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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很愤怒。
林泽从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他是个记仇的人。普通的冲突,对他影响不大的事儿,他通常是能忍则忍。可这不代表他没脾气,相反,一旦他觉得对方做的太过分,他一定会找寻机会给仇者迎头一击。
薛白绫的谈判本来与他无关,可薛白绫的对头却处心积虑地陷害自己,让自己遭这么大的罪。小林哥就算是泥菩萨,也打算出去后找找那贱人的晦气。
“呼——”林泽搓了搓手掌,喷出来的气息都是白雾,跺着双脚道。“妈的,真冷。”
“开门!”
门外传来一道略显威严的女声。尽管隔着铁门,声音极小,可耳尖的林泽还是清晰听见了。心头登时一松,暗忖:“总算等来了。”
咯吱。
铁门被开启。进门的是一名身穿浅灰色毛大衣的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一头乌黑的秀发很精致地盘在脑后。精致的妆容。贵气逼人的穿着。以及脚下那双踩得蹬蹬作响的黑色高跟,无一不显露着这是一个极有身份,极有权势的女人。
她左手臂弯挽着一件羽绒服。公文包以及细节生活用品被身后的漂亮女秘书提着。两名警员亦步亦趋跟在最后面,似有些忌惮眼前这位年龄不大,气场却无比强大的御姐。
女郎甫一进门,那双锐利冷漠的双眸便一丝不苟地盯在林泽身上,竟忘记吩咐警员关了冷气。
“林……”
女郎习惯性的冷漠眼神终于软了下来,精致的面庞动容失色,似有些激动,还有些紧张,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处之。
“关了冷气。”她身后的女秘书确认对方便是老板要找的人,立刻转头吩咐警员。
警员哪儿敢不从,立刻便将冷气换成暖气。并小心翼翼地出去煮咖啡——林泽之前提过的蓝山。
“你终于来了。”林泽劈手夺来羽绒服,忙不迭套在身上,呵着冷气道。“身上有热的可以喝的吗?”
小林哥不过随口一句问话,却是惊得秘书包括身后两名警员咋舌不已。
热的?可以喝的?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即便是那位女秘书也第一时间联想到了某一幅画面。
老板没怀孕,肯定没上半身的事儿……
嗯。女秘书没敢继续YY女老板的事儿。回头冷漠道:“出去。”
警员不敢反抗,滴溜溜钻出去。女秘书亦是很识趣地跟出去,却没带上房门。好让冷气快些逼出来。
见自己下意识地话语让这个三年未见的女孩,或者说女人有些局促,穿上羽绒服暖和许多的林泽点燃一支烟,啧啧笑了起来:“井子,混的不错嘛。”
圈中架子向来极大,也极难让人接近的女郎却轻轻落座,柔声道:“你留给我的号码是空号。”
“啊?”林泽故作迷糊,大大咧咧道。“也许是我当时脑子短路了。”
井子面色黯然,也没追究,问道:“怎么被人盯上的?收到你的传话后,我立刻查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你不是——怎么会跟他们扯上关系?”
“他们打击报复的对象不是我。我只是牺牲品。”林泽微笑道。
“薛白绫?”井子秀美一挑。问道。
“你也认识她?”林泽意外地说道。
“放眼亚洲,恐怕没哪个在商界混的女人不认识她吧。”井子说道。
“嗯,按照我的估计,应该是她的对头想胁迫她,所以陷害了我。”林泽无奈地说道。
“可她什么都没做。只是任由你在这儿遭罪。”井子冷冷道。“寻求大使馆的帮助?哼,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林泽讶然。神情复杂地凝视这个三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准确说,有过一天一夜接触的女人。
他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她。哪怕事实上,他本就不了解这个女人。但单单是她此刻表露出来的凝练森冷,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没事便会宅在家里看书的毫无攻击性的女孩了。
“你变了。”林泽轻叹一声。
井子美眸中掠过一丝矛盾之色,最终还是咬着嘴唇道:“我的确变了。但林,请你记住。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当年的模样。”
林泽满嘴苦涩,不置一词。
早已得到蜕变的井子没继续为难林泽,岔开话题道:“薛白绫的确为你做了事儿,但在我看来,她做得太少。你是因为她才被陷害的。可她却并没付出多少太拯救你。你知道的,只要她肯向对方低头,或者说一声。你自然不会联系我——不过说起来,我倒要感谢她自私自利的行为。否则,我也没机会再度与你相见。”
“不论如何,谢谢你。”林泽郑重其事地说道。内心深处却下意识地撇清了那些对薛白绫的负面情绪。
不管怎样,自己被关进来,她都没坐视不理。她在努力营救自己。在不损害薛家计划的前提下帮自己——
林泽尝试着安抚自己,可事实上,他心里终究还是起了一个疙瘩。即便没有井子的挑拨,那个疙瘩也很难消散。井子做的,无非是将这个疙瘩毫无遮掩地摆到自己面前。
“林。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吗?即便她们并没给予你什么,你都能不顾一切地帮她们?就像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你为了救我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也甘愿受人一刀?”
第632章 缺爱!
林泽不想回答井子这个颇让人为难的问题。
又或者说,他根本无从回答。
“林。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吗?即便她们并没给予你什么,你都能不顾一切地帮她们?就像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你为了救我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也甘愿受人一刀?”
这对林泽来说,几乎是一个戳中他内心最深处敏感部位的问题。
他是这样吗?
也许是的。
对待董小婉,他如此。
对待韩小艺,他亦如此。
对待银女,那自也不消说。
林泽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接触的女人,他扪心自问一番。似乎正如井子所说,他的确对待每个与自己关系亲密的女人,他都会如此?
当然,其中也包括了仅仅有一面之缘,甚至是刚接触时,他便为井子挡了一刀。
为什么?
这样正常吗?
或许在力所能及,不伤害自己的状况下,只要是有同情心,并有正义感的人,也许都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可要做到林泽这一步,谁能?交情再好,再拨不开情面,生命终究只有一条。这年头有几个人可以为了所谓的交情情面而牺牲掉生命?
微微摇头,林泽陷入沉思之中。
但很快,他发现了一个误区。一个对待女人的误区。
不止是女人,林泽在对待男人时,也有着同样的情操。
他可以为小刀会的兄弟扛下所有的罪。哪怕明知道这也许会让自己坐一辈子监狱,他也毫不在乎。
他同样可以为了战友的死,杀气腾腾地回国揪出任务指挥官暴打一顿,不理会打了之后是否会被开除,会承受巨大的惩罚。
此刻,因为井子的一句话,林泽想了很多很多。
最后,他得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却又实实在在存在的事实。
他缺爱!
很缺爱!
缺爱到任何人真心真意地对他好,他都可以拿出生命去回报!
韩小艺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她给了林泽关怀,给了林泽一个他不曾有过的家。所以他可以为韩小艺做任何事,包括去死。
连薛白绫这个暂且是敌还是友都没搞清楚的女人,可以在施舍一点友谊后,心甘情愿地替她受罪。并且毫无怨言。
这样好吗?
好。也不好。
将真心献给一个懂得回报的人。他的确可以获取很多。譬如韩小艺。
不好的是,他这样做,实在太亏待自己,对自己太残忍了。
事实上,他并未责怪薛白绫。在明知道她可以向陷害他的人寻求帮助,她却不去这样做之后,他也不曾有任何怨言。他只是通过自己的办法来达到目的。不管是理论上还是实际上,他都不曾对薛白绫的行为有丝毫不满。
可这样做,是否值得呢?
林泽在内心深处打下一个巨大的问号。
值得吗?
一根香烟抽完,林泽下意识地续了一根,此时,咖啡已经上来,井子小心翼翼地替他斟满一杯,柔声道:“喝一口,暖一下身子。”
“谢谢。”林泽喷出一口浓烟,接过井子递来的咖啡,一口气喝下半杯,也不管是否会烫伤嘴巴,微笑道。“坦白说,你这个问题难倒了我。”
“我知道会难倒你。”井子自顾自地端起一杯咖啡,语调幽然地说道。
“你知道?”林泽意外地望向这个只有过一天接触的女人。
“曾经有个心理学家做过一个活体实验。有些冷血,却也很残酷地揭穿了虚伪背面的事实。”井子口吻平和地说道。“分别让一个人救一条蛇,并让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