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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只有三万铁骑不足以消灭咱们,所以我想他们是想用擒贼先擒王的方法,逼我们投降。”
爱藤里不得不佩服叶护的情报搜集和分析能力,但她身为新可汗,必须保持镇定才不会让叶护看不起,她很快地回复正常的脸色,自若地说:
“不用担心,他们永远找不到新可汗,因为他们不知道我是女儿身。”
“总之,小心陌生人。”叶护撇了撇嘴角,加重语气地说。
“我会的。”爱藤里压住不悦,她不喜欢叶护命令式的口吻。
“最近有没有什么异状?”叶护打探地问。
“前天,有一户人家被偷了十只羊。”爱藤里老实地说。
“近来偷羊的事频传,我也正为此事烦心。”叶护脸上毫无烦恼的表情。
双眉轻轻一蹙,爱藤里研究似地凝视着叶护,但看不出他的表情是出于自信或是不在乎。
不过她可是逮到机会挫他的霸气,爱藤里话中有话地说:“偷羊为死罪,从来没人敢偷羊,我不懂为何现在有人不要命了?”听出爱藤里的话中充满责备意味,想怪他没管好治安。
门都没有,叶护闷哼一声,自以为是地说:“我怀疑是蒙古人所为,他们来此至少月余,需要食物。”
“有此可能。”爱藤里嘴巴说对,却不置可否地耸肩。
“除了蒙古人之外,不会有其它可能。”叶护很不满意爱藤里的动作。
“不管是什么人偷的,你身为治安官,应该早日将偷羊贼绳之以法。”
“我会努力。”叶护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一脸的狼狈。
“嘴巴说努力是不够的,要捉到偷羊贼才算数。”爱藤里刁难道。
眼看叶护居下风,可敦下逐客令地挥了挥手。
“没事了,你早点回去。”
一声轻蔑的嗤鼻随着爱藤里的吐气透出来,叶护气得握紧十指,指关节因骨头突出而泛白。
不过幸好爱藤里并没有看见,否则两人恐怕要吵到天翻地覆。
她优雅地和可敦互吻脸颊,然后优雅地转身告辞。
说不出来为什么,爱藤里一直都不喜欢可敦,可是她并不认为是因为可敦成为她继母的缘故。
到现在爱藤里还无法明白,为何当她的生母在她七岁那年病逝后,跟阿娘鹣鲽情深的阿爹怎么会在三个月之内续弦?
是因为可敦太美,还是因为男人善变?
但在卜古出生之后,她因为很喜欢汗弟也就不再讨厌可敦了。
直到阿爹战殁后,表面上是可敦在处理国政,但事实上根本就是叶护在背后操纵,她看得很清楚;所以她相信要他们姊弟离开可汗汗牙帐,到外面去过流浪生活,不是可敦的意思,而是叶护。
只是她想不透叶护葫芦里装什么鬼东西?
就在爱藤里离开没多久,可敦和叶护双双躺在金床上互吻互拥,迫不及待地褪去彼此的衣服,这就是爱藤里想不透的原因,因为有她和卜古在,可敦就无法恣意地享受鱼水之欢,而且早在老可汗在世时,他们两人就已经暗渡陈仓了。
阵阵呻吟在最后一股热流冲出时划上休止符,叶护全身虚软地瘫在可敦身上,不过他的思绪却异常清晰。
他一向都是利用满足可敦之后的时机,向可敦提出他的阴险诡计。
到目前为止,他已成功地让几个知道新可汗身分的大臣告老而去,其中包括过去把他当奴才使唤的岳丈大罗便。
凡是阻碍到他将来做可汗的人,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本来他还不打算杀爱藤里,认为她只是个黄毛丫头,尚不至于构成威胁。
但从她今天的表现,他想她是自寻死路。
叶护一脸严肃地说:“爱藤里的眼神越来越精明!”“她会不会看出卜古长得像你?”可敦身体微微颤抖。
“只要你一哭,死不承认,她拿你没辙。”叶护早已想好对策。
“一天不除爱藤里,我就多一天晚上睡不好。”可敦痛恨地说。
“要除掉爱藤里,必须同时除掉苏尼,你同不同意?”叶护有所顾忌地问。
一抹甜笑从可敦的嘴角绽开,苏尼是可敦的母舅,由于可敦父母双亡,所以苏尼视她为掌上明珠,没想到可敦不但没阻止,反而更加积极地问:“苏尼武功高强,要用什么办法除掉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叶护早就认清这一点,可敦和他是同类。
当初她以十八年华嫁给年过半百的老可汗,完全是她一手策划。
那时她自告奋勇来照顾悲伤过度的老可汗,照顾到了床上,等老可汗清醒之后,可敦哭哭啼啼要老可汗还她清白,因此老可汗不顾大臣的反对,硬是在丧期立她为新可敦。
婚后可敦努力地想怀孕,两年过去却仍不见肚皮胀起来,这时可敦猜测问题可能是出在老可汗身上,于是勾搭上叶护,顺利地怀孕,并由他下药毒死萨满。
种种阴谋诡计虽是他想出来的,不过他认为是可敦利用他来达成她的野心。
可别以为他是心甘情愿被利用,只要他坐上可汗的金椅,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身下的毒蝎美人,可敦这贱人,难保她将来不会反咬他一口!
沉思半晌,叶护佯装想到他早已想好的办法。
“近日偷羊贼猖獗,咱们何不利用这个大好机会,派人假扮偷羊贼,要他们杀了苏尼和爱藤里,绑架卜古;然后我再派军队杀了那些偷羊贼,迎接卜古回汗牙帐,正式立他为可汗。”
“真是高招,不过蒙古人怎么办?”
“不怕,我已经打探过,只要答应他们的条件就没事了。”
“你要把撒里畏兀拱手送给蒙古人!”可敦不高兴肥水落入外人田。
“蒙古人的目的只是要咱们别帮宋国,他们并不希罕撒里畏兀这块不毛之地。”
“你怎么知道蒙古人的想法?”
“我有个远亲在铁勒当官,他前几天来探望我时说的。”
“太好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可敦奖赏似地以指尖在他胸前游走。
“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辅佐卜古,我的儿子。”叶护享受地说。
“你打算告诉卜古真相?”可敦边问边低下头吻他的胸膛。
叶护摇头道:“卜古承受不了,他太爱老可汗。”
“万一让他发现你我的关系?”可敦担忧纸包不住火。
“这点我早想到了,只要我做他继父就成了。”叶护一厢情愿地说。
可敦抬起脸,眼神充满女人对爱的渴望。“你要离婚?”
“不,杀了她。”叶护早就厌恶跟肥婆同睡一张床。
“你心真狠!”可敦咬了一口他平坦的乳头。
“是你让我心狠的。”叶护抿紧唇线,不让自己发出痛叫。
“我就喜欢你为我什么都肯做。”一个翻腾,可敦高傲地坐在他上面。
“谁叫我爱你入骨!”叶护双腿紧夹住可敦的纤腰,用力将她压到他身下。可敦不再反抗,乖乖地臣服在叶护身下,恣情享受他的狂野。
一旦除去爱藤里,叶护的利用价值也到此结束;她哪会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想要藉由娶她坐上可汗的金椅,作梦!她会在他连金椅的边都还没摸到前,先下手为强
像无头苍蝇飞了十天的丁其斯汗和扎赤合来到月牙泉。
来到撒里畏兀已三个月,新可汗的行踪有如石沉大海,但是他们从蒙古带来的粮食已经用尽,不得已只好偷羊充饥。
但偷羊有违信仰,丁其斯汗实在不想再看到士兵沮丧的表情,于是命令百户长率士兵在祁连山麓扎营,一边狩猎一边磨练箭术,他则和精通回鹘文化的扎赤合继续寻找新可汗的下落。
清澈的泉水映着渐渐泛红的云朵,水边的芦苇随风沙沙作响,从沙丘的间隙望向远处的鸣沙山,仿佛罩了一件巨大的金色袈裟,格外美丽。
丁其斯汗和扎赤合下马洗脸,突然身后响起一阵凌乱的声音
丁其斯汗和扎赤合同时回头一看,只见一匹牡马拉着高车疾奔而至,车上站了一个美若天仙的金发姑娘。
扎赤合已有妻小,不敢多看美女一眼,回过头继续洗脸。
不过丁其斯汗可不同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姑娘,而且还从头看到脚。这个姑娘正是爱藤里,虽然丁其斯汗的俊逸让她的心一怔,但见他眼神色迷迷的,翠绿的眼眸燃起怒火,愠声道:“你没看过女人啊!”
“是没看过像你这么美的金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