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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e）如是一日不見水草，二日、三日……乃至七日，又復不見。時，
商人窮於曠澤，為鬼所食。
（82a）其後一部，次復進路，商主時前復見一人，目赤面黑，泥塗其
身，遙見問言： 『汝從何來？』
彼人答言： 『從前村來。』
又問： 『汝所來處，豐有水穀、薪草不耶？』
彼人答曰： 『大豐有耳。』 99
又語商主： 『吾於中路，逢天暴雨，其處多水，亦豐薪草。』
又語商主： 『君等車上若有穀草，便可捐棄，彼自豐有，不須重車。』
（82b）時，商主還語諸商人言： 『吾向前行，見有一人，道如此事：君
等車上若有穀草，可盡捐棄，彼自豐有，不須重車。』
（82c）時，商主言： 『汝等穀草慎勿捐棄，須得新者然後當棄。所以者
何？新陳相接，然後當得度此曠野。』
（82d）時，彼商人重車而行，如是一日不見水草，二日、三日……至
於七日，又亦不見。但見前人為鬼所食，骸骨狼藉。
（83a）婆羅門！彼赤眼黑面者，是羅剎鬼也。諸有隨汝教者，長夜受
苦，亦當如彼。前部商人無智慧故，隨導師語，自洠渖怼！�
（83b）婆羅門！諸有沙門、婆羅門，精進智慧，有所言說，承用其教
者，則長夜獲安，如彼後部商人有智慧故，得免危難。
（84）婆羅門！汝今寧可捨此惡見，勿為長夜自增苦惱。」
（85）婆羅門言： 「我終不能捨所見也，設有人來強諫我者，生我忿耳，
終不捨見。」
（86a）迦葉又言： 「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我今當復為汝引喻：乃昔
久遠有一國土，其土邊疆，人民荒壞。時有一人，好喜養豬，詣他空
村，見有乾糞，尋自念言：此處饒糞，我豬豚铮癞斎〔莨饲S，
頭戴而歸。卽尋取草，裹糞而戴，於其中路，逢天大雨，糞汁流下，
至於足跟，眾人見已，皆言： 『狂人！糞塗臭處，正使天晴，尚不應
戴，況於雨中戴之而行？』
（86b）其人方怒，逆罵詈言：『汝等自癡，不知我家豬豚铮I；汝若知
者，不言我癡。』
（86c）婆羅門！汝今寧可捨此惡見，勿守迷惑，長夜受苦。如彼癡子
戴糞而行，眾人訶諫，逆更瞋罵，謂他不知。」
（87）婆羅門語迦葉言： 「汝等若謂行善生天，死勝生者，汝等則當以
刀自刎，飲毒而死，或五俊渖恚酝陡甙叮褙澤荒茏詺⒄撸�
則知死不勝生。」
（88a）迦葉復言：「諸有智者，以譬喻得解，我今當更為汝引喻：昔者，
此斯波醯村有一梵志，耆舊長宿，年百二十。彼有二妻，一先有子，
一始有娠。
（88b）時，彼梵志未久命終，其大母子語小母言： 『所有財寶，盡應與
我，汝無分也。』
（88c）時小母言： 『汝為小待，須我分娠。若生男者，應有財分；若生 100
女者，汝自嫁娶，當得財物。』
（88d）彼子殷勤再三索財，小母答如初。其子又逼不已，時彼小母即
以利刀自決其腹，知為男女。」
（88e）語婆羅門言： 「母今自殺，復害胎子，汝婆羅門，亦復如是。既
自殺身，復欲殺人。
（89a）若沙門、婆羅門，精勤修善，戒德具足，久存世者，多所饒益，
天人獲安。吾今末後為汝引喻，當使汝知惡見之殃。昔者，此斯波醯
村有二伎人，善於弄丸，二人角伎，一人得勝。
（89b）時，不如者語勝者言： 『今日且停，明當更共試。』
其不如者卽歸家中，取其戲丸，塗以毒藥，曝之使乾，明持此丸詣勝
者所，語言： 『更可角伎。』
卽前共戲，先以毒丸授彼勝者： 『勝者卽吞。』
其不如者復授毒丸，得已隨吞，其毒轉行，舉身戰動。
時，不如者以偈罵曰：
『吾以藥塗丸，而汝吞不覺；小伎汝為吞，久後自當知。』 」
（89c）迦葉語婆羅門言： 「汝今當速捨此惡見，勿為專迷，自增苦毒，
如彼伎人，吞毒不覺。」
（90）時，婆羅門白迦葉言： 「尊者初設月喻，我時已解。所以往返，
不時受者，欲見迦葉辯才智慧，生牢固信耳。我今信受，歸依迦葉。」
（91）迦葉報言： 「汝勿歸我，如我所歸無上尊者，汝當歸依。」
（92）婆羅門言： 「不審所歸無上尊者，今為所在？」
（93）迦葉報言：「今我師世尊，滅度未久。」
（94）婆羅門言： 「世尊若在，不避遠近，其當親見，歸依禮拜。今聞
迦葉言，如來滅度，今卽歸依滅度如來及法、眾僧。迦葉！聽我於正
法中為優婆塞！自今已後，盡壽不殺、不盜、不淫、不欺、不飲酒，
我今當為一切大施。」
（95a）迦葉語言： 「若汝宰殺眾生，撾打僮僕，而為會者，此非淨福。
又如磽确薄地，多生荊棘，於中種植，必無所獲。汝若宰殺眾生，撾
打僮僕，而為大會，施邪見眾，此非淨福。
（95b）若汝大施，不害眾生，不以杖楚加於僮僕，歡喜設會，施清淨
眾，則獲大福。猶如良田，隨時種植，必獲果實。」
（96）「迦葉！自今已後，常淨施眾僧，不令斷絕。」
（97）時，有一年少梵志，名曰摩頭，在弊宿後立，弊宿顧語曰： 「吾
今欲設一切大施，汝當為我經營處分。」 101
（98）時，年少梵志聞弊宿語已，卽為經營，為大施已，而作是言： 「願
使弊宿今世、後世不獲福報。」
（99）時，弊宿聞彼梵志經營施已，有如是言： 「願使弊宿今世、後世
不獲果報。」卽命梵志而告之曰： 「汝審有是言耶？」
（100）答曰： 「如是，實有是言。所以然者，今所設食，麁澀弊惡，以
此施僧，若以示王，王尚不能以手暫向，況當食之？現在所設，不可
喜樂，何由後世得淨果報？王施僧衣純以麻布，若以示王，王尚不能
以足暫向，況能自著？現在所施，不可喜樂，何由後世得淨果報？」
（101）時，婆羅門又告梵志： 「自今已後，汝以我所食、我所著衣以施
眾僧。」
（102）時，梵志卽承教旨，以王所食、王所著衣供養眾僧。
（103）時，婆羅門設此淨施，身壞命終，生一下劣天中；梵志經營會
者，身壞命終，生忉利天。
（104）爾時，弊宿婆羅門、年少梵志及斯婆醯婆羅門、居士等，聞童
女迦葉所說，歡喜奉行！
102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八
第八經 散陀那經
（1）如是我聞：
（2）一時，佛在羅閱祇毗訶羅山七葉樹窟，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
俱。
（3）時，王舍城有一居士，名散陀那，好行撸в^，日日出城，至世尊
所。
（4）時，彼居士仰觀日時，默自念言：今往覲佛，非是時也，今者世
尊必在靜室三昧思惟，諸比丘眾亦當禪靜，我今寧可往詣烏暫婆利梵
志女林中，須日時到，當詣世尊，禮敬問訊，幷詣諸比丘所，致敬問
訊。
（5）時，梵志女林中有一梵志，名尼俱陀，與五百梵志子俱止彼林。
時，諸梵志眾聚一處，高聲大論，俱說遮道濁亂之言，以此終日。或
論國事，或論戰鬥兵仗之事，或論國家義和之事，或論大臣及庶民事，
或論車馬撸@林事，或論坐席、衣服、飲食、婦女之事，或論山海龜
虌之事，但說如是遮道之論，以此終日。
（6）時，彼梵志遙見散陀那居士來，卽敕其眾，令皆靜默： 「所以然者，
彼沙門瞿曇弟子今從外來，沙門瞿曇白衣弟子中，此為最上，彼必來
此，汝宜靜默。」時，諸梵志各自默然。
（7）散陀那居士至梵志所，問訊已，一面坐，語梵志曰： 「我師世尊常
樂閑靜，不好懀＇，不如汝等與諸弟子處在人中，高聲大論，但說遮
道無益之言。」
（8）梵志又語居士言： 「沙門瞿曇頗曾與人共言論不？眾人何由得知沙
門有大智慧？汝師常好獨處邊地，猶如瞎牛食草，偏逐所見。汝師瞿
曇亦復如是，偏好獨見，樂無人處。汝師若來，吾等當稱以為瞎牛。
彼常自言有大智慧，我以一言窮彼，能使默然如龜藏六，謂可無患，
以一箭射，使無逃處。」
（9）爾時，世尊在閑靜室，以天耳聞梵志居士有如是論，卽出七葉樹
窟，詣烏暫婆利梵志女林。
（10）時，彼梵志遙見佛來，敕諸弟子： 「汝等皆默，瞿曇沙門欲來至
此，汝等慎勿起迎、恭敬禮拜，亦勿請坐，取一別座，與之令坐。彼
既坐已，卿等當問：沙門瞿曇！汝從本來，以何法教訓於弟子，得安
耄帲瑴Q修梵行？」
（11）爾時，世尊漸至彼園，時彼梵志不覺自起，漸迎世尊，而作是言： 103
「善來，瞿曇！善來，沙門！久不相見，今以何緣而來至此？可前小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