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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摩书冷笑一声。“老狐狸!”
“哈哈哈。”摩老总爽朗大笑起来。
这位军方顶级大佬唯独在儿子面前,方有和蔼一面。
见这对父子如此温馨,林泽心头空荡荡的。略有些失神地起身道:“两位慢聊。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出了早餐店。林泽脑海中闪过一道人影。唇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淡淡的温馨。嘟哝道:“也许你还在生气?”
第839章 谁是你妈?
快意恩仇,当浮一大白。
国士无双,当浮一大白。
她呢?
红楼梦里说,男人是泥,女人是水。
未必。在薛贵眼里,姑姑是酒做的。烈酒。醇而醉人。却不知醉了别人,还是醉了自己。
“拿酒来!”
一道磁性而低沉的声音自屋子里传出,薛贵忙不迭吩咐下人拿酒。
最近一段日子,姑姑越来越酗酒了。
薛贵很想劝,但他不敢。
薛家是她扛起来的。难道连喝酒这点喜好都要剥夺吗?
薛贵只觉得林泽那小子太可恨。
去打战就去打战嘛。干嘛跟姑姑说?要说就早点说嘛。不知道姑姑是个很执拗的人?她不把你当回事,你怎么对她都没关系。可她把你放心底了,你怎么能这么不在乎她的感受呢?
唉。
薛贵端着白酒进了姑姑的香闺。
甫一进去,便嗅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仿佛置身酿酒厂一般,使人摇摇欲坠。
柔软的床上,一个黑发披肩,裹一身丝质睡衣的女人半卧饮酒。白润的脸颊泛起红晕。那狐媚子味浓郁的美眸中则水汪汪的。分外诱人。但薛贵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敢欣赏这睡美人的秀色。
将烈酒递过去,那女子伸出皓腕拿去。径直往诱人的红唇中倒。
薛贵站在床边,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摇头退下。
这世上,谁能劝她?
自己不能。老太爷不行。连让她酗酒如此的男人,也未必有这个本事。
女人是简单的,也是复杂的。能揣摩女人心思的男人,这世上还没出现。
女人喝酒素来有个度,再豪饮,也很难突破她的底线。否则第二天的工作谁来处理?
单身大龄女人很凄凉。单身大龄还不得不扛起一家老小的女人更悲壮。
女人微微仰头,将那酒壶中的烈酒往嘴里送去。清澈的液体顺着唇角滑下。沾湿了她雪白的脖子,也打湿了她的丝质睡衣。
噗咚。
将酒壶扔掉。女人微微翻了个身。那曲线诱人的娇躯紧了紧。丝质睡衣勾勒出曼妙的弧度,将那张狐媚子脸辉映得更显迷离。
她素来不是以精致取胜的女人。却不得不承认,她那张脸蛋有种另类的精致。不论是搭配一起还是分开来都无比狐媚的五官让男人无力抵抗。笔直修长的腿,滚圆的臀,丰腴的腰,饱满的胸。以及雪白的脖子。如瀑的黑发。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她都是妖孽。
好身材就该穿旗袍。否则,旗袍给谁穿?
女人微微蜷缩起身体,美目朦胧地盯着漆黑的夜空。
林泽回来了。
她知道。
但他没来薛家。
他不来。她不可能去找。绝不可能。
正常女人的自尊心素来不如男人强。可女人要起脸来,比男人更顽固。何况是这个把她当男人看丝毫没有违和感的女人?
薛贵让厨房弄了几个小菜在大厅吃宵夜。
最近一段日子他没出去鬼混。自家姑姑堕落如此,他实在提不起精神瞎混。
姑姑仍在工作。每日坚持着。每晚宿醉,又早起工作。这在薛贵看来实在太折磨人了。他喜欢喝酒,喝酒必醉。所以他知道宿醉有多难受。要早起更是难上加难。薛贵知道,这是姑姑在折磨自己。
姑姑从不折磨自己,也没人可以折磨她。但现在她折磨自己了,被一个人祸害的。
女神一旦下了神坛,疯起来比小资女、比成天伤春悲秋的造作女更癫。
姑姑便是如此。
“唉——”薛贵又是一叹,喝下一杯烈酒。夹起一粒花生扔进嘴里。摇头晃脑。跟老学究似的。
噔噔。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薛贵略一回头,却只见林泽踱步而来。心下先是一喜,旋即便是板起脸,不闻不问地喝酒吃菜。
林泽对这个大纨绔的态度颇有些不解。该对我横眉冷眼的是你姑姑,你这是闹哪出?
“我得罪你了?”林泽无可奈何地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倒了一杯酒。
“跟你很熟吗?”薛贵撇撇嘴。
“别把自己整得跟个幽怨小受似的。我跟你可没感情纠葛。”林泽打趣道。
“去你大爷的。”薛贵灌下一杯酒,忽地一把提起林泽的衣领。“你要是不把我姑姑哄开心了。别想走出薛家大门。”
……
女人的房间总是比男人的狗窝有吸引力。不止是房里透着一股女人特有的味道。更因为柔软的事物,总是被人所欢喜。
林泽一只脚踏进房间,目光有些飘忽地望向床上的女人。没什么动静?
她睡着了?
我这样进去,会不会有点唐突?万一她有裸睡的习惯怎么办?
直至林泽回忆起她没有裸的习惯,这才施施然进去。并放手关上了房门。
咔嚓。
轻微的关门声引来了女人的注意。但她没起身,甚至没去看一眼进来的是谁。
这间房,能进的不多,敢进的更少。
进来便进来了。她并没在意。
脚步声愈发近了。略有些头晕的女人微微睁开美眸,映入眼帘的却并是意料中的脸庞。
男人正冲自己咧嘴傻笑。女人心中微微一突,迅即便冷淡下来。翻了个身,背对男人不言不语。好似这个人并不存在似的。
林泽见状,不由揉了揉鼻子,缓缓坐在床边,冲女人的耳畔说道:“你在生气?”
没有回应。
“我本以为薛家女王是理智到爆棚的女人。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幼稚。”
仍不做声。
“你是不是怪我之前不提前告诉你?”
“你是不是还怪我怎么没第一时间来看你?”
“看来——你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我了。”
说罢,林泽一只手搭上女人丰腴的腰肢。轻轻摩挲几下,便是天雷阵阵地轻叹道:“妈,我回来了。”
砰!
侧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女人忽然动了。
她一侧过身子,便是一脚踹在林泽胸膛。将这个自称儿子的混账踢下床去。那满是酒意的绯红脸颊上更是密布怒意。水汪汪的狐媚眸子里怒火交织。
啪啦。
一屁股摔在地上,林泽痛得龇牙咧嘴。
略微抬头,见女人姿态娇媚地坐在床上。不由苦笑着爬起来,耸肩道:“你总算理我了?”
“谁是你妈?”
第840章 多了个情人!
谁是你妈?
女人在怒。
林泽却在笑。
在林泽眼中,这个女人是可以脱光了跟自己正儿八经玩吹牛的女人。心性坚如磐石。别说焦躁。连轻微的生气动怒也不曾出现过。
此刻,她不止生气了,还动手动脚。这让林泽感到一股畸形的满足。
女人越怒,林泽笑的越欢。跟而煞笔似的。
慢慢地,女人不怒了。林泽却仿佛止不住笑一般,疯了似的大笑。
女人只是平静地盯着傻笑中的林泽。直至林泽笑够了。笑得有些岔气了。她才拍了拍柔软的大床。
“上来。”
林泽将疲惫不堪地身子扔到床上。目光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女人则是抬起双手,用极为专业的指法捏了捏他的大腿:“疼吗?”
“疼。”
女人继续捏。手腕的力道使得极为老道。一点新手的生疏都没有。
捏完了大腿,女人开始捏小腿,重复问道:“疼吗?”
“疼。”
继续捏。
捏完了小腿。女人脱掉男人的鞋子、袜子。脚底长满老茧,厚得仿佛连刀都劈不开。却偏生有几条疤痕。不是什么刀疤,是那种被火烧过的焦黑。新嫩的皮肤已生出来,但仍无法剥去色素沉淀的焦黑。
女人给他指压脚底,男人则是安逸地躺在床上享受。
大半个钟头后,女人重新回到林泽身旁,说道:“翻过来。”
林泽翻身。
女人继续按。
林泽不奇怪女人为什么会有如此专业的按摩手法。她要学。这世上有什么是学不会的?
他只是奇怪,她为什么要学。
但想一想,他又不奇怪了。
她要学,终究有她的理由。自己何必要知道呢?
至少——她现在正为自己按摩,不是吗?
微微闭上眼眸,享受着后背上传来的阵阵舒适,唇角渐渐泛起一抹温馨的味道。
女人的手法很温润,使他的身躯得到最大适度的缓解。那在战火丛林奔波的疲乏仿佛在瞬间消散了。连内心的疲乏,也渐渐松懈下来。
一个多钟头。女人由始至终没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