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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3-蒙娜丽莎的微笑:仅凭大纲就售出14国版权的畅销之作-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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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奇地看着它。“他真有这么帅?”    
    “是的。这上面画得很象。而且这硬币也很少有,与那幅巴隆塞利出自同一位画家之手。”    
    我立即将它塞进腰带。母亲和我都十分喜爱这种小饰品,都热爱艺术,但父亲却反对我喜欢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作为一个商人,他努力挣钱,非常憎恨有人把他的钱浪费在没用的东西上。但我总是陶醉于此,我非常想要这种东西。    
    “扎鲁玛,”母亲叫道。“我们要走了。”    
    扎鲁玛立刻过来扶着我母亲。我母亲转过来正要离开祭坛时,    
    她皱起鼻子。“蜡烛……”她小声说着。“祭坛的幔布着火了么?什么东西烧着了……”    
    扎鲁玛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她很害怕,但马上又镇定下来,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平常的事一样。她平静地说:“躺下,夫人。躺在这,一切都会好的。”    
    “又开始了,”母亲的声音中有一种奇怪的语调令我感到害怕。    
    “躺下!”扎鲁玛命令道,就像命令孩子一样。母亲像是根本没听到。扎鲁玛试图压住她的四肢,想让她躺在地上。母亲反抗着。    
    “一切又重新开始了,”母亲发疯般飞快地说着。“难道你没看见么?就在这,这个可怕的地方。”    
    我也去帮着扎鲁玛让母亲躺下,但这就像要扳倒一座山一样,母亲僵硬的胳膊举了起来。她的腿像是钉在那里一样纹丝不动。“这里有一场谋杀,还有一场阴谋!”她尖叫着。“一个又一个的谋杀来了!”    
    她躺倒在地,哭声变得莫名其妙。    
    扎鲁玛和我抓住她使她不至于重重地摔在地上。    
    母亲在教堂冰冷的地上使劲地折腾,蓝色的外衣被扯破了,银色的裙子包在身上。扎鲁玛压着她;我用方巾堵住她的嘴。    
    母亲的眼珠转来转去,最后只能看到白眼球了。头和四肢全都开始毫无节奏地快速抽搐着。    
    扎鲁玛压住了母亲,用沙哑的声音低声说着什么,语言奇怪而且速度很快,我知道那肯定是某种祈祷。我也开始祈祷,全没意识到自己用了一种古老的语言:AveMaria,MaterDei,orapronobispecatoribus,nuncetinhoramortisnostrae。。。    
    我注意到母亲嘴里的亚麻方巾——她使劲地咬着,上面隐约有些血迹。我用腿压着她不断抽搐的头部。我突然吓了一跳,发现我们旁边站着一个陌生人,他大声地用拉丁语祈祷着。    
    我抬头看到一位黑衣神父,他刚在那里照顾圣坛。他不时地从小瓶子里撒些水在母亲身上,或是在她身前画十字,嘴里一直祈祷着。    
    最后的时刻到来了,母亲发出最后一声呻吟,全身都松弛了下来;她的眼睛缓慢地合上了。    
    我旁边那位年轻的红发神父——他皮肤上全是斑点——开口了,“她就像是耶稣拯救的那个女人,从她身上赶出了九个恶魔。”他很有把握地说。“她一定是被恶魔附身了。”    
    这一番挣扎让扎鲁玛很难过。尽管如此,她还是站了起来,她比神父高出一个拳头,她盯着神父。“这是一种疾病,”她说,“你根本不了解的一种疾病。”    
    年轻的神父抖了一下,微弱地坚持着:“这就是恶魔。”    
    我看着神父的脸和扎鲁玛坚定的表情。在我这个年纪我已经足够成熟,了解什么是责任。母亲越来越频繁的发作使我常常要担负起一个家庭主妇的责任,招呼客人,代替母亲出席父亲的社交活动。在过去的三年里,我代替母亲和扎鲁玛一起去购物。但我太年轻,还不够了解世界和上帝。我不知道她得这样的病是因为早年犯下的罪过,还是真的着了魔。我只知道我爱她,同情她,不喜欢这位神父的态度。    
    扎鲁玛白色的脸颊变成了贝壳一样的粉色。我很了解她:一个尖刻的回答印在了她的脑子里,几乎要吐露出来。她还是克制住了,她需要神父的帮助。    
    她的神态很快变得油滑起来。“我是个可怜的佣人,没有资格反对一个有学问的神父。但是我必须把我的主人抬到车上去。您能帮帮我们么?”    
    神父怀疑地看着她,但他不能拒绝。我跑去找我们的车夫,他把车驾到了教堂的正门口,然后和神父一起把母亲抬了上去。    
    母亲已经筋疲力尽,倒在扎鲁玛的腿上睡着了;我扶着她的腿。我们直接从圣三一桥这座没有商店的桥回了家。    
    我们在马吉奥大道的房子既不大也不豪华,虽然父亲足够有钱。这所房子是父亲祖父的祖父在一个世纪前用色调朴素的圣石——一种昂贵的细腻灰色石头建造而成的。父亲没有对那些破旧平凡的地板或带有划痕的木门做过任何维修或装饰,他从不做不必要的修饰。我们驶进大门,车夫与扎鲁玛将母亲抬进屋里。    
    可怕的是,父亲安东尼奥正站在走廊里,看到了一切。


《蒙娜丽莎的微笑》第一部分第10章

    父亲很早就回家了。他穿着平时常穿的礼服,深红色的斗篷和黑色的绑腿,双手抱在胸前,站在走廊的入口处。这样他就肯定不会错过我们。他身材瘦削,金褐色的头发,头顶部分的头发颜色更深一些,鼻子很窄而且勾勾的,浅琥珀色眼睛上有两道雷电一样的粗眉毛。他对时尚的不关心完全体现在脸上:他长着落腮胡子,而人们现在都已经不留胡子了,就算有,也只留整齐的山羊胡。    
    非常讽刺的是,没人比他更了解佛罗伦萨时下的潮流和需求。父亲在圣十字街有一个店铺,就在古老的羊毛协会旁边。他给城里最富有的家庭供应上好的羊毛。他常常去梅第奇在拉赫加的宅邸,带上一车的用胭脂红染色的纺织品。那是一种非常昂贵的染料,从虱子的尸体里提炼出来的,用来制造最细腻优美的深红色,还有亚历山大产的一种昂贵而美丽的深蓝色。    
    有时我跟父亲一起去。他去那些宅邸见他的重要客户,我就在马车里等他回来。我很喜欢骑马,他也喜欢和我分享生意上的乐趣,像对同行一样跟我讲话;有时我会感到一丝内疚,因为我不是一个能接管他生意的男孩。我是他的独生女。上帝冲我父母皱了皱眉,母亲和她的痉挛就是上帝的诅咒。    
    现在我们偷偷出去导致她旧病复发的事实已经无法隐藏了。    
    父亲通常是一个沉着冷静的男人,但总有些事情会让他失去自制甚至愤怒无比,我母亲的病就是其中之一。我跟在扎鲁玛和其他人后面下了马车,看见了父亲眼中的怒火。我内疚地挪开了眼。    
    这时,他对母亲的爱占了上风。他跑过来代替扎鲁玛温柔地扶着母亲,和车夫一起轻轻地把她抬进屋里。他扭头看了看我和扎鲁玛,为了不吵到半昏迷的母亲,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我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愤怒正等着发泄出来。    
    “你们两个服侍她躺下,之后我有话对你们说。”    
    这是最糟糕的结果。倘若母亲没有发病,我们还可以争辩说她在家里闷太久了,所以想出去散散心。但我深深觉得我该为所发生的事情负责,准备好了忍受激烈的责骂。母亲把我带到城里是希望我开心,想让我看看城市里的历史遗产。父亲从来都不理会这些东西;他嘲笑大教堂,管它叫做“病态设计”,而且说这里的圣灵教堂就已经很不错了。    
    父亲把母亲扶到床上,我过去把百叶窗关上挡住阳光,然后帮扎鲁玛把母亲身上的外衣脱掉只剩下衬衣。那丝绸做得非常轻软,几乎不能叫做衣服。确定母亲睡得很安稳之后,我们就悄声退到会客室并关上了她的房门。    
    父亲正在等着我们。他的手臂又抱在了胸前,他长着雀斑的脸涨得通红;他的目光可以令刚刚盛开的玫瑰凋谢。    
    扎鲁玛毫不畏惧。她直视着他,恭敬却不卑微。她在等他先开口。    
    他声音低沉但听得出有一些颤抖。“你知道这对她有多危险。你明明知道还让她跑出这所房子。这是什么样的忠诚?如果她死了我们怎么办?”    
    扎鲁玛的声调非常平静,举止也很谦恭。“她不会死的,安东尼奥大人;痉挛已经过去,她现在睡着了。你是正确的;这是我的错。没有我的帮助她也不可能离开。”    
    “我应该把你卖了!”父亲的声调慢慢升高。“卖了你,再买一个更负责的仆人!”    
    扎鲁玛低下了眼皮,使劲地咬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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