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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久,车外的唐孤再没有发问。
辜独终于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掀帘来看,却哪里还有唐孤的身影!
唐孤自然可以走,因为东西是安远镖局弄丢的,应该由安远镖局负责找回。
辜独不必思索,已然明白唐孤的意思。
白衣美人怯生生的发问:“她是不是走了?”
辜独点头,盯着眼睛大大的姑娘,问:“东西呢?”
“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不知道!”
“东西呢?”辜独又问白衣美人。
白衣美人轻轻摇头,“我只救回来两个人!”起身挤出车厢,道:“我现在就去把他们放了!”
辜独嗅到了她身上的幽香,又被她贴身挤过,禁不住心神荡漾。
眼睛大大的姑娘似笑非笑的看来,问:“你知道木匣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吗?”
辜独摇了摇头,道:“木匣里装着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木匣找回来!”
“她知道!”眼睛大大的姑娘用手指点了点车外,道:“你若能问出木匣里的东西是什么,我就告诉你木匣在哪里!”
辜独略加思索,道:“好!我这就去问!”向着她伸出手来。
眼睛大大的姑娘问:“你要什么?”
“被你偷走的东西!”
“我若不偷你的东西,你怎么找到这里来?就那么丁点碎银子也好意思要回去?”
她说的理直气壮,而且没有交还那么丁点碎银子的意思,辜独只好缩回手,掀帘下车。
白衣美人的别院很是素雅,有花园、有竹林、有松柏、有水榭,亭台楼阁布置得也很写意。
别院中似乎什么都有,可偏偏没有人。
辜独转了三圈,一个人影也没有发现。
日暮!
红日连着霞云,霞云连着青山,青山连着别院……
院内已是一片火红。
火红的还有一间厢房。
厢房内不过是燃亮了灯火,但别院内其它房屋与楼阁均是昏暗一片,相较之下,一支灯火便已经足够。
辜独窜到房下,见房门虚掩,推门便进。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白衣美人依旧穿着件白色的丝袍,只是这件丝袍薄如蝉翼,可以透视到其内玲珑的躯体。
一条长腿,略微高抬,滑出丝袍,暴露在外。她的腿或许不如唐孤的那双玉腿笔直、修长,令人着迷,但她的肌肤白嫩,仅此一点便已经掩盖了其它不足,况且她还生有一双美丽的玉足,面容也堪称动人,身材苗条而匀称,不胜一握的腰肢……
白衣美人为什么要露出一条雪白的长腿,为什么穿着件可以透视的丝袍?
因为她的脚正踏在一只大浴盆的边缘,浴盆里已经兑好了温水,水面上还飘荡着山榴花瓣。
一个人,尤其是女人,洗澡怎么可以不关门?辜独想问,可白衣美人却先开口发问:“你怎么还没走?”她不应该发问,应该惊声尖叫,应该抬手抽辜独几记耳光,应该……起码也应该抓起件衣衫挡在身前。
应该的事情她都没有做,只是淡淡的问,而且当着辜独的面踏进浴盆,缓缓躺身,仰靠在盆内。
辜独不应该尴尬,他已经有过妻子,经历过杭州城第一美女师萱,起码还看到过唐孤的胴体,所以他不应该尴尬。
但他偏偏控制不住脸上尴尬的表情,讷讷的道:“没见到我的朋友,自然不能走!”
男人的心理真的很怪,女人对他羞涩、腼腆、惶恐不安的时候,他的脸皮总会很厚,言语也会非常放肆;但当女人面对他没有羞涩、腼腆、惶恐不安的时候,他的脸皮反而会很薄,言语也会很迟钝。
男人各有不同,可辜独偏偏便是这种。
此刻白衣美女便没有羞涩、腼腆、惶恐不安,而且同赤裸胴体没有什么区别,所以辜独才会觉得尴尬。
白衣美人再又露出白皙的腿,手掌握住几片山榴花瓣,在其上轻抚,道:“他们早已经走了!”
“走了?可我并没有看到他们?”辜独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眼睛,希望它可以转去别处,可那双眼睛偏偏似粘在白衣美人的玉腿上一般,不肯移动丝毫。
“你认为他们两个可以进入这座小院吗?”白衣美人眨动长长的睫毛看来,道:“三爷的一个护院曾经为了追赶一个贼人进入这座小院中来,你猜他怎么了?”
辜独心中一凛,道:“你砍掉了他的双腿?”
“没有!不过是一双臭脚而已!”白衣美人螓首摇动,道:“可我却在屋子里足足呆了半月,始终不肯出门!”她半浸在水中的长发触碰到浴盆中的山榴花瓣,花瓣打着旋转轻轻荡开。
辜独禁不住问:“为什么不肯出门?”
“因为不知道他踩过院子里哪块石板,碰没碰过花草,坐没坐过亭台中的石凳!”
“然后呢?”
“换了!石板重新铺过,花草重新栽种,所有可以坐人的地方都换了新的……我才肯出门!”
辜独的脸上突然泛起坏笑,女人对他羞涩、腼腆、惶恐不安的时候,他的脸皮总会很厚,言语也会非常放肆!
现在他知道白衣美人有一种怪癖,害怕一种东西,所以他就做了一件别人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蹦了一蹦!
这一蹦,他就蹦到了白衣美人的浴盆里!
白衣美人的眼中果然露出了惶恐不安的神色,蜷起腿,双臂抱在胸前,整个人坐起,紧紧靠在浴盆的另一边。
美人泡在浴盆中已经令辜独浮想联翩,现在突然坐起……
虽然她身上穿着件丝袍,可那件丝袍原本便薄如蝉翼,几近透明,现在又已被水浸透……
辜独的眼睛发直,所以白衣美人立时羞红了脸。
她不该羞红脸,辜独这种男人,你对他羞涩,他就会放肆!
可这是人的自然反应,无法控制。虽然你可以控制哭、控制笑、控制喜怒哀乐显现于面,但你永远无法控制自己的脸是否要发红!
“你……你怎么跳到我的浴盆里来了?”白衣美人睁大了眼睛。辜独眨过四次眼皮,她那长长的睫毛还没有落下。
“折腾了一整天,浑身臭汗,不洗洗怎么行?”辜独的脸皮果然变厚。
“你该不会……”白衣美人突然住口,似乎害怕自己的话提醒辜独。
不必她提醒,辜独已经在解衣带,道:“穿着衣服怎么洗掉身上的臭汗?”
白衣美人长长的睫毛终于垂下,垂下便不再眨起,一双美目紧紧闭合。
辜独的手只是在衣带上做做样子,如若白衣美人笑着看来,要他把身上的衣衫全部脱光,或许他此时早已经跳出浴盆逃之夭夭了!
“我的人呢?该不会也被你砍去了臭脚吧?”
“没有!没有!”白衣美人急忙摇头,道:“他们被梧桐丢在马厩里……我刚刚吩咐过梧桐,我想……梧桐现在已经放他们走了!”
“真的?”辜独追问一句,手撑盆壁向前靠近。
“真的!真的!我没有骗你!”白衣美人听到了水声,再又蜷紧身子。
“还有一件事?”辜独柔声发问:“你知道木匣里装着什么东西吗?”
“你说……什么木匣?”
如果白衣美人并不是劫镖之人,真真只是救下憨儿和洪仁,那她自然不会知道辜独说的木匣是什么东西!
可眼睛大大的姑娘为什么又说她知道呢?
难道劫镖车的正是白衣美人?
浴盆内散发着山榴花香,水温适宜,泡在这里便会让人不由得感到浑身发懒。可辜独现在需要的却是冷静,他需要冷静的捋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含香的澡水,如玉的美人,辜独怎能冷静?
即使无法冷静,辜独也有解决事情的方法。
他的食指点在了白衣美人的膝盖上,轻柔的绕着圆圈,再问:“木匣里装着什么?”
白衣美人的玉腿微微发颤,道:“如果是她托你押送的……她……能让她在意的只有一件东西……”
“是什么?”辜独的手指从她的膝盖滑到大腿,依旧绕着圆圈。
白衣美人的整个身子都在颤动,呼吸也变得急促,伸手抓住辜独的手指,叫道:“是一块石头……红色的玉石……红玉宝石……”
(六)
红玉算不得珍奇异宝,钱三爷家中便可以拉出上千斤毛料。
即使是一块上好的红玉,即使黄金有价玉无价,但它终究还是一个物件,不该被唐孤封存在木匣内,看也不许辜独看上一眼!
唐孤姓唐!
木匣要送到蜀中唐门!
唐门偏偏也有一块玉,一块红玉!
那块红玉却绝不仅仅是一个物件,而是唐门的镇门之宝!
昆仑山无上真君曾经提起过唐门的红玉。
辜独现在还可以想到师父提起红玉时因为惊恐而抽搐的面容,所以他的记忆才会如此深刻。
无上真君身上有一条伤疤,从左胸一直连到右肋,那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