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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吼声从这个村民口中吼出，吼到最后这村民脸上却是落下了泪珠，蓦然间嚎啕大哭起来。
“我可怜的春儿，若不是这妖怪，春儿怎么会死，怎么会死。”
这亦是一个可怜的人，一个同样女儿被用来祭祀掉的可怜人，曹子诺看着这个村民，突然间却失去了对其的愤怒，面对这样一个人，你还能说什么，做什么。
他也知道为何小雪被人踢下去的时候依旧还是那样子，或许，便是她自己都觉得河妖是因为她而出现的。
她却是比漩涡鸣人还要凄惨，至少漩涡鸣人还有火影照顾，至少，九尾并不是因为漩涡鸣人的出生才出现的。
“滚。”
曹子诺将那村民丢在地上，蓦然间却是转身毫不犹豫的跳进那洞中。
什么明则保身此时已经被曹子诺彻底忘记，他只是人，却并不是那种老狐狸，他还不到对这种事情能够做到视若无睹的年纪。
洞穴下方，一丝丝微弱的光亮出现，曹子诺的身影在半空中提气减速，他的目光扫视下方，心中却是极为焦急。
这洞穴极深，这个世界也不是游戏世界，天知道小雪从上面摔下去会是什么样子。
身影飘乎乎的落地，曹子诺才发现，这下面竟有无数荧光石，这些石头发出的光亮使得这下面虽然不见天日，却并不显得黑暗。
而这底部也果然是一条地下河，不过，旁边却是有着河岸，这地下竟也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比起那游戏中，这下面却也不知道究竟大出多少，曹子诺一眼扫出去，却能够看到一个个洞口相连，使得这下面竟是如同一座迷宫一般。
曹子诺心神微微一动，感知瞬间扩散出去，在这里，虽然感知受到压制，但是，总归还是比肉眼好用的多。
洞穴极大，曹子诺的感知极力扩展，却依旧没能够到尽头，好在的是那鱼妖的妖气也并不小，虽然其本身不在曹子诺的感知中，但是遗留的气息却是极为浓郁。
当下，曹子诺顺着那气息一路追过去。
地面，一开始的时候却是潮湿夹杂腐烂的水草以及各种水生类的生物尸骨气息，极为难闻，但是随着进入那些地下洞穴的深处，曹子诺却能够感觉脚下的地面越来越坚硬，周围也开始变的湿润而温润起来。
依旧是水汽充沛，但是却已经不让人觉得潮湿的难受，反而有种极为舒适的感觉，而且，空气中也逐渐散发出一丝丝香味，曹子诺不知道那是什么香味，却能肯定那却是自然界中生物散发的香味，而绝不是什么人工产品。
继续而进，路上开始出现明显人为堆积的荧光石，就好像路灯一般排列在道路的两侧，同时，曹子诺也能看清楚，脚下的地面却也是人为铺垫的，那绝非自然界形成的。
这里，竟然已经是完全人为的产物，那鱼妖或许应该已经彻底的修成了人身，曹子诺记得游戏中鱼妖的形象，那种一条大鱼的形象想来是不适合走路，更加不适合修筑这些东西的。
这剧情世界，越来越和原著不一样，曹子诺的心神也开始警惕起来，先天宝剑更是随时准备出鞘。
道路尽头，一扇大门出现，感知中终于出现那鱼妖，而，曹子诺发现对方的时候，那鱼妖也发现了曹子诺，只是，让曹子诺奇怪的却是鱼妖似乎并没有立即表现出敌意。
大门，在曹子诺眼前缓缓打开，几个看起来明显还没有产生智慧的虾兵蟹将出现，极为笨拙和怪异的在门口排列出了一个队形，这种队形若是被常人看见，怕不是吓死人，就是笑死人。
只是，曹子诺看着这队形却是笑不出来，这队形，哪怕再差劲也是人类专有的，一个鱼妖，就算再聪明，如何能够知晓人类的队形。
要知道，这时候是古代，不是现代，在古代，除去军队中，没有什么地方是用的到队形的。
哪怕当差的衙役平日里也绝对不会排列队形，顶多也就是站在公堂的两边喊喊威武。
曹子诺大步迈进去，里面却又是一番景象，如果这里不是地下，如果这里没有那些傻乎乎的虾兵蟹将，怕是曹子诺一定会以为这是哪一家大户人家的宅院。
然而，这里却是一个妖怪的地方，曹子诺很有点无语，心中的诡异感却是越发的强烈。
跟着一个笨拙走路的虾兵，曹子诺经过院子，又进入一个外观是堂屋，实际上不过是独自位于洞穴中只有几条类似回廊的走道和其他同样单独存在的类似屋子形状的独立小洞穴相连的小洞穴，一进去，曹子诺第一眼就看到了小雪，此时，这个女孩却是依旧被绑着，不过看样子倒是没受什么伤害。
随即，曹子诺的目光就看到小雪旁边的怪物。
说是怪物，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一个长的极为类似人类的大鱼。
一条有着双腿，却依旧是鱼身体，鱼脑袋的大鱼，不过也没有游戏中那么大，只有两米左右高度的样子，却是极为雄壮。
这大鱼此时却正坐在一个石床上，看到曹子诺进来也没有丝毫异样的表示，反倒是朝着曹子诺点点头，似乎是打招呼的样子。
“我不想杀她，我也不想杀人，但我又想活下去，你有办法帮我吗。”
突然，这条大鱼开口说话道，一句话，却是让曹子诺猛然间一愣，他委实不懂得这条大鱼是什么意思。
第二五六章 空间限制
一条鲛鱼精说不想杀人，一条鲛鱼精说想活下去。
曹子诺感觉自己的思维有点凌乱，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让他有种思维凌乱的感觉，而此时这感觉则达到了极致，他已经凌乱的不知所以。
曹子诺在那鲛鱼精对面坐了下来，他看着这条鲛鱼精，和游戏内不同，这条鲛鱼精却是给他一种同类的感觉，这绝不是游戏中的npc，这是一个真正的智慧生命。
“没有生物不想活下去，只是，你得告诉我，如何才能帮你，还有，你所谓的不想杀人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应该没有人能够逼迫你杀人的。”
曹子诺淡然开口，他的目光直视鲛鱼精，这世上的一切都让曹子诺感觉凌乱，所以，他也干脆放开了一切。
便是妖怪也是可以沟通的，不是吗。
比如眼前这看起来和人类没有丝毫两样的鲛鱼精，虽然外形丑陋点，但是的的确确是在和他沟通。
鲛鱼精的目光亦是看着曹子诺，突然，他那如同腮一般的手挥出，一道无形的劲风笼罩在小雪身上，将女孩弄晕过去，曹子诺静静的坐在那儿，他看的出鲛鱼精出手没有恶意，所以也没有组织鲛鱼精的行为。
小雪晕过去，鲛鱼精的脸上终于露出悲哀的表情，他举起那和手一般的腮，伸到面前，苦涩的看着曹子诺。
“你觉得这东西丑陋吗，说真的。以前我从不认为这东西丑陋，但是。现在我却已经觉得这东西太过丑陋。”
鲛鱼精的语气极为淡然，曹子诺却是猛然间一颤，隐约的一个念头已经出现在他脑海中，只是，一时间曹子诺却不敢相信自己的念头，这世上如何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哪怕是空间中想来也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只是海族，我操……海族也是类人种族，怎么可以把我变成这种怪物。”
鲛鱼精暴躁的咒骂和怒吼起来，曹子诺的脸色也终于巨变，他想到了海德尔的话，同时想到了倩女世界第一次碰到的自然种族，他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怪物绝不是什么鲛鱼精。他亦是契约者。
只不过，这个家伙却很不幸，被空间安排了鲛鱼精的角色，只是，这鲛鱼精不是游戏中本该出现的怪物吗，怎么可能被安排做契约者代替呐。
曹子诺静静的坐在那儿。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契约者，虽然是敌对的，但是，契约者变成剧情世界的怪物。这却是让曹子诺极端不能接受的事情，此时这海族的家伙会变成这样。那是不是说有一天曹子诺也有可能变成某个剧情世界的怪物。
“你现在的角色，是空间安排的，只是，空间如何安排你这个角色。”
曹子诺终于艰难的挤出一句话来，那鲛鱼精的神色蓦然间一愣，他奇怪的看着曹子诺，突然间却又苦笑起来，似乎曹子诺的话语多么的可笑一般，只是，曹子诺却是能够看出，鲛鱼精更多的是因为曹子诺说出这话而产生的悲哀，他本来希望就在曹子诺身上，而曹子诺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这实在让他悲哀和绝望。
“你，这场剧情是你的进阶剧情，对不对。”
突然，鲛鱼精的眼神又亮起来，它目光炯炯的看着曹子诺，虽然曹子诺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剧情世界曹子诺的身份却是极为特殊，鲛鱼精的眼中满是期待的目光看着曹子诺，它在等曹子诺的答案。
“的确。”
微微沉吟，曹子诺终于还是点头认可了鲛鱼精的话，这事情他本身也是隐瞒不住的，而对于鲛鱼精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