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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就看到陈默站在床前,正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
“陈默?早。”
“……早。”
“你……”才发现陈默衣衫整齐,而且一副像是刚从远方赶回来的样子。
“能起来么?”熟悉的嗓音似乎含了与往常不同的冰冷及……愤怒。
愤怒?缺水撑着双臂坐起。
未着寸缕的身体,就这样映进男人的眼帘。
“看来‘我’昨晚把你整得很厉害嘛。”
陈默似笑非笑。
也不知在气什么。
是气那个人甚至耍手段把他调开,还是气眼前的他竟连抱他的爱人都分辨不出?是不是只要是陈默,只要是这张脸,你就能接受?理不尽的妒忌快要烧断陈默的理智!缺水眼睛闭了闭,再次睁开时忽然问了一句:昨晚为什么那样对我?那样是怎样?男人任凭想象毒杀自己。
嘴上却自然而然地回答道:对不起,我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
这样啊……缺水闭上眼睛再睁开,脸上露出近乎白痴的微笑。
“陈默,还记得你今天答应我什么事情么?”陈默眨了眨眼,也回以微笑。
他在等缺水说出答案。
缺水拽过椅子上干净的衣、裤、袜,放下床帐起身更换。
“我等你。别忘了要带的东西,否则……老大,小心我跟你没完,呵呵。”
掀开床帐,缺水下床着鞋,如同往常一样笑嘻嘻地把陈默推开,向洗漱的小间走去。
不久,外面传来一句:“我去拿那东西,等会儿就过来。你等我。”
耳中听到陈默离开小楼的关门声,愣了愣,缺水甩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一咬牙迅速从小间掀窗而出。
远远蹑在陈默身后,仗着自己对庄中地形的熟悉,避开守庄护卫,缺水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陈默来到无畏居─陈默在无畏庄的住处。
无畏居和往常一样,不见仆人也不见护庄走动。
从前缺水以为无畏居冷清是因为陈默孤僻的个性所致,没有必要就不希望有仆人等来打扰。
他自己的小楼也差不多,所以也不感到多少奇怪。
可现在看来,这安静的无畏居似乎隐藏了许多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一样,压抑得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心境不一样,感觉的竟会如此天差地别?看陈默推开厢房的门走了进去,缺水随即提起全身功力,用最快的速度从趴伏的墙头轻如鹅毛一般落到厢房的屋顶,不敢有丝毫大意。
武林大会之后,他知道陈默的武功已在他之上,就算自己轻功比陈默略胜一筹,但比起内功却差了不止一成。
陈默推开门,不出所料,果然看见那个男人正懒洋洋地靠坐在太师椅中,手中把玩着一顶虎头帽。
看到他进来,男人对他挑眉笑了笑,还举起手中的虎头帽对他摇了摇。
陈默认得,那是缺水的宝贝之一,他娘在他三岁时亲手给他缝制的。
他曾见他拿出来几次,晒完太阳后又赶紧宝贝的藏了回去。
“他在床底下有个百宝箱。你翻过没有?”缺水在感觉出屋内还有一人时,他就想离开了。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感到很害怕。
害怕他可能会听到的一切,害怕他所怀疑的会成为现实……但他不敢动,只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男人像有恋物癖一样,把虎头帽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这个我喜欢,我记得好像小时候我也有过一顶类似的。你还记得么?”陈默冷冷看着他,任他自言自语。
“里面还有一块木头,上面有人端端正正地刻了几个字:陈默是大坏蛋。哈哈!不知道那小子那时候几岁?他刻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我在他身边吧?啧,小小年纪就知道向我说情话了。”
男人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
什么情话!缺水怒。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正经!说起来此人的声音听来很耳熟,像是……燕无过?!如果是燕无过,他说的那句“应该是我陪在他身边”是什么意思?那块木头是他七岁时刻的。
那时候陈默可能因为认生的缘故,对他不但疏远而且冷淡,对他的靠近也相当排斥,他伤心难受气不过,才在木头上刻了那句话。
可自从刻了那句话以后,就像是什么咒语灵验了一般,陈默逐渐对他亲近起来。
也许单纯是迷信,他把这块木头珍而重之地收进了百宝箱。
隐在暗处的什么似乎昭然若揭……“你来干什么?”陈默终于开口。
“无畏庄无畏居,你怕别人不知道你大名还是怎么的?”男人像没听到陈默的提问,嗤笑道:“不过也难怪,平时用不到,也只能用到这些地方了。”
“我问你来干什么!”提高了声音,陈默─燕无畏再次喝问。
“我就知道你一回来肯定会来找我,所以我就先走一步在这里等你。怎样,大哥,我是不是把时间算得很准?”男人得意地笑。
大哥……?缺水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因为这声大哥太让他惊讶,反倒压低了他心理上的恐惧。
“三茅宫和青城派的事,果然是你搞的鬼!”燕无畏气得拂袖。
“不然要怎么才能让你离开无畏庄离开那小子!你还问我来干什么?我来干什么你会不知道?”男人同样冷哼。
“我亲爱的大哥,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我们说好的事情?我可是在飞鹰社总坛等你近三个月,也不见你人影呀!”燕无畏皱眉,“我刚坐上盟主之位,万事待兴,还要处理袁正啸在这里留下的暗棋,三个月未去找你也是正常。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咚!缺水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接着便像擂鼓一样,在胸腔内昭显它的存在!果然如此?为什么?!为什么陈默会承认另一个人就是他?“等等等等!不要把话题岔开。我现在问的是: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我们说好的事情?”
“我跟你说好了什么?我跟你说了那么多,哪能件件都记得。”
燕无畏神色自若。
燕无过笑了,吃吃地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提醒提醒你。无畏,当初你可是说事成了之后袁缺水归我!”他在说什么?缺水茫然。
燕无畏一时无语,也不知心中在转些什么念头,过了一会儿开口道:“是,我说过,但不是现在。”
陈默又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不能理解他们之间对话?“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燕无过步步紧逼。
“一个月后,一个月后我把他亲手送到飞鹰社总坛。”
年底我们去周游天下,顺便找你的父母,如果找到他们,我会努力说服他们让他们接受我们在一起的事实……听到这句话时,自己又是高兴又是感动。
年底不就是一个月后?原来你不是带我去找我父母,更不是带我周游天下,而是把我……送人?哈!哈哈哈!“好!”燕无过大笑。
燕无畏似暗中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你今天就离开无畏庄,免得露出马脚。”
“哦?我怎么会露出马脚?那小子有那么精明?”
“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自己清楚!”“喀嚓”一声,燕无过面前的茶几应声而裂。
“大哥,你生气了。”
燕无过吃吃笑。
燕无畏盯着那裂开的茶几,脸色铁青。
他以为他已经冷静下来了,他以为他可以笑着把这件事处理好,就同以前一样。
“为免夜长梦多,我决定这一个月暂时留在无畏庄。一个月后,也不需要麻烦大哥亲自把人送到总坛,我自己带回去也就是了。”
燕无过狡猾地笑。
“不行!”燕无畏几乎连想都不想否决。
“为什么不行?我说了他不会察觉的,只要你我掩饰得好。我晚上,你白天。说实在的,我突然发现做陈默真好,他不但不会拒绝我,甚至还会迎合。迎合哎!无畏你不知道,当我把自己的老二送到他嘴边,他那不情不愿一边嘟哝他不喜欢这样,一边无可奈何地舔到我背筋麻痹的样子有多惹人!操!说着说着我就硬了!”屋顶上的青年用尽全身的力量让自己不去颤抖。
他想离开,想立刻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我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听见……暗红色的瓦檐上出现一滴、两滴……圆润的痕迹,划出一道道深色的印迹。
粗鄙、淫猥的言词,直接刺激着燕无畏铁一般的神经。
我没有生气。
我不能生气。
他在故意惹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