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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松逸道:“押往大牢,不准泄扬,否则处于死罪!”
巴扎暗叹一声。
简松逸点了巴扎睡穴,亦送往大牢监囚,快步外出。
口 口 口
由于吕蔷蔷率领三十六天罡撤离冷蔷宫,事实上整个冷蔷宫已空荡荡地,仅有三数仆妇下人及五名照料宫内机关消息之人。
总图既得,群雄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将机关枢纽破去。
这一来灵霄与袁绶等人得了生路。
那面夜枭掌煞白无明等人小心翼翼进入颜中铮所囚之处。
简松逸把吴越带来。
吴越倒没有受什么苦,款待优渥,体态略见肥胖,但不自由无异笼中之鸟,精神困郁,难得一见笑容。
简松逸微笑道:“吴老师,多日来委曲吴老师在下歉疚良深,情非得已,请即见谅!”
“不敢!”吴越抱拳道:“吴某自知罪孽深重,得能不死已是宏恩难报了!”
“吴老师别太自责,人在江湖,善恶是非甚难拿捏极准,眼前冷蔷宫瓦解在即,阎白枫亦作了阶下之囚,尚须借重吴老师证言,以明当年长江镖局失镖之事。”简松逸微微一笑,目露诚挚之色,道:“眼前桂中秋已困在冷蔷宫内,也只有吴老师可揭破桂中秋本来面目,因他已易容扮装袁绶!”
吴越不禁目泛喜容,道:“只桂中秋一人么?”
“不!”简松逸道:“尚有斧魔灵霄等人,但灵霄不知袁绶即为桂中秋!”
吴越冷笑道:“这等奸贼,吴某欲手刃已不是一日了,愿领命前往!”
简松逸道:“吴老师与桂中秋武功不相伯仲之间,在下只望吴老师能激使桂中秋自承身份,他尚有大仇欲取他项上人头奠祭师门咧,一切详情自有邓安平等人向吴老师叙明,烦劳之处容后致谢!”
吴越忙道:“不敢!不敢!”
一旁走出邓安平、祝赛、朱九珍三人,同一抱拳道:“总护法,请!”
简松逸目送吴越四人走去,不禁胸中无限感慨。
紫凤司徒婵娟娇笑道:“吴越此去是否遇上凶险!”
简松逸答道:“不会,尚有白骨滴血魔主衣钵高足胜环老师及夏老在后暗护!”
陆慧娥诧道:“为何很久未曾见到夏老了,夏老何在?”
余凤叟笑道:“老醉鬼就是那位披发老叟?”
紫凤司徒婵娟嫣然笑道:“真想不到,但那小三兄又从何来?小三儿真是夏老之徒么?”
余凤叟道:“此事说来话长,无暇详谈,俟见得了夏衡老醉鬼就可明白!”
田京奔来报道:“白无明已觅到颜总镖头冶剑之处,剑已冶练得锋芒犀利,颜总镖头似已疯狂,扬剑大笑,白无明不敢走近,命田京赶来请示少侠!”
颜夫人不由面色大变,道:“中铮疯了么?”
简松逸道:“颜夫人请放心,总镖头只是受愚,并非受尽折磨,剑已冶练复原,想是喜极欢笑,这就请夫人及令郎与颜总镖头相见!”
颜夫人检衽一福,道:“民妇遵命。”
简松逸道:“颜夫人不必拘礼,此处并非官署,呼在下之名已可!”随向田京问道:“田老师白无明等人受伤了么?”
田京答道:“虽然布设机关险恶歹毒,白无明早经奉有指点,小心翼翼,一一破解,进入之人虽受微伤但不碍事!”
“在下这就放心了。”简松逸向颜夫人微笑道:“颜夫人,请!”
颜夫人本率着颜玉敏,闻言抱起颜玉敏随田京走去。
铁胆孟尝徐三泰紧随颜夫人之后,简松逸及诸女群雄相继而去。
鬼影子阎白枫所说的秘处果然险秘,群峰插天,断壁悬崖扑莽密翳掩蔽。
就是偶而发现,也认为是那是一处裂隙,峰上流泉深深泻落如洗,隙隔仅容一人侧身而过。
进入后曲折深邃,凡五折后才见别有洞天,甬道繁复如网,若非事先知之转来转去必回到原处。
只见豁然开朗,可见天光。
原来踏入一狭长山谷,上望四百崖高百丈,谷中绿草如茵,繁花似锦,依崖建有石屋四五楹。
简松逸发现白无明立在一楹石屋外,随来众人均避在远处。
白无明一付无可奈何模样。
但闻石屋内大喝道:“你还不快走?想在剑下丧生么?”
白无明背向简松逸等人,不觉诸人行近,宏声道:“在下实是奉命救颜总镖头出去,别无他意!”
屋内传出颜中铮狂笑道:“相救,此乃老夫心甘情愿,尊驾妄欲觊觎此剑么?如敢走入一步,定将尊驾尸横两截!”
颜玉敏不禁喜笑颜开,向其母道:“是爹!那是爹的声音。”
徐三泰干咳一声。
白无明方觉群雄已至,赶忙闪了开去。
徐三泰当门而立,只见颜中铮须发蓬长凌乱,手握一柄寒光如电长剑,不禁笑道:“颜兄别来无恙?”
颜中铮不禁一怔,凝目望去,只见是铁胆孟尝徐三泰,大喜这:“徐兄,你怎么来了?”
徐三泰道:“不止小弟来了,还有嫂夫人也来了!”
颜中铮尚未答言,只听一声呼唤道:“爹!”
父子情深,颜中铮闻声两眼猛睁,诧道:“怎么敏儿也来了!”
徐三泰身后身影一闪,正是其妻抱着幼子颜玉敏,不由呆住。
颜玉敏张口道:“爹,不认得孩儿么?”
“认得,认得,”颜中铮道:“只是爹做梦也不会想到,夫人,你们不是被押在死囚牢里么?为何找到此处?”
颜夫人道:“老爷,你速将宝剑交与徐老爷子,出来也好说话!”
颜中铮略一迟疑,将剑还鞘,递与徐三泰,迈出石室,见外面站有一大堆人,大感惊诧。
徐三泰接过宝剑,长叹一声道:“想不到颜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受了鬼影子阎白枫之愚!”
“鬼影子阎白枫!”颜中铮茫然困惑道:“颜某仅闻其名,并无一面之缘,为何说颜某受其之愚?”
徐三泰微笑道:“那救颜兄来此之人就是阎白枫!”立即又道:“颜兄,我等出去再面告详情如何?”
颜玉敏挣出其母手外,扑向颜中铮怀中。
颜中铮一把抱起,呵呵开怀大笑……
口 口 口
袁绶灵霄等被困在石室中。
斧魔灵霄怒发如狂,挥斧猛砍石门。
岂料石质其坚如钢,虽片片辞落,非但无济于事,反倒震使鱼口内水流变巨,眼看积水一分一分的高涨,不由焦急无策。
袁绶长叹一声道:“灵老师省点力气吧!”
灵霄怒道:“总不成我等死在束手被淹死么?灵某相信室中定有枢纽启开另一条通路!”吩咐随来之人觅寻暗纽。
桂中秋暗叹一声。
灵霄等人徒劳无功,眼看着积水已高过一尺,只有等死而已。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除灵霄身高九尺外,其系袁绶等人水已淹及胸腹,所幸袁绶等人均略谙水性,在水中载沉载浮。
灵霄腰下均没入水中,神情甚是狼狈,太息道:“不料灵某竟死在此处,好,好,灵某也算是葬身有地了!”
水已没在颈下,鲤鱼嘴内突停止吐水,但袁绶等人却已筋疲力尽,只有灵霄立在水中瞑目等死,亦未发现鱼嘴内已无水吐出。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隐隐只闻一阵轰轰之声,众人凝目望去,但见一方宽可三尺石墙缓缓望上升起,积水急泻落下,不禁大喜,循着水流而去。
那知水流越流越低,竟是一条水管,人必须匍匐随着水流冲了出去。
灵霄走在最后,发现鱼嘴又吐出水泉,哗哗不绝,比前更猛更大,慌不迭地扑向出口,惟恐石墙复合。
流水出口正有一具具鳗筋渔网等着他们。
结果,一一擒了个正着。
除了袁绶等人筋疲力尽,挣扎无力外,只有灵霄还要择扎,那知越动越紧,网外还站着有人,七手八脚又加绳索套束御住。
灵霄不禁破口大骂。
只见一个老者冷笑道:“灵霄,你再敢出言乱吠,老朽拿粪便堵在你的嘴!”
灵霄果然不敢再骂,彷佛此人甚是面熟,却记不起在何处见过,问道:“尊驾大名请见告!”
老者冷冷一笑道:“告诉你也不要紧,老朽彭纶!”
“多臂魔神!”灵霄大诧道:“不料彭老师也投在阎白枫门下!”
彭纶冷冷一笑不答,喝令两人将灵霄抬走。
抬出冷蔷宫后,只见一队队官兵,人马大众,护送着灵霄一行至登封县衙内后院放下。
解网之前,一一均被制住穴道。
点穴手法极高,灵霄、袁绶无法暗中运用真力冲破穴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