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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不愿多说。”他固执地说。
“请略加说明,好么?”
“没有什么可说的。东方老前辈近况可好?”
“老爷子不但腿已复原,而且修为精纯了许多,他目下正与东方姐姐奔走天涯四海流浪。”
“老前辈侠名满天下,冷面慈心,一旦腿疾已除,不甘寂寞重出江湖行侠仗义,在下深感欣慰。”
“你猜错了。”逸绿幽幽地说。
“在下从不想猜他人的事,说说而已。姑娘是有意追踪在下来的么?”
“不错,在京师我探出赵疯子已在此地重建秘窟,猜想你也许会前来投奔他入伙,因此赶来探动静,潜伏了近半个月啦。”
“那么,姑娘确是为了赏格而来的。”
“你怎么老是疑神疑鬼?难道说,民间没有一个值得你信任的人么?”
“有是有一个,那就是我自己。”
‘我们在谈正题,你是不是为避开东方姐姐才不辞而别的?”
“在下不愿谈。”
“请信任我。东方姐姐行使江湖,江湖佳子弟可说多如恒河沙数,但她从不对任何人动情,只有对你……〃〃她虽不对一千赏金动情,但却想在我身上动替天行道的念头。”
“我的天!逸绿叹息着叫,摇螓首说:“原来如此,你把东方姐姐看成恩将仇报的人啦,天下间竟有你这种怪人。”
“哼!就算她不是恩将仇报的人,至少也不屑与一个逃犯打交道。”
“谁认为你是一个逃犯来了?”
“你怎知在下要来投靠赵疯子?不是她告诉你有关我的底细么?”
“不错,她确是派人上京探访有关你的底细,知道你确是艾文慈“所以你……”
“她知道了你的身份,只想……”
“想赶我走或者为世除害。”
“正相反,她知道你是国贼江彬要捉的人……”
“但你……”
“我认为事情不简单,可能你贼性不改,所以要亲自前来查明。但发觉你混入的计谋超乎常情之外,所以猜出其中必有隐情,果然被我料中了。”
“姑娘冰雪聪明,在下佩服。”
“谢谢夸奖。李兄,回江南去吧。”
“为什么?”
“东方姐姐目下在江南,可能已到了江西,她在找你,她的心碎了,你……”
。。“请替我代为致意,艾文慈是个不值得爱的人。我救东方老前辈只是尽郎中的本份而已。感恩图报不需动真感情的。
这逸绿沉吟片刻,笑道:〃好我们不谈这些,先脱身再说,走!〃但她心中却想:〃你休想扔脱我,我会将你带给凝雪姐的。〃两人避开了不少伏桩,直奔凤来阁,她们到得正是时候,张五爷刚派人前来传信,要二小姐召集能动兵刃的待女,速至内宅防守。
传信的人正在阁门向两位待女传话,两人突起发难,悄然扑出,逸绿用飞蝗石击昏了两位待女,李玉用掌劈昏了传信的人。
二小姐尚未醒来,一个时辰的期限未到。
逸绿拉开罗帐,向李玉笑道:“暖玉温香,我见犹怜。李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认为你很傻。”
他也一笑,说:“如果我真傻,恐怕昨晚就被你把脑袋捻走啦!〃“昨晚你的反应确是惊人,那一拿几乎被你击实哩!〃“你比我更快,不愧称武林后起之秀逸绿姑娘。〃他一面说,一面解了二小姐的穴道。
二小姐突然清醒,一惊而起,讶然叫道:“你……你们两人……”
李玉转过身躯,急急地说:〃赶快穿好衣裙,快!”
“你”
官兵已包围尊府,令尊已放弃突围的打算,居然欲负隅顽抗,作玉石棋焚的傻事,在下带作突围……”
“我不走。”二小姐坚决地说,一面火速穿上衣裙跳下床来。
“你不走?”逸绿讶然问。
“我要与爹共生死,别无他念。”
“又是一个愚蠢的人。”逸绿叹息着说。
“你真不走?”李玉问。
〃张家的子孙,没有贪生怕死之辈。弃亲而逃,何以为人?”
李玉转过身来,沉声问:“休想到后果么?”
“死,算得了什么?”二小姐冷然地答,但一串珠泪悄然液落胸襟。
李玉长叹一声、苦笑道:“志不可强,在下不勉强你。但请记住:乘夜突围或可有生路。令尊之所以不突围,定然是想作侥幸的订算,难以割舍这些造孽得来的金银珠宝。一个不重视生命的人,劝之何益?姑娘珍重,但愿后会有期。”
两人飞跃出房,径奔正北。看天色,已是四更初正之间了。
他们并不知来了多少官兵,更不知来的是骑军,料想必定是从附近调来的兵勇,一些乌合之众而已,突围决不会有困难。接近北面的围墙,突听到远处传来数声马嘶,两人仍未在意,脚下一紧。
张五的人并不多,整座广阔的客院,连仆妇使女全算上,也不过五百名左右,不可能四面防守,因此围墙附近把守的人不多。两人找到一段无人把守地带,迅速地接近了围墙下。
李玉向上纵,升上两丈高的围墙,一手扳住墙顶,缓缓伸头向外瞧。
外面黑沉沉,下面是野草及膝矮小灌木疏落的荒坪,三十余文外,便是镇西街的民宅,看不见任何动静。
他扭头向下面的逸绿低声说:“官兵可能占据民宅前线,咱们要尽快地冲过去。”
姑娘也扳上墙头,用目光搜视片刻说:“声息毫无,这是一支训练有素,不可轻视的官军,不可能一口气冲过,必须用蛇行术借草木掩身接近。走!”
两人滚越墙头,无声无息地飘落墙外,向下一伏。
“我先走,姑娘在后丈余跟进。”他轻声说,悄然分草向前爬行。
爬行十余文,前面的一株矮树下,突然升起一个黑影,喝声似沉雷:“退回去,此路不通。”
生死关头,这时有进无退。他一咬牙,猛地长身前窜。
黑影已看清他未带兵刃,也就不拔佩刀应战,大喝一声,迎上飞出一拳,抢制机先进击,先下手为强。
他早有准备,左掌斜拨来拳接招,欺近右掌候发,“噗”一声劈在对方的左颈根上,力道如山。
黑影“嗯”一声闷哼,仰面便倒。
姑娘一跃而上,低叫道:〃快冲!”
他顺手摘下黑影的佩刀,窜出低叫:“我打头阵。”
来不及了,三声鼓响,火把齐明。前面的民宅前,穿甲的骑兵排列成阵,每名骑士的前面蹲着一名箭手,箭上弦引弓待发。骑兵交阵,以弓箭为主,看到前面的箭阵,他暗叫完了。
火光下,孙镇抚披甲、佩剑,左右分列着八名甲士。
“丢下兵刃,站住!’狲镇抚大喝。
任何人也难逃箭雨的袭击,除非他已练成金刚不坏法体。气功到家的人,运气时可刀枪不入箭入不伤,但不能持久,拖上片刻便气消功散,难逃劫运。
他心中一凉,低声向姑娘说:“听他的,只消他们不立下杀手,料亦无妨,等近身时再作打算。”
他丢下佩刀,姑娘也丢剑,屹立不动静候变化。
“向前走。”孙镇抚又叫。
两人依言上前,离开了兵刃。孙镇抚举手一挥,带了二名甲士举步上前。双方相距一二十丈仍难分辨对方的面目。
他心中暗喜,向姑娘低声说:“我对付孙镇抚,姑娘放倒那两个甲土,要活的,擒贼擒王,死的便不能作为人质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理会得,放心好了。”姑娘欣然地说,徐徐迎上。
相距五六丈,孙镇抚站住了,讶然叫:“咦!是你?”
“咱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李玉沉着地答。
孙镇抚独自走近,低问道:“兄台怎么还在里面逗留?”
“在下事末了,不得不留。”
孙镇抚拱手为礼,诚恳地说:“兄台援手大德,不敢或忘。”
“大人是不是要缉拿在下法办?”
孙镇抚呵呵笑。道:“你以为在下是岳琳那一类寡恩的人么?兄台见笑了。恕在下冒昧,兄台是不是艾文慈?”
“大人认为呢?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下官只是好奇而已。不管是与不是,下官不过问这件事。”
“在下深领盛情。”
孙镇抚向西北角一指,说:“请由那儿走,岳琳在正南把守,兄台与贵伴当尽速离开。”说完抱拳行礼告退。
“大人请留步。”
“兄台……〃“在下有一不清之请,尚请大人俯允。”———。i————?。、“兄台请说。如果下官能力所逻,决不敢辞。”
“张五家中有卖唱的朱梅一家老少,尚请大人周全。”
“一句话,包在下官身上。”
“如有可能,尚谓给予张二小姐些少方便。这次在下混入张府,得二小姐诸多照顾,意欲图报,尚清大人高拾贵手。”
“下官当设法周全,兄台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