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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惜云目光一转，饶有兴趣的看向唐玉燕的身后。
唐玉燕也是一愣，转身，看向正向着这边走来的，脸上挂满笑意的凌斎，眼中，闪过几丝的讶异，还有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酸。
凌晗注意到了，不过他却是没有多说，只是嘴角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弧度，看上去儒雅不失风度。
这一幕，落在了湘惜云的眼中，轻微的动了一下眉头，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表情，似乎根本没有多注意凌斎和凌晗两人。
可是，只有她自己心中清楚。
在看到凌晗的时候，尽管没有从凌晗身上感受到内力的波动，她的心中还是突然出现了几丝莫名的感觉，那是对于危险的一种直觉。这不得不让她对凌晗留上了心。
正是这一种直觉，再加上她的武学天赋，使得她受到师父的关注，成为水月派的第二大弟子，位置仅在下一任掌门，也就是现如今的大弟子之下。
想到那个大弟子，饶是湘惜云，都不由得一阵的恍惚。
她对于自己是极有自信的，可是，在面对师姐的时候，她那份自信，就像是不存在一般。
师姐，那是和师父一样，不属于凡间的人物。46
这恍惚也不过是一瞬的时间，湘惜云便恢复了过来，轻笑地看着凌斎，“凌大少哪能这么说，能来参加凌大少亲自举办的聚会，是惜云的福气呢，何况，凌老爷子也特地交代过惜云，自然就要给凌大少捧下场，不是吗？”
在和凌斎说着话，但是，她的注意力却是没有从凌晗身上移开。
虽然疑惑凌晗身上为什么没有内力还令她感到极度的危险，但是，她对于自己这先天的直觉，一直都是极为的相信的，这次，同样也是，她不相信自己的直觉会无的放矢，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在她看来，这回国不久的凌家三少，身上定然有其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殊不知，在凌晗看到湘惜云，并且从她身上感受到地阶中段的内力波动的时候，凌晗也不小的惊讶了一把，自然，脸上也是同样的丝毫表情，甚至连眼中的神色都没有变过。
这使得偷偷关注他的湘惜云有些失望，她原本还想从凌晗的反应中看出一些问题，现在看来，完全是不可能了。
不过，她能确定的是，这凌家三少，不简单！
其实，在凌晗眼中，湘惜云也是极为不简单的！
因为，欧冶子早已经说过，封神大战之后，地球灵脉已经被毁，古武者修炼起来，事倍功半，极为不易。而湘惜云能在二十来岁左右，修炼到地阶中段，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同样的，湘惜云也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天才了！
“唔？是水月派弟子？”
凌晗正想着湘惜云的身份，据凌斎刚才的粗略介绍中，他知道湘惜云出身于湘家，那是一个不输给凌家多少的家族，而这湘惜云，是湘家的大小姐，只是从小就去了国外留学。不过，在他想来，湘惜云这去国外留学的十几年，估计也是假的，可能，原因跟自己一样，都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样想着的时候，脑海中，欧冶子的声音就出现了。
“水月派？”
凌晗不解。
由于对国内的古武者修炼知道的较少，所以，对于这什么门派的，凌晗一直都不知道，欧冶子突然说出的门派，凌晗自然也不知晓了。
所以，在和凌斎还有湘惜云告了声退之后，他又回到了原本坐的位置那，看似休息，实则是在和欧冶子对话。
至于一边的唐玉燕，咬着嘴唇，看了一眼凌斎和湘惜云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也找了个理由离开，只留下凌斎和湘惜云在那。
凌斎自然注意到了唐玉燕眼中的复杂，心中焦急，却也无奈，脱不开身。
他可不想被唐玉燕误会了什么。
湘惜云眼珠子一转，轻声笑道：“凌大少的心上人似乎误会了什么，不去追吗？”
凌斎诧异地看了一眼湘惜云，确定她不是开玩笑之后，告罪了一下，顺着唐玉燕离开的方向赶去。
而湘惜云则是挑眉一笑，脚步迈起，正要向着凌晗那边走去，眼前却是出现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正用着那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位美丽的女士，有兴趣和我共舞一曲吗？在这美妙的夜晚，聆听心灵的呼唤。”
“师父，你说那湘惜云是水月派的？你知道这个门派吗？”
“嗯。”
脑海中，欧冶子轻声应了一下，“水月派，起源于唐朝。创始者为李清照。这李清照也是一位天资卓越的奇女子，竟自创了修炼秘诀，那便是借助月之灵气修炼，不过，因为月属阴，所以，这秘诀只能由女子修炼，因此，水月派，全派上下，皆为女子。”
“哦，这倒是少见。”
凌晗饶有兴趣地应了一声。
要知道，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对于女性还是有一些偏见的，就算是古武界，对女子也是有一些偏见的，这水月派全派上下皆为女子，竟然还延续了近千年，实属不易。
“看来，这水月派的实力不错。”
想起湘惜云的实力，凌晗也有些了然，能培养出如此强悍的弟子，水月派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晗儿，在这一点上，你就错了。这水月派论实力，根本不能和其他门派相比，之所以能延续上千年，成为古武界中特例的一个门派，全是因为水月派的机关道术之类。”
唔？
凌晗微愣，有些不解，“可是我看那湘惜云，实力已经达到地阶中段，能培养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地阶中段的门派，应该很强力的啊？”
“恰恰相反，水月派的实力，并不强，只因为，水月派自从李清照创派之后，从未有人达到过天阶！”
“为何？”
这下，凌晗更加不解了。
“天地阴阳，相生相辅，水月派借助月之灵气修炼，虽然极大的提高了内力的修炼速度，但是，也忽视了这一条法则。独阴不行，独阳不生，水月派的做法，不符合道的逻辑，所以，她们被道所排斥，进不了天阶。”
“自李清照之后，所有人都无法进入天阶，最后，水月派众人，为了门派的延续，不得已开始研究机关道术，谁知几辈子的研究，还真令水月派研究个透出来，凭借着机关道术，其他门派也不敢小看水月派。”
“因为，为师才说，水月派论实力不及其他门派，但是凭借那机关道术，却延续了近千年。”
“既然李清照能突破天阶，为何后人无法突破？难道是突破天阶需要什么条件吗？”
“呵呵。”
脑海中，欧冶子神秘一笑，“条件自然是有，这个，晗儿日后若是有缘，自然便会知道条件是什么。”
“唔。”
凌晗一愣，随即微微皱着眉想着。
按照水月派的修炼措施，独阴不行，难道说是需要阳气吗？
需要阳气…女子需要阳气，方法就是与男子那啥…。
可是，这办法也太简单了，不过是一想就想到的事情，水月派那些人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看来，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正想着，凌晗感到一丝气息向着这边走来，倒是没有带上任何恶意，双眼睁开，看向走来的湘惜云。
“介意我坐这吗？”
湘惜云指着一边的位置，笑着示意。
凌晗嘴角的笑容一直挂着，“荣幸之至。”
对于湘惜云为什么来找他，他虽然有些不解，却也没想太多，毕竟，他如今天阶二段，早已经学会隐藏气息，何况身后还有一个天阶七段的师父，凭湘惜云地阶中段，还不足以发现他。
可惜，他却是忽略了这世上的一种东西。
女人的直觉，尤其还是聪明女人的直觉。
湘惜云坐下之后，倒也没有再主动找凌晗说话，凌晗自然也不可能去搭话，这情况一直持续到舞会结束，期间，除了湘惜云拒绝了不少来搭讪的男子之外，两人几乎都没有说一句话。
舞会结束之前，凌斎和唐玉燕倒是回来了，只是，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凌晗不得而知，不过看唐玉燕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好。
在宣布了舞会结束后，凌斎站在唐玉燕身边，对着远处的凌晗投去一个含着几丝歉意的眼神，再示意了一下站在他身边的唐玉燕。
凌晗自然懂得他的意思，他现在，分不开身。
所以，凌晗只能无奈地一个走下楼，只是，在电梯那，却是遇到了湘惜云。
“不介意的话，我送你一程吧？”
就如前面那句话一样，凌晗眼中一闪，轻笑着说道：“荣幸之至。”
和来的时候一样，不过是花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车子便到了学校。
凌晗刚从湘惜云那辆红色宝马走下车，眼神便微微一闪，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表情，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