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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大事,成大业-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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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提问————

G。Chynoweth (主持人):这是充满智慧和洞察力的50分钟,这是从多年精彩的职业生涯积累而成。我自己就失去了这些足以令我们成功的洞察。这其中一些是非常非常及时的。其中之一就是要更多的计算机。今天上午我除了这个可没听到大家都在反复议论什么别的。所以,尽管我们可能比你早年就想到的迟了20…30年,Dick(同事对Hamming的称呼。译者注),但现在来的还是挺是时候的。Dick,我能想到的所有我们能从你的谈话中获得的智慧,其中一个就是:以后我在这个大厅里四处走走时,不再希望看到还有像Bellcore那样到处关着的门。这就是今天吸引我的观察之一。

由衷地谢谢你,Dick,这真是一次出色的大思考。现在我们接受提问。我可以肯定有不少人愿意继续下去Dick所论及的有关观点。

Hamming: 首先让我回应Alan Chynoweth提到的计算机的话题。我在研究中使用计算机多年,在过去的10年 中我一直跟上面的头头脑脑说:“把那些(该死的)计算机从研究中拿开,我们总是被迫搞这些事。因为老得忙着应付那些计算机,我们都没法研究了。” 最后这话传上去了。他们打算把计算机搬到别的地方去。少说我是一个不受欢迎的“扫帚星”,可我奇怪人们并没有因他们的玩意被搬走了而对我嗤之以鼻。我跑到Ed David的办公室对他说:“我说Ed,你得给你的研究人员一台机器。如果你给他们一台大家伙,我们就又回到和以前一样的麻烦中去了,于是我们又忙于机器而无暇思考了。所以,就给他们一台最小的机器,因为他们都是能人。他们会学会用小计算机做研究,代替大的计算机。” 想我所想,Unix出现了。我们给他们一个比较小的机器,他们决定让它做大的事情。我们得有一个系统来做,这就是Unix!

G。Chynoweth:我刚好也想说这事儿。在我们当前的环境下,Dick,虽然我们与那些处心积虑的官僚体系较劲,有一句是一个被激怒的AVP(?)说的话我老挂在嘴边。他使劲嚷嚷道:“Unis从未交付使用。”

问题:个人的压力会怎样?那会让事情不同吗?

Hamming:会的。但如果你不能投入感情,就不会。我在贝尔实验室这些年来一直有早期的溃疡病症(有研究声称溃疡病与压力有关。译者注),我到海军研究生院(Naval Postgraduate Schoo)后病症就消失了,也放松了不少,现在我的健康状况好多了。但是如果你要想成为一个大科学家,你就得忍受压力。你也许会有一个优雅的一生,你也许会成为一个优雅的人,另外或者也许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科学家。你要过只想有娱乐伴随、事事占全的优雅美满生活的话,你就会开始“优雅”的一生。

问题:你谈到的关于勇气的内容无人反对,像我们这些头发花白的人或已有建树的人已没有那么多担忧。但我感觉到在年轻人当中,他们当前的担心是在高度竞争环境下的抗风险能力。你对此有何高见?

Hamming:我还要举更多Ed David的例子,Ed David担忧我们社会中总体勇气的缺失。我们是走过了不同时期的人。我们走过了战争(二战。译者注),走过了建造了原子弹的Los Alamos,走过建设雷达的时期(此话背景不明,应是和二战有关。译者注), 诸如此类,然后来到了(贝尔的)数学部门,一个研究的领域,以及一群充满勇气的人。我们目睹事情的经过,我们刚刚赢得了一场战争,美妙之极。我们有理由充 满勇气以便完成更多的使命。所有这一切我都无法再重新“安排”重现一次。我也不能埋怨当今一代没有这样的勇气。但我同意你说的,我只是不能加上抱怨。就我 看来,当今一代有伟大的理想,只是缺乏勇气去实现。但是我们有啊,因为我们因环境而拥有——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极成功的战争。在战争中,我们也曾长时间地绝望,如你所知,那是拼死的抗争。但是我们的胜利给了我们勇气和自信,这就是为什么你看到的40年代后期及整个50年代,各个科学实验室在早先的基础上产生了一系列的成果。因为我们中的许多人被过去的日子逼迫学习别的东西——我们被迫学习我们不想学习的东西,我们被迫打开那扇门——于是我们可以得益于我们学到的东西。的确,我对(当今一代的勇气)无能为力,我也无权指责年轻一代。这就是现实。

问题:有什么是管理层可以或应该做的吗?

Hamming:管理层做不了什么事!如果你所说的是研发管理,那是另一回事,我得再花一个小时来讲。这次演讲是关于个人如何成功地进行研究,与管理层能做什么无关,也与其他的任何障碍无关。那么你怎样做呢?就像我观察别人如何做的一样。就那么容易,也就那么难。(牛人说牛话啊。译者注)

问题:“自由讨论(头脑风暴)”应成为日常的必经程式码?

Hamming:以前这是个问题,但看起来没有什么“回报”。对于我自己来说,我内心有和别人交谈的愿望,但是一个头脑风暴的会议不是太有价值。我的确去和人认真地谈,对他说:“嗨,我认为是有这么回事,我是这样想,这样看的……”然后翻来覆去地谈来谈去。但是你必须挑选有能力的人谈。用其他的比喻,比如你知道的“临界质(critical mass)”。如果你肚里有足够的料,你就拥有了临界质。再者就是我以前称呼的“不间断吸收器(sound absorbers 即国人所说的“吸功大法”。译者注)。 如果你有了“吸功大法”,你就能出新点子,然后他们只会说:“是,是,是。” 你需要做的就是行动起来去取得足够的临界质,“是呀,这提醒了我这样,这样,” 或者“你想过这样或那样吗?” 当你和别人谈话的时候,对那些只会点头称是的“好”人,你可拿开你的“吸功大法”了。去找那些能马上启发你的人谈吧。

例如,你一和John Pierce谈话就会很快被激起情绪。以前有一帮子人我常和他们谈,比如Ed Gilbert, 我常去他的办公室向他请教问题,听他讲,回来时信心百倍。我仔细挑选可以头脑风暴的人和不可以头脑风暴的人,因为“吸功大法”是 祸根。他们只是一些好人, 他们填满了整个空间但除了抽取你的思想,他们什么也不贡献,而且那些被抽取的新想法很快就寿终正寝了,而不是有个回音。是的,我发觉有必要和别人交谈。我 想那些闭门造车的人未能这样做,导致了他们未能让他们的想法更锋利,比如“你注意到这里有什么事吗”。我从不知道有这样的事 ——我过去看个究竟就行了。有人指了条路,我看来,我已发现了一堆书我回家必须读。我去问那些我认定能回答我并给我尚不知道线索的人问题,然后我走出去,自己看个究竟。

问题:你在给阅读、写论文、和实际做研究各自分配时间上是如何取舍的?

Hamming:我坚信,在我的早年,我认为要花和原始研究一样多的时间用来修改和表达。现在我认为要花50%的时间用来表达,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数字。

问题:应该花多少精力在图书馆里面?

Hamming:那 要取决于什么领域。举个例子:在贝尔实验室有个同事,一个非常非常聪明的家伙。他老在图书馆里呆着,读所有的东西。如果你想要参考资料,你到他那里去,他 就会告诉你所有的参考资料。但我在提出以上那些看法的同时,下这个结论:长此以往他不会有任何以他命名的成果。他现在已退休,成为了一个副教授。他是很有 价值, 我对此没有疑问。他写了一些不错的文章登在《物理评论》上,但他没有以他命名的成果,因为他读得太多。如果你成天研究别人怎么做的,你就会按别人的老路子思考。如果你想要有不同的新思维,你就得按那些创新的人的路子——先把问题搞得相当清楚,然后 不去想任何答案,直到你已经仔细地把如何做的过程考虑清楚,以及如何你只要稍微调整以下问题的角度。所以,是的,你需要保持状态,保持状态去搞清问题,而 不是成天靠读书去找答案。阅读是搞清“怎么回事”以及“可能性”的必要手段,但靠阅读去寻找答案不是可取的有意义的研究的方法。所以,我给你两个答案:你 阅读;但不是靠读的量,而是靠读的方式起作用。

问题:你是如何让事情以你的名字命名的?

Hamming:靠做大事!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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