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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老头唱完歌,也不管效果如何,就自我陶醉了,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伸出右手就想去搂住苏小姐的细腰,阴不阴,阳不阳地说:“小姐呀!陪我坐坐好吗?”
苏小姐立愣着眼看了他一下,终于发出一句断言:“老先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请自便。”她把他伸过来的手挡了回去。从她的手势,我又看出,她的动作真有辣劲。
胖老头还不知趣,把老板叫到自己面前,从衣袋里掏两张“大团结”,在小圆桌上敲打着,色迷迷地说:“请跟我唱歌的小姐陪坐两小时,我付钱行吗?”
“老先生,你自个坐,我们的小姐不陪坐。”老板耐心地向他解释道。
胖老头碰了个软钉子,无言以答。他睁大一对三角眼,又想出一个鬼点子,对苏小姐说:“请小姐跳舞总可以吧?”
苏小姐见胖老头的要求并不过份,颇有风度地说:“跳舞,完全可以。”
胖老头得寸进尺,挑逗地说:“小姐呀,你长得真漂亮。”他边说边把长满皱纹的脸往她的脸上贴。
遇上这样的人,苏小姐见的多了,她巧妙地把头一扭躲过去。
她已意识到这个老头要跳那种;“脸贴脸,肚挨肚,摇摇晃晃走慢步。”
苏小姐压下心中升起的怒火,不冷不热地提醒道:‘凡来这个OK厅的客人都很文明,请你自重。“她的话音虽小,可我听得十分清楚。
胖老头知道了这个小姐是“小辣椒”,再也不敢放肆,只好老老实实地跳舞。
一个小姑娘竟把那样的人制服了,令我惊讶。她的确像一颗长在高山上的红辣椒,那样的美,那样的红,那样的辣,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乱摘的。
香妺
大星期,我看完电影《报童》,心情爽快地走出影剧院,脑子里还浮现出那一群天真活泼的报童。
“买报呀!”一声清脆的童音把我从回想中惊醒过来。我抬头一看,是个小女孩,大约十一、二岁,手里拿着几种报纸在叫卖着。
我停下脚步,翻了翻她手里的报纸,有证券类、广播电视类、文摘类,就是没有我要的报纸,只好摇了摇头。
她有点不乐意了,稚声稚气地问:“老大爷,你要什么报纸?”
她忽闪着黑眼睛,露出雪白的小兔齿,等待我的回答。
小女孩那天真无邪的样子,使我有些喜欢,也有些怜惜。我想,那些与她同龄的“小公主”,在这个时候恐怕正坐在家里看电视里的动画片呢。
“想买一份《人民日报》,可你手中没有。”我笑着对她说。
“这好办。”她边说边把手里剩下的报纸和钱包递给我,动作麻利地飞跑了。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她满头大汗地奔到我面前,递给我需要的报纸。
我觉得她挺有意思,仔细地打量她起来。小女孩的圆脸上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晴,穿着很普通,真像电影里那些可爱的报童。
我便与她闲聊开了。
“你把报纸和钱包交给我这个生主,就不怕我拿走?”我好奇地问。
她不以为然地眨了眨一双动人的黑眼睛,觉得我提问的太可笑,可是又难用三五句话来说清楚,就斩钉截铁地直言:“看得出来,你买这种报纸,不是那号人。”
我惊讶。她真不简单,小小年纪把生人都看透了。对她,我刮目相看了。
我把剩下的报纸和钱包还给她:“我又卖几张,你点点钱。”她把信任的目光投向我,又叫卖开了。
转眼之间,几小捆报纸卖去了一大半。
空隙,我不解地问:“你这小小年纪就卖报,父母倒舍得让你出来赚这种辛苦钱?”
她那张微笑的脸,立刻变得黯淡了:“我妈下岗了,想自己挣点钱来交学费。”
我的心一下颤粟起来,竟不知所措地呆立在那里,热泪差点从眼眶里流出来。
“手中的报纸卖不出去咋办?”我倒为她担心起来。
她把头一摇,幽幽地对我说:“不会的,凡是我拿来的报纸,全能脱手出去。”
“你有啥子办法?”一时心血来潮,我想问个究竟。
她很有把握地说,家庭电视机多起来了,看电视就要看报纸,城里有几家证券公司,那么多人炒股也要看报纸,市民都喜欢看稀奇古怪的东西,买文摘报的人特多。她讲得头头是道。
我赞扬道:“你从那里学来的,还真有点市场经济的头脑。”
她像小鼓似地摇着头:“不,不!我不懂什么市场经济,只知道啥子好卖就卖啥子。”
我指了指她手中剩下的五张报纸,笑着说:“这就是市场经济的道理。”
她是懂非懂地笑了笑,默认了。
“你这个倒爷当得好。”我嘴里突然冒出一句。她“嘻,嘻,嘻!”大笑起来:“我是个女娃儿,当不了倒爷,算个小倒妹。”她认真地纠正我的话。
她越解释越使我发笑,我觉得她说的话挺实在,是从纯洁的心灵里表露出来的。
当我问及她怎样“倒”出报纸来,能赚多少钱时。她说得很简单:“每次,从大报摊点拿出报纸,按小报摊的价格卖出去。”闭口不谈赚钱的事。她瞟了我一眼:“反正,我没有赚黑心钱。”
我看了看周围,才发现已无行人。我又有点大惑不解:“你出来卖报,不怕家里人、同学和教师看见?”
她昂首说:“卖报挣钱,光明正大,又不是干坏事,有啥子怕的。”
我连连点头称是。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叫我香妹好了。”
可能出于同情心的原因吧,我买下了她手中剩下的报纸。“香妹甭找了。”我把一张早已捏在手里的拾元纸币,塞在她的手里。
她摆摆手说:“大爷,谢谢你的好意,我想靠自己的劳动来挣钱。”她的心算快得惊人,把余下的钱全退回给我,猛地转过身走了。
她走了,可她说的:“卖报挣钱,光明正大,又不是干坏事,有啥子怕的。”这话音,这身影,又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我沉思了很久,很久
萍
萍和丈夫帅哥是“城皇庙的鼓捶”,俊美、勤快的一对。帅哥下海早,在城里开了一个家俱店。萍下班后,帮助丈夫经营生意,这些年攒下一笔钱。
帅哥不仅姓帅,而且人也长得挺帅。高大的身材,白皙的皮肤,时髦的衣着,潇酒的风度,足有大款的派头,但心不花。
萍幸运自己有个漂亮、能干、规矩的丈夫。闲时,她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眼圈描得黑黑的,嘴唇涂得红红的,打扮得像空姐。
不知什么原因,近日,帅哥得一种奇怪的脱发症,黑发一把一把地脱落,圆溜溜的头上只剩下耳后半圈少许的头发,而脸上的大胡须显得更加粗黑,看上去活像个小老头,其实,他不到35岁呢。
萍见丈夫脱发后少了几分帅气,担心死了,她四处求医,擦了一些生发剂什么的也无济于事,她把自己的心挂在他身上。
盛夏的一个晚上,天气特别凉爽。帅哥正忙着招呼顾客,猛听见:“帅哥,你怎么搞的,一下子就当上光明灯泡厂的厂长了。”
他抬起来,见是自己要好的哥们,不以为然地拍了拍自己光溜溜的脑袋,眨了眨眼,笑道:“发亮的光头有啥不好,这才像个老板的样子。”
几个哥们走近帅哥,边说边比划:“嘻嘻,晚上嫂子摸着你那光溜溜的和尚头,才不会搞错。”
帅哥笑骂道:“去去去,你们这帮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萍是个聪明透顶的人,她见那帮人在捉弄自己的丈夫,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帅哥做生意也挺讲风度,他不想让人看见那谢顶的亮度,便留下耳后那点点长发,反铺在头顶上,远看上去,活像深秋的茺草。
“看你那个难受劲儿,买个假发戴吧?”萍劝道。
“反正又不找对象,白花那个钱干吗?”语调尽是一副想买又怕妻子误解的样子。
萍说:“你看看我的头发。”
萍的头发刚吹过,像一朵怒放的黑菊。他有点动心了。
帅哥经常出门,在外面迎风一吹,顶在头上的头发散在后脑乱摆,他用手费了好大的劲也理不上去,自感很不方便。
新款式家俱是现代家庭的热门货,帅哥抓住这个机遇,整日东奔西跑,到处进货,总算跑出点名堂来了,自己的家底也厚实起来。
帅哥外出,萍的心好像被拉去似的,她想起他那小老头的样子,暗暗发起笑来:“哪个女人会去勾他。”
半月后,一个熟悉的“开门”声传到萍的耳里。
她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