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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周元忠,他奇怪道:“星期三上午,不用上班?可别为女朋友荒废事业,我这女儿,最懒最刁钻,你别太迁就她。”
杨汝得根本不记得他是周元忠督察。
他接着同女儿说:“之珊,过来看我新置的鱼缸。”
一派无职一身轻的模样。
看来他适应得比想象中好得多。
周元忠心中啧啧称奇。
杨汝得无意中闯入世外桃源。
只见他在书房一角放了一座硕大鱼缸,里边养着各种热带鱼,品种不算华丽,但足以怡情养性。
之珊大乐:“唉呀,这是我小时养过的红剑、黑摩利及神仙鱼。”
三人坐下来喝咖啡。
“爸,生活可寂寞?”
“我又不是文人雅士,哪有资格动辄诉说孤寂。”
“从前的朋友……”
门铃响了,佣人去开门,一个标致的金发女郎走进来。
杨汝得轻轻地说:“对不起两位,我学习德文的时间到了。”
之珊啼笑皆非:“好端端学什么德文。”
杨汝得眨眨眼。
他与金发女走到邻室去。
之珊悻悻地说:“他们对杨汝得一切评论都是正确的,并无将他描黑。”
元忠说:“不过,他不是坏人。”
之珊有点高兴:“谢谢你。”
《这样的爱拖一天是错一天》 第三部分他随遇而安(1)
“你看他随遇而安,悠然自得,能屈能伸的本事,值得每个人学习。”
之珊说:“也许,他的意愿就是不停更换年轻貌美女伴,无所事事过日子,从前,是他岳父逼他主持一间律师行。”
周元忠微笑。
“今日他可能因祸得福。”
周元忠问:“你呢?”
之珊一怔,真的,她呢?
若不是王晶晶失踪,她可能已经与甄座聪订婚。
她因为这宗变故成长。
杨之珊沉默。
第二天,之珩派一个任务给之珊:“替我租一幢清静的四房公寓,聘保姆打扫各一名,速。”
之珊跑了半日,已有成果。老房子,宽大,连家具出租,价格略贵,不过在预算之内。
她向之珩报告,之珩道谢。
之珊顺便问:“你在公司怎样?”
“你交给了我,就别再过问。”
之珊替姐姐添置日用品,像毛巾牙刷海绵等。
她不知道那天周元忠也搬了新家。
周元忠做事总是不声不响,低调处理。
保姆来报到,之珊面试后认为满意,立刻向姐姐报告:“孩子们可以动身,只是,学校呢?”
“一早已经联络妥当。”
“佩服之至,姐夫也一起来?”
“他还有点事待办。”
之珊不便再问。
姐姐等待扬眉吐气的一天已经很久,这是她大施拳脚的时候。
祝她大展鸿图。
忙了三天,连鲜花都插好,她与保姆驾车到飞机场去接外甥。
孩子们独自从外国乘飞机来到,也不害怕,只与母亲通过一次电话便由阿姨接到新居。
之珩在下午才来看子女。
她一整天都不打算再出去,公事都接到书房,传真电邮不绝。
“这个新家比老家还舒适周到。”
“多谢夸奖。”
“之珊,几时考试?”
“下个月。”
“准备得怎样?”
“我尚有小聪明。”
“之珊,在公司几天,我发现惊人真相。”
“是什么?”之珊转过身来。
“公司根本全由甄某操纵,员工全是他的心腹,杨汝得已经许久不理公事。”
“甄可有亏空?”
“这倒没有。”
之珊已经略为安心。
之珩看着同母异父的妹妹,不禁怜惜:“你看你,这样大了,喜怒还全体形于色,七情六欲,像一本书般写在脸上,即使考得执照,你又如何上庭?小时以为你骄纵放肆才会这样真情流露,到了今日,才知你天性如此。”
之珊吁出一口气。
“做人,要忍耐沉着。”
之珊全没有听进耳内:“公司还有无纰漏?”
“名为杨子公司,实由甄氏控制,还不够可怕?”
“爸在公司做些什么?”
之珩笑笑:“与见习生厮混,大量无故动用公款的是杨汝得,时时大笔一挥,签账出外旅行,花数十万元回来,会计部手足无措,由甄叔替他设法报销。”
“他们是否朋友?”
“他们狼狈为奸。”
这种不良评语之珊已在母亲口中听过。
“公司现在四位律师全是男士,助手三名,一女二男,加上我,只得两名女将。”
“打扫斟茶的两个阿姨呢?”
之珩瞪之珊一眼:“对,下次开会,把她们也请进会议室。”
之珊这时才知道只有周元忠最忍耐她。
她悻悻地说:“考到执照后我会到律政署工作。”
之珩的两个孩子忽然吵起架来,她说:“他们累了,才会这样失常,我去照顾他们睡觉。”
之珊心想,不用动手,看着都累死。
她趁空档找周元忠,电话拨到派出所,接待员这样说:“周元忠督察已经离职。”
之珊呆住。
“可用接到当值警官?”
“不用不用,谢谢你。”之珊放下电话。
《这样的爱拖一天是错一天》 第三部分他随遇而安(2)
他辞了工!高级公职人员离职不是可以站起来拍桌子拂袖而去的事,他们需经过繁复手续,深思熟虑才能辞工。
当日她叫周元忠辞职,不过一句戏言。
是因为她的缘故吗,之珊内疚。
之珩安顿好孩子出来,看到之珊一声不响坐着,表情有异,笑问:“为何这样惨痛?”
之珊摸摸面孔,站起来,走到窗前,绕着手,不出声。
她轻轻地说:“我可是有点任性?”
“你是你爸的奇珍宝贝,惯成这样。”
“这种脾气真得改一改。”
她拿起外套告辞。
之珩叫住她:“之珊,我们同胞而生。”
之珊握住姐姐的手:“我一向都明白这个,我最遗憾你婚后事事以夫家为重。”
之珩点点头。
之珊上车时泪盈于睫。
谁会想到这个叫王晶晶的女子能为杨家带来这样大的冲击。
假使王晶晶延时在她面前出现,她会说:“谢谢你。”
之珊回家,用钥匙开门,一推门进屋,看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她,她立刻转头走。
那人冲过来,用力拍上门,险些夹着之珊的手。
那人是甄座聪。
他喝令她:“之珊,坐下,别再胡闹。”
“你怎么进来?”
“我不会伤害你,之珊,你不必害怕,我只想好好跟你谈一谈。”
他瞪着之珊。
之珊只得坐在他对面:“你擅自跑到别人家,那是犯法的。”
“之珊,门匙由你亲自交到我手中,记得吗?你有一次忘记带门匙,需召锁匠撬门,从此你把副匙放我处以防万一。之珊,近日你似失忆,为什么?”
“我受到极大打击。”
“我明白。”
之珊低着头:“我怀疑每个人都会加害我父亲。”
“你叫之珩回来,你知道她不是你父亲的女儿,杨汝得从未考虑过之珩做接班人。”
“我们可否明朝回到公司去谈话?”
“不,之珊,我想问明白,你今日为什么会变得怕我?”
之珊说不上来。
冷汗已经湿透她背脊。
“我们已经谈到婚约,记得吗?”
那似乎是前世的事了。
电光火石间,之珊明白了。
她已经不爱他了。
她变了心,她现在对他没有感情,因为无法面对自己凉薄无情,故此害怕交待,一直逃避,要把他撵出她生活才甘心。
之珊一直不愿承认她会同父亲一般喜新厌旧。
今日她发觉甄座聪阴沉、贪婪、自私,而且像一些怨妇般,不懂得在适当时候退出。
她怕他心有不甘,会伤害她。
这些都叫她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