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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门外婢女道:“鹤贝勒与内宫言侍卫请见小千岁。”
简松逸一跃而起,道:“他们来得正好。”整衣步出门外而去。
庆嬷嬷穿了入来,道:“格格,薛老要见您。”
清莲格格嫣然一笑,同着庆嬷嬷走出房外……
口 口 口
珊贝勒府中几乎闹翻了天,人心惶惶。
红日西斜,珊贝勒於书房内杯酒自饮,正舆一个亲信西席谈话。
蓦地,珊贝勒面色大变,当啷一声,酒杯忽脱手坠地粉碎。
西席大惊道:“贝勒,您是怎么了?”
珊贝勒四十不到,才不过卅五六岁,面圆圆的蓄有短须,气度威严,此刻却面色苍白,说道:“不知怎地,两手麻得厉害。”
西席忙将珊贝勒扶往榻上躺下,急召大夫诊视。
大夫只觉穴脉平和,并无病徵,不敢下药
珊贝勒不但两手发麻,而且双足亦自脚趾渐麻蔓延两腿,神智说话却特为清朗,又非中风现象,大夫更不敢下药,这一风声立时喧腾内外。
宫廷御医亦纷纷到来,亦诊其不出是何病,不禁束手无策。
除开离奇怪症不说,连想到珊贝勒也许中了邪异,或武林高手施展暗标,用了特异的手法无人能解。
因此,珊贝勒府出入的不绝于缕,不外江湖术士,佛道医及喇嘛,有的是自告奋勇,有的是奉钦命於此,但均败兴而返。
最後的原因也许是中了独特的手法暗算,但珊贝勒府内蓄有三位高人,真是找不出原因。
第三日清晨,鹤贝勒舆言晓岚联袂造访珊贝勒。
珊贝勒手足麻痹外,每日子午二时气喘胸窒发作时甚为短暂,饮食如常,神智说话竟是清朗异常,闻得鹤贝勒与言晓岚来访,便在床上待客。
鹤贝勒见得珊贝勒气色甚佳,大笑道:“五哥,咱们哥儿们常说你天生富厚之相,一生享尽清福,不像小弟劳碌烦忙,怎么得了如此离奇异症。”
珊贝勒苦笑了笑,长叹一声道:“七弟别取笑愚兄了,看来愚兄命不长久,危在旦夕,说走就走。”
鹤贝勒正色道:“五哥为何说此丧气话,只是运气流年不佳而已,过此即时来运转,勿药而愈。”
珊贝勒摇首道:“七弟有所不知,愚兄每晚梦魇,寃魂索命,可见大限将临。”
“小弟不信,”鹤贝勒沉声道:“五哥向未害人,焉有寃魂丧命之事。”
“征战干戈,逼非得已,难免殃及无辜。”
珊贝勒目光一望言晓岚,道:“言大人,依你看来是否有此可能?”
言晓岚摇首道:“珊贝勒之病决非偶然,是否容在下察视珊贝勒脉象。”
珊贝勒此刻心情宛如饥不择食,病急乱投医,只求病魔脱体,不计其他,何况言晓岚在内廷中堪称第一高手,当即欣然言谢。
只见言晓岚反覆扶视珊贝勒脉象,眉头浓皱,察视良久,才缓缓松开五指。
珊贝勒目睹言晓岚神情凝重,不发一声,心头暗惊。
鹤贝勒见状问道:“如何?”
言晓岚与鹤贝勒附耳密语良久。
鹤贝勒一面倾听,面色频频变异惊愕,目中逼泛怒光。
珊贝勒见此愈更瞻战心惊。
言晓岚语毕,向珊贝勒微笑道:“贝勒爷尽管放心,在下已找出病因,但需对症下药却相当棘手,切勿张扬出去,最好守口如瓶,在下立即赶回宫内,稍时再来。”抱拳一揖告辞而去。
珊贝勒瞪着双眼望看鹤贝勒,问道:“言侍卫说些什么?”
鹤贝勒太息一声道:“五哥,是否你想病好?不过……不过……”
“这还用说。”珊贝勒急道:“七弟,你一向乾脆爽快,为何今天吞吞吐吐,不过甚么?”
鹤贝勒道:“兹事重大,小弟是为五哥好,不过要五哥作个决定,既拿定主意,便无法更改,否则五哥必白白送了性命。”
珊贝勒张大着眼,,急道:“七弟,快说。”
“方才言侍卫说五哥似中了奇特手法暗算,手法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日积月累,所以五哥事前毫无知觉,事後更难查明病因。”
珊贝勒不禁面色苍白,说道:“言侍卫是说下手的人是愚兄身旁最亲信的人,这语殊难令人相信。”
“人心难测,”鹤贝勒笑道:“言侍卫也说五哥不会置信,但性命可是五哥自己的,他人难以作主,何况解铃还须系铃人,查明何人下的毒手?什么原因,必须谨慎从事,不然打草惊蛇,免得五哥误了性命。”
珊贝勒不禁相信了七分,道:“要如何着手查明?”
鹤贝勒道:“大费周章十委实相当棘手,小弟眼前犹未能想出一个妙策,不然让小弟回去与言侍卫计议。”说着略略一顿,轻喟一声,接道:“总之,先要五哥拿个决定,不然,小弟与言侍卫纵然有再好的辨法也是无用。”
珊贝勒闻言心中大急,忙道:“言侍卫方才不是说过稍时再来的么?七弟为何急着离去,愚兄一切依七弟就是!”
此刻,珊贝勒更不愿鹤贝勒离去,心慌意乱,忽感胸前起了窒压之感。
鹤贝勒长叹一声道:“言侍卫说这歹毒手法在多年前曾见过一位武林高手罹受,但还未查出何人暗算,病症与五哥一模一样,七日後麻痹之感蔓延胸腹,死前痛苦之情惨不忍睹,七七四十九日才会撒手尘寰。”言毕目凝珊贝勒,又道:“言侍卫於这位武林高人死後,即追查何人下的毒手及研悟解救之法,到处问人虚心请教……”
珊贝勒急急问道:“找出了没有?”
“没有!”鹤贝勒摇首苦笑了笑道:“何人下的毒手迄未查出,倒是求得了解答及配制了一种药散可缓和病情发作,但也不过只能半年。”
珊贝勒目泛喜容,道:“那就麻烦言侍卫送药来,愚兄必有重赏!”
“五哥,”鹤贝勒皱眉冷冷,笑道:“您尚未拿定主意,药散只可减轻麻痹之感,延续五哥生命,二十一天後病情逐渐严重,五哥能否禁受得住,所以说七天内必须查出何人下的毒手并予解救。”
“言侍卫不来了么?”
“他触景伤情,五哥发病到今为第三日,宫内之人无人不知,小弟来前言侍卫便就心疑,如今果然。”
珊贝勒道:“并非为兄不信,只是……”
“好啦!”鹤贝勒霍地立起,冷冷笑道:“小弟说过人心难测,虽说府中都是五哥心腹亲信,俗语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小弟可以断言,此人必为重金收买。”
珊贝勒病急情虚之下,道:“好吧!七弟你放手去做吧!”
“小弟吩咐从人去请言侍卫前来。”步出房外而去……
口 口 口
言晓岚出得珊贝勒府内外登骑离去,缓驰得得,寻思道:“简少侠心疑萧天良为珊贝勒这人暗害,决非捕风捉影,少侠曾去匡庐附近相遇,萧天良伤了少侠数同道,少侠正与萧天良拼一高下之际,却为人暗中引走,以後便失去萧天良音讯,哼,老朽非要查明真象不可。”
不觉已到了玉狮子横街,不巧遇上了孔廷芳醉出登骑欲转回泰亲王府,孔廷芳抱拳笑道:“言大人来得正好,,学生刚刚得了丝讯息交与少侠,言大人也许急於闻知,请进吧。”
言晓岚道了一声珍重,下骑走入府门。
简松逸在书房内负手沉思,见得言晓岚到来肃礼相迎,分宾主落坐後,简松逸道:“在下方才找获孔廷芳内史转来飞涵,有人发现华山南麓见过萧天良,在下未免多疑,不过在下决非妄加猜测,在萧天良身後却也有人暗暗蹑踪,言侍卫你猜此人是谁么?”
言晓岚不禁一怔,说道:“是谁?”
“诸葛敬!”简松逸正色道:“倘不出在下所料,萧方良必遭诸葛敬所害?”
言晓岚皱了皱眉头,答道:“萧天良一身武学极高,少侠未免……”
“言侍卫似责在下未免言之过早?”简松逸道:“在下可以断言不过三日萧天良必然遭害,言侍卫亦可在珊贝勒处取得确证,传讯之物是一只金喙猛鹫。”
言晓岚见简松逸说得斩钉截铁,心中确信,道:“少侠须老朽如何行事?”
“照原订之计行事,务须在一二日内找出那些一手调教诸葛敬高手逐个翦除,如此一来,诸葛敬必无从遵循,反为我等所用。”
言晓岚目露了解之色,说道:“诸葛敬为何要杀害萧天良?其师为我等翦除,又如何为我等所用?”
简松逸微笑道:“昨天言老师舆鹤贝勒来此长谈後,清莲格格是否向言老师提起宫闱继位一段秘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