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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24-孙氏兄弟谈鲁迅-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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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往刑场去被绞死的。可是俄国乡间有一种迷信,以为绞死人的绳子可以治病,正如绍兴有一种迷信,以为人血馒头可以治肺痨一样,所以有的工人跟着白手的人到刑场去,想得到一截绳子来治病。不知不觉中,革命者为了群众的幸福而牺牲,而愚昧的群众却享用这牺牲了!    
    六    
    对于群众的愚昧,我个人的看法,以为一则不必否认而乐观,再则不必是认而悲观。许多不乐观的人,以为群众的力量如何如何伟大,或以为“群众一点也不愚昧,只有我们才真愚昧”;这在我看来觉得不近事实。有的太悲观的人,以为群众永远是这样愚昧下去,先知先觉的人永远是这样被误解下去,那在我看来,也觉得不近事实。    
    群众是可以教育的。群众蕴蓄着无限的可能性。愚昧是一时的现象,是由种种原因造成的。我们希望因为教育的缘故,群众的智慧一天一天的能和先知先觉者的智慧减少距离;先知先觉者因群众的愚昧而牺牲的事也一天一天的减少;国家的法律对于特异的思想和言论,一天一天的能有更多的容忍;政治上有地位,社会上有势力,思想界有贡献的权威们,对于一个或多个鲁莽的青年们的言论举动,一天一天的能有一番考虑,能设身处地的加以一番原谅,还能自己问自己会不会有意无意的成了《药》中的康大叔,夏三爷,红眼睛阿义,或花白胡子,驼背五少爷,二十多岁的人,有眼不识泰山,轻轻地把夏瑜放过,让他冤沉海底,永远懊悔不过来。冤沉海底是没有再起来的希望的,死后的铜像,祀典,史传,抚恤,都不能赎回当初的愚昧。    
    教育的力量不是谁能教谁或是谁必须受教的问题,而是群众的对于知识的信赖,对于情感的制抑,对于仁爱的培养的一个总态度的造成的问题。我相信群众的这个态度一定能逐渐的造成,就是距离愚昧一定能日远一日。    
    我还是相信鲁迅先生的花环放的合理。    
    注释    
    本文末尾曾注有以下内容:“本文却酬。同时登载《民间》半月刊。”    
    [2]“古轩亭口”,在绍兴城内大街(现在叫解放北路)与府横街相交的丁字街口。清代,这是是绍兴的闹市区,又是刑场之一。1907年;秋瑾就在这里英勇就义。    
    [3]吴芝瑛,字兰若,安徽桐城人,是1903年秋瑾居住北京时的邻居,由于共同倾向进步,成为秋瑾的诤友。    
    [4]徐寄尘,名自华,字寄尘,浙江石门人,吴兴南浔镇浔溪女学校长。    
    [5]1907年农历六月初六秋瑾在古轩亭口被杀害后,烈士遗骸惨遭暴尸月余。后有大通学堂工友阿金、阿寒、莫敌和沈小毛等人,约同秋瑾大哥秋誉章,于夜深人静之际,出运烈士灵柩至绍兴水偏门附近的严家潭殡舍暂厝。后又近迁于卧龙山(即府山)西麓,同年农历十月底,又将灵柩护送至杭,葬于杭州西冷桥畔。    
    [6]安特莱夫(1871—1919),通译安德列耶夫,俄国作家,十月革命后逃往芬兰。著有中篇小说《红笑》等,作品多描写人生的阴暗面,有悲观主义气息。    
    [7]屠尔介涅夫(1818—1883),通译屠格涅夫,俄国作家,著有小说《猎人笔记》、《父与子》等。


《孙氏兄弟谈鲁迅》 第三部分《一件小事》(1)

    孙伏园    
    《呐喊》四小品中,《兔和猫》与《鸭的喜剧》可以说是姊妹篇,《一件小事》与《头发的故事》也几乎可以说是姊妹篇,虽然创作的时间相差三个月,内容与形式也很少相似处,但两篇同样有议论,意见很明显,而且据我的记忆,发表的时间也在同一天——北平《晨报》与上海《时事新报》同为双十节特刊征文,《头发的故事》登在《时事新报》特刊中;《一件小事》登在《晨报》特刊中。    
    《一件小事》在《呐喊》四小品中,篇幅是最小的。就通行的《呐喊》版本说,它只占了三面零两行。论字数,如只计文字,不计标点与空格,我曾数过一次,只八百七十九字。    
    篇幅虽然小,内涵的问题却不小,在作者思想的进展上所占的地位颇大;所以《一件小事》的“小”字,只有文艺的真实性,没有客观的真实性。    
    如果把“小”字当作简单解那末故事倒确是简单极了:主角是人力车夫与“我”,配角是一个老妇人与一个警察,一共只有四个人物。    
    作者用八百七十九字叙述出来的简单故事,如果要把它叙述得再简单一点,那末就是——    
    冬天一大早,人力车夫拉了“我”刚近S门,一个衣服破烂的老妇人在车把旁边慢慢地倒下来,破棉背心正好兜着车把。车夫很有避开的可能与理由,岂知他不但不避开,反而扶起老妇人,搀着她的臂膀,一步一步走向分驻所。“我”正觉着车夫伟大而自己藐小的时候,一个警察从分驻所出来,告“我”自己雇车,车夫不能拉“我”了。这时“我”的反应是将一大把铜元托警察交给车夫。后来“我”自己想,“我”还配奖励或裁判车夫吗?    
    平常论人的好坏,最容易为人的外表(服装与仪容)所蒙蔽,次之也容易为人的知识所蒙蔽。“只认衣衫不认人”,这种论人的方法,与狗相距不远了,但我们往往不自知地犯了这种错误。衣衫以外则有仪容:气宇轩昂者自由出入,精神委顿者加以拦阻,太不中用的司阍者常有这种行事,也与狗相距不远了,但我们也往往不自知地犯了这种错误。    
    自然,外表确也是论人的标准之一,凭借外表论人,所得结论也间有正确的;但是我们不能不承认,外表是最粗浅的一个标准,如果只用这一个标准,而远弃了别的标准,那末错误是常常难免的。    
    进一层的论人标准便是知识了,以外表论人,虽然谁也难免,但是谁也知道以此为戒;至于以知识论人,则大多数人都认为比较合理,比较可靠,比较少错误。一切考试制度便是建筑在以知识论人的标准之上的。    
    可惜知识这一标准,只比衣服仪容进了一层,衣服仪容有如表皮,知识只是真皮而已。两者既都是皮相,那未必有身体精神全部生活的核心在。    
    如果不能达到这核心,只凭知识为论人的标准,即使比单凭外表较为合理,可靠,少错误,结论到底不能完全正确。    
    鲁迅先生少壮时代一腔热血忧国忧民,常常于言谈中透露“这样的国民如何能做中华民国的主人”一类语句。有一次他因为有慨于北平那种乌烟瘴气的社会,报纸上竟公然记载某乩坛上关帝又“显灵”了,他说:“这倒是一个很好的考题,关帝能不能显圣?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他及格为中华民国国民。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请他搬到长城以北去。好在废帝溥仪还在,便把这批国民交给他作为封建帝国的臣民!”    
    这一段话自然是他的笑中有泪的愤激之谈,严正的说,他也决不肯用这种愤激谈形诸笔墨的。事实上他也知道,水平以上的国民住一个区域,水平以下的国民又住一个区域,天下决不容有这种奇事。不过国家已经成了民国,国民知识的水准尚是如此,他的忧国忧民的热情是溢于言外的。    
    这种热情的透露,表示他还少壮,他的论人标准.还徘徊在凭借知识的阶段里。    
    一个人力车夫,他的衣服仪容,当然是不及格的;他的知识水准,能不能通过“关帝能否显圣”的试题,我想作者一定凭直觉认为通不过的,外表的考验不及格,第一试通不过;知识的考试不及格,第二试又通不过;现在一个少壮的观察家,很可能不准行第三试,轻轻易易地得到结论,认为这个人根本要不得了。    
    作者对于车夫的前半段观察便是如此,请看原文:    
    “我料定这老女人并没有伤,又没有别人看见,便很怪他多事,要自己惹出是非,也误了我的路。”    
    “我便对他说,‘没有什么的,走你的罢!’”    
    “车夫多事,也正是自讨苦吃,现在你自己想法去。”    
    但是事实的表现,却使“我”出惊了:    
    “车夫听了这老女人的话,却毫不踌躇,仍然搀着伊的臂膊,但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我有些诧异,忙看前面,是一所巡警分驻所,大风之后,外面也不见人。这车夫扶着那老女人,便正是向那大门走去。”    
    照我上面的妄说,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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