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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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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家都笑了,司马文青又接着说:“还有一位钢琴家,他创作了一首钢琴曲,名叫《四分三十三秒》,他出场之后就坐在钢琴前一动不动,听众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便开始交头接耳,接着就有人吹口哨,跺脚,不知道他怎么了,为什么不演奏,过了4分33秒钢琴家站起来说,我演奏完了,原来他的4分33秒就是什么也没有。”

杨光伟说:“真是怪事,现在就是有人搞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姚梦说:“这叫什么艺术,如果大家都这样,作家用白纸出一本书,书名为《无字篇》,舞蹈家在台上站着,说是新编舞剧《静止》,这也能说是艺术吗?”姚梦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司马文青赞许地看了姚梦一眼说:“比喻的好,艺术要的是一丝不苟,不是故弄玄虚,离奇的发昏。”

司马文奇对姚梦点点头说:“我也有同感。”

杨光伟说:“幸亏我们医生还没有玩出这种把戏,否则非出人命不行。”

姚惜用手托着腮说:“你们说什么呢?”

杨光伟说:“你看看……”杨光伟指着姚惜说:“如果我们不认真去搞艺术,去做学问,对社会不负责任的话,对这下一代人,就是误人子弟了。”

姚惜噘起嘴说:“谁是下一代?”

杨光伟伸手摸了摸她的短发逗她说:“你呀,你对我而言还不是下一代吗?”大家都笑了,把姚惜笑得红了脸。

柳云眉两杯酒下肚,脸也开始发红,她举着酒杯凑到姚梦的面前说:“哎,我再为你干一杯。”说话的样子像是醉了。

肖丹娅拉了她一把说:“哎,你别喝了,喝醉了。”

姚梦说:“她还能喝醉了,她就是把这一桌子的酒都喝下去也醉不了,她对酒精没有反应。”

杨光伟惊讶地说:“真的,我是听说有这样的人,喝多少白酒都没事,酒精随时就都随着分泌排出去了,对酒精没反应。没想到柳云眉就是这样的人。”

柳云眉晃了一下头,假装醉了的模样说:“我是这样的人,怎么了?哪一天咱俩比试比试。”

杨光伟连忙摆手说:“不敢,不敢,我甘拜下风。”

这时,服务员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手里提着一只精美的盒子,服务员对司马文奇说:“先生,有人让速递公司送来贺礼,您签收一下。”

司马文奇正聊得兴致勃勃,他随意拿出钢笔在收据上潇洒地签了名字,伸手去接礼品。送礼品的小伙子似乎并不急于把礼品递给司马文奇,他手里依然提着盒子,而是把眼睛转向在座的所有人。他的眼光迅速地围着桌子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视了一遍,最后落在姚梦的脸上,以研究的目光看着姚梦。其实,装扮成速递公司的是刑警小刘,他已经在外边呆了好一会儿了,一直在侧耳听着里面的谈话,现在他可以把刚才谈话的人基本对上号了。很显然这是一个结婚的喜宴,而姚梦就是新娘,签字的应该是新郎,刑警小刘心里已经摸清了各自的身份,而且从人们的穿着打扮和言谈话语中,小刘已经大概分析出这些人应该属于白领,刚才那两个说话的男人应该是医院的医生。

诡秘的女人(2)

司马文奇说:“请把盒子给我吧,什么人送的?”

小刘这才把手里的盒子递到司马文奇的手里,似乎还带着一点迟疑,但他还是说:“一个男人,没留姓名。”然后踌躇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司马文奇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姚惜在旁边手舞足蹈地喊着说:“赶快打开,一定是非常好看的工艺品。”

姚梦问:“是谁送的?一个男人?”她看着在座的人说:“你们谁送的?”

大家都摇摇头说:“没送过,我们人都来了,干什么还用速递送过来,不嫌麻烦呀!”

这时,司马文奇已经解开了盒子上红色的丝带,姚惜在旁边兴奋地说:“快打开!”

姚梦也站起身走到桌子前说:“是什么东西?看盒子应该是蛋糕。”

司马文奇掀起盒子的盖子说:“肯定是好东西呗……”话音未落,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戛然停住了口。姚梦“啊”了一声,踉跄地倒退了一步,脸色立刻变的煞白,颤抖地用手捂住眼睛,姚惜也大叫了一声,双手捂在嘴巴上。

一时,大家都疑惑地看着他们三个人的表情,不知道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以致于三个人都同时变了脸色,惊骇得如此厉害。司马文青诧异地站起身子走过去,柳云眉也跟在他的身后说:“怎么了?看你们一个个像见到了鬼。”

司马文青抬眼向盒子里面望去,只见盒子里是一个圆圆的双层奶油蛋糕,新鲜,松软,做工精细,一看就知道是货真价实。在新鲜、乳白的奶油上最外一圈是五彩的花环,里面是一枝绿色的橄榄枝,在最中心是两颗相连的红心,预示着爱情,心心相印。应该说,蛋糕做的吉祥,考究,别致。但是,就在两颗相连的红心中间却明晃晃地插着一把刀子,刀子立在蛋糕上,刀尖深深地刺在心的正中,刀子上还染满了红色的血,一直顺着刀延续到红心里,分不清那血是流进了心里,还是从心里流出来的,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司马文青也大吃一惊,脸色和司马文奇一样顿时惊骇得变了,他痴呆了半晌,抬起眼睛看向司马文奇然后又转向姚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姚梦此时已经跌倒在椅子上大哭起来,她抖动着双肩,双手捂在脸上,泪水顺着指缝儿流下来,柳云眉抱着她,不停地劝慰着她。司马文奇脸色铁青,双手握成拳头。

所有人都围拢过来,看着蛋糕发愣,杨光伟把刀子从蛋糕上拔出来,拿到鼻子上闻了闻说:“是颜料。”他把刀子拿在手里翻过来看了一眼,喃喃地说:“这是一把手术刀。”回身递给司马文奇说:“这是医院里的手术刀,不是真正的匕首。”他说得很坦然,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与医生有密切联系而产生隐讳。

“怎么会是医院的手术刀?奇怪?这个人什么意思,太不可思议了。”司马文青说。

杨光伟说:“这是恐吓,真正的恐吓,是违法活动,应该报警。”

杨光伟的话引来了大家的议论,你一句,我一句,柳云眉气愤地说:“是什么人干的,你们说,是谁干的?”她用手围着大伙儿指了一圈。

大家说:“你可别指我们啊,我们可没做。”由于突然出了这种既是恐吓、又很不吉利的事,大家都很沮丧,也很惊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安慰也不是,劝解也不是,议论分析更不是,一时,适才的欢声笑语烟消云散,大家都呆呆地站着,整个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姚梦的抽泣声。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此时安慰也罢,劝解也罢,说什么也没用,说什么也无法化解,在婚宴上出现这种事情,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也一辈子都会堵在心里。而且,这一定是熟悉的人干的,否则谁会知道他们在这个时间,在这家酒楼里举行婚宴呢?显而易见喜宴是别打算再办下去了,新娘哭成一团,都快昏过去了,新郎气得太阳穴蹦着青筋,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样子。新娘的妹妹早就吓得缩到墙角去了,一句话都不敢说,有的人便开始退场,悄悄地走了,躲开这是非之地,于是,大家便慢慢地散了。

司马文奇的脸色铁青,双手握成了拳头。他看向姚梦,姚梦哭得正伤心,抽抽搭搭地双肩颤抖,脸色苍白,哪里还像是一个新娘,妆容早就被泪水给淹没了。

诡秘的女人(3)

“速递公司的人走了吗?”司马文奇大声地对门外服务员喊道。

服务员走进来说:“已经走了。”

司马文奇把紧紧握着的拳头砸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巨响,姚梦随着声音浑身一跳,抬起带着泪水的眼睛,看着司马文奇那要喷出火的双眼。司马文奇把手里的刀子举到自己的脸前,盯视着它,然后,慢慢地把眼睛从刀子上移开,扭转到司马文青的脸上,长久地凝视着他,然后,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说:“怎么会是医院的手术刀?你能解释给我听吗?”

婚宴上一片肃静。

姚梦哭泣着冲出大酒楼,司马文奇抛下了所有的客人追了出去,肖丹娅和柳云眉随在司马文奇的身后也追了出来,喜宴就这样散了。

柳云眉走出酒楼的大门,脸上的笑容立刻便消失了,她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停车场里汽车上飘着的那些红色气球,掏出手机,迅速地拨了一个号码低沉地说:“你等在那里,我十五分钟后到。”然后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一

柳云眉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在拥挤的马路上见缝儿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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