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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吧!跟刚才的那位小姐。家父说家母十分喜欢甜食,爱恶作剧,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而且家父常说家母是他所见过世上最美的女孩。我从未见过像刚才那位小姐一样美的女子,而她又与照片上的家母很像,所以我想或许有什么线索。也许她的母亲,或姑姑之类是家母的亲族。”
“人有相似,你认错了吧!你的母亲眼睛是黑色,她的眼睛却是紫色。而且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她没有任何亲戚。”小妖魔有亲戚也铁定是地狱的魔怪。丹尼在心里补充。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不愿让这个青年和狩扯上关系。
“是么?”贺兰一阵失望,但仍是不死心:“可我还是想和她谈谈,好不容易在人海中找到家母的影子——她与家母长得相似,也是缘分。”
“说不定真的是小姐的儿子呢。”无意中瞄到照片,连杀手都不由自言自语。
“嗤!你睡昏了吧!”丹尼嗤笑。
杀手严肃道:“小姐不是一般人,有个儿子很奇怪吗?”
丹尼一愣;的确,她既然能变成大人,说不定真可能有孩子。想起刚才贺兰如同炫耀般的一连串‘家父说……’丹尼一阵强烈的不爽,他决不相信小妖魔有儿子!
“杀手,你跟她这么久有听说过她有儿子吗?没有?没有就别多管闲事!”
丹尼连诱导带威胁的制止杀手的言论,然后他刚想劝贺兰别再接近狩,就听外面有人大叫:“杀手!丹尼!你们要住在里面啊?走啦!”
贺兰无意中顺着声音从窗外望去,愣住。
已经恢复原形的狩正在宴会门口直蹦脚……没有‘成年人’陪她一个人没办法去旅馆,而且钱都是杀手在掌管。
黑发披散穿着连衣裙的狩与贺兰照片上的小女孩简直一模一样,连年龄都丝毫不差!如果不是纸张显示出的年代差异,贺兰手中的照片完全就像是昨天狩才拍下的新照!
丹尼拍拍额头——晚了,还是让他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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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三个大男人尴尬的坐着看小狩抱着一堆甜点大吃。丹尼实在好奇这小东西的胃袋究竟是用什么做的?在宴会吃那么多,还能吃得下,这些东西都吃哪里去了?
小狩听了贺兰讲述前因后果,用纸巾擦擦嘴。
“这个,抱歉,我帮不上忙。我的双亲和我长得一点都不像,而且去世很久了(她可没撒谎)。”
贺兰十分失望,他长叹口气。
小狩问:“你为什么要找你母亲?不管怎样都这么多年,说不定她早死了。”
丹尼差点趴桌子上,晕!有这么说话的吗?就算是事实也不能这么直白啊!这个小妖精怎么搞得?
还好贺兰是个绅士,没有计较小孩子的无礼。
“其实,我下个月要结婚了。”贺兰赧红了脸,“我是我父亲带大,父亲死前还惦念着母亲。从小,我对母亲的认识只是一张照片,也不理解父亲为什么没有再找其他女人。可是我想现在我明白父亲的感受,如果能在婚礼前见到我母亲,我就满足了。”崇敬的父亲爱了一辈子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贺兰对母亲充满憧憬。
小狩“哦”了一声,开始喝咖啡。这下连杀手也觉得不对劲,以往这种情况小姐不会错过‘生意’的,怎么这一回安静得吓人?
贺兰一看得不到有用信息,于是留下联络名片和联系方法,并邀请他们去他家作客。小狩答应下来,这又吓杀手一跳,以往这种容易和单个人或团体牵连上关系的事小姐不喜欢参与。
去了贺兰家一看,好大一所宅院!从门口到住宅楼口的距离都需要开车,果然是超级有钱人。丹尼被这所豪华住宅晃得睁不开眼,直到进入楼内看到姿色极佳的女佣们,这才把眼撑大。杀手不动声色,一副管家貌紧跟他的小姐,不过他习惯性悄悄寻找这住宅内的几个狙击点防止有人偷袭。小狩看出杀手的警惕,揪揪杀手的衣角。
杀手以为小姐有吩咐连忙弯腰,结果脑袋多一个包。
“在这里我们是客人,不要犯你的坏习惯,很不礼貌。”小狩气势汹汹的教育起来,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贺兰也发现这三人最有权威的居然是最小的这个女孩,也不敢对小狩随便,非常有礼的带他们参观房屋并介绍自己的未婚妻。几个人一边浏览欣赏完美的装饰物搭配,墙上挂着的稀有珍品和油画,一边听贺兰介绍他们的家族。小狩似乎对他父亲的故事以及他们的家族史很感兴趣,听得津津有味。
女人天性喜欢热闹,而且小狩又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贺兰的未婚妻坚持要留小狩他们过夜,于是贺兰给客人们安排住宿的房间并告诉他们自己十分欢迎他们多住几天。
入夜,大家都陷入沉眠。
“我们将来也要一个可爱的女孩吧!”贺兰临睡前想起未婚妻的话,不由得笑了。
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幸福,虽然还有一点遗憾,没能找到母亲;但是现在的他真的很幸福。贺兰觉得身体很热,也许是晚餐前的红酒喝多了;他推开窗户和房门,让窗外的空气和屋内的空气可以自然流动。
“啪哒,啪哒……”
贺兰竖起耳朵,是脚步声!很轻,节奏缓慢的脚步声。他从床上跳起来走到门前,伸头一看,正看到一个背影转身下楼。
小偷?不像,楼下是客厅,没有值钱的东西。而且刚才的身影看起来很小很矮,难道是今天来做客的小家伙在梦游,或者是半夜找不到厕所?
身穿睡衣的贺兰好奇的跟出去,他没有开灯,怕吓着小家伙;拿了个手电走下楼梯。当走到客厅时,他终于看到刚才的背影。
客厅的墙上挂有一个油画画像。
虽然是现代,比起画像更流行艺术照;但是古老的家族都有类似的传统,将家族成员的画像挂在墙壁上。客厅挂的,是他父亲年轻时候的画像。一个金黄头发,有着灰蓝眼睛的青年面冲客厅露出温和典雅的笑容。画像自然比本人美化很多,父亲没有画像上的帅气英俊,但是那笑容却是父亲的笑容。记得多年前许多业界人士传言父亲之所以能建立起家业,就是因为他有这种特殊值得信赖的领袖魅力。
一个小女孩站在画像前,她的手帖在画像上,轻轻地摸索着,好像在碰触一个易碎的梦境。
贺兰快窒息了!他的手一抖,手电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开。画像前有着黑色长发的女孩回过头,静静的看向他;她是被邀来他家作客的小狩,可是她的眼睛不知道是光线作用还是怎么的,看起来乌黑!
一霎那间小女孩被吓一跳,但看清是贺兰,又带点责怪的笑了。那模样分明和贺兰母亲的照片一模一样!
贺兰瞪大眼睛张开嘴,好像见到幽灵一般。
“妈妈?”
是幽灵吗?是他强烈的心愿呼唤出的幽灵吗?贺兰不知道是该害怕还是该激动,他想走上前看个究竟又怕吓跑了眼前的幽灵。
“我不是生你的人。”女孩说。
贺兰的心怦怦直跳:“但你是我的母亲!”
女孩没有否认,仍然静静看着他。
真的是母亲!贺兰兴奋得快发疯了!他真想高喊两声歌唱他的快乐。
“父亲告诉过我,我不是他亲生的;是他和母亲收养的我。他说过母亲是他在世上见过最美的女孩……”说到这里贺兰突然卡住,他想到父亲话中暗藏的含义不由吃惊!最美的女孩?不是女士(lady),女子(women),而是女孩(girl)!难道说他的母亲——永远都是孩子的样子?
“你的念动力还在吗?”女孩问。
贺兰一惊,不敢吭声。自小他就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他有能够移动、弯曲物体的能力。父亲不让他使用这种能力,说这种能力会带来灾难,只有为了最重要的人才可以使用。一直以来除父亲外没有人知道,也不可能有人知道;除非、除非……
“看来是还在。我还以为你会像大多数人一样度过青春期后就失去这种能力,是奢望么。”女孩苦笑。
贺兰鼓起勇气走到女孩面前,半跪下来伸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他已经确认这个人不是幽灵而是活着的人,而且就是他的母亲!父亲孤独死去的悲伤,他独自支撑家庭的痛苦宣泄而出,贺兰哭着抱住这个只有他一半身高的小女孩。女孩眼睛一酸,也伸手搂住他。
“你今年多大?”
贺兰愣一下:“二十四。”
“二十四。都过了二十多年了么?”
在不知觉间,岁月悄悄地流窜,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