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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干,聚贤楼能有今天的规模与夙风、夙心的努力密不可分。当然,她还极不情愿的承认,和任家的家势背景也息息相关,虽然被逐出家门,但当初如果没有家里的资本及人脉,就不可能有聚贤楼,而且家里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解决的,自己逍遥日子怕是不多了。已经多年没有回过家了,不知道母亲的病有没有好些,任非清突然觉得很头疼,果然下雨天容易多想。
“定是你多嘴,青阳灾祸严重,人多眼杂,你就舍得你的宝贝妹妹过来吃苦。”任非清撇撇嘴,极不乐意。
夙风在心里偷笑,一脸宠溺地说:“夙心闹着要来,我也没用办法。”
“小心我把她嫁出去,再给你娶个恶婆娘。”任非清一脸邪恶的开着玩笑,夙风也不和她一般见识,只是嘱咐她早点休息。
一楼小二继续打着瞌睡,突然一阵寒风吹过,他不由得打个冷战,抬眼吓了一跳,从外面踉踉跄跄地走进一个身穿戎装的军人,来人浑身湿透,血水和雨水混在一起。
小二顿时慌了神:“军爷,小店就要打烊了,而且医馆就在隔壁街,您看您是不是走错了。”
来人一把推开小二就要往楼上闯去,小二赶忙拦住他,大声呼叫:“军爷,二层是雅间,你这样闯上去,怕是要冲撞了客人。您且在一层歇歇,我去给您请大夫。”
正在二人争执的时候,听见动静的夙风和赵青同时走下来,本来这些小事不用夙风出面,可近日青阳分店的负责管事不在,回家探亲去了,夙风又怕楼下闹事惊扰到小姐,所以亲自下来,而赵青则是听到小二喊军爷所以才下来。
夙风把小二叫来:“怎么回事?”
“夙总管,这人硬要闯到二楼,而且看样子快不行了。”
“把人拦住,去请大夫。”
“我已经吩咐人请了,外面雨太大,估计还要一刻钟的时间才能到。”
“嗯,你下去吧。”
夙风刚想去和赵青赔礼,却发现赵青皱着眉,要把人带上楼,他一个转身,迅速拦到赵青的面前:“这位客官,大夫就要来了。”
赵青有些吃惊,他知道夙风功夫不弱,可这么快的身法倒是出乎意料:“这人我认识,一会我们带他走。”
夙风转身离开,返回三楼:“小姐,出事了,从楼下伤者的腰牌上看应该是朝廷负责押送赈灾款的御武副尉,看来赈灾款应该是被劫了。还有荣王就在雅间,他们把人带走了。”
“被劫?不一定,这事不用插手,旁观即可,赵元俨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咱们坐等人上门就好。”
雨势渐弱,任非清倚窗望向楼外,看着在雨中渐行渐远的白色背影,恍如隔世。
房间内,赵元俨把茶杯重重地一放,滚烫地茶水溅了一手:“拿着我的令牌,去调集青阳湘军,沿着江南东路一路搜查,把南边通路卡死,监控市面上大宗现银及熔铸业,这么一大笔款项,一定会想办法尽快运走或者消融再铸造。副尉救得活吗?”
“人去世了,伤势太重。”
“可留下什么线索?”
“只知道出事地点在万和镇。”
赵元俨挥挥手让赵青退下,一夜未眠。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保证坑品O(∩_∩)O~
☆、青阳初遇
翌日,聚贤楼三层热闹非常,刚刚到青阳的夙心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开始啰啰嗦嗦地念个不停,吵得任非清头疼,司徒商隐的到来正好解救了她。
“司徒,你来的正好,赶紧把这烦人的丫头娶走,我可消受不起。”任非清用纤细的手指按着太阳穴,盼望着夙风赶紧回来,也就他才能镇住夙心,司徒那家伙估计是指望不上,以他宠溺夙心的架势,怕是那丫头把天翻了,他还能拍手叫好。
“小姐,你这是说什么诨话呢。还有,司徒商隐别以为你讨好了小姐,我,我就能跟你怎样……”夙心跺跺脚,转头跑了出去。
在任非清发现司徒商隐耳朵隐隐泛红后,高兴地拍手叫好,因为喜欢上夙心,这位堂堂的司徒家家主没少被拿来“利用”,可惜夙心一直也没回音,两人就这么耗了一年。
“你以后少给我添乱,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和夙心也不会拖这么久。”司徒商隐恨得牙痒痒,偏偏又不能对眼前这个小女人怎样。
“你以为是因为我的阻止,夙心才不跟你的?”任非清就这么谈谈地扫了一眼司徒,暗叹一声,唉,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难道学医学傻了。
“那是因为什么?”司徒商隐一头雾水。
“你自己想吧,没想清楚别想娶到夙心。”任非清随手拈了一块点心,准备起身出门。
司徒商隐一把拦住她:“不说清楚,别想走。”
任非清转了转清澈的大眼睛,显得格外无辜:“你找我到底什么事,不是说好了这段时间尽量别见面吗?还是你想见夙心了?”
司徒商隐差点又被任非清单纯的外表所欺骗,想想以往“惨痛”的经历,他决定夙心的事情先放一放:“哪个女人像你一样不矜持,成天把娶亲挂在嘴边。我来找你来是商量赈灾的事情,你怎么跟苏万三他们搅合在一起了,我不能等了,多等一天你知道有多少人会饿死吗?”
任非清用薄凉的口气说:“凭你一己之力,能捐多少米,能救多少人?如果苏万三不放粮,别说灾民,就是你我都会受影响。你急,朝廷比你更急,等着吧,就这一两天自会有人出面。”
“我能等,灾民能等吗?”
“司徒家让你放粮?”任非清直指核心,一针见血地问道。
司徒商隐顿时皱眉,虽然他是家主,可有些事并不能做主,且不说长老们的意见,就是自己也要站在家族的角度考虑,不能仅凭一己之愿做事。
任非清低头想了一下,承诺道:“最多三天,如果苏家依然不能放粮,你我联手先把手头上有的粮食抛售出去,不过这也只是杯水车薪,我想尽快借助朝廷的力量,来削弱苏家的实力。”
司徒商隐点点头:“我只等你三天。”
“好。”
司徒商隐走后,夙风被派去查赈灾款被劫的案子,夙心也另有安排,任非清索性亲自去县衙见一见传说中的“贤王”。
雨后的青石路格外干净,路旁的竹林伴着泥土的清香,本是极幽静的小径,可惜大灾过后只剩下荒凉,残枝落叶一地,还有流窜过来的难民靠在路旁,小孩的哭喊声,伤病的哀嚎声以及腐朽坏死的味道破坏了小镇原本的清幽。
任非清身着素色襦裙,衬得整个人白皙干净,与这里格格不入,她的进入仿佛石子投入了湖水一般激起阵阵涟漪。
路旁有几个大胆的孩子簇拥而上,讨要吃食,一双双沾满黑泥的手抓住任非清的裙摆,拉着她不肯让她走。那渴望的眼神并没有让任非清有任何动摇,她厌恶地皱皱眉头,轻微洁癖的她加快了脚步,而那群孩子反而抱的更紧。
“姐姐,求求你,我和奶奶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求你给口吃的。”为首的小男孩,跪在地上磕头,清脆的声音当当响起。
“让开。”任非清冷冷开口,她不想沾上任何麻烦,不是她冷漠,而是她救得了一个两个人,却救不了这许多的人,还极容易引起混乱。
她一边推开挡路的孩子,一边示意暗处跟随的夜未央别出手,然而后面瘦弱的小女孩没有禁住来自前方的推搡,摔倒在地,发出凄厉的哭喊,饥饿已经让这些难民处在爆发的边缘,周边的人越聚越多,从窃窃私语转成辱骂动手。任非清灵巧的躲开几人,她只想快速抽身,却没提防脚下,她感到脚踝处“咔”的一声轻响,同时还察觉到夜未央的怒气。
任非清不急不慌,就立在那些人群中,高傲的如同孔雀一般,望着从一开始就站在远处旁观的那个人。她在等,等他的出面,亦或是赌他是否如传言般清俊儒雅、爱民如子,她冷哼一声,看来,传言也不尽真实。
而站在远处的两人,一个是前来赈灾的荣王赵元俨,另一个则是当地父母官青阳县令姜程。姜程暗自擦了擦汗,揣测王爷的意思,到底要不要出面,什么时候出面,是旁观还是安抚?同时,他又十分担心任非清的情况,偏偏这时出现问题,自己又不方便过去解围。
一早荣王的到来,就已经让这个年过半百的县令“诚惶诚恐”了,又是接待又是汇报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