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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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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地知情人透露:由于私采被打击,这是当地人在报复国有金矿。这一案件草草了结的调查显然支持了当地人对金矿的贪念。    
      另一种说法来自山西省黄金局局长李金锁,他认为:“省里的矿山,农采严重,乱采掘严重,没有当地支持是不可能出现这种局面的。”在出事故的矿井边,省黄金局负责技术的张处长指着山头的高压电线杆说:“说非法私采,咱们分析,高压线杆到这个山头就没有了,这是不是专门为矿区服务的呢?还有电话线,这又是谁立的?”神秘人物殷三被捕后,警方一直拒绝透露任何消息,关于殷三的一切都显得非常神秘。很多人说在繁峙县没有殷三办不成的事;有人说,他每月会从省金矿领到500元工资;也有人说,他是县黄金服务中心义兴寨黄金管理站作业组的。对殷三所拥有的财产的传说更是多种多样,其中最大的数字是“上亿”,但殷三被查封的银行账户上,却只有不到10元钱。    
      非法转让吞噬39名矿工生命的非法矿井的用地合同书    
      “6·22”事故发生后,差不多所有洞主和包工头都消失了踪影,事故中残忍的事实更给他们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记者多方寻找,在当地知情人的帮助下,一个“洞主”答应和记者见面。    
      山西省繁峙县县城一个偏僻的街道里一家山西面馆里,几瓶啤酒下肚,小矿主的话匣子也被打开了。    
      他承认自己的洞属于无证私采。可就是开这个非法金矿,第一年,疏通乡里、县里方方面面的关系他折腾出去几十万块钱。这钱他看得很开,这是必须要给的。    
      矿终于开上了,而对金矿矿脉的判断除了凭运气以外,还有国有金矿上的技术人员的支持。    
      他说这很关键,要不咱知道哪里有矿?“第一年我才开了3个月,用了20来个工人,打了100多米,还是白洞(没见矿的洞)。这下投入的100多万全废了。”    
      本来第二年,他准备继续找矿,可是当地的另一个人给人家有权力的送了更多的钱,他没有送过人家。结果矿洞被人家占了。    
      投了100多万挖的洞,现在还不属于自己。小矿主长叹一声:倒霉!手一扬,一大杯啤酒又下了肚。小矿主的眼里红红的,一根根的血丝。    
      “有的人家运气好,一炮放下去,嘭的一声,地底下全是金子。”说到这儿,小矿主的眼里突然闪现兴奋的眼神。    
      小矿主打着酒嗝离开面馆时,给记者撂下一句话:“这次出的这个事大,要半年后你再来,红火着呢。整啥顿,骗人!骗外人呢!”    
      哭泣的女人    
      地点:繁峙县砂河镇正东5公里,在县里安排的罹难矿工家属居住的一家旅馆(河北省阜平县交通旅馆)里,记者第一次见到王显翠。    
      王显翠,今年25岁,“6·22”金矿矿难遇难矿工家属。    
      山坡上,哭泣的罹难矿工的家属。    
      来这家旅馆,我本来是想找到矿难事故的幸存者。因为有消息说,有一位被罹难者家属保护起来的矿难幸存者,矿难发生前,他从井下上到地面上,幸运地躲过了灾难。因此他既知道井下当时有多少矿工,也知道发生矿难后,地面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简陋的旅游宾馆,经常是几个人、十几个人住在一块儿。    
      面对记者的询问,罹难矿工家属表现出来的配合里,还有那时刻保持着的警觉。记者还没有来得及详细询问矿难具体的细节,手机响了:发现了可疑的抛尸地点。    
      需要马上赶往现场,汽车旁出现了一个一手拖着一个小男孩的少妇,眼睛红红的。她说她认识路。她就是王显翠,陕西岚皋县人,6月22日那天中午2点钟后,她失去了井下的丈夫何永春,手中拖着的长着一双大眼睛的叫何飞虎的男孩儿也没了父亲。    
      在后来记者的采访中,经常来到罹难家属居住的小旅馆。何飞虎,这孩子3岁多,见了熟悉的记者直叫叔叔好。    
      坐在脏兮兮的床边,王显翠显得形容憔悴、目光呆滞,开始一直沉默,面对记者,好长时间都低头不语,沉思……    
      当记者和她打开话匣子后,王显翠希望能尽快认领尸体,并把黑心的矿老板绳之以法。    
      本来我们的谈话比较平静,可当记者问王显翠是    
      怎样告诉孩子他父亲的事时,孩子这根线一下子触动了她最伤心的地方,还没说话,王显翠的眼泪刷地从眼睛里流出来,“呜、呜”地哭了起来。    
      “爸爸被炸死了。”老实的王显翠不知道向孩子撒个谎,如实地告诉了孩子。王显翠说,前几天,孩子天天说要见爸爸,“他爸在时最疼他,想吃什么就给买什么,孩子现在总想找爸爸。”    
      带着哭泣声,王显翠声嘶力竭地说着。    
      低头痛哭了许久,王显翠背过身去,低低的哭泣声还能够听到。    
      又过了一会儿,坐在床边的王显翠显得疲惫不堪,瘦弱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了,于是脸朝里,趴在靠墙的被子上默默地哭泣着。    
      何永春的哥哥何永明告诉记者,王显翠这几天吃饭很少,不说话,身体不好。    
      小男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翻倒在床上玩耍。他的年龄让他暂时忘记了父亲。    
      陈荣芳,30岁,    
      同样是“6·22”金矿矿难遇难矿工家属,同样是事故发生的目击者。    
      “丈夫被人拖上来,我一摸,冷冷冰冰的,没的救了。”已经是目光呆滞的陈荣芳的脸上又滑下两行泪    
      。亲眼看到丈夫的尸体被人垛在车厢里运走。她当时本想冲过去,但周围有人拦着。    
      “老板心那么黑,不把民工当人看!”陈荣芳哭诉。    
      伍贤明,今年30岁,“6·22”金矿矿难遇难矿工家属。    
      伍贤明也是“6·22”金矿矿难的目击者之一。    
      就在矿井边的宿舍门口,伍贤明看到了事故的发生过程。事发当天下午1点多。浓浓的烟从井下冒了出来,情况不妙,肯定井下出事了。丈夫现在在哪儿?伍贤明心里马上想到自己的丈夫会不会发生危险。     
    


第十三章 探寻金矿爆炸背后的利益链条5。背后的背后(二) 

     矿井冒烟后,矿井的3个负责人下井,然而他们下去后怕影响作业进度,竟然没有让一个工人上来,并要求井下矿工继续作业,往外运矿石。    
      作为目击者,她又为记者回忆了当天随后的情况。爆炸后,矿方才开始抢救,开始从下面上来的好多人还活着,后来她看到运上来4个死者。据她介绍,当砂河镇的救护车来时,矿方要求救护人员马上停止抢救,并将主井用井盖盖住,不准人再下去。伍贤明四处寻找自己的丈夫,但哪儿也没有发现。后来她听有的抢救人员讲,田正兵当时已经死亡,发现后被放置在井下。伍贤明回忆见到丈夫的最后一面:那天上午,丈夫在井下放完炮,上到井上,两人没说几句话,丈夫只是说饿了,简单地吃了伍贤明做的饭,就又下井了。    
      伍贤明根本没想到,那成了她为丈夫做的最后一顿饭,也成了他们说的最后几句话。那一刻成了他们最后的诀别。    
      回忆,这是让伍贤明最痛苦的事。其实,记者在采访中好多次都是不忍再让亲属们回忆的,尽量不提让她们敏感的话题。但在采访中,这种事又是难以避免的,记者在采访中经常左右为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时,记者在心里想,也许哭一哭能缓解她们心中的一些哀痛。    
      实际上,每一次回忆,都使她们难过得伤心落泪。    
      发现埋藏尸体的那天,号啕大哭过后的王显翠、伍贤明痴痴地坐在地上一句话不说。    
      旷野中的风在黄土的沟壑中穿行,声音也变得凄厉、恐怖,而随风弥漫在空中的是尸体腐烂后的尸臭。记者们的职责是记录历史,发现并揭露躲在阴暗角落里的罪恶。而在这里,人究竟变成了什么?卖命者随着矿难调查组的级别一次次升高,处理善后事宜的措施也越来越彻底。    
      非法金矿区的清理整顿,让近2万名民工失去了卖命的工作,等待当地政府的遣返。而绝大多数民工发愁的是如何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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