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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纪·锁香楼 作者:荔箫(晋江vip2013-06-01完结,单元文,府斗)-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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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在我生出这样的惆怅的时候,昭泊总能如此坦荡荡地说出一番道理,这是我最喜欢也最不喜欢他的时候。我不知道他自己心里有多信这些话,可这确实是极好的开解。我之所以不喜欢,是因为我觉得这样安慰自己的次数多了,心就会逐渐麻木,也许有朝一日我会在拆散一对璧人后仍开怀一笑,然后去数自己得到的银钱。
  这很可怕。
  出于这样的恐惧,从凌莲那里得到的凌家家产我分文未取。从院子的钥匙到其他物件一并交给了卫衍,任由他来打理。反正锦都灵探数量不少,平日做事要打点的地方也不少,多留些钱终归行事方便。
  我带回枫宁的只有两瓶子忆香,一瓶是凌莲的忆香,另一瓶是卫衍交给我的。他说是在合香馆无意中寻到的,觉得香气不似寻常香料,至于是不是忆香他又无从验证,因为瓶底有锁香楼早年的鸢尾印迹,他就收了起来。
  锁香楼曾经大乱过一场,不少手札及忆香都遗失了,灵探们四处搜寻多年,偶有寻回。
  凌莲的那一瓶忆香,和所有忆香一样,刚炼成之时寻不到什么香味,但后来几天琐事太多,我也来不及品上一品,就一直搁下了。回到锁香楼的第一件事就是品这香,顺便起个好名字。
  拔开瓶塞,持着瓶子离自己半尺,用手扇了扇瓶口,那股气味让我顿时蹙眉:“师兄,你闻,这是……”
  昭泊一闻,也是蹙眉苦笑。这是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掺杂淡淡的薄荷香。
  这是凌莲炼狱般的记忆,是她在过去的十年里最熟悉的两种味道。我和昭泊曾经以旁观者的身份目睹过,还以凌莲的身份短暂的感受过,当时只是惊怒交加,此时却是凄凉难言。
  “人在,记忆换了。”昭泊说,“很好。”
  “人不在了,记忆救了别人。”我说,“也很好。”
  一切似乎都很好。
  “这名字我当真取不来。”我踌躇良久还是毫无思路,遂向他一福身,“有劳师兄。”
  昭泊凝神片刻,走到案前,提笔在纸上写下三个大字:满庭芳。
  “满庭芳?这和凌莲有什么关系?”
  昭泊勾唇一笑:“知不知道‘满庭芳’的别称?”
  我摇头:“故意拿这个气我,你知道我对这些知之甚少。”
  “满庭芳,又叫‘满庭霜’。”昭泊解释道,“凌莲从前受尽折磨,每天的日子都如同霜打一般灰暗,如今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霜露过去,满庭芳香。
  昭泊曾说我对感情之事太执著,对此我只能承认。其实就算姜麒将来厌倦了凌莲、另外娶妻纳妾又如何呢?姜府不得宠的妾侍即便过得再差也好过凌莲先前的日子,可我偏偏对此很是不甘,总忧心姜麒负了凌莲怎么办。
  执著的同时我也清楚,世间的感情哪有绝对的、世间的万事又哪有那么多“怎么办”?从此我们与凌莲姜麒大约是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各走各的路,他们好与不好,负与不负,与我们皆不相干。
  唯一样相干的,就是我接下来要好生研究一下这“满庭芳”要怎么用,这样奇怪的味道要按照什么比例和普通香料搭配调香才好闻,以及要怎么跟调香师解释这香的来路才不会让他们产生怀疑也是个大事。
  正思绪非乱间,瓶中隐隐飘散出一缕若有似无的麝香,昭泊脸色一白,我戚戚道:“她果然是知道的,她分明地闻出了那创伤药里的麝香,却还是无所畏惧地用了下去。”
  昭泊点头:“她很聪明,她知道什么是她抓得住的,什么是她抓不住的。”
  只是,彼时的我们,并不知凌菡与姜麒的感情。若是知道,也许昭泊不会加这一味麝香,而我,也不会让她用这药了。
  如今的凌莲,已经不记得这些了。身为凌菡嫁入姜府的她,若有朝一日突然得知自己麝香侵体不能生育……不知她会有如何反应。
  我打断自己无限惆怅下去的心绪,塞住瓶塞,手中握着这一只小小的殷红瓷瓶沉吟良久。
  满庭芳,满庭霜。
  凌莲,愿你今后的日子,永远是满庭芬芳。

  踏青游·清明

  他们是帝王,她和他们,本不该有任何交集。这一切,从一开始就仅仅是一个笑话。
  ——序言
  大燕朝明德十七年清明。
  与历朝历代一样,大燕朝传承了清明踏青的习俗。锦都西南侧的绵绵青山在这一天是城中少男少女的绝佳去处。皇亲国戚、文人雅客、平头百姓这一天都三五结伴地出城往山上去。
  那年,闵素儿十二岁。
  只是锦都的普通人家罢了,绫罗绸缎自是没有,就穿了身七分新的麻布交领襦裙,与几户邻居家的同龄女孩一起出了城。
  清明素有戴柳的习俗,大人戴柳无非是为了辟邪驱灾,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无所谓辟邪也想不到驱灾,单纯图个好看。穷人家的孩子又没有什么首饰可用,柳枝编成圆环戴在头上好歹算个点缀。除了自己戴,手巧的女孩子们往往会多编上一些,倒卖给其他人赚点小钱补贴家用——至于为什么会有人买,其实多半是那些文人雅士大有悲悯之心乐意花钱帮她们罢了。
  闵素儿属于家中不宽裕但也并不缺这点钱的人,卖了钱便当即去城门口的摊贩那儿买了个风筝。因为有踏青习俗的存在,放风筝在这一天也是常见的活动,还一度被附上了驱邪的寓意,不过说到底还是玩得开心最重要。
  闵素儿手里这只风筝是极为简单的菱形,薄薄一层纸糊在架上,上绘五毒。虽然简单,几个小姑娘也玩得颇欢,一路欢声笑语洒在山间。
  其实放风筝也算是个技术活,能不能放起来不仅要看风力,还得会放。闵素儿一走神的工夫,风筝就在天上晃了几晃,歪歪斜斜地栽到地上。闵素儿一吐舌头,向几个伙伴道:“我去捡。”就向风筝落地的地方跑去了。
  离得倒是不远,眼看还差五六米的距离了,耳边听得一声喝,一辆马车从她眼前驶过,车轮正实实在在地碾过地上的风筝。
  看着风筝被毁,闵素儿一声痛彻心扉地“啊……”
  马车就停了下来。
  一个年轻男子跳下车,走过来看了看她,问:“撞到你了?”
  这男子声音很奇怪,比常人要尖细很多,听得闵素儿浑身不自在,打了个激灵,摇了摇头。
  他又问:“那你叫什么?”
  闵素儿指指地上的风筝残骸:“我的风筝……”
  那人便急了,挑眉斥道:“就为个破风筝你叫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
  “刘原!”车里传来低喝,语气亦是不善,面前的男子立刻住了口,到车窗边躬身静立了一会儿。闵素儿也听不清里面的人说了什么,总之这个刘原再走到她面前时神色大是无奈:“走,姑娘,我赔你的风筝……”
  闵素儿纵使文化程度不高,也看得出这不是他的本意,是车里那人的意思,想起他方才那句话,毫不留情地白他一眼:“才不要你们赔!谁知道这车里坐得是什么大人物!我才受不起!”
  扭头便走。身后的马车里一阵畅快朗然地笑,就如一缕穿过云层地阳光一样,那声音让素儿觉得周遭景物皆变得更加明亮了,就听那人说:“这小丫头有意思,好一张不饶人的嘴。刘原,这姑娘若不要你赔的风筝,你便不用回来了。”再后一句话,却是吩咐车夫了,“走。”
  车夫马鞭一扬,马车绝尘而去,留下刘原再原地有苦难言,再对素儿说话时竟已是乞求的语气:“姑娘,方才是我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行行好让我赔了你风筝,我好回去交差……”
  素儿适才说不要,一是因为赌气,二也是并不那么在乎那风筝,哪知道这神奇的主仆二人给她上演这么一出。她被刘原逗得心里发笑,正经道:“好啊,卖风筝的就在城门口,你去买给我。”
  刘原如获大赦,兴高采烈地跑去给她买风筝,五颜六色的风筝拿回来十几个送到她面前,倒搞得她瞠目结舌:“那个……你们就弄坏了我一个风筝……”
  刘原却又是一脸不耐了:“就拿着吧,我回去复命了。”
  素儿却背着手不接,笑吟吟道:“急着回去复命是吧?告诉我那位公子是谁。”
  刘原怒意顿起,素儿好死不死地接了一句:“不然,我就不要你的风筝。”
  为什么想知道那人是谁,并不是因为素儿生了杂念,而是因为锦都名士颇多,常有奇闻佳话在坊间流传。这些名士大多是两个极端,一类不屑于与寻常百姓交往,认为这是自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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