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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名声给搞臭了……”
说到这宁依然忽然想到个事，在那忙问了段凡一句：“对了，你刚说我闭着眼睛结婚不正经，那你呢？你不也是闭着眼睛求婚的吗，你就正经啊？”
段凡没想到宁依然会问他这个，他哦了一声，他本想解释一句，他不是闭着眼睛求婚的，当时他是真有心跟宁依然结婚凑合过一辈的，只是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段凡忽然就觉着心虚起来，他迟疑了会儿才说：“我那时是认真的，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我真想过跟你凑合一辈子……”
这话让宁依然奇怪起来，她清楚的知道段凡是对自己没感情的，宁依然也就用无声的用眼睛望着段凡。
段凡被宁依然那眼神的看的不好意思起来，他忙低着脑袋的说：“跟你一样，我岁数大了，也是家里催的紧，你虽然窝窝囊囊畏畏缩缩的，可看着人还正经，也不大让人倒胃口，要凑合的话也能凑合一辈子……”
宁依然扯了下嘴角，心情也说不上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她这辈子好像压根就跟浪漫还有一见钟情这样的事绝缘，平生几乎可以跟结婚挂钩的两段感情，不是失败就是凑合。
宁依然也就难过的叹了口气，在她叹气的时候，也是凑巧了，宁依然就瞧到了段凡光头上的一道很浅的线，那线应该是做什么标记用的。
宁依然忍不住的就多看了一眼。
段凡也察觉到了宁依然的眼神，对上宁依然的眼睛后，他犹豫了片刻才说道：“画的是要开刀的刀口，具体的长短开在哪里都要研究讨论的，我这个手术光制定方案就制定了三套，中间还特意请了几个国内知名的专家会诊……”
宁依然知道段凡家门路多，这种手术自然是很重视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她不是什么圣母同情心旺盛的人，只是别人要做手术了，这个事之前还只是个概念，此时见到那个模拟的线，宁依然才有了一丝真实的感觉，她也就低低的宽慰了一句：“你肯定没事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了，再说你看着就像个有福气的人。“
段凡没吭声。
宁依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段凡才想到什么一样的问了宁依然一句：“你来这到底为的什么？”
宁依然被问糊涂了。
段凡这回终于又看向了宁依然，只是下巴依旧是有点抬着些的，那是他的招牌动作，对人说话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抬着点下巴，因为个子高，眼神也是从上而下的。
宁依然跟段凡却是完全相反的类型，说话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去靠近对方，眼睛也会尽量放柔和些，这跟她做服务业多少有些关系，也算是职业病了。
宁依然也就回问了段凡一句：“什么为什么？”
“你总不能是为的喜欢我吧？”段凡忽然自嘲的笑道，他当初不喜欢宁依然很大的原因就是宁依然明明不喜欢自己，还要死皮赖脸的跟自己交往，这让他打心眼里就不打看得起宁依然。
主要有宁依然在的场合，他就总疑心宁依然要对他有所图谋，可这些日子过去了，哪怕是他跟郝雪已经解除了婚约，他也没等着宁依然的任何蛛丝马迹，甚至宁依然在俩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还会刻意的保持距离，如果有了会误会的地方，宁依然就会显得比他还要紧张，在那赶紧的解释清楚。
这让段凡忍不住的就迷惑起来。
宁依然没想到段凡会有如此一问，她楞了楞，忙想着措辞，其实原因有很多，孟非凡是她的领导吗，既然领导说了，她总不能不来的吧，还有刘阿姨人又那么好，刘阿姨的儿子病了，她过来看看也没什么的……
只是这些理由到了嘴里，宁依然都没说出来，她犹豫了下，虽然之前不大喜欢段凡，可也大概清楚段凡那人傲气的很，是不会在背后传什么闲话的，宁依然也就头脑一热的说道：“我就图能跟孟总多待会儿。”
说完宁依然又后悔了，她虽然不怕段凡背后嚼舌根，可被人知道自己的心事总是满没意思的，宁依然脸红了两红，忙低下去语无伦次的说着：“我没指望跟他发展什么关系……而且我这个条件也没那个指望，我就是……觉着他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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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凡听了宁依然的那些话，半天没有反应，就在宁依然以为对方已经鄙视自己到死的时候，段凡才慢慢的说道：“你别做白日梦了，他父母跟我父母都认识的，咱们是有过婚约的人，虽然没成，可就凭我们两家的关系，孟非凡的妈也不会让你入他们家门的。”
“我没那奢望。”宁依然有点失落的说：“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我也就是瞎想，能跟他多待一分钟我都赚了。”
段凡没吭声，扯了下嘴角终于是露出了宁依然熟悉的那种嘲讽的笑。
宁依然对段凡的反应是无所谓的，她没觉着自己喜欢孟非凡有什么丢人的，那么优秀的男人，很难让人不去喜欢，喜欢杜源跟段凡这样的，才是吃饱了撑的去丢人现眼呢。
大概是说了这些带着**的话，之后俩人都没再说别的。
就是宁依然忍不住的叮嘱了段凡一句：“我刚给你说的事，你帮我保密啊……我们是上下级的关系……大家彼此见面会不舒服的……”
段凡瞥了宁依然一眼，很有点不以为然的：“我不会说的，你以为被你这种女人喜欢是什么好事呢。”
宁依然忍了几忍没忍住，终于是怒道：“我到底怎么你了，段凡？！我到底是怎么你了，你干嘛就从里到外的那么瞧不起我，我刚才不是把话都说清楚了吗，我说我是贪慕虚荣想占你便宜，可我不是悬崖勒马了吗，你怎么还那么……那么连挖苦带损的，我是看孟非凡的面子来照顾你的，可我也是真心为你好的啊……你怎么就不能平等的对待我呢，你就当我是你家请来的看护你也不能这么跟看护说话的吧？”
段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刚才气氛还算融洽，忽然一股无名的火就窜到了脑袋顶。
他也是理亏，一时间就被堵在那了。
正在段凡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医院里的护士端了个托盘走了进来，之前段凡只剔了一半的头发，这个时候因为手术临近，主治医师就让护士过来给他把头发都剔了。
见有正事要走，宁依然也就忙站了起来，帮着护士找合适的地方，还把椅子摆好，等着段凡过去。
段凡对自己的形象是很讲究的，奈何天不从人愿，他闷闷的坐在椅子上。
宁依然原本还生气呢，此时看见段凡一脸晦色的坐在椅子上，一副要行刑的样子，宁依然也抽着嘴角的笑了下，心说这现世报也来的太快了点。
那护士岁数挺大的了，医院里也是知道段凡的情况特殊，就连剃头发这样的小事，都派了个有经验的老护士过来。
那护士虽然不是专业理发师，所用的工具也很简单，但是每样东西都经过了严格的消毒，动作起来也看着很细心，只是段凡大概很抗拒这个剔透的事，头总忍不住的想躲。
那个护士无从下手，每次都叮嘱段凡稳住脑袋，可剃刀每次还没贴着头发呢，段凡就忍不住的又躲开了。
宁依然一看这样，也就自告奋勇的走过去，两手按着段凡的脑袋说：“你还是不是男人了，又不是掉脑袋，就剃头发而已，看你怕的。”
护士看见宁依然这样，又总见宁依然陪护着，就误会了俩人的关系，也就跟着说了句：“剃头还得让女朋友当保镖啊，你放心，我多干了有二十年了。”
宁依然心里一颤，心说得，自己又得听段凡的挖苦话了，结果等了半天宁依然也没等到啥难听的话，她忍不住的扫了一眼段凡的后脑勺，在那迟疑的想，是自己刚才的话起到了作用，让这个段凡不再对自己冷嘲热讽了？！
宁依然这么想着的时候，那护士动作熟练的剃着头发，弄好后，又特意用推子推了几遍，看着大概的样子，比外面理发店弄的还要干净呢。
很快一个溜光的脑袋就剃了出来。
宁依然只看到了个后脑勺，饶是这样，宁依然还是忍不住的想笑，她在那想，怪不得段凡不喜欢剃头呢，他那头型是长的不大好看，平时有头发挡着也没觉出来，这个时候头发都剃了去，宁依然才发现段凡头顶挺尖的，从后面看过去就跟个枣核似的。
段凡面前没镜子，虽然不知道自己成了什么摸样，可后过头去看见宁依然那表情，他也就猜到七八分了，段凡脸色一下就变的很臭。
护士那倒没再多耽搁，收拾了工具就走了。
一等护士走后，屋里就剩下了段凡跟宁依然。
宁依然的手还放在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