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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是什么意思-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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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一说脏话,阿哨就皱眉。

“阿哨”这个称呼的发明权属我。这个花花太岁、纨绔子弟,头发不会不抹油,指甲不会不修剪,出门不会不照镜子,进屋不会不换鞋子。气度潇洒,谈吐温文,初看谦谦君子,再看浪荡公子,其实花花肠子,配个阿花妹子。如此花哨,所以我叫他“阿哨”,也充分表示阿花阿哨确实是一对。

阿哨听了我的命名,愉快地吹声口哨表示接受和感谢,这也是我叫他阿哨的原因之一,他的口哨在整个生命科学学院都是一绝,愉悦声能让公耗子对母猫发情,悲泣声能让正在发情的耗子和猫一齐自杀,凄厉声能让汽车相撞、飞机失事、泰坦尼克号沉没、全球卫星导航系统失灵,比超声波还厉害。

阿哨这时就哨了一声,听出来了,是那种蓄势待发的怒声。我赶紧贬阿花,算是打岔:“不懂了吧,人家草儿跟你就不同境界,知道不?男追女逃是预备,男恩女爱是开始,男吵女骂是发展,女讨好男那才是稳定。你才发展,人家已经稳定了。”

牛博得了支持,感恩戴德道:“正是,易经说了,你们还是亨人,我们已经是大利之人了。”

“易经还说这个?”阿花匪夷所思地怪叫。

亨人中果然就有人“哼”了一声,是阿哨。其实凭良心说,花哨也到了稳定阶段,证据就是阿花寻声发现了阿哨的存在,立马做讨好状,无限柔情的蹭过去,抹抹他的刘海,再拍拍他的脸,扮演贤淑的良家妇女:“我们晚上去泡吧,那下午干嘛呢?看电影还是上网?”

废话,看电影不也是在线上看吗?这两个人在图书馆计算机房是有包间的,估计哪一天脑溢血猝死了,也就葬在那里了,边上竖一块牌子:“坚持上网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做到了。”

人生自古谁无死?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直至死而无憾,就好。人生不就是这道理吗,对不对?

“老公,我们下午到底去哪里玩嘛?”阿花娇滴滴的一声叫,我和阿哨同时答应。大家哄然一笑,我和阿哨连忙互相客气:“你请!你请!”

阿花不太好意思了,说:“冰儿,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玩吧。”

我豁达地大笑,笑得满脸横肉都酸痛了:“你们去,你们去,我还有事呢。”

阿花不再假惺惺了,抱着我的脑袋亲了一口,旋风般裹着阿哨消失了。

做了别人的“内人”,自然会被“外人”召之即来,呼之即去。这还是我最铁的两个老婆,都成了这副德行,别的偷鸡摸狗娶的外室就更不要说了。也难怪,都大三了,正常一点的人都已经勇敢的走出失恋痛苦的泥沼,开始第二轮伟大的爱情了,像阿花阿草这样将处女身份坚持到大三的,已经稀少如史前化石。

小板凳研究性的看看表,她的时间从来都是精确到秒的:“图书馆再过十分半就要开门了。”边说边抱起一摞书往外走。全寝室中,只有她和我同院同系。从基地班出来后,我无所事事的糊弄新闻采编,小板凳则钻研现代传媒管理,偏偏全寝室就她没有被我“收入房中”,不是同行相嫉,而是另外两个老婆反对,说人家香蕉是有“寄托”的人,身是黄色的中国身,心早已是白色的美国心,你就算再好色,也不能惹洋妞,这点民族气节的原则还是要的。再说了,她平时很少在寝室,我也没什么机会跟她提礼聘的事。

平时她都提前十五分半钟走,以每五秒钟迈一步、每一步0。5米长计算,从宿舍到图书馆要十分钟,剩下的五分半钟用来积蓄力量、平定心情、进入战斗状态,准备抢座位。不过最近外语学院有个愣头青自愿为她战斗,所以她只要多留出30秒用来找到他,并冲他狐媚一笑就够了。

才听到这个消息时,阿花惊呼:“老天啊,小板凳又有了。”听的满屋的人都弹了起来:“有了?”搞半天是有老公不是有儿子,于是大家又都没劲了,散了各去干各的事。

如今这年月,儿子才稀罕,就算只是一个细胞也稀罕,老公不算什么,多大块头都不算什么。

这四个人一走,寝室一下子空虚起来,空气荡啊荡的,怎么也填不满房间。我记得昨天还剩了半包烟,满桌子的找,终于找到了,叼在嘴里,又找火机。

我整天都在找东西,不找东西的时候都在为找不到东西生气。

现在我在生气。

猛地发现牛博在看我。

就差那么一点没跳起来。我最受不了被人看着,又不是在动物园!虎了脸凶巴巴的问:“干什么!”

“其室也空,其心也虚。”牛博环视寝室,文绉绉地感慨,好整以暇地微笑:“算起来,你就是贞元之人。”

我一边开开关关抽屉找打火机,一边插科打诨:“什么元?什么元都不如欧元啊,连美元都挤兑一边去了。”

那个大头白痴吃惊地张大了嘴,也不知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居然慢慢解释:“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易经说元亨利贞,佛教说生住坏灭,都是讲一个生成到毁灭的过程,元是刚刚开始、亨是发展、利是成就、贞元就是旧的已经过去,新的正在……”

我夹着烟的手托着腮,饶有兴趣的观赏他的两片厚嘴唇运动。人制作的琴,七根弦能调出宫商角徽羽五音,而天制作的人,两片嘴唇能发出无数声音腔调,比较起来,还是天定胜人。

那两片黑红簧片突然不动了。牛博无趣地住了嘴,无辜而受伤地瞧着我。

“接着说。”我笑吟吟的鼓励他。

牛博深深叹口气:“阿草早说了,一跟你说正经的,你就这副德行。”半晌又冒一句:“你不开心。”

“我过着妻妾成群的幸福生活,有什么不开心的?”

牛博有一倔到底的牛脾气,还有间歇性突发神经病,居然冷冷回:“女孩子不需要妻妾成群。”答得还飞快。

我被噎得差点背过气去,世界上还有如此没有幽默感的人。阿花告诉过我,法律保障,我有权保持沉默。

“其实你是贞而不元,”他又叹道,“冰姐,你干吗不开始一段新感情呢?”

我倒!一个爷爷级人物叫我姐姐,这是什么世道!阿草喜欢装小,我喜欢扮老,所以草叫我“冰姐”,牛博以前一直保持师兄的尊严,非常正统地叫我“王远冰同学”,后来嫁给阿草,不得不自贬身分,也跟着叫“冰姐”,他叫得顺,我也应得溜,从来没有这一次听起来如此这般的别扭。

我用烟虚点着他,和颜悦色地骂道:“你姐姐我看到满世界的雄性动物都是你这副德性的,决定还是单身吧。”

牛博居然不怒反笑,道:“你别拿我打比啊,我很丑也不温柔。其实要我看,申申如君也好,如晦兄也好,随便哪一个都够让女孩子满意得半夜笑醒了,也不知道你在挑剔什么。”说时居然还睁大天真的眼睛,很诚恳的样子。

这小子大概有点被阿草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了,好奇心忒重,还热爱隐私。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的眼睛眯笑起来,脸上却作无可奈何痛苦状,扮演被猎人追击得走投无路的无辜绝望小乖鹿,或者被点中致命穴位的武林高手:“你真想知道?”

“当然。”看到了希望,眼睛开始发绿,像狼。

“那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话,叫做——”

似有难言之隐,声音越来越低,其实不用这样诱惑,牛博的脑袋也会兴奋地贴过来。

这可是他自己送上来的,不怪我,我就势暴拍一下,“——没事一边凉快去!”

“嗷——”果然是狼嚎。悠扬的,绕梁三日。

出了门我还在想,原来脑袋拍起来像熟西瓜的声音,手感也差不多。

楼门口迎面碰到飞奔的阿草,屁颠屁颠地举着两大盒草莓冰淇淋,见了我就大叫:“老公,我的那位老公呢?”宿舍管理大妈伸出猫头鹰似的硕大头颅,困惑地望了我们一眼,我估计她晕菜了。

“在凉快。”

走出宿舍楼,发现烟还夹在手指间,另一只手鬼使神差地一摸,原来打火机就在口袋里,于是点上,美美地吸一口。

风微微的,似有似无,却一直刮进骨子里,我的骨头抖了抖,心也跟着抖了抖。现在有两个“大利之人”待在里头,宿舍是不能回了,到哪里去呢?想不清楚,漫无目的地任凭路牵着脚,不知不觉就到了山脚下。

只是到了山脚下而已,没有上山,因为山上没有风景,已经没有风景了。

心里空落落的。

不是贞元,不是贞而不元,是贞无可元。

今晚上决定不回宿舍了。

2、一树早梅幽梦影

2、一树早梅幽梦影

肚子真饿。看看表,已经凌晨3点多了。

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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