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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开心大笑。
罗桓和武耀都有种惨不忍睹的感觉：“唉，这个小笨蛋啊，我看智商上未必比孙立强多少……”
……
山门内还是静悄悄的，孙立溜出望山别院，一路往灵兽园而去。
正常情况下，灵兽园这种地方是看守森严的，常年会有十名以上的弟子在这里照看灵兽。但是大战之后，所有的弟子不是死了就是受了重伤，此时山门之中，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灵兽园就更别说了。
孙立溜到了门口看看，那两扇大门虚掩着。他没有走门，一个翻身进了园内。
他之前只是从灵兽园外路过，还从来没有进来过。
院子内一片荒芜，为了给灵兽们营造一个近乎于自然地生存环境，面积广大的灵兽园，从来不除草，荒草杂木遍地都是，如果不是深冬，这里必定鸟虫齐鸣兽吼连连。
那一场大战，灵兽园内的灵兽也损失惨重，最后活下来的不到十头，而且全都带伤，此刻只怕也在沉睡。
灵兽园边缘有几排茅草屋，孙立过去看了看，里面是日常弟子起居的地方，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连门都没锁。
再往里走，大约两里地，荒草之中才是真正的“灵兽园”。
这里有用巨石围成的各自独立的“兽圈”近百座，每一个都有亩许方圆。灵兽园乃是整个素抱山之中，战地最大的部分。
还没到跟前，孙立就闻到一股股的恶臭，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这种环境之下，还能养出什么优秀的灵兽？
在这周围转了一圈，他还是没有找到那些兽卵。
至于幸存下来的那几头灵兽，这一战已经伤了根本，孙立对它们没有兴趣。
他回忆一下，曾经听说过素抱山先祖们是在某个洞穴之中发现了大量上古灵兽的兽卵。这么久远的时光，那些灵兽兽卵还能孵化，说明那个洞穴很适合保存这些兽卵。所以估计那些兽卵不会被运出来，而是继续保存在洞穴之中。
孙立四处看了看，灵兽园之中，只有西侧靠近一座山峰。那座山峰也不起眼，在山门之中算是低矮的。
他轻手轻脚的过去，还没到跟前，就见半人高的荒草之中，树立着一尊巨大的石碑，上面一行鲜红的大字：弟子止步！
孙立笑了，毫不犹豫的跨了过去。
石碑后面十丈，是一座幻阵，将一个一人来高的洞口遮掩起来。
这等阵法，连孙立现在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见人。不用武耀指点，他就轻松的破去了这个阵法。
洞口只能容一人进出，进去之后，里面的温度稍稍比外面低一些。走了七八丈，渐渐宽敞起来，前面则出现了一座沉重的石门，嵌在一面厚重的天然石壁上。
石门上长满了苔藓，装饰的花纹一看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孙立站着没动，果然武耀紧跟着道：“石门上有一个九重叠加的阵法，不破去阵法，贸然开门，会有九道虹光灭魔雷直接炸在你的脑袋上。”
破去了那阵法，孙立推开石门进去，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里面是一间深窄的石室，显然是天然石洞经过了人工的休整，两侧石壁整齐，而深处则一片黑暗看不清楚。
石室两侧，有两排长长的石梁，上面稀稀落落的摆着一些大小不一的兽卵。
孙立走进去，两侧石梁上还有不少地方留下了痕迹，明显以前也是放着兽卵的。内里黑暗，但实际上也就是二十余丈的深度。最里面就是一片坚实的石壁挡住了去路。
他大致一数，现在还剩下约莫有百来枚。
这些年来，素抱山孵化的、出售的，大约有两百五十枚。
可惜那些真正生命力强盛的，不是已经孵化出来，就是被拿去卖掉了。剩下的这些，孙立都能够感受到，里面的生命力极其微弱，甚至有不少，已经完全没有生命波动，已经死去。
他暗暗叹了口气，难怪素抱山灵兽园中灵兽的质量都不高。数量众多，却始终默默无名，没能压过伴虎斋的兽修们。
他正打算将这些兽卵收了，忽然储物空间一动，小黑刺溜一声蹿了出来。
孙立一愣，笑骂道：“你这小家伙不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跑出来干什么？”
他没有意识到武耀和罗桓全都保持着异样的沉默。孙立现在还不了解，一头拥有空间属性的神兽意味着什么——想想看就算是罗桓，见到了小黑也十分激动。而这之前，孙立遇到过众多重宝，罗桓和武耀，何曾激动过？
而现在，小黑刚刚孵化没多久，就能自己打开主人的储物空间跑出来，它对于空间力量的掌控，更是大大出乎了罗桓和武耀的预料！
小黑在地上，用脑袋拱了拱孙立的脚脖子，呜呜叫了两声，然后一掉头往入口处跑了去。
孙立一阵奇怪，小黑这是干什么？
罗桓心里却升起一丝希望：“跟着它，别忘了，它可是神兽后裔！”
罗桓这么一说孙立也满怀期待，跟着小黑一直跑出来，小黑到了那两扇石门前，才算是停了下来。石门半开着，小黑绕着石门乱转，急的呜呜直叫。
孙立一笑，上前将石门开的大一些。小黑一声欢鸣，冲到了石门门轴位置上，抬起后腿冲着门轴撒了一泡尿！
孙立：“……”
罗桓也觉得大没面子，干咳了一声之后，欲盖弥彰道：“这件事情说明，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算是本座，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吗。”
武耀也跟着干笑一声：“你不是应该自称本宫吗？”
罗桓大怒正要反唇相讥，孙立却忽然喊了一声：“你们看！”
小黑一泡尿下去，那门轴居然融化了！就好像沸水浇在了积雪上，坚硬的青石迅速的消融下去。然后周围的岩石门框也跟着融化了，肉眼能看见的速度，迅速的出现了一个深洞，而且越来越深。
终于嗤的一声，穿透了，下面还有一层空间！
孙立大喜，没想到小黑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东西。罗桓顿时拽起来：“如何？事实证明。有些老话也未必正确，本宫……座！绝不可能错的！”
好在孙立和武耀的注意力全在下面那一层空间上，让他随口给糊弄过去了。
那洞口越来越大，可是扩大的速度却越来越慢，孙立暗暗焦急，那洞口却还是停了下来不再变化。
现在这个规模，小黑钻进去毫无压力，于是它刺溜一声钻了下去，然后再洞口下面不断地朝孙立挥爪子，意思是让孙立也下去。
孙立苦笑：“小黑，我不是你啊，我下不去啊！”
小黑钻进钻出好机会，很顺利，然后一脸茫然地看着孙立，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下去孙立就不行。
孙立让它给气笑了，在脑海之中问道：“罗祖，您二位还觉得这小东西的智商比我高？”
罗桓和武耀默然不语，小黑实在是不给他们长脸啊。
孙立也无可奈何，只好自己动手，莽龙锁链一出，化作了三十六枚环形飞刀，上下翻飞，唰唰唰的石屑四溅，将洞口扩大到自己可以钻进去的程度，然后手脚并用爬了进去。
从那洞口进去，下面又是一条通道，小黑在前面带路，那一搓白毛随着它的蹦跳腾跃嗖嗖飘飞，还带着一丝丝的星光，尽管洞中黑暗，它的目标也格外明显。
走了足足有一里多路，孙立感觉应该已经到了另外一座山峰下，石洞终于到了尽头，前面一块巨石堵路。
小黑抬着小爪子呜呜的朝孙立示意，孙立运气灵元，将巨石搬开，后面露出一个洞口，小黑嗖一声窜了进去，孙立也就跟着一起进去了。
即便孙立见惯了大阵仗，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一座巨大的石洞之中，周围的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嵌满了兽卵。有大有小，五颜六色。从这座石洞的规模来看，这座山峰整个都被挖空了。
而这座巨大的石洞中央，是一座残破的巨大石像。
石像底边宽三十丈，长七十丈，狮身、鹰颈、龙首。高大无比，身上装饰着各种羽毛纹路，一条六十丈长的巨尾已经破碎，只剩下半截悬在空中，好像断竹一样。
神像上沧桑斑驳，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龙首上一只龙角也已经断裂不知去向。从高度上来看，这神像几乎是定着石洞的最高处。
罗桓在孙立脑海之中一声叹息：“原来是当年兽神殿的一处孕育室，难怪有这么多的兽卵。你们素抱山，真是走运，可惜自己太不争气，站着这样的好地方，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
第十一章 孵化
孙立回忆一下，那条石洞的位置实在太巧了，恰好就在那堵天然石墙的下面。素抱山的先辈们，只怕已经把石室内里里外外都找了好几遍，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装的石门门轴下面，才是真正宝藏的通道所在。
如果不是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