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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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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分担化解对方来力的长短有不同,那石碑一样的人坐如沉钟,走得是往复缠绕,有来有回。

而那童胖子却脚底抹油,将腰上那力拧摆着散开,可以一去不回。

因为,虽然二人都是以柔克刚,让人打不实在,但一种如陷阱套子般奸诈,一种却是八面玲珑的油滑。

而他们的风格,就显得那石碑样的人要猛烈一点,虽然走圆弧缠绕,整体却依然是个石碑形。

而那童胖子,就是个坛子了。

一种将那死角在稳扎稳打中由内胸腰转换,一种在整体的转变中由外运换,如此便少了些死角,却也多行了路途。而目的却是为了快,因为越往内就越接近对手。

那青面闪展腾挪似快捷直接,却远了距离。

若无这些相互的交锋,自一味追求高妙,也只是独善其身,不能灵活相对。

若遇到凤吟那种胡乱一气却直拿大根的人,也少了些应对。

必须深知知人彼,才不制于人。

那些夜里,望哨的练勇总听到一个节奏简单而又沉闷有力的声音,一下,一下,从大地之传到内心。

那声音似砸夯般落在地上,又似倒磓般冲在墙壁。

青面再见袁老四时,一五一十就讲了比拳的感觉,袁老四总能提前推测出之后的感觉,

这让青面颇感佩服。关于他孙子不知怎得轻松就将人碰倒了的事情,他也是怎么也琢磨不明白。

待青面要问起关于那一扑的时候,袁老四却抢先问道:“你那些徒弟怎么样了?”

青面简单回答了一下,但回答着青面就想起来他那一队人马,想到那一队人马的风光又想到那一队人马的惨死。就想到他们都没享着什么福,想到他现在的逍遥竟如坐针毡。

想着自己兄弟就想到了袁二那拨兄弟,想到袁二就想到了这海升楼,想着自己就站在这里享福突然感觉自己对不起袁四爷起来,越想越感觉惭愧。

袁老四道:“扎一下你那一扑,我给你看看架子。”

听到这话青面突然双膝跪地,一脸歉意地道:“四爷,四爷如此看得起我,只恨我能力微薄不能为四爷出什么力,而四爷又衣食无忧,也无需为做何回报,只恨今生无缘相报,”

激动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我祝福四爷洪福齐天,四爷若有什么差遣只管吩咐,小的赴汤蹈火······”

“好,好,好了好了。”袁老四和蔼地道。“若说无忧,这战乱之年,何干言谈,皇上都坐立不安。

我等之图上对祖宗,下对乡亲,福乐安康就好。唉。”

袁老四扶青面起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因与你祖父认识才倚老卖老受你这一拜。”

袁老四叹一声,似回想往事,道:“你祖父也是一身刁钻毒辣的功夫,却又以轻功见长。所使两趟绝技。一套较死螳螂,也就是地趟螳螂,又叫醉罗汉,那是变化莫测,功力强劲。

你们家的拳本是少林罗汉为衣钵真传,即而活腕出指,长出一技,这一钩挂,生就出来的奥秘,

绝非那蹿崩可比讲究的是七长八短,八刚十二柔,七式集连拳,总是十八凑。丰富多彩。

而最绝的是你祖父有一套贴身靠甲,叫螳螂挡翼蝎子靠,穿上这一身,合以轻身之法,那是高来搞去,檐上飞腾。只可惜那甲靠遗失,你祖父一去,就再也见不到“飞天蝎子“的风采喽。”

这一顿夸,听着青面是心血澎湃,赶紧用银钎挑了大烟膏,靠着烛火叭咋起来。

袁老四又叹道:“我家也有一宝,却也被贼人所盗。诶!恨呐。”

青面将那烟枪一放,道:“四爷,这事不远,容后我就给你查明!”

就应了这一句,青面果真就去河西盗回了枪,这枪还没到四爷手里,却又引出一场械斗。

第六十一章 引得飞蛇逐玉蝶

 第六十一章引得飞蛇逐玉蝶

青面仰仗一身轻身的功夫,高来高去,这个没人能比,只是这刚刚下了雪,偷风不偷月,偷雨不偷雪。

踏雪无痕那是形容,是用了机关器械的,真踩着雪走没痕迹那不存在,可偏偏越大户人家越清扫的干净,这就给了青面便宜了。

青面首先锁定的就是河西袁宅,一般人家取了那枪也没什么用,而且也没那个胆量。

青面就乔装打扮,白日里踩点,因为那堡子下临河有一市场,所以来往非常方便。

地面上被扫帚扫后剩余的残雪已结成滑溜的冰碴,走着硌脚却不稳当,一不小心就会摔跤。

青面走来走去突然发现了奥妙。

那七寸哥俩的步法就似在那泥泞之中或冰碴之上行走,贴地趟出,以胯调步,时刻沉稳快捷,

而在行走中可以调整方向,中间变化,不似自己一拳一脚,清晰分明。

而自己那种身法,若到了这地面非一摔滑倒不可,而且也借不上力了,这个奥妙就在一个“顶”字。

而那石碑样的人,虽然是另一路拳法,但步子虚实分明,身子立身中正,如出一门。

青面顿悟,遂以自己玉环麒麟步走蛇行趟步,也做了虚灵顶劲,顿感精神清晰,竟也生出灵动变化,非担没减少凌厉,却因有了根基而更加沉稳快捷,最关键的是可以中间应变灵活,不再拘泥于一动一停,而是能更好的卡位制敌了。

青面越走越高兴,在人流之中穿梭周旋,高低起伏,双手翻飞,那手脚宛如飞蛇逐玉蝶。

这边青面悠然自得,那边却有人开始寻他。

瑞昌一品道,这一日来了一老一中年。老者六十上下,腰杆笔挺,带一顶狐皮帽,短打扮外罩开怀大裳,溜肩长臂,因为衣服太厚,看不出腰多粗,但看那铜钉的扣的宽皮带给人感觉腰挺粗。

黑灰的头发,鬓角已白,两条浓眉眉头簇微簇,一双眼睛狭长深邃,却黑白分明。

鬓角连着胡须,但并未留长须,簇簇的在那里额外彰显霸气。

倒背着双手,大步流星,步子都是四方虎步,一路走来显而易见,出类拔萃。

边上一个中年汉子,就显得俗气了些许,虽说身形相似,但是一双眼睛四下乱看,走起路来有点横冲直撞的鲁莽劲儿,时不时皱起眉头,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看谁都似不顺眼。

手不客气地分着人群往前走,实际大路宽敞的很。

仔细看才发现,前面有一人引路,却是先天打擂输了那项大郎项盛。

见项盛一脸谦卑,时不时回头鞠躬陪笑,显然此二人大有来头。

到了车马店已有人迎接出来,便是那前日被青面伤了的石碑形的汉子身边陪同。

那人一见老头子来了出来就要行跪拜大礼,老头赶一步拦住,手一提脚一触,将人拦住沉沉道:

“岩虎现在何处?”

那人又赶忙向边上那脾气急躁的人行礼:“先生也来了。”说着就往屋里引,几人风风火火就进了屋子,目高于顶,心无旁顾,显然不把周遭客人放在眼里。

一见老者来了,那汉子勉强起身,最然嘴唇干裂,额头却是喜上眉梢道:“三叔来了。”

一脸疲惫的惨白之色,却又欢喜不起来,喜色过后是一脸羞愧。

宾主落座,老者坐在主家位置,查看了那石碑形汉子的伤势,又摸了脉门道:“既能行走,并无大碍,能吃饭吗?”

那汉子道:“勉强可以,只敢先试流食。用了理气降逆的方子,三香二白加枳壳川朴虽止住了吐,却依然心慌腹胀,不敢大气。”

那老者撒开试汉子脉门寸关的三指道:“怎能如此儿戏。看你心经穴已变色,先上防风,川羌活。他伤你檀中毗邻鸠尾,振动心经伤你中焦,所以才感两眼昏花。多亏你卧床休养方未毙命,只察觉是气血阻滞,若见风发作,三日定亡。切不可只用化湿开郁的方子,若真到位,你早血滞而死。先护住命脉,分次用药。**所奉其人寿,阳精所降其人夭。再加芍药青皮,护住内气,打通淤阻,再以红花归尾苏苏木补血,妇方救险。十二日后见分晓。多亏你用药及时,不然纵然不死也终生肺痨。”

说着那老者又重新给这个叫岩虎人的把浑身摸了一遍,一边摸一边眉头一簇一簇地查看岩虎反应,众人围在四周,大气不敢出,心被老头那眉毛也挑得一簇一簇的。

老者又仔细查看了瘀伤,才放心道:“未至心包,并无大碍,取烧酒来,我取外泄之法。”

项盛转身出去了,老者用指头轻压着岩虎两肋道:“此人歹毒,左右并你期门章门一齐下手,但凡到位,即便劲力不大,也会让你气滞血瘀,合并檀中之伤,怕你就废了。眼下他是力度到了,但分寸未到,

所以是震伤脾脏,观察几日,若有损伤,怕日后定出暴病,查无可查。”

“唉,”老者又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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