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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如梦+匪我思存-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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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从来不看,不过那会儿我正追一个小妹妹呢,所以陪她去了一回电影院,看了这部片子。”

  她伸手掐他:“你还敢说,你竟然还敢说!”

  他被她掐得龇牙咧嘴,直求饶:“你轻点,轻点成不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这么暴力?”

  “才知道啊?哼,你有没有陪小妹妹看过《野蛮女友》?”

  “没有,真没有!”

  “我不信。党和人民的政策你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真的没有,请党和人民相信我这一回。”

  “你的历史太不清白了,相信你太难了。”

  “可我已经把历史遗留问题都坦白交待了啊,再说,要允许人犯错误,更要允许人改正错误。”

  “那你要好好改造思想,争取宽大处理。从今天起,你每天得陪我看一部港产文艺片,一直到把香港出产的文艺片全都看完,就算你改正错误了。”

  “我不干,那我这辈子不就完了吗?一天一部,看到下辈子我也看不完啊。”他不怀好意地笑,“能不能罚我每天陪你做点别的事啊?比方说……某些适当的、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呀!呀!你怎么又掐我?再掐我亲你了,我亲了,我真亲了……”

  他的声音低下去,湮没在缠绵的唇齿间。

  他们吻了很久很久。

  有湿漉漉的温热小刷子在刷佳期的脚踝,一下一下,有节奏,热烘烘的。过了一会儿,又去舔阮正东的脚背。

  见他们完全不理会,被忽视的狗狗停止讨好的舔,竖着尾巴低吠了数声,试图唤起主人的注意:“汪!汪汪!”

  他终于微微移开唇,喃喃:“甲骨文,别吵。”

  甲骨文不折不挠地继续吠叫。

  她用力挣了一下:“它为什么叫甲骨文?”

  “我们上楼去好不好?上楼我就告诉你,这狗不乖。”

  甲骨文被重色轻宠的主人惹怒了,咬住他的裤角就是不放。

  她顾左右而言他:“我要看文艺片。”

  “能不能换成我刚才那提议……”

  “你想得倒美,我告诉你,这就是轻的了。要不你每天陪我看台湾八点档连续剧,从琼瑶全集开始。”

  他求饶:“我们还是看港片吧。去我卧室看碟好不好?我房间里有一套很好的家庭影院。”

  “你跟盛芷是怎么回事?”

  “啊?”

  “少装糊涂。”

  “你喜欢看谁的片子?是喜欢去电影院,还是喜欢在家看原声碟?咱们先看王家卫,还是先看尔冬升?要不吴宇森?”

  “吴宇森拍过文艺片吗?”

  “没拍过吗?”

  “盛芷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还记得啊?”

  “我会记一辈子呢,我忘了告诉你,我这个人最小气。”

  “我爱你。”

  “什么?”

  “你哪怕再小气我也爱你。”

  “那盛芷是怎么回事?”

  “不会吧,”他哀叫,“我连恶俗文艺片的杀手锏都使出来了,你还问。”

  “你不告诉我,我就一辈子追着你问。”

  “你说的,说好了一辈子,少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能算一辈子!”

  她醒悟过来,“你老实交代,当年跟谁看的《霸王别姬》?”

  “你怎么这么能吃醋啊,我跟陈凯歌一块儿看的。”

  她根本不信,“骗人。”

  “真没骗你,九三年这片子上海首映,我正好休假在家,宣传部那边给了大把的赠票,正闲着所以去看了。”

  她激动地抓着他,“你真去了?那你有没有看到哥哥?天啊,《霸王别姬》的首映,十三年前,哥哥那个时候一定有如天人。你有没有找他签名?有没有合影?有没有保留首映纪念卡?”

  他终于败给她了,“你怎么这么花痴啊?”

  “你才知道啊,我既野蛮,又暴力,还小气,特别爱吃醋,特别花痴,可惜啊,被骗了吧,知道得太迟了吧。”

  他亲吻她的脸颊,如同亲吻一个小孩子。

  而后温言道:“我只后悔一件事情,我后悔没有早一点遇上你。让你吃了很多苦,而我自己多走了许多冤枉路。”

正文  第十九章

  
  早晨醒来的时候,才知道下着小雪。

  雪花又轻又柔,落地即融,窗外一切变成湿漉漉的。两株梅花开了,幽幽寒香沁人心脾。

  她在窗前稍稍站了一会儿,阮正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楼来了,玻璃窗上有他淡淡的身影,她没有回头,只是微笑,他在玻璃中亦微笑,然后告诉她:“这两株梅花都有几十年了,一株馨口,一株檀香。”

  老房子,处处都有旧时光的印记,偏厅的墙壁上有装裱精致的行书条幅,写的是“梅花香自苦寒来”,笔锋矫健飘逸,虽然没有落款,佳期对书法更完全是外行,但是仍认出了是谁的手迹。

  “小时候练字,可练惨了,一放假就得在家临碑帖。”阮正东告诉她,“那时候哪静得下心来写大字?成天就惦着溜出去玩。一直到出国之后,被我妈逼着非得每周给家里写一封信,结果我爸给我的回信上,劈面头一句就痛批我的字。”

  其实他的字写得很好,佳期见过他写小楷,字迹酷似他的外祖父,遒劲挺拔,一望即知下过功夫,颇有风骨。

  佳期说:“我小时候挺喜欢上书法课的,那时候常常用旧报纸练大字,买几张宣纸,要仔仔细细地掐出米字格,酝酿好半天,才敢往上头写呢。”

  阮正东说:“有一段时间我常常在想,想知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佳期问:“为什么?”

  他倒笑了一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可总觉得对你的事知道太少了,就想着能多知道一点。想知道你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过得好不好。这二十多年,你高兴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伤心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所以总觉得遗憾。”

  佳期慢慢地伸手,握住他的手,说:“我小的时候,其实跟别人家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有时候也调皮不懂事,让我爸爸伤脑筋。”

  他笑:“真看不出来你还能调皮捣蛋。”

  佳期说:“小孩子啊,当然有不懂事的时候。放寒假了,爸爸要上班,家里成天就我一个人,开始几天时间把作业写完了,就想跟隔壁的几个小女孩儿一块儿跳皮筋。有一天玩得太久,结果忘记回家封炉子。等晚上我爸爸回来,炉子里的蜂窝煤已经熄了。你没用过煤炉你不知道,重新生炉子得一两个小时。眼看着天黑了,还不能做晚饭。我心里害怕,结果爸爸一句话都没有责怪我,反而带我出去吃馄饨。”

  小镇那座桥头拐角有一家小饭馆,佳期记得自己被父亲带着去吃馄饨。冬天的夜晚,青石板的小街湿漉漉的,一侧的店铺门里投射出晕黄的灯光,一侧就是去流无声的小河,埠头下有晚归的人在拴着乌篷船的缆绳,黑暗里遥遥跟父亲打招呼:“尤师傅,吃过了呀?”

  父亲客气地答:“还没有呢。”

  她落在父亲后头老远,低着头惴惴不安,虽然父亲没有责备,可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听得到自己胶鞋落在青石板上嗒嗒的脚步声,父亲回过头来,远远向她伸出了手。

  父亲的手指细长柔软,她不知道妈妈的手应该是什么样子,可是父亲的手永远是这样温暖,叫人安心。

  阮正东很认真地听她讲,一直到最后,他还握着她的手。他的手指微凉,因为挂着点滴的缘故,虽然没有回医院去,但护士住在楼下的一个房间,而且每天医生会准时过来,每天上午总是要打点滴。很多种药水,一袋接一袋经常要挂整整半天。

  佳期给他在掌心下垫暖手宝,可是他连手肘总是冷的,打完点滴还得吃一瓶盖一瓶盖的药丸,吃药的时候他还笑,说:“这么多种,不知道医疗保险给不给报销。”

  他说话算话,每日打完点滴后就陪她看许多的旧电影。

  都是香港出品的文艺片,虽然俗气无聊可是他们两个也乐在其中,旧式的沙发又宽又大,两个人窝在里面,她咔嚓咔嚓地吃着薯片,喝很好的都匀毛尖,茶香清溢,她拿来配薯片配巧克力甚至配曲奇,阮正东说她从来只会暴殄天物。

  她不服气:“薯片配绿茶最好吃了,不信你试试。”

  话说出口立刻后悔,因为他不能喝茶,更不能吃薯片,于是端起阿姨替他准备的弥猴桃汁给他:“这个也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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