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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犊看错了,不过出这码事,我毫不奇怪。他刚出生三个星期,这么小的牛犊,看东西眼睛还模糊。话说回来,你们这样刨根问底,究竟想干什么?”
“昨天晚上,你跟猪吵架了,你为了报复,就找个角落把他吃掉了。”
“又不是只有我跟他吵过架。如果说他被吃掉,为什么就不能是被你们,猪的主人吃掉的呢?听你们的口气,就好像你们从来没有吃过猪似的!自从我到这儿以后,你们看见我欺负或者威胁庄园里哪个动物了吗?倘若没有我,会有多少鸡鸭进了锅,多少家畜进了屠宰场呢?这还没算那只狼和那两只狐狸,要不是我阻挡他们到牲口棚和鸡窝偷嘴……“
动物都发出一阵信赖和感激的窃窃私语声。
“反正猪丢了,”主人咕哝说,“但愿别的动物别再发生这类事情。”
“听我说,”鸭子插嘴,“认为猪被吃掉是毫无道理的。也许他不过是出门旅行去了。怎么就不可能呢?我还不是一样,没有跟你们打声招呼,忽然一天早晨就走了,你们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等着吧,我相信他一定能回来……”
但是,后来猪始终没有回家,大家也始终不知道他的下落。说他动身旅行去了,恐怕不大可能。他没有什么想象力,不肯冒险,喜欢一日三餐的安定生活。再说,他一个地理词儿也不懂,而且从来不想问。要说是让豹子给吃了,那又说另码事。一头出生三星期的牛犊作证,毕竟是靠不住的。此外,不妨猜想猪让流浪汉抓走,煮熟吃了。这种情况是有的。
尽管出了这件不幸的事,大家时常回想,但是庄园里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活。时过不久,连主人也把猪忘掉了。大家重又做起捉人游戏;说句公道话,自从猪不在了,他们玩的痛快多了。
苔尔菲娜和玛丽奈特今年暑假过的无比愉快。她们俩骑在豹子背上,穿过树林和平野,游逛到很远的地方。而且,几乎每次都带着鸭子,让他骑在豹子的脖颈上。两个月工夫,小姐妹俩完全熟悉了方圆三十公里的每个角落。豹子疾跑如风,碰到多坏的路也不减速。
暑假过去,还有一些晴朗的日子,但不久就开始下雨;进入十一月份,冷雨寒意袭人。狂风吹落残留树上的枯叶。豹子没有那么大精神头了,感到浑身僵硬。他也不爱出门了,必须劝说,才肯到院子里来玩。每天早晨,他还到林中捕猎,但兴趣不大了;平时,他不大离开厨房,总守在炉灶旁边。鸭子总来陪伴他几个小时。豹子抱怨节气不好。
“平原、树林,到处都是那么凄凉。在我们国家,每逢下雨,就眼看树木、叶子生长,到处变得更绿了。这里雨很凉,到处凄清,一片灰暗。”
“你会习惯的,”鸭子说,“不总下雨,过不久就会下雪了,到那时,你就不再说旷野一片灰暗了……雪像白色的绒毛,跟鸭子绒毛一样纤细,把一切都覆盖起来。”
“我真想看到雪。”豹子感叹的说。
每天早晨,他都趴窗朝外望一望。然而,冬天仿佛执意下雨,到处依旧一片灰暗。
“永远也不会下雪了吗?”豹子问小姐妹俩。
“这回可快了,随时都可能变天。”
苔尔菲娜和玛丽奈特不安的观看天空。自从豹子无精打采的呆在炉火旁,家里又变得冷清,再也无人想做游戏了。孩子们的父母重又开始吼叫,有时交头接耳,并且狠狠盯着家禽家畜。
一天早晨,豹子醒来浑身发抖,觉得比往日还要冷,他走到窗口,像近来每天那样往外张望。窗外一片白,院子、园子、一望无际的平野,全白了,还在下着鹅毛大雪。豹子高兴的连声吼叫,跑到院子里。他的爪子插进松软的雪中,一点声响也没有;雪花极薄极轻,落到皮毛上几乎毫无感觉。他仿佛重又看到夏天早晨的灿烂阳光,又恢复了从前的精力。他开始在牧场上奔跑欢跳,用两只爪子玩雪团。有时他停下来,在雪地里打滚,然后再飞速奔驰。撒欢玩耍了两个小时,他停下来喘息,开始打冷战,不禁有些不安,抬眼寻找他住的那家房舍,发现自己跑出很远了。雪停了,但是刮起凛冽的寒风。豹子想歇息一会再回去,于是趴在雪地里。他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软的床,但是要起来的时候,不料四肢麻木了,浑身瑟瑟发抖。他觉得房舍离的太远了,横扫平野的朔风刺骨寒冷,他没有勇气再跑了。
到了中午,小姐妹俩不见豹子回来,便跟鸭子和老马去寻找。有几处雪上的足迹已经覆盖了,直到三、四点钟才找见豹子。豹子颤抖不已,四肢已经冻僵了。
“我皮毛里都感到冷。”他瞧见朋友们来了,喃喃的说。
老马用哈气来暖和豹的身子,可是太迟了,怎么救护也无济于事。豹舔着小姐妹俩的手,叫了一声,但声音比猫叫还轻。鸭子听见他喃喃说:
“那只猪……那只猪……”
豹子合上了金黄色的眼睛。
《画画的奇迹》
暑假的一天早晨,苔尔菲娜和玛丽奈特带上画具盒,来到农舍后边的牧场上。
崭新的画具盒,是昨天阿尔弗雷德叔叔为祝贺玛丽奈特的七岁生日送给她们的。小姐妹俩非常感谢,给叔叔唱了一支春天的歌。叔叔特别高兴,哼唱着歌曲走了。但是,孩子们的父母却不怎么满意,她们一晚上不住嘴的嘟囔:
“简直胡闹。送什么画具盒给我们两个疯丫头,让她们满厨房乱画,衣裙上弄得花花点点。画具盒。瞧,我们画画吗?反正明天早晨,甭想乱涂乱画。在我们下地干活动时候,你们要到园子里摘豆角,再去给兔子割些苜蓿草。”
小姐妹俩心里不是滋味,只得保证干活,连碰都不碰一下画具盒。于是,第二天早晨,等爸爸妈妈走了之后,她们便去园子里摘豆角,半道正巧碰见鸭子。这只鸭子心肠很好,他不禁问起她们为什么垂头丧气。
“你们怎么啦,小姑娘?”鸭子问。
“没怎么。”小姐妹俩回答。但是,玛丽奈特直抽鼻子,苔尔菲娜也连连抽气。由于鸭子一再关切地追问,她们说出时因为不让她们动画具盒,而让她们摘豆角,割苜蓿草。这时,在附近溜达的狗和猪也凑上前来听,他们跟鸭子一样都非常气愤。
“真气人,”鸭子高声说,“这样的父母简章是在犯罪。不过,小姑娘,不必害怕,放心去画画吧。有狗当帮手,我负责摘豆角。”
“行吗,狗?”
“当然行啰。”狗回答。
“割苜蓿草地活,你们就交给我吧,”猪说,“我能替你们割一大堆。”
小姐妹俩非常高兴,她们确信爸爸妈妈绝不会知道,便拥抱了三个朋友,取了画具盒来到牧场。正当她们把调色盘盛满清水的时候,驴从牧场里面朝她们走过来。
“你们好,小姑娘,你们拿盒子干什么?”
玛丽奈特回答说她们要画画,并尽量详细的向他解释。
“如果你愿意,”她又说,“我来给你画像。”
“哦!好,我愿意,”驴说,“我们牲口,难得有机会瞧瞧自己的长相。”
玛丽奈特让驴侧身站好,开始画像。苔尔菲娜则给趴在一根草茎上的蝈蝈儿画像。小姐妹俩一声不吭,用心作画,脑袋和舌头都歪向一边。
驴没有动弹,过了一会儿问:
“我能过去看看吗?”
“等一下,”玛丽奈特回答,“我正画耳朵呢。”
“哦!好吧。你别着急。提起耳朵,我倒想跟你说一句。耳朵长是长,不过要知道,也没有那么长。”
“对,对,放心吧,我会画的恰到好处。”
这工夫,苔尔菲娜却画坏了。她画完蝈蝈儿和一根草茎,觉得在一大张白纸上画面显得太小,于是添上草地当衬景。这下子就糟了,草地和蝈蝈儿全是绿色,结果这只昆虫淹没在一片绿色中,什么也没有剩下。真烦人。
玛丽奈特画完了,让驴过来瞧瞧。驴急忙走上前,看到画像,不免深感诧异。
“人们太不了解自己了,”他有点忧伤的说,“我绝想不到自己长了一个狗头。”
玛丽奈特脸红了,驴继续说:
“耳朵也一样,别人经常对我说,我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