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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着,泪水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你疯啦?将这么污浊的欲念吸收,你会被同化!”一个男性的声音传来。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雷。”
“不要再傻了,狩!对你来说危及性命,但对那个存在来说这点能量根本微不足道!”
“哈哈,雷才是傻瓜。实现他的愿望从开始就是为引起战乱——有更多的死灵,更多的怨念才能打破平衡唤醒那个意识!是我扶植自私的坏人,是我不惜牺牲无辜;我不是你所认识的天真的小狩,我是一个独裁的狩魂者!”
“那你又为何阻止他掌握世界?不是因为看不惯生灵荼毒,战火纷飞吗?”
“住口,住口!我是狩魂者,不是那位大人的小狩——!”
她抬头看向没有热度的太阳,泪水从脸庞划下。
再也没有资格回到您身旁,最低限度,让我、让我能……
~夜游的情侣~
这是哪里?
悠悠抬头,她站在市区内的夜间游乐场门口。
对了,她在等人。他们约好了,不见不散……
一个男人朝她走来。他看起来三十出头,被遮在分发下的半边脸死板冷硬,眉眼棱角分明。
“久等了。”
板直的语气却让她松口气。太好了,终于来啦!她还以为等不到——她真是的,怎么可能等不到,约好不见不散的。她欢喜的跳到男人的身旁挎住他的胳膊,隔着男子厚厚的皮革外衣感觉到一只粗壮结实的手臂。
奇怪,他什么时候变壮实了?以前不是这种感觉。
疑惑没有驻留多久,游乐园里精彩丰富的项目吸引住她的眼球。虽然玩过多少次,每次她都像第一次一样兴奋,孩子般玩不腻。
“我们去坐海盗船!”
“再转一次摩天轮嘛~!”
“你看你看!是杂耍!”
男人陪着她,没有言语也没有表情。如果不是怀抱着他的胳膊她简直都怀疑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游乐园里玩一样。
奇怪,他从前是这样的吗?
每去一个游乐设施,每经过一对情侣,她的疑惑逐渐加深。
她记得他们以前来的时候两人一起嬉笑打闹,拌嘴逗乐是家常便饭。今天他不舒服吗?还是我惹他生气了?想着想着他们两人已经走到一家冷饮铺。她和他从前常来这里,因为每逢礼拜日收摊子之前光临的十位客人免费送冷饮,他们俩玩乐一天后总掐好时间赶来。于是她拉着他的手坐下,不一阵子摊主端了一份冷饮放在桌前依惯例介绍这是免费的,男子道了声谢。
怎么才一份?
她刚想叫摊主,又有几个客人过来坐摊主过去招呼,男人将冷饮推到她跟前:“我不渴。”
不对劲!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低头假装喝冷饮的时候用眼睛瞥摊主,摊主又端份冷饮从她身边经过放到别的客人桌上。
莫非——摊主只看到一个人?!
又联想到男人今天的古怪表现,她越发感觉不舒服。她正走神,朦胧中忽然看到一个男人随着枪击声倒地!她惊恐的眨眨眼,发现只是幻觉。莫非……?
她怀着心事默默无语的和男人走到游乐场门口,场内的灯都熄灭了,人们也逐渐散去。天空中深暗的黑蓝开始变淡,黎明快要来到。
“我,我今天非常开心,谢谢。”本来到嘴边的疑问又转回肚子。就算他本应该死了也无所谓,他实现了约定来见她,不是吗?
男人深深的看着她,唇微微翕动着的对她说:“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
温白色爬从天边爬起,柔柔的抚摩城市的街道;淡薄的散光投射来,地面上只有他的影子。
啊!原来——
“幸好……不是你。”
她带着微笑变淡透明,在第一抹阳光照亮城市时消失在空气中。
男子看着她消失,仍然面无表情。
“是想说幸好死的人不是我么?傻女孩。”
有人拽拽他的衣角,他底下头,是有着长长黑发紫色眼眸水晶般的娃娃。娃娃嘻笑着冲他眯起眼:“满足了?”
男人点点头。
娃娃吃惊的瞪大眼:“这样就满足了?”
男人答:“是的,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你可以取走我的灵魂。”
娃娃错愕的张大嘴巴,上下的打量男人,“从没见过你这么奇怪的人。”
让时间倒转回许多年前的晚上夜游的一对情侣身上。
女孩正是刚才消失的她,而她的男伴则不是他,而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两个正聊得热火朝天越好明天去游乐园,‘咻’的一声怪异闷响被女孩灵敏的耳朵捕捉到。女孩揪着小伙子往墙角一看,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正拿着枪,地上血泊里躺着一个人形。
男人忽然回头顺手一枪,惊恐错乱的小伙子竟然把自己的女朋友推出去回头就跑!女孩捂着肚子上的血孔缓缓坐在地上,透过惺忪的眼缝看到小伙子背后中弹,倒下。
“说好了,明天去游乐园,不见不散,说好了,不见不散……”女孩低声念着,意识模糊起来,最终合上双眼。
他是职业杀手,从未失手,被他盯上的目标没人逃脱得了。
只有那一次迫不得已杀死局外人。
多年后躺在病床上身患绝症的他面对死亡毫无惧怕,唯一的遗憾是那晚从女孩手里夺走了愉快夜晚。幻觉一般出现一个美丽的中国娃娃,承诺他可以实现任何的愿望,只要他付出灵魂。
人死了什么都没了,要灵魂有什么用。他只希望能帮她完成被毁坏的约定。而一觉醒来他竟然能在游乐场附近!而多年前就被他杀死的女孩正在游乐场的门口徘徊四顾。于是他走过去,女孩将他当成来实现约定的恋人和他约会。最后她满足的离去,却是消逝时也惦念着拿她做挡箭盘的负心人。
“奇怪的人,”娃娃说,“你挺有趣,别死了,留下来陪我吧!”
医生束手无策的症患是在她母星很早以前就有特效药,大脑中储存着丰富知识可以自由操纵元素的她闭着眼睛都能配好。一个人孤独好久寂寞想找个伴儿,即使人类的生命对她而言只是转瞬即逝。
男人做出毕生少有的动作——皱起眉头。
“我叫做狩,狩猎的狩。你叫什么名字?”
“……杀手是没有名字的。”
“那,我就叫你杀手。”
~魔鬼天使~
“说实话雅戈,你今天喝的太多。”
身强体壮身着军服的青年用雄厚的手掌拍拍坐在旁边酗酒的同伴,他的同伴一阵呕吐。
“我……呕……没说胡话,我把灵魂卖给魔鬼,快要死了。”
“哈哈!你把灵魂卖给魔鬼?说来听听,是个怎样被你钩挂上的魔鬼身材女郎?”
在青年的定义里魔鬼就是女人的指代,同伴雅戈的诉苦在他听起来像是笔风流帐;雅戈扑通一声趴倒在桌上一副彻底被打败的模样。
“丹尼,你别想歪,我是真碰上魔鬼,从地狱来的魔鬼。”
“嗤!”啤酒从丹尼的鼻子里喷出来,他干咳几声笑得气喘吁吁道,“哈,给我介绍下魔鬼长什么样,帅哥还是美女?”
雅戈面朝盯着桌台,看不到他的表情。
“——是个小孩。”
丹尼拿着啤酒瓶的手在空中微微一停,又继续往杯里灌酒。他心中暗以为雅戈看上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女人,所以造成压力过大。想来雅戈的老婆都走了近三年了,他的确也该重新建立一段感情,即便是魔鬼也罢,能帮他的朋友能走出悲伤的话便也是天使。
“是一个有着长长黑发的东方女孩,看起来十三、四岁,不,也许更小。她——有一双可怕的紫色眼睛。她说只要用灵魂作交换,我的任何的愿望都能实现。”
明明知道同伴说的只是醉话,便是向来粗狂的丹尼也不由从心底打个突。
“那你许的是什么愿望?”
很久一阵雅戈保持沉默,久到丹尼鼾声都要打响的时候,雅戈突然开口给他讲了个故事。
他和丹尼同为特殊部队的佣兵,在执行任务期间不能回家甚至和家人接触。直道一天他接到家里的消息,他的恋人卡琳娜病重。恰逢他执行长期任务需要几个月才能结束。其实部队没有那么无情义,规章是死的人是活得,只要给上级将领塞点好处便能通融几天,所以他这么做了。
回到家他才知道,卡琳娜根本不是病重而是病危,怕他担心她一直没有透露自己的病情,直到旁人实在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