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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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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苏未曾抬首,道“没有也没甚么。”

其实谢苏内伤未愈,故而医师不许他饮酒。他却不愿在介兰亭这晚辈面前说出。

介兰亭听了,心里却生出一个念头。

这一晚夜色如水,谢苏躺在枕上展转反侧,忽听外面有人扣击窗棂,他一惊,已扣了机簧银筒在手,低声道:“谁?”

“老师,是我。”咯吱一声响,木窗大开,一个身影立于庭院之中,正是介兰亭,“老师,到院中来一下好么?”

谢苏心中诧异,却见月光下介兰亭一脸期待,便抄起一件长衫披在身上,推门而出。

这一出门,方见外面月明如镜,静园内一片深碧之上笼罩一层银晖,澄澈皎洁不可方物。顿觉心神一畅。

介兰亭站在庭院之中,见谢苏面上神情舒畅,笑道:“老师,你没在晚上出来过么?”

谢苏摇摇头,也觉自己过去数月拘于一室之内,未免辜负了良辰美景。

介兰亭走到谢苏近前,又道:“过去我总在半夜里出来玩,天亮了不回去,也没人管我。老师,你以后晚上出来走走也好,挺有意思的。”

这一句话他说的随意,细想一下,诺大的一个罗天堡,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孤独生长至今,又何尝快活?

谢苏看着他,一双眸子不若往日清寒肃杀,凭生了几分柔和。

二人并肩立于庭院之中,一阵清风吹来,风里夹带着草木清馨气息,中人欲醉。介兰亭笑道:“甚么时候我轻功像风一样就好了,想去那里就去那里,又快又没人拘束。”

“轻功像风一样?”谢苏忽然淡淡一笑:“也没甚么难的。”他一手携了介兰亭,口中道:“小心了!”

介兰亭只觉身子一轻,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却已凌空而起,亭台楼阁皆到了他视线以下。谢苏足尖如不沾地一般,一掠已到了空中,又一掠,介兰亭竟未见他如何借力,二人已出了静园。

他又惊又喜,也忘了出声,任谢苏带着他轻飘飘自如来去。

风的声音擦过耳边,从小熟识的景物飞一般自两边向后掠过。介兰亭从未有如此酣畅淋漓感觉,一时间,他忽然明白了谢苏那一身轻功名称所指,不由便叫道:“好一个千里快哉风!”

话音未落,身子忽然一沉,却是谢苏带着他落在了一处楼阁的屋顶处。谢苏呼吸已有些不稳,道:“我内力不足,再走一段,只怕要摔你下来了。”

介兰亭听而不闻,只一脸崇拜的看着谢苏。谢苏被他看的莫名其妙,道:“坐下吧,站着做甚么。”

介兰亭便随着他坐下。

这处楼阁乃是罗天堡高处所在,名唤天一阁,阁如其名,抬首望天,手指几可触到星辰。谢苏抱膝坐在屋顶上,双目微合。介兰亭坐在他身边,仰头看了一会星空,忽然有点诡秘地笑了笑,“老师,有样好东西你要不要?”

谢苏略有诧异,抬头看去,介兰亭手里拿个碧绿瓶子晃晃,“竹叶青哦,父亲几年前从江南梅镇带回来的。”

谢苏怔了一下,“梅镇的竹叶青?”伸手接了过来。

介兰亭续道,“这酒是我从父亲那里拿过来的,真奇怪,老师你那里怎么没酒呢……”

他还要说些甚么,却见谢苏一手拔开水晶塞,已然喝了一口。

半年未曾沾酒,竹叶青入口本是温和醇厚,然而谢苏这一口酒喝下去,却觉一股热流逆行而上,直冲到脑子里,竟有头目森森之感。他却没有犹疑,只几口,半瓶酒已然喝了下去,这才放下瓶子,淡淡笑了一笑,“果然是好酒。”

介兰亭也笑起来,只觉心满意足之极。

夜空星河浩瀚,二人坐在屋顶上,介兰亭身子后仰,双手支着瓦片,然后他说:“老师,我忽然发现,这么静静坐着,也很有意思啊。”

谢苏没有回答,把手里的酒瓶放在一边,靠在屋顶一处突起的装饰处,大抵是有些疲惫了,双目半合,散发披散遮住了双眼。

“喂,老师……”

介兰亭不知怎么办才好,把老师叫醒是最简单的办法,他不愿;自己先跳下房也可以,他也不愿;想了想,向谢苏身边靠了靠,也慢慢阖上了眼睛。

“老师明天早晨醒过来,不会说我甚么吧……”

这是介兰亭在睡着之前,脑子里闪现出的最后一句话。

多年以后,有人问罗天堡的年轻堡主:“介堡主,您二十二岁即接任堡主之位,后来又做下几件大事,这一生中,您甚么时候最为称心如意?”

“这个啊,”年轻的罗天堡堡主未加思索,“应该是有一次和一个人一起去屋顶上吧。”

“啊?”

问的人瞠目结舌,介兰亭却只是笑,不再说甚么了。

烟淡如华,人淡如菊。

他年旧事,唯我忆取。

习习凉风吹过,谢苏睡了不知多少时间,被这凉风一袭,又醒了过来。此刻夜色澄明如水,头上一轮明月光彩烁烁,身边雕栏玉砌恍若琉璃仙境一般,他深吸一口气,眉宇微展,心胸舒畅。

判断一下时辰,此时当已将近四更。他又觉膝上沉重,低头一看,却是介兰亭伏在上面睡得正香。谢苏摇摇头,正想着怎么下去,无意间一眼瞥见下面情形,却怔住了。

天一阁下处处灯火通彻,从内到外层层分明,亮如白昼;一个个护卫手执松明火把,神情沉肃恭谨,却不知已站了多少时辰。

方才的一时兴致快意恍若梦境,只一眼间,已然回到了现实。

谢苏忽然手上加劲,“啪”的一声,介兰亭带来的酒瓶被他握的粉碎,里面余下的小半瓶碧绿酒水飞扬空中,更有大半沾湿了他身上青衫。

几滴酒水落到介兰亭脸上,他从梦中醒来,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抬眼见谢苏一双眸子清清冷冷,一无表情。他刚说了一句“老师……”却听谢苏沉声道:“我们下去。”握着他的手一纵而下。

谢苏出静园时匆忙,并未如平时一般整束衣衫,这一跃,他身后长发合着衣衫束带在风中猎猎飞舞,与他平日气质不同,平添一层落拓不羁,天一阁下众人多有当日参与追捕过谢苏的,此时皆是眼前一亮,仿佛又见那冷冽青衣人当日风采。

一道修长身影排众而出,衣着华贵,腰间青鱼在月下光晕流转,他面上微带笑意,一如往日,“更深露重,谢先生怎不注意身体?”正是介花弧。

月光如酒,浓浓淡淡,月影斑驳了谢苏一身,夜空下只见他面色沉静如水,听了介花弧言语,只是沉默不言。

介花弧又向谢苏身后的介兰亭斥道:“可是你带谢先生出来的?不知先生身体欠安么?”

介兰亭见父亲来了,不敢多说甚么,退至一旁。

谢苏缓缓开口:“与他无关。”

介花弧笑道:“也罢,先生说与他无关便是无关,此时已近四更,先生且回去安歇吧。”他言语关怀,语气中却是不容拒绝之意,一面说,一面除去身上披风,递予谢苏,“夜来风凉,先生内伤未愈,还须注意为是。”

介兰亭此时方知谢苏尚有伤在身,不由便向他看去。

谢苏未曾看他,只淡淡道:“不劳堡主挂怀。”说罢转身向外走去,一众护卫看介花弧眼色,遂为他让开道路。

松明火把掩映之下,一道青色人影萧瑟如竹,挺直如剑,渐行渐远。

介兰亭远远望着谢苏离去背影,一时间心里满满的似塞满了东西,却又一句话说不出来。

次日,直近午时谢苏方才起身,昨夜他体力消耗太过,又兼在屋顶上歇了半宿,此时犹觉头脑昏然,这时又听外面脚步声响,只道是介兰亭到来,开口道:“兰亭,是你么?”

门外一个声音答道:“谢先生,在下洛子宁。”

谢苏微觉诧异,自他搬入静园后,除介家父子外,并无他人来过此处,遂道:“洛总管请进。”

洛子宁着一袭长衫,恭谨而入。

自谢苏识得他时,便见洛子宁做儒生打扮,同时见他谈吐不俗,心道此人必然亦有来历。

他却不知,当年洛子宁投入罗天堡正是起因于他。

此刻洛子宁向谢苏行了一礼,随后道:“谢先生,堡主请您过去一叙,有要事相商。”

从来都是介花弧到静园中来,这般相邀却也是第一次,谢苏心念转动,暗忖莫非与昨夜之事有关。他面上神情不变,淡淡答了一声“知道”,正欲出门,却见洛子宁站在当地未动,面上神情竟似有几分为难。

谢苏停下脚步,静静等着他开口。

果然不久洛子宁道:“谢先生,我亦知说这话有几分僭越,不过……不过,在下可否向先生求一张墨宝?”

谢苏只当他要说甚么与罗天堡有关的事情,未想却是这样一句话,略觉惊讶。洛子宁见他沉默,只当谢苏不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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