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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
沈素素仰头亲亲他下巴：嘻嘻嘻嘻，好聪明啦。
季应时捏捏她的腰，点头同意了。
“回去穿给我看。”
“……不能退么？”
“……”季应时扭头。
……
最后沈素素选了另一件银色长裙，和刚才那件款式有了些许不同，不再紧紧包裹出她的身形，宽松许多，却也不显得臃肿肥胖，反而更显轻灵。而且这件更为保守，也没镶奢华的钻石，而且连锁骨都不露了……
季应时也终于点头应好。
沈素素舒口气：“你要求太多了！”
季应时眨眨眼，保证某些地方只有自己能看到，这不是身为一个男人最该做到的么？
拍戏的时候他不能要求太多，但生活中的她，就得只属于他。
——
他们试完礼服刚好十点半，从这里赶到季家老宅也差不多十一点多，时间刚好。
沈素素是上门探病的，提议先去超市买些东西，总不能空手而去吧？于是两人又去了趟超市，买了些适合老年人的补品，又买了水果，才驱车回了老宅。
季应时：“累了就先休息会吧，到了我叫你。”
沈素素顺势偎进他怀里，穿漂亮衣服虽然心情好，但也非常累人。
其实她很想问问他，以后是不是都要回老宅住了。两人一起住了那么久，虽然途中也有过分别，但和这次的情况不一样。她有些舍不得，却又知道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容许她的舍不得。
到了老宅，沈素素才发现，原来家里并不止一个老爷子，之前去旅行的大伯二伯一家也都回来了，还有大伯母二伯母，满满一屋子人……
沈素素：Σ（っ°Д°；）っ
“坏蛋！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好让我有个准备啊！”
他说了的话她这一路是别想安心了。“你是爷爷认可的孙媳妇，不要担心。”
沈素素看着季应时，弯了弯眼睛，“因为他们是你的家人嘛……”不然她在意那么多干什么呢？
季应时摸摸她的头，“走吧。”
季应时的大伯和二伯都是六十岁左右，大伯母和二伯母看起来年轻一些，穿着打扮看起来时尚有高雅。季应时介绍的时候，直接说这是“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沈素素则统一称呼为“叔叔”、“阿姨”。
这个时间留在家里的都是些老人，年轻一辈都去上班上学了。
“小时，老爷子和你爸爸都在后面院子里，你们过去吧。”
又一个炸弹下来！沈素素偷偷瞪了季应时一眼：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也不说一声？！
季应时拉着她去后院，沈素素偷偷挠他掌心。季应时疑惑的看过来，沈素素左右看看没人，就在他胸前捶了一拳头，“坏！”
这么娇……季应时骨头都酥了，他咳嗽一声，掩饰心底的异样，“乖。”
两人走到后院的凉亭里，此时老爷子正和季宏学在下棋，见到沈素素时高兴道：“素素来了啊，快过来，陪爷爷下棋。”
季宏学无奈喊了一句：“爸。”
老爷子不理他，高兴的拉过沈素素的手，沈素素实在不好意思，喊了句“爷爷”，又看着那个和季应时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喊了声“叔叔”，然后回头看了季应时一眼，却见他神色淡淡，按着她肩膀让她坐在一侧的竹椅上，他自己则站在她和季爷爷中间。
嗯？
阿时和季爸爸的关系不好么？
她压下心底的疑惑，转头看季爷爷他们下棋。
“爷爷，您脚好点儿了吗？”
“好了，早好了！”说到这个老爷子就气，“本来就是小事嘛，非得弄成大事。你不知道，现在阿时他都会克扣我口粮了！你说他坏不坏？”
“坏！”
“就是！”
“……和老爷子您一样坏！前几天还骗我说没事，好的很，今天回来就听说您自己给摔了一跤，就会骗人，您说这事坏不坏？”
老爷子哈哈讪笑了几声，“来，素素我们下棋，这次爷爷让你一步……”
“两步？”
“……好吧。”
沈素素弯弯眼睛：“谢谢爷爷。”
沈素素棋艺一如既往的烂，但季爷爷喜欢和她玩儿，有时候稳赢的局面都会让让她，看她胡乱折腾，垂死挣扎，甚至说让她悔棋，她很高兴地悔棋之后，老爷子又优哉游哉的吃了她的棋子……
沈素素：~~~~（>_<）~~~~
沈素素是发现了，老爷子是真的在逗她呢，和她下棋就有点像是在溜小孩儿一样。不过每次看季爷爷笑得那么开心，她也就跟着很开心。
……但每次被虐的时候都那么惨无人道，她也想翻身一次啊。
必须得找外援：“阿时，快来救我……”
季应时挑眉看着她，如墨的双眸里有着点点笑意：刚才不是还说他坏么？
沈素素眨眨眼：不坏不坏，你最好了！
季应时低头看棋盘：“随便下吧，反正都是你输。”
沈素素：“……”那么坏！
季宏学还是第一次见季应时笑，虽然并不明显，但他还是发现了。他看看季应时，又看了看沈素素，最后落在老爷子身上，老爷子含笑点头：是啊，这就是自己接受沈素素作为孙媳妇的主要原因啊，能让他孙子开心，这比什么都重要。那是金钱和名利都买不来的。
接触之后又发现这小姑娘其实是个很纯粹的人，他也就放心了。现在就盼着抱曾孙咯。
季宏学知道自己不算是个合格的父亲，但他对儿媳妇还是有点要求的，自从知道自己儿子和一个演员在一起，他就有些不认同。但这话他和季应时说，他肯定不会听，于是他找了沈素素。
趁着季应时走开的时间，季宏学和沈素素说了些话。
他说他赞同季应时和她交往，甚至结婚，他都没意见，但唯一的要求，“素素，小时既然会带你回来，那他肯定有想过和你结婚的。那你呢？你想和小时结婚，结了婚之后还要继续演戏吗？”
她想啊，不想结婚她来季家干什么呢？但这话里的意思……“叔叔，您的意思是，想让我退出演艺圈吗？”
季宏学点头：“是的。娱乐圈太浮躁，我不想季家的媳妇是个艺人。也想小时能有个一心为他的妻子。而不是现在这样聚少离多，以后结了婚，难道也这样吗？”
沈素素抿抿唇，认真的说：“叔叔，我很喜欢演戏，也很喜欢季应时，我知道一拍戏肯定就很忙，也会长时间见不到面，可能还会有绯闻。阿时不喜欢出现在媒体杂志上，我和他结婚的话，他肯定也会被媒体关注，稍有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放大，如果我们不够信任对方，这段感情就算结婚了肯定也不会长久。”
“这些我都想过，也会担心如果我离开久了，不仅会疏于家庭，也会担心季应时会不会喜欢上别的女人，这都让我很担心。但是后来，我却不怕了，叔叔，您知道为什么吗？”
季宏学皱眉，沈素素也没想季宏学能回答，她接着说：“因为季应时他是个一根筋的老头子。”
一根筋的老头子？季宏学错愕。
“阿时是个很固执的人，认定的就很难再改变。而且我们虽然有摩擦，但并不会怀疑对方的感情。就像他会吃我醋，却不会认为我和别的男人有什么；我也会担心他为什么有事要瞒着我，但不会想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一样。我也不想说我们感情有多么好，多么多么信任对方的话，起码最初我是不相信他的。”
季宏学：“那你现在相信他了？他和你承诺自己只喜欢你一个人了？”
沈素素点头：“嗯。相信一个人靠承诺是无法坚持下去的，我对他的信任，是他让我看到了，所以我才相信他。他也是一样吧。而且我想过，结婚之后我会减少工作量，会有更多的时间留在家里……”当然也会要个他们的小孩。
季宏学微怔，心底竟是有些复杂。这种感觉就像是他曾经承诺只喜欢钟云新一个，最后还是对不起她一样。嘴上说的话永远是不可靠的，只有真正做到了，才是真正的承诺。
他说：“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说了这么到怎么他还是不松口呢。沈素素点头：“是的叔叔。”
季应时过来时，沈素素和季宏学的谈话刚刚结束，季应时眯了眯眼，“沈素素，过来。”
“哦。”她应一声，躬身和季宏学说，“那叔叔，我就先过去了。”
“嗯，去吧。”
季宏学看着那两人走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季宏恺走过来，“后悔了？”
“大哥，你别笑我了。”
后悔什么呢，后悔就能挽回一切么？
——
季应时一路拉着沈素素回到自己房间里，问她：“刚才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
直接用‘他’来代替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