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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可爱，像个芭比娃娃。”
小李由衷地道。
“嗯。”
尹文宙勾唇，幸福的微笑。
他和她的女儿怎么会不可爱？
“总裁，那是——”
小李欲言又止。
尹文宙知道他想问些什么，有些自豪地道：“嗯，是我的女儿。”
这就是为人父亲的自豪吗？
“总裁和夫人长得都这么好看，小姐当然好看。”
小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过他看方萋那么温柔清纯，也不像是会负心的人。
所以心底只是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夫人吗？
尹文宙喜欢这个词，嘴角的笑容不由地更深了。
这样的笑，几乎让人觉得耀眼。
这个世界，总是有擅于发现的眼光。
旁边有几个少女轻叫了一声。
“哇，那个人好帅。”
“嗯，好帅，笑起来好温柔。”
方萋刚买好水，因为这样的声音不由地朝着声音地来源处望了过去。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尹文宙。
就算他站在不显眼的地方。
但就算如此，他本身就是一个亮点。
是爸爸（14）
她的心不由地抽动了下。
那辆车里的人果真是他吗？
“总裁，夫人看到你了。”
小李在尹文宙的耳边提醒道。
尹文宙有些失措，想着是不是该马车离开。
而这个时候，弯着脑袋想了下的小洛洛突然叫道：“爸爸。”
方萋一愣，不明白小洛洛为何会这么叫。
难道真是父女天性？
而尹文宙只觉得有一颗幸福的种子掉落在了他的心底，发芽，然后开出了最美丽的花。
萋萋难道有跟他们的女儿提起过她吗？
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
方萋却是抱着小洛洛转身走了。
她有那么些惊慌失措。
＇5＇“总裁，你不追吗？”
＇1＇小李在一旁不明所以地问道。
＇7＇“嗯，我不想逼她。”
＇z＇尹文宙淡淡地道。
＇小＇是的，他不想再霸道地约束她做什么，他会等着她打开心结，而他要做的就是默默等待。
＇说＇他想，她会明白的，也会相信他的。
＇网＇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他慢慢地想通了一些事。
他知道，方萋的心防其实很重，当初经历过那么多事，也难怪她不会轻易地去相信别人。
而他也知道，她一旦打开心防，就会是全心全意。
可是他错过了那一次机会，甚至伤得她那么重。
她再度对他有了心防也是他自找的。
所以他会慢慢等，等她再度打开心防。
思绪回到了当初，想着每次不管遇到什么伤害，方萋总是挺直了背默默承受着，不会让别人看出她一丝的狼狈。
她总是那样，坚强地让人心疼。
她总是把所有的伤痛埋在心底，所以他很清楚，那一次在订婚宴上，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气，可以说是倾尽了一切。
所以这一次，换他来。
不管怎样，都会不离不弃。
这是他的承诺，就算现在还无法在她面前说出口。
是爸爸（15）
“总裁，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小李纠结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尹文宙有些落寞地回了声，然后道：“我们回去吧，小李。”
他会给她空间。
小李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而方萋抱着小洛洛走得很远才停住了脚步。
“妈咪，爸爸。”
小洛洛又奶声奶气地重复道。
“小洛洛，你怎么乱叫？”
方萋还是不明白，她从未在小洛洛的面前提起过什么，为何她会知道？
而且小洛洛还这么小，有些事情她也从来没问过。
“洛洛，照片。”
小洛洛不知道怎么表达，只是不断地说着照片。
方萋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
她跟尹文宙只拍过一张合照，当初她是放在钱包里的。
后来心伤了，她想把照片撕掉的。
但到最后还是没撕，而是夹在了一本书中。
后来时间久了，她也忘记了。
难道小洛洛看到过这张照片？
可是就算看到过，也不过只是两个人的合照，小洛洛这么小，没那么理解能力吧。
“小洛洛，为什么认为他是爸爸？”
方萋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小洛洛弯着脑袋想了一会，反问道：“不是爸爸吗？”
方萋无语，她也真是的，难不成还指望个两岁的孩子说出什么来吗？
不过不管怎样，小洛洛是她的，她不会让给任何人的。
“咦，什么爸爸，我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吗？”
这个时候，苏小沫带着小夜回来了，苏小沫一脸的红晕，而小夜的面色有些苍白。
“小沫，你真是的。”
方萋没有回答，只是瞪了苏小沫一眼，然后柔声地问道：“小夜，你没事吧？”
小夜摇了摇头，“妈咪我没事。”
是爸爸（16）
他可不能认输。
“萋萋，不用这么紧张的，男孩子嘛，怎么可以这么没用？”
苏小沫一把搂住了小夜，道：“是不是啊，小夜？”
“嗯，我没关系的，妈咪。”
小夜懂事地道。
他虽然有些难过，可是不想方萋担心，而且他也不想被苏小沫嘲笑。
“萋萋，你看小夜都这么说了，还有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方萋还没出口，小洛洛的声音倒是先响了起来。
“洛洛看到爸爸，妈妈说不是爸爸？是不是爸爸？”
苏小沫收起了一脸的玩笑，轻声问道：“萋萋，你撞见他了？”
虽然方萋从未提过，可是她心底是明白的。
方萋点了点头，却没再多说什么。
这些事，她不想再小洛洛和小夜面前提起。
苏小沫也明白，所以没再多问。
如果方萋想说，自会跟她说。
如果她不想说，她也不会逼迫她。
直到夜里苏小沫想要睡觉的时候，方萋才抱着枕头出现现在了她的房间里。
“小沫。”
她靠在门口轻轻地唤道。
在房间里，她想了很久，却发觉自己越想越乱。
苏小沫拉开了被子，笑着道：“萋萋，过来，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睡了。”
方萋走了过去，躺在了床上，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小沫，如果一个男人在伤害你之后又告诉你他爱你，然后又总是做出一些让你心动的事情，你说怎么办？”
有些伤痛并不是随着时间就会消失的，只是自己以为消失或许愈合，可是等到再度遇见，才发现那些伤口依然鲜血淋淋。
她的心有时候还是会痛。
他做的那些，他的眼神，都让她迷茫，可是却又不敢再迈开那一步。
说她胆小也好，说她懦弱也罢。
因为她的勇气早在当年就已经用尽。
是爸爸（17）
“萋萋，曾经我跟一个人一起出生入死，我以为这辈子谁都会骗我，就他不会，可是没想到骗我最深的人就是他。”
苏小沫的眼神有些幽深，幽幽地道：“他很冷漠，我以为是他本性使然，因为他可以为了我而死。
可是等到发现事情的真相，我才明白他也会温柔，可是却不是为我。
一切只是我的自作多情而已。”
“小沫。”
方萋不由地唤了一声。
这是她第一次跟苏小沫提起自己的那些往事，也是苏小沫第一次说起心底的那个男人。
“我没事，我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倒的。”
苏小沫朝方萋笑了笑，不过笑容里终是有些苦涩。
苏小沫的职业很特别，这点方萋也是能猜到的。
就如意大利有黑手党，这个世界也还有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事。
而小沫恰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不过这并不代表什么，对方萋来说，苏小沫就是苏小沫而已。
“可是萋萋，人生只有一次，我已经经历过很多的痛苦了，所以就算两败俱伤，我都会跟他耗到底。
就算下地狱，我也会拖着他一起。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我看不得我痛苦的要死的时候，他却一个人幸福。
爱情，本来就是一场仗。
或许鲜血淋淋，也或许惨淡收场，可是你不去拼，那就只能吃败仗。”
苏小沫的声音淡淡的，甚至连情绪也淡淡的，可是却深深地震撼了方萋的心。
她从没想过小沫对爱情竟是那般地极端。
可或许就是因为太爱，所以才不顾一切吧。
跟她一比，自己似乎又懦弱了不少。
“所以，如果你心底真的忘不了他，何不再去试一下。”
苏小沫的手移到了方萋的心口，轻轻地划动着。
“我们这里都有一道没有愈合的伤口，所以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让这道伤口再加深一些，继续疼痛着。
但也或许，这道伤口会因此而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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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