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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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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发展壮大,推举大头目张乐行为盟主,这个人是个有军事才干的人,他受天国封王,道是”祯命养飞龙,试自思南国之屏藩,谁称杰士;中原争逐鹿,果能掌北门之锁钥,方算英雄。”

不信教不信佛,建立根据地,严整军纪,宣扬“救我残黎,除奸诛暴”,盗亦有道,仁义勇智,轻生死,讲义气,拜盗跖;不义小捻子能收则收,有异心一并屠杀,军威大震。

所行路途各地捻子也是争相呼应,一时间与下层民众也打成一片,竟得了“捻哥不来谁帮忙”的名声。

旗分五色,黄白红蓝黑,设旗主小旗主,每出行万马奔驰,飚飞电掣,

人马过处白骨盈野,流血漂橹。

《山东军兴纪略》说:

“间尝博观载籍,考之往古:盗贼之发,或困于饥寒,或迫于征敛,畏死幸生,铤险啸聚,少者数百,多者累千,负固山梁谿垘之间,摽掠数十里而已;其甚者,如前明流寇,众常数万,非一乡一邑之人,处无定巢,毕岁狂奔,无所留恋,加以天灾岁歉,千里篙蓬,择地焚屠,苟延喘息,并无室庐孥贿之乐也。今之皖匪不然,起于皖北颖、寿、蒙、毫之间,有庐旅,有妻孥,不饥寒而抗征税。国家因用兵粤匪,挞伐稍稽,遂乃子弟父兄相率为盗,私立名号,曰堂主,曰先锋,或数百人为一捻,数千人为一捻,故当时号曰捻匪。恒于春秋二时,援旗摩众,焚掠自近及远,负载而归。饱食歌呼,粮尽再出,有如贸易者。”

其中有一路为阜阳白莲教余部,首领为“顺天军师”王庭桢,大司马李朝化,率领的教派军队五千多人,身穿鲜红上衣,手舞飞刀,发动周边四县捻子举事,一路践踏庄稼,洗劫富户。

占领了新兴集、尚店等地直逼项城,此地一马平川,除去河道,再无地形变化,全靠拼实力,

见捻子部队来往驰骋,呼啸而过,一时间城里闻风丧胆,那些个团练民兵早已丢盔卸甲,反正也没什么自家东西要保,大户自己看着办吧,稍有风吹草动就四散逃窜,只图报名。

大户也是两手准备,早早把家眷子女送到陈州府有官兵处以图安全。

此地离捻匪老巢亳州也就百里,各方商家有心回家也回不去了,而家乡也是更乱。

瞬间各类吓人的流言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比捻子的队伍的势头还大。

所谓兵败如山倒,这斗志没了,什么都就败了。

没有祖坟的地方就是异乡,那些个商帮大行怕被但钱财被劫,而人也要客死异乡,

整日在海升楼商议,商议不出个对策就喝酒,抽烟。

大多挨不住煎熬惊吓,开始抽大烟,一抽大烟,什么烦心事都就没了。

捻子围城,也不知道一些人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冒死出城,也不知道活着出去了没有,

这时日,谁也不敢接镖。

另一些离家多年的掌柜,突然感觉生命可贵,懂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买酒买醉,将财务花在女人身上,疯狂发泄,只图一快。

一时间那几条巷子乌烟瘴气,糜烂不堪,倒满了拥着妓女吸大烟的外商子弟。

有的直接就散了财物,随捻子去了。

而又有些搞笑商人四下走动,寻地方掩埋财务,一时间污七八糟,人心惶惶。

不过还是有好的,捐献物资,集结团练,筑寨挖沟,会说的就演讲,会写的就书面宣传,

会唱的就遍童谣,鼓舞人心,一致对外。

更多的是安抚民心,千万别能自乱。

那些日子人们都浑浑噩噩的,总睡不好,睁开眼就感觉城外黑压压的,看过去就什么都没有,

一眼能望到天边,就总感觉四下空落落的,这心里也空落落的,身体也跟着空落起来,

时常有人在墙头砌着砖就一头栽下来,再问他时道什么也不记得了。

每到清晨黄昏,那炊烟四起,少了些许温馨,多了满心悲凉,晚上除了轮番放哨的,

都早早就熄了灯睡下,一片死寂。

第五十一章 鸦啼霜天见峥嵘

 第五十一章鸦啼霜天见峥嵘

南边过来消息,说赊店山陕会馆被捻子放火烧了,大火烧了六七天,所毁财务不可计数。广盛镖局戴先生率众镖师死力以拼,好在钱财并未遭大劫。

传说留守拳勇太少,还是靠着洋枪才压住阵脚,此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过待弹药终将用尽,失守是必然的了,而捻子在外断了线路,人财都无法运出。

怕再无援兵,也时日无多了。

各地自顾不暇,只能祈求神佛保佑了。

而这边捻首王庭桢也扬言拿下周口,这一路人马众多,又不怕死,定不怕绿营,既然说了要拿下项城,想来也不是借路而过了,若打下项城,控制了三河,对他们也是非常有利,

到那时节水运粮饷,又控制河道,对绿营军也极为不利,那向西一线的商道自然都就荒芜了。

兵临城下,而实际除了一河天险,并无什么城池可守,各庄开始临时修堡,挖沟积沙。

而对于应敌之法,各家又意见不合,最后还是各庄管各庄。

最踏实的还是河西,他们是早有准备,头着百年就准备好了,此时拉起吊桥,关闭大门,

家丁站在墙头,弓弩以对,胸有成竹。

院内又集合了兵丁,隔着大墙见不到里面情况,却能听到人扬马嘶,铁甲铮铮有声。

相对河西的威武勇猛,南边袁宅却是另一番仁义景象,袁成恭慷慨陈词,不闭门户,誓与众家同生死。

实际哪是这么回事,若人打来,闭无所闭,他还是担心那一地的罂粟苗,得将防线放远才是。

袁老四联合各庄大户,统一调派,临时选举,推选团长。

出了个有意思的情况,几乎家家都在青面那花了保护费,但却很少有推举他做团长的。

最后团练总队长一职却定在袁成恭身上,铁头当然不乐意了,破口大骂。

青面劝他道:我等最多也就是一介武夫,拳勇而已,又非同乡,自然信不过我。

待我等杀出威风,自然拿了实权,不听他调遣,他也没有脾气。

铁头愤怒不息,要求校场比武,要争总教师一职务,得了总教师,也就得了先锋令。

哪有什么校场,就用场院当校场,场院本是晒扬五谷的地方,此时也管不得那些,敢与铁头叫阵的也就是袁成恭了。

袁成恭此时毫不谦让,他只是指挥,不必亲自上阵。按协商双方各出一队五员,列阵相对。

一声令下,十匹快马对头冲来。

又是一场厮杀。

场院土地坚实,并无太多尘土,但听马蹄声一片混乱。

远远看去也辨不清谁是谁,只错了一个回合,阵形就散乱开来。

铁头一队全是双手兵刃,左手是弯钩大砍刀,右手是铁杆木头狼牙棒,就是一跟铁棒槌顶端套实了一个大木疙瘩,大锤一般,但木疙瘩上钉满了钉子,又把钉子头磨尖,歪倒交错,看着就让人头皮发炸。人也如恶鬼一般,喳喳乱叫,一副拼命姿态。

这边袁宅的就显得秀气多了,一个个喉头起伏,直咽唾沫。但也不示弱,队长一声令下,双股一夹马身,那马就扬起四蹄窜了出去,首当其冲,那一边也迎来一匹快马,生死之间不敢儿戏,这边挺枪直戳心口,那边迎着枪尖,马不停蹄,左手大砍刀一翻一磕,就将那枪钩住固定在臂侧顺着砍刀勾尖处滑过,再收已收不回,两马一错蹬,那大棒回手一轮,正中后心,人借马力,又一带,连衣带肉扯下一块,鲜血顺着马背就淌下来。

另一个练勇挺枪来救,那汉子奔出十步旋马而回,待枪来时,砍刀一翻,钩住枪杆,大棒从下一抄,两下合力锁住大枪,一瞬间马以冲到一起,那练勇眼看双手不保,急忙撒手,丢了大枪,却也为时已晚,被一棒横扫当胸,也扯下一团模糊,当场从马上栽倒下去。

汉子杀得兴起,不准其余四骑动手,乍着胳膊,怒目以对。

剩余三骑练勇有些怯场,只是救下另两人,并不敢前。

还挺讲究,扬成恭命令鸣金收兵。一阵脆响,三人拖回两具半死之躯,差异太过悬殊。

第二队为步战,还是五对五,袁家一色的大刀,对方确实绳标镰刀。

又是一副舍命的架势,那镰刀映着太阳发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袁队队长小声道:他们镰刀刃薄且弯,只能钩割,撩砍又翻手过大,我等以刀背厚重压住他变化,

欺他不能刺,动作又大,以长制短,合理逼死他们,定要相互照应。

队员有了底气,一声令下,两下奋力厮杀起来。

只能说是诡异。那所谓的狼牙鹞子用得多是耗体力的怪异打法。

前进的路线为曲线迂回,奔跑起来是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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