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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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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坐也不是,有心反驳,无力辩解,死得憋屈,怒哉!怒哉!我原本还想再加上一句“你别听风就是雨,见雷就是电的”,可一想,这句话出来后就是我在教训人民教师了,而上下打量了自己后,怎么看都看不出自己能有这样的资格,于是赶紧缄默了。

叶阑的右手手指指着我,半天一个“你”字都没说出来,估计以前还没有学生像我这样在她虎口拔毛,一时间接受不了。

反正话也说出去了,管不了她受得了还是受不了。在我的印象中,这已不知是她第几次找茬,已经习惯了,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让自己心受累。我拽了拽小A的手,意思现在离开。

叶阑脸色铁青在后面大声喊道,她说:“许景宇,你以为有萧邦护着你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快快乐乐下去么?你母亲搅乱了我们本该幸福平静的生活,还害死了我的小舅,你以为这样毫无罪恶感的离开,所有的一切就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了吗?”

32

32、七(1) 。。。

耳边突然一阵失聪,什么也听不到。

原以为脚板已经冻得麻木没了知觉,可为什么还是感觉到冷呢?深入血液,遍布全身各处的冷。小A手中的鞋子还滴落着黄色的泥水,跟当年在陕北窑洞生活陪着姥姥走回家的山间小路是一个颜色。

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绵延不断的雨,从山上,从树荫外,一点一滴的落在泥土上,形成一个个水坑,我穿着长筒胶鞋,专找那些水清而且比较深的坑踩,一踩就是泥水飞溅。姥姥蹒跚着小脚,跟在我后面,张着手臂从后面护着我,还要兼顾着不让风吹跑她头上挡雨的草帽。

我蹦蹦跳跳总是不停地在问她一些从来没有给过我准确答案的问题,比如,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种在田里的老鼠会不会发芽。她在我的记忆里总是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用一个小巧的网兜网住,像极了民国时代太太们的打扮,脑海中还浮现着她大着嗓门喊我回家吃饭的场景。

我没有回头去看叶阑,只是紧紧地抓着小A的手,想要汲取些力量继续往下走去。而小A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软弱,什么都没问,同样抓紧我的手,汗从手心处冒了出来,滑腻腻的。我想说,没有,没有,何童怎么会害死沈洛呢?她愿意抛弃一切的随他去死,又怎么可能去害他呢?

叶阑嘲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说:“看来你连小舅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也难怪,他死的时候你还在何童肚子里,又怎么会知道。”

“叶老师,你认错人了。”我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你以为我是老年痴呆还是幼童无知,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你和何童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何况当年他们那么频繁的出现在我和我母亲的生活里。”

我转过身,望着叶阑的眼睛,一眨不眨,而后一字一句道:“叶老师,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姓许。”

*

从医院出来,觉得外面更加的黑了,我放开了小A抓我的手,一跛一跛的往前走,光着脚,没有声音,却来得飞快。医院前面的马路突然一声鸣笛,灯光刺眼,小A从后面猛然抓住我的手臂,用力的向后一扯,他吼道:“许景宇,你疯了!”

泪水如同决堤的江河从眼眶中汹涌下来,大颗大颗的,道路旁的灯光微弱的照耀在我脸上,泪眼分明,小A瞬间怔住。

我用手背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下,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笑着对他说:“那个,你送我回宾馆吧。”说完从他手里拿过鞋子,湿漉漉的套在脚上,并且踩了两下。

夜,似乎更浓重了。

小A让我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等他去停车场取摩托车,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不准一个人离开,走到拐弯处还不时的回过头来看我有没有在原地待着。我冲他摆手,意思别婆婆妈妈,快去取车,终于一个转身后他也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

时间恍然静止了一样,雨没有再下,院门口阔叶林树木的叶子上积满了水,被风一吹,打湿了我原本就已湿透的衣服,寒冷凛冽,像极了北方的冬天,而现在还只是秋天而已。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南方的冬天更让我难以适应,每年气候寒冷的一两个月里,我都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待在房间里,即使屋里暖气沸腾,实体温度达到十度以上,我还是感觉到浑身的冷,不敢出去。我想,这大抵是跟自己小时候在北方待过一段时间有很大的关系。

那个时候,姥姥总是将炕火烧的很旺,外面即使雪花满天飞舞,屋里也是温暖如春。

通常情况,她睡在炉口那边,而我则睡在她的对面,并且将两只冰凉的脚丫子伸进她的手里,脚底总是暖烘烘的。

那个时候姥姥年岁比较大,身体不是很好,差不多到了半夜总是咳个没完没了,更怕咳嗽声太大而吵醒我,所以死命的压抑着自己,不发出声来。

于是,在那段岁月里,睡梦中我总可以感觉到被子里的微微颤抖,以及来自对面的轻微咳嗽声,梦里却是从未有过的香甜。

后来,姥姥因为肺出血去世了,现在想来,大抵是因她长时间睡在最热的地方,导致重度上火,扁桃体发炎,又没有机会进行调理,肝火过剩引起的。

我突然想起自己曾有一次心血来潮,缠着姥姥要并排睡,最后她被磨得没办法而调过头和我睡在了一起,把唯一的一条被子大半都盖在我的身上,右手撑着脑袋 ,左手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肩膀,哼着耳熟能详的信天游曲调,而窗户外面是鹅毛般的大雪。小孩子一般是很容易睡着的,于是我很快就睡了。

半夜因为憋尿醒来,揉着眼睛,发现姥姥没在身边,而炉口那边传来微微的咳嗽声,以及她怕冰到我伸出被子外面裹得不足三寸的小脚,透着微弱的雪光,那双小脚在轻轻地抖动。

直到很久之后,我被萧邦接到广州,一天,萧邦的朋友送来一对母女珍珠鸟,母亲在吃东西的时候总是用喙啄着幼鸟去吃东西,或者将食物推到它的身边,帮着幼鸟清理羽毛什么的,那种感觉,那种氛围,我突然想起已经长眠于地下且十年之久的姥姥,手中的英文速记本“哐”的一声掉落在白色地板上,惊飞了两只鸟儿,灰色的鸟毛漫天飞舞。

泪水不知不觉掉了下来,那条薄薄的单人被,那一次次夜半的咳嗽声,以及脚底下暖暖的火炉,缓慢而沉静地爬满我的胸腔。

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她喜欢头对脚的跟我睡,为什么总是要睡在炉口那边,为什么要扯着大嗓子满山满地的喊着小景小景。

姥姥她也许还可以再活个几年,她一定不想这么快的离开,她要看着她的小景一点一点地长大,有人保护了才可以放心,没有一丝遗憾的离去,她怕这个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再失去唯一的姥姥后,要怎么一个人继续在这冰冷的世界上生存下去。所以,她才会至死都没能合上眼睛。

耳边响起她曾说过的话:小景,你是姥姥的孩子,咱们都姓许,今后你的学名就是许景宇。

我仰望天空,嘴里喃喃道,对,我姓许。

33

33、七(2) 。。。

冰凉的石阶,头顶上方是遮蔽天空的树叶,医院门口的咨询室里,灯火依旧。

很久没有这样寂静地看着夜空,看着时光从身边悄然而过,而后,形同陌路。

萧齐灿烂的笑脸突然闪现在脑海中,那菱角分明的轮廓如此清晰,他对我说,许景宇,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捏了捏口袋中已经坏掉的手机,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走到咨询室门口。

咨询室里只有一个值夜班穿着蓝色保安服的青年人,约莫二十一二,坐着靠椅,将脚搭在桌面上,手里捧着一本破旧的漫画书看得全神贯注。

我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窗户玻璃,他转过头来,一脸疑惑,问道:“大妹子,有事吗?”普通话中夹杂着浓重的陕北口音。我说能不能把电话借我用用,我的坏了,边说边扬起已经黑屏的翻盖手机。

保安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当然。”他从里面把话筒递给我,“线不够,机子拿不出来,你报号码,我帮你拨。”

我报出了家里的固话号码,一阵嘟嘟声后,简阿姨的声音传过来:“你好,哪位?”

“是我,小景。”

简阿姨的呼吸明显一顿,她急切道:“你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手机从五点开始一直无法接通?!!”

我赶紧解释说手机掉进水里,开不了机了。

她唏嘘了一阵,连说了几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而后告诉我萧齐已经坐上了通往岑江的巴士,估计这会该到了,让我给他去个电话。我脑子里只记了家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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