飞龙秘队合作为上策。”他泰然地说,脸上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
大龙卷一怔,堂下泥塑木雕似的九男女也一怔。
“你小子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大龙卷的确不胜诧异。
“为梅宫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他一点也不表惊异,早已料出对方的反应。
“胡说八道!小子,你知道老夫与他们合作之后,对你将有些什么结果吗?”
“呵呵!对我?屁结果都没有。”
“什么?你……”
“前辈,天下大得很呢,什么地方不可藏身?”他的口气轻松之至:“就算你们高手如云,眼线遍天下,你们想找我宋舒云,会找得头发白的。我宋舒云不与你们争强斗胜,拍拍腿走路,你们能拿我怎么办?朝廷有数百万大军,有数千万官民,连几个响马都抓不住,没错吧?”
“哈!不无道理。”
“本来就有道理。就算前辈有天大的本领,也奈何不了不与你照面接斗的人。”
“那你的意思……”
“晚辈是为保全前辈的声誉,为保全梅宫不至被毁灭的诚意而来的。”
“呸!你小子越说越不像话了,老夫……”
“且慢激动,前辈。说真的,前辈如果不与他们合作,将是最不智最危险的事,因为他们志在必得,不会甘心让梅宫为他人所用;比方说,宁府。前辈如果与宁府合作,对飞龙秘队将是致命的伤害。”
“没有人敢在老夫面前说志在必得。”。大龙卷冒火了:“飞大秘队条件优厚,深获我心,老夫确是有意与他们合作。如果老夫不接受,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乖乖滚蛋!”
“一厢情愿的想法,真可爱。”他往椅背一靠,轻松已极:“问题是,飞龙秘队花了半年工夫,花费了许多人力财力,如果不达到目的,能甘心吗?哈哈哈……”
“你笑什么?”
“不会是笑我自己,因为我这人从不做一厢情愿的糊涂事。”
“你说老夫糊涂?”大龙卷一掌拍在案上怪叫。
“小子不敢,小子只是觉得如此而已。梅宫警卫森严,实力坚大无比,有如金城汤地。”
“不错。”
“但金城汤池不是不可攻破的。人外有人,天上有天;前辈,不要轻视一个存心计算你的人,更不要忽视一个办事不计一切代价的人。”
“老夫……”
“前辈功臻化境,字内称尊。”
“你不信?”
“前辈的至阳至刚大排山袖绝学字内无双,全力施展有如龙卷风万物俱摧。”
“夸大武功并不止我一个大龙卷。”
“前辈能接下几个练了至阴至寒奇功高手的攻击?”
“你练了至阴至寒奇功?”
“没有,欠学。”
“举目天下武林奇学,真练有至阴至寒奇功的高手,似乎数不出几个。”
“数不出几个,不是没有。比方说,五毒疯婆。”
“五毒疯婆?”大龙卷脸色略变:“晤!她的五毒阴风很不错,但不客气地说,还不足与老夫的排山袖相抗衡。再说,她也不可能为飞龙秘队所用,那老毒婆是很骄傲自负的。”
“晚辈在东岳老店养了三天伤,就出于五毒疯婆所赐。前辈,认输吧!”
“认输?你……”
“敢和晚辈打赌吗?”
“赌什么?”
“晚辈下来的山脊上,不久之后,将有一群人从该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下来直捣梅宫。”
“你在说不可能的鬼话。”
“但愿晚辈说的真是鬼话,可惜不是。前辈在接见来人之后,先不必表示意见,然后另派人敷衍,会晤不久之后,方开始坚决表示拒绝合作。”
“你在玩弄什么玄虚?”
“不玩玄虚,在打赌。这时,对方必定现出狰狞面目,必定发出信号,作最后的打算,要那些人发起攻击。前辈,晚辈打赌你挡不住那些人。当然,那时前辈应该不在宫中,而与晚辈在山梁出现。
前辈如果能挡住那些人,算晚辈输了。”
久久,没有人发声,皆被他的话所吸引。
“小子,你的话是真是假?”大龙卷终于沉声问。
“假不假不久自知,目下午正已过,那些人必定已到了附近,三二十里路并不远。”
大龙卷离座下堂,与下面九男女低声商量片刻。
“小子,老夫和你赌。”大龙卷回座,而九男女先后则出了厅走了:“你如果输了,老夫要剥你的皮。”
“哈!前辈准备,不久就可分晓。”他大笑:“梅宫最好重新严加戒备,提防意外。”
打算归打算,天下间,没有万事如意的事。
有时候准备得最充分最完美的计划,也会因一些外来的几微变化而功败垂成,难怪宿命论者归诸于天,无可奈何地说尽人事听天命,或者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梅宫似乎毫无动静,警戒不但没有加强,反而减弱了。
栅墙上原有三个警卫,分守着三个的顶点,但这时减少了前两角的警卫,仅留后面的一个。
楼外各处,看不见人影,整座梅宫静悄悄,静得可怕,简直就是一座空宫。
当男女五位贵宾踏入梅宫时,看不见有人走动,看不出紧张的气氛,连栅楼的警卫也无精打采,懒洋洋毫无戒心,全无戒备的痕迹。
大厅中,只有大龙卷带着两位干娇百媚的年轻女郎迎客,还有位侍候茶水的小童执役,富丽宽敞的厅堂,显得冷冷清清,大有给人大而无当的感觉。
“哈哈哈哈!南门兄,稀客稀客。”大龙卷下堂大笑着迎客,抑拳行礼:“去年你老兄还骋驰沙场,咤叱风云勇冠三军,重拾江湖行当,同样干得有声有色,飞龙秘队威震天下,各路群雄中仍然称尊,可喜可贺,请上座。”
“花兄在梅富纳福,才是真正可喜可贺呢。”大总领先客气一番:“兄弟命苦,所辖兵马三度溃散,无颜重整旗鼓,只好退而求其次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