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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舞·青梅-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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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山知道他的心思,微微笑着说道:“这点小事,天帝不至于处分王爷。顶多也就是申饬一顿。” 
“嗯、嗯。”子晟又连连点头。然而脸色仍是不大好看。匡郢便看胡山一眼,见他莞尔一笑,微一点头,知道子晟其实已经被说服,便放下心来。 
一时匡郢辞去。子晟起身也要走,胡山忽然说:“王爷,暂且留步。” 
子晟知道他有话说,便重又坐回来。 
胡山问:“王爷昨晚是不是处死一个叫宋槐的侍卫?” 
子晟微觉尴尬,憋了一会,说:“是有这么回事。怎么?” 
“没有什么。”胡山面无表情地,仿佛一点也没有多想:“我想天帝,也许会问起。” 
“哦?”子晟一怔,“何以见得?” 
“王爷最近接连处置了两个侍卫,都用了什么罪名?” 
“这……”子晟迟疑了一会,真正的罪名,自然不好说,能说的,当然都是捏出来的。这些胡山当然都是知道的,所以,子晟想了一想,明白他是另有用意,便说:“先生请直言。” 
胡山笑笑:“王爷行的都是家法私刑。” 
话说到这里就足够了。子晟一想就明白,行的是家法,然则两个人都不是白府家奴,真要追究起来,自然也有于法理不通的地方。“可是,”子晟疑惑地,“哪家王府没有这种事,祖皇怎么会过问?” 
“别的王府是别的王府,王爷的身份不一样。”胡山顿了顿,说了一句很有份量的话:“昔年先储承桓,帷薄之中,绝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子晟默然。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情。先储承桓,品性高洁,几乎到了清心寡欲的程度,加上他的为人极其仁厚,从来不动私刑,确实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胡山又说:“本来天帝也许不会过问,但是几件事加在一起,很可能就会提起。虽然事情从端州军务而起,可是我估计,天帝要责备王爷,端州的事情倒未必会多提,因为天帝明白事理,这件事实在是怪不到王爷。” 
这件事怪不到,另两件却是无话可说的。子晟这时才算恍然明白胡山的意思。因为端州的事情,天帝肯定对自己有所申饬。然而这件事其实又无可提,要借题来说,却都是专斥房帷的话,毕竟十分叫人难堪。胡山是担心他心里没有准备,到时过于狼狈,以至于应对失常,那就可能因小失大。 
于是子晟豁然开朗:“多谢先生,我知道我该如何自处了。” 
胡山欣然笑道:“做爷爷的要说孙子几句,那也平常得很,王爷就且听着吧。” 
“对、对。”子晟冲胡山点点头。然而一想到天帝不发作则已,发作起来,往往言辞锋利,而且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严苛无比,不留半点情面,不禁苦笑不已。 
过了五天,从宫中回来,见到胡山,第一句便说:“先生真是料事如神。” 
原来天帝果然从“当年承桓行事虽然没有你果敢明白,但是有件事情却比你要强”开始,滔滔不绝,大开教训。 
“辰时进去,辰半出来,整整半个时辰。”子晟苦笑。 
胡山笑道:“反正也没有外人听见,王爷何必放在心上!” 
子晟说:“那滋味也不好受。一听半个时辰,难道我还能甘之如饴?” 
胡山笑容一敛,正色说:“照我看,王爷正应该甘之如饴。” 
这句话意思很深。子晟慢慢敛起笑容,想了一想,说:“此话怎讲?” 
胡山却不回答,只说:“我请问王爷,王爷可曾想过,天帝本该明发申饬?” 
子晟一愣,迟疑着没有说话。 
“申饬一途,本来就该如此。我敢说,天帝对栗王,一定是明发。然则王爷为什么想也不曾这样想过,反而觉得私下里的责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 
胡山微微一笑,替他回答了:“因为这其实是家法。当初先储在世,有任何过错,都是如此处置。”顿了一顿,又加上一句:“在帝懋四十年之前,都是如此处置。” 
帝懋四十年之后,天帝表面上不再干预先储的任何举措,自然也就没有任何责备。然而正是那之后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天地剧变,承桓亦被逼自刎于凡界羽山。 
子晟如醍醐灌顶,完全明白了!天帝之所以不惜藉房帷私事来痛斥,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有什么值得责备的地方,而是要以此刻意表明,他待自己,便如同帝懋四十年前他待先储承桓一样。这么一想,倒真的应该甘之如饴才对。然而,换个角度来想,祖孙之间,竟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表明信任,忌惮若此,未免叫人心寒。 
“但我不是昔日的承桓。”子晟几乎要这样说出口。转眼见胡山正留意地看着自己,到了嘴边的话却又收了回去,只是淡淡地一笑,说了句:“那,我就暂且甘之如饴吧。” 
胡山拊掌而笑:“王爷果然天纵英明。” 
因为青梅身怀有孕,子晟特地交待,虞夫人可以随时进府来看望。话虽这样说,虞夫人再三思量,觉得王府自有王府的规矩,要是当真就在白府混住,未免太不识趣。何况过分招摇,反而会给青梅惹祸。所以仍像以前那样,隔上几天才来一次。不过,每次待的时间长了,常常早上过来,到用过晚膳才回去,母女相聚的辰光毕竟多了许多。 
有虞夫人相陪之外,青梅的另一桩乐事,自然是小禩。孩子对青梅的怀孕,大感兴奋,也最为好奇。每日都要不厌其烦地,围着青梅问上好几遍:“娘你怎么还没有生呢?到底要什么时候生啊?” 
有时候青梅给问得招架不住,就故意逗他:“等你再长大一点,就该生了。” 
“长多大呀?” 
“喏,”青梅指着窗外一株桂花树说,“等你有那么高了,娘就该生了。” 
小禩虽然老实,却非常聪明,知道是哄着他玩的,便好生不悦地鼓起嘴来。 
青梅见他这样,少不得好好地告诉他:“等到了明年春天,你就该有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哦。”小禩想想,很高兴地说:“那,明年春天,咱们就可以带上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一块出去玩了?” 
孩子无心的一句话,说得青梅神色一黯。回想起春天里三人同游丰山的情形,慰藉之外,又觉得怅然。不知道那样的辰光,还能不能再有?忽然想起未嫁之时,同村姐妹秀菊跟自己促膝谈心,那情景已经遥远得仿佛是另一辈子的事情似的。惟有那时的一句话,却忽然清晰起来,忍不住在心里喃喃重复着:“一入侯门深似海”,反反复复念了好几遍,轻轻叹了口气。 
小禩却不留意青梅的心事,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娘,你到底生个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啊?” 
青梅笑了:“这我哪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呢?不是你自己放在肚子里的吗?” 
“谁告诉你是我放的呀?” 
“荀娘说的。” 
“她逗你玩的。娘哪有那个本事。” 
“那,是谁放的?” 
“嗳,这孩子!”青梅又招架不住了,赶紧岔开话题:“对了,告诉娘,你觉得娘会生个小弟弟,还是个小妹妹?” 
小禩想也不想就说:“小妹妹。” 
青梅有点奇怪:“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娘不是问我觉得吗?我就是这么觉得。” 
青梅有点不甘心。过几天再问,还是这么说。有一天虞夫人也在,便笑着揪揪他的鼻子,说:“怎么老说你娘会生个小妹妹呢?该说生个小弟弟。” 
“噢。”小禩点点头。然而过了一会忍不住问:“为什么要生小弟弟呀?” 
虞夫人笑了:“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要问啊?” 
青梅就说:“因为娘喜欢男孩。”其实青梅心里也说不上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可是她想子晟必定想要个儿子,所以她也就这么想了。 
小禩想了想,说:“可是我已经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了。” 
然而顿了顿,又说了句:“不过他们都不和我玩。” 
“为什么?”青梅上心了,拉过小禩的手问:“他们欺负你了吗?” 
“那倒没有。”小禩摇着头说:“他们也不敢。上回王爷给我一只小木船,叫他们给弄破了,我气坏了,就和他们吵……” 
这下连虞夫人也觉得意外了,和青梅对看一眼,有些忍俊不止:“我们禩儿居然还会和人吵架,这可真是稀罕事情。” 
“禩儿。”青梅正色道:“跟人吵架是不对的。” 
“是。”小禩低头答应。 
“先别忙教训孩子。”虞夫人笑着解围:“禩儿,你往下说,然后怎么了?” 
小禩却忸怩起来,怯怯地看了青梅一眼,低头用脚尖搓着地,半天没有说话。青梅看出端倪来了,脸色一沉,瞪着他说:“然后还做了不好的事情,对么?” 
“是……”小禩吞吞吐吐地说:“后来我们就打起来了……” 
“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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