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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伞下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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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床,走进卫生间的时候,在客厅里与已把自己收拾停当的她相遇,率先笑了笑,得到了计划内的回应。他叹了口气,想轻轻拥抱她一下,她坐在了沙发上,把背好了的坤包搂在怀里,直勾勾地看着铁艺壁炉架上的骨灰盒,或者是盖在雪狼遗像上的那件吊带裙。    
      她知道自己的动作是一种语言,而且准确无误地表述着。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她没有像邱茹那样因为喜欢历史老师而酷爱中国历史,选修了一个学期的表演课,第一次明白了,并且通过老师的总结从理论上领悟了一点,就是语言的动作性和动作的语言性。    
      就是说,会说话的人,语言里面有动作性,不仅在于你的角色,更在于你对自己角色的把握和传递。比如台词课,从学朗诵开始,“那天,下雪了……”这是表述回忆,声调和表情一开始就要确定这种回忆的性质和意义,是初恋的第一次约会还是绝情的第一次转身。    
      她没有学会第二句,接下来的那句真正解释语言的动性的话语早忘了,因为动作的语言性这一课提前到来。从外校请来的戏剧课老师,身体很重要的那一部分总是凸显出来,他不该或者根本不知道要么分明是故意穿着又薄又紧的裤子,造人系统的重要工具凸显无误,裤子变成一个不合格的工具箱,露出轮廓。    
      “刘思哲同学,你的声音又飘又软没有底气,要气沉丹田。”    
      站在体育课练功房教室,老师站在她和同学们的中间,打断了她刚开始的那一句。    
      “什么叫气沉丹田?”她问。    
      “转过身去。”    
      老师让她背对了同学,她在孤独的表演区面对了墙壁。老师走过来,站在她的侧面,既可以看见她又可以示范给同学们,说:“调整和控制呼吸。吸入的气怎样进入丹田呢?你用鼻子试试,闻味,对,茉莉花香,使劲。不对,还是进入胸膛了,你要假设是闻花香,闻别的味也行,使劲往里吸,对。”    
      她按老师的要求做,果然是一口很深的气进入了小腹,不像开始时的深呼吸先让胸部扩张。    
      老师把手伸过来,按在她的小腹上。    
      “重来。对,就这样,憋住。”    
      老师的手在她小腹上压着,然后往下移。    
      “还没有进入丹田,气还没到小肚子上,还要往下。再来一次。”    
      老师在同学面前检查着她的呼吸,但她背对着同学,没人能看见老师的手在干什么。她是一个被示范的物体,老师堂而皇之地抚摩着她,让她从头再来了好几次。老师的手放在她的胸上,停在了她的小腹上。然后又往下,说:“对,丹田,气入丹田。”    
      他的手还往下,把脸转向同学们,手继续往下,摸在她薄薄的裤子所覆盖着的黑森林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十九岁的她还从未经历过在众人面前被一个男人公然抚摩,跟年龄无关,这是课堂,跟她无关,这是授课。    
      “同学们一起练,深呼吸,闻你最钟爱的气味。这口气就是进入了丹田,然后控制着,朗诵的时候收腹,把丹田气往上提,进入胸腔,打开喉咙,声音是用气喷出来的,不是用嗓子吼出来的,四声练习,跟我来,妈——”    
      “妈——”    
      “麻——”    
      “麻——”    
      “马——”    
      “马——”    
      “骂——”    
      “骂——”    
          
    


第三部第九章(2)

    她脸憋得通红,无法回避,无法逃离,因为她相信现在自己的任何反应或动作,丢人的不是老师,是自己。因为没人能看见这边正在发生什么,他的手不仅仅是无声地停留在她的黑森林,他的手开始细细分辨黑森林,手指在划动,试图探明覆盖在黑森林中下面的轮廓,寻找并确认结构中的绝美造型。    
      身体失控地颤抖了一下,她想侧过身给他一个耳光,因为她知道了动作的语言性。这个老师真的挨了一个耳光,在大学外面的人行横道上,她没有勇气和能力,也没有信心抽他一个耳光,是雪狼在都市斑马线上进行了现场制造。    
      雪狼决不允许任何人胆敢侵犯属于他的领地。她也决不会默认或接受哪怕是语言上的侵犯,如果雪狼活着,她不能想象自己对欧阳会这样顺理成章又水到渠成地接受,在床上,无语,又无声。    
      而欧阳呢?欧阳难道真的跟张姐隐隐存在着一种什么东西吗?    
      她有点羞恼,就是说,她已经有些妒意或醋感了。不,不是的,为什么会这样?她真的像想象中那样在意欧阳吗?不,不知道,天啊,真的一无所知。没准备嫁给欧阳,欧阳也从未说过跟她结婚,但她和他却把一切都做了,如果张姐知道了,会怎么样?    
      张姐真的会有一种让人不安的表情。她跟欧阳相差三分钟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欧阳在离公司二百米处提前下了出租车),张姐比平常要早很多的已经坐在办公室,看见她进来,率先投递过来一个微笑。欧阳走进来的时候,张姐没像以往那样会走到他的办公桌前,交代一句重要或不重要的话,张姐没动,张姐看着她,说:“思哲,今天没有雨,你怎么还带着伞呀?”    
      “我怕有雨。”    
      张姐走到她的电脑桌前,把手亲昵地搭在她的肩上,说:“后天上面来检查,中国要加入WTO了,保护知识产权不再是责任,该进入我们的义务了。你跟欧阳雪要认真仔细检查,总办不可避免地使用过盗版软件,列出清单来。”    
      “后天?”欧阳说:“后天是星期五呀?”    
      “是,星期五,七月十三日。”张姐向欧阳笑了笑,说:“时间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她问张姐,说:“张姐,星期五怎么了?”    
      “你怎么了?”欧阳大声说:“决定北京申办2008年奥运会的日子!”    
      她知道,但她已经忘了,不是她不关心,早在一两年前她就被雪狼鼓舞的比任何一个北京人更关心,因为雪狼说的,北京赢得奥运,他的公司就赢得了一个想多大就有多大的舞台,雪狼第二次购房的希望,就寄托在七月十三日,星期五那一天。    
      张姐对欧阳说:“你不用着急,我相信不会加班的。你从来都不喜欢加班,现在却喜欢开夜车了吧?”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随着电脑启动的开机声音,如此吻合地一跳。    
      “思哲,给你爱人的地方还没找好呢?”    
      “找好了。”她说。    
      “不能总放在家里。”张姐又拍了拍她的肩,“他不爱回家,现在在家里多待几天,也真的挺好。你可以面对不说话了的他多说说心里话,就是别太难受了,还行,思哲,你的气色比前两天好多了。”    
      她的脸一阵发热,甚至是滚烫。莫非张姐看出什么来?张姐在意吗?张姐比她和欧阳都整整大了十四岁,张姐真的会在意吗?如果张姐在意,又说明了什么?如果张姐不在意,正在说明什么?    
      一塌糊涂。    
      像服装一样得体,永远干干净净的张姐永远在意的是影响,不仅仅是总办计算机系统差不多每一种软件都是她从中关村硅谷电脑城低价买来的。没有替公司省钱的意思,只是惯性中的一种选择。张姐比公司或主管的上级更重视这件事,一定因为曹主任年底就要退休,所有人都明白,张姐应该接替曹主任的位置,按欧阳的说法,张姐隐藏着婚姻的不幸,为的是在个人前程和事业上换取更多的进步,张姐明确无误地营造着自己生命的空间,抑或是存在的选择。    
      她一直想给方子坤打手机,没有机会。因为她实在不想在办公室让第二个人知道她在跟别人通话,无论是欧阳还是张姐。她在清理着电脑硬盘中的信息,一想起要找到晓羽工作室那个神秘的女人,把雪狼的骨灰盒递给她,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这是一种挑战,分明是一种让她为之快慰的刺激。    
      外屋秘书科一片混乱,曹主任冲进了总办机房控制室,大叫:“怎么啦?啊?”    
      这时她才发现死机了,总办计算机局域网络全面陷入瘫痪,红色风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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