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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李副局长正一直偷偷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发现一把手正盯着这里看后，有意和林子闲分开点距离，免得头头误会。奈何林子闲心里存了歪心思，有意拍他马屁，和他很亲热，搞得他欲罢不能。
渐渐发现老大的神情有点不对后，李副局长有点坐不住了，心里巨汗，觉得很有必要过去向领导解释一下，遂站起对在座的几位笑道：“失陪一下。”
说完不顾林子闲的举杯亲热，麻利地离席跑了。来到宋局长身边后，低头附嘴在宋局长耳边低声道：“宋局，客人在那边，要不换个位置？”
宋局长本来是想和他换个位置的，可转念想想，不对呀，什么叫换个位置？难道让你做一把手，我给你做副手？
官场上对某些不恰当言论是很忌讳的，李副局长也是陡然一惊，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解释道：“宋局，我的意思是想请您到那边去和客人打个招呼。”
宋局长被他‘提醒’了一把，真心不想和他‘换位置’，淡淡挥手笑道：“都是客人，坐哪都一样，你去吧，不要怠慢了客人。”
李副局长脸色僵了僵，看出了领导不想和自己换位置，只能点头应了声，灰溜溜地回去了。
再次坐回原位后，李副局长看到又向自己热情敬酒的林子闲，有点欲哭无泪，怎么一碰上这家伙就倒霉，上次为了这厮把周家给得罪了，这次又把直接领导给得罪了，我招谁惹谁了，真是碰上了灾星，以后躲这假洋鬼子远点……
下午的研讨会继续进行，主持会议的依然是李副局长，不过一脸通红。因为林子闲的盛情难却，中午把他给灌多了，午睡了一个小时都还没恢复过来。
林子闲也不想这样，只是琢磨着后面的事情搞不好还要这伙人帮忙，听说国内官场上都是酒喝到位了、喝高兴了就好办事，于是逮住李副局长一通猛灌，看得六派掌门很是无语，这哪是劝酒，简直是在灌酒，还带用手硬拉的。
偏偏李副局长还不好得罪他，知道上面看重这厮，加上这厮一张死人都能说活的嘴，一顶顶大帽子不要钱地扣下来，你要是不喝就是看不起人家教廷，被逼得实在是没办法。再加上林子闲力气大，李副局长实在有点无力拒绝。
李副局长还是头次领教喝酒还要比力气的。
宋局长偏头看着讲话有点口齿不清的李副局长，脸色微沉，感觉有点不像话，估计要不是有稿子照着念，自己的这位副手还不知道能不能把话给说溜了。
第527章 都不给面子
李副局长也急啊，想努力让自己清醒点，然而越急越是错误连连。
他想临场简短发挥一下快点了事，结果发现脑子还不太好使，被酒精麻木了，只能继续照着稿子来。加上口齿不清，那叫一个惨不忍睹，闹得下面的林子闲都有些自责了，心想中午是不是把人家灌得太多了点。
幸好主持发言的稿子并不长，李副局长一头冷汗地请了宋局长讲话后，看向台下林子闲的眼神那叫一个哀怨，醉眼惺忪水汪汪地惹人怜，似怒还嗔犹如醉美人，能把人看一身鸡皮疙瘩。
林子闲都不好意思对上人家的眼神，尴尬地将目光给回避了，结果发现如云真人他们也在若有如无地盯着自己，于是他干脆埋头在桌面画圈圈玩算了。
结果掌握话语权的宋局长客套几句后，便开始请下面各家的代表人士发言了，他把目光首先投向了低头画圈圈的林子闲，笑道：“天主教是我们请来的客人，就先请凯撒主教给我们提点意见吧。”
他带头鼓起了掌，上上下下顿时掌声一片，林子闲却是一愣，坐他后面的阿加西已经拿着稿子从后面捅了他几下，示意他把稿子接过去对着念。
谁知林子闲却回手拍了回去，他才没兴趣凑这种热闹，闹得阿加西一张脸又黑了下来。
只见林子闲打开跟前的话筒，憋着嗓子对主席台上沙哑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今天嗓子有点痛，就让我的副手阿加西代表我发言吧，反正稿子都是一样的，谁念都一样。”接着回头道：“阿加西，你帮我念吧。”
此话一出，下面不少人脸上都微微露出了憋不住的笑意，主席台上也同样有人有点憋不住笑，都在心里说，稿子一样的你知道就行了，干嘛说出来。
李副局长眼皮要打瞌睡地撑了撑，瞅了林子闲一眼，他是一点都不信林子闲的鬼话，嗓子疼还能喝那么多酒？
宋局长同样不信，嗓子疼还拉着李副局长拼酒？
如云真人等人同样颤了颤眉头，觉得林子闲实在是让人无语。
不过宋局长把握全局的能力还是不错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其它的意思，只是微微颔首笑道：“既然是这样，那就有劳阿加西主教了。”
阿加西是既松了口气，又有点无语，其实就是怕那家伙口无遮拦，又拿那家伙没办法，早知道就不该让他来参加这个会，可是主办方偏偏是如此邀请的，他也没办法。
收敛了一下情绪的阿加西当即对着稿子念了起来，讲的无非也是一些客套话，要尊重华夏的宗教政策啦，在遵守华夏法律法规的原则上积极做好教廷和华夏的交流工作啦，愿意竭尽所能地提供帮助啦，种种之类的。
阿加西发言完毕后，大家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有点瞌睡的李副局长顿时被掌声给惊醒了，努力撑着眼皮鼓完掌后，不得不偏头支支吾吾地低声向宋局长请了个假，说身体有点不舒服。
宋局长很不高兴地嗯了声，让一旁的赵副局长继续主持研讨会……
下午的研讨会结束后，宋局长率先离去后，找到自己的秘书小陈交待道：“晚上的接待交给赵副局长，你找天主教那边联系下，帮我约一下凯撒主教。”
“好的。”陈秘书应了下来。
此时的林子闲却甩掉了阿加西，跟着如云真人到了其休息的房间内，结果跟在如云真人屁股后面一进门，立刻听到一声清脆婉转的熟悉声音，“爸爸。”
林子闲从如云真人背后伸出脑袋一看，不是司空素琴还能是谁，顿时干笑道：“司空。”
刚接过如云真人公文包的司空素琴一看到是他，顿时脸色一沉，拿着包扭头不吭声了。
如云真人前后看看两人，多少看出了两人好像有什么矛盾，但是任他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到其中的真正原因，如果真知道了，只怕立刻能将林子闲给宰了，哪会如此和颜悦色。
“你怎么来了？”如云真人对女儿笑问了句。
“知道你在这里开会，来看看你。”司空素琴不看林子闲，只对其父说道：“孙爷爷本来要来的，但是被我劝住了。”
如云真人挥手道：“不敢劳孙老大驾，开完会我去看他。”连如今的道士都这种说话口气，开口闭口地开会，让林子闲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司空素琴给他泡了杯茶，站在边上说道：“孙爷爷的意思是，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想约您回家吃个便饭。”
如云真人见女儿没给客人泡茶，不好冷淡未来女婿，转头对林子闲笑道：“我说林子闲，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听小琴说，那个洋鬼子教皇还举行了盛大典礼给你搞了场册封？你好好的弄这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子闲不请自坐在一旁，笑呵呵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虚名，和司空素琴去罗马旅游的时候恰好机缘巧合和教廷的人认识了，听说这个主教的薪水不低，不干白不干，于是找关系混上了，没别的意思。”真相当然不会说出来。
“是吗？”如云真人淡淡一笑，自然不信这事能这么简单，但是人家既然不想说，也就没必要寻根究底，倒是饶有兴趣地看了女儿一眼，嘴角带着一抹戏谑道：“你们两个还一起去罗马旅游了？小琴，怎么没听你说过？”
他也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这样的事情事关白莲教，女儿知道了肯定会跟自己说一声，偏偏一字未提，就连自己之前问起也没说，显然是自己女儿想隐瞒什么，孤男寡女跑出去旅游，能有什么值得好隐瞒的呢？
如云真人觉得谜底已经昭然若揭了，嘴角的那一抹弧度不由更弯了几分，看来有些事情已经不需要大人做主了，水到自然渠成，也许这次和孙老见面是该好好谈谈了。
司空素琴听出父亲误会了，皱了皱眉愠怒道：“林子闲，你把话说清楚了，谁跟你出去旅游了？明明是飞机上巧遇的。”
林子闲干笑道：“是是是。”
如云真人斜睨林子闲一眼，见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竟然有点怕自己女儿，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心中不由觉得好笑，觉得事情貌似正在朝预料的轨道发展。
他也不想让两个年轻人尴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