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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桥平-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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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关几日,就算不推我上断头台,我也会就这么得病而死吧。这糟糕的环境,有小臂一般粗的铁栅栏外,一米多宽的单口走道内并未有任何人在。走道向左便是此间囚室的唯一出口,一扇半开石门。石壁上伸出的唯一一处石台上嵌了四角琉璃灯盏,内里灯油半满,光线昏然苍冷,穿过了那唯一的门缝,再向外,便是一片黑暗。

这囚室还算大,大抵有十平米左右,换到现代时候这大小的房间要在N环内租到,少说也要千块大洋以上了。囚室一角放了个木桶,掩在草堆阴影之下,左该就是传说中人体代谢不可少的设备了。不知究竟是因为在我“入住”之前就有人清扫过了,还是因为这里太久没有人,所以阴冷潮湿的空气中除了混杂着一股深重霉味之外,再没有其他恶心的味道。

不知道比这里更深的地方还有没有其他地牢,但至少下了马车进入这监狱之后,一直到这地底监牢,一路上经过的牢房并不多。甚至在路径的后半段只是踩过无数石阶盘旋向下,绕得都麻木了。加上湿寒之气太重,更是冻得整个人都僵了,刚开始还想着记住进来的路,难得并没有将我双眼遮住,可走到后来,才发觉其实完全没有遮住眼睛的必要,只要在其内走上一段,整个人就彻底懵了。

虽然到这特别牢房之后就有人很“贴心”地送来了毛毯子,但不过短短一觉时间,整个毯子已潮得厉害,裹在身上只觉得湿乎乎的,若是拿开,却又冷得难受。

杜文在送我到这监狱入口时就走了,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机会看清她究竟是怎样的表情。最后踏入监狱之前,回头只见了她大步离开的背影,腰间佩剑上所装饰的白羽,映过偏斜阳光变为了浅浅金黄,倒真的很好看。

还真是坐立难安,虽说一睡百了,却又睡不着。这般折磨,简直比在死城时失足跌下溶洞还要难受,至少在那个时候,小七还有杜玖,没过多久就出现了。呆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被提审,又或者未有任何提审就直接上刑场?在这里再待下去,大抵会被折磨得发疯,甚至是一心求死以求解脱吧!

思绪,一会儿感觉着是清醒的,一会儿又只觉冻得僵了,半睡半昏间,不知过了多久,又究竟是到了什么时候,半掩的石门外,杂乱回荡着的脚步声渐渐近了。

我所坐姿势,正对着门的方向,稍一抬头便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算是出乎意料了,来者虽换了一身装束,黑斗篷下露出的衣裙边裾浅灰,朴素得有些过头,却还是一眼便认出了,这便是谎称我和那群叛逆分子有联系、还说了大不敬之语的兰木诗。

“为什么你能到这死牢来?”

上下牙齿打着颤,卯足了劲儿从喉咙间憋出的话,勉强还算能听清。

兰木诗放下兜帽,在铁栅栏前站定,微微露齿一笑,“还说得出话么?看来西信人果然像狗一样贱,这一点地牢,还算不了什么。”

陷害我,只因为我有一半的西信血统么?

不,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

不知是否因为她的这句话,说了第一句以后,再想说话,连嘴也冻得张不动了,只喉间“呜呜”声挣扎,倒确实像极了一只被冻得发僵,正呜呜哀鸣的小狗。

兰木诗突然冷笑一声,长眉紧拧,双目圆睁,表情大变,凑近了铁栅栏,恶狠狠道,“当年做的孽,总算得报。再过不久,便可以你的头颅祭奠蒙冤的兰氏一族了。”

冻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等着兰木诗自己继续往下说,眼见我很可能就要身首分家了,对她来说,这会儿反而更要多说一些。

果然,只沉默了没几秒,神情稍缓和了些的兰木诗又紧蹙了眉头,瞪着我道,“当年,就是你的母亲,害死了母妃,还害了整个兰氏家族。”

害死了……兰木诗的母妃?

我的母亲?

“当时若不是听了淡云的吩咐,是母妃将药端去给了任皇后,母妃她现在一定……”兰木诗说到这里,眼角沁出泪光,转瞬却又控制住了,才有些柔软些的目光又变得凶气腾腾,“呵,恶有恶报,当年的情状竟在淡云的女儿身上重演,真是大快人心。”

她所说的,信息量有点大。

淡云,就是我那根本想不起来的母亲了吧?她说当时是因为我的母亲让她的母妃端药去给任皇后,才导致她母妃和整个兰氏家族……?而且,太后的话,不是姓宁么?这任皇后又是谁?

早知道还在杜府的时侯,每次见到杜林都该多缠着他问这些事了。或者,问萍嫂也好……现在就是兰木诗出现在了面前,我也无法死而瞑目了。

第97章    路尽(3)

“……你,是大尚国公主?”

瞪眼望着兰木诗正将转身,着急之下好不容易才再憋出了一句话,却又不是最应该问的问题。

正准备转身离去的兰木诗停了脚步,转过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是。不过要在处决你之后,才会有正式的公主封号。”

那,现在还不是凌木诗……还是兰木诗呢。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兰木诗快步离开了这湿寒异常的地牢,黑色斗篷的背影一出了石门,便再看不见了。

以前也想像过身陷囹圄时,夜晚背倚石墙、抬头望明月那种清冷的场景。只可惜却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唯一的光亮来自隔了铁栅栏对面石台上嵌着的琉璃灯盏。

蜡烛比较贵,不过这灯油……;尚国皇帝总不会这么恶趣味,这灯油该不会是人……还是不要想了。现下什么都不确定,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再没有人出现,将自己救走,那结局不论首身分离或是其他更恐怖的酷刑,都将我还不熟悉的世界告别了。

不过,也不排除会直接被冻死在这地牢的可能,还是学学冬天时候的熊和蛇吧,赶快进入冬眠状态,这样应该能坚持更长时间。心下反复念着“体温请适度下降”、“新陈代谢请减慢”之类意义不甚明了的句子,断断续续、迷迷糊糊,阖眼之后又陷入了那种半昏未睡的状态。

“靠过来些,这样就不会冷了。”

浅含笑意的丹凤漆瞳,倒映出面容仍带着些稚气的自己的模样。

因为不好意思么,自己只呆怔地回望着那对自己温柔说话的人。

半晌,才重重地摇了下头,“傅兮,我才不会上当。”

“淡姑娘,你和他们一样。不过,你逃不掉的。”

漆色凤瞳,泛过惨白月光,冷漠得就像是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

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我也是,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

挣扎着,猛然睁眼,嘴角一丝苦涩,才发觉自己竟仍在低声啜泣着。

屏住呼吸,努力止了哭泣,才再放开,鼻息声却沉重得如同溺水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视界边缘、半掩的石门后,竟然冒出了个人影。

没有脚步声,难道是杜玖?

下一瞬,当那人走进了牢房,将兜帽放下,发觉自己竟真的猜对了,惊讶得连心跳都忘了数秒。

来人,竟,真的是杜玖。

与兰木诗不同,杜玖外披着的却是一件灰斗篷,不过在这光线昏溟不定的地牢内,黑色也好、灰色也好,看着区别并不明显。

除了他出现在此处这一点让人惊讶之外,神情却依旧是平常的那般未见有半点波澜,冷得与这除了水滴声外再听不见其他声响的空寂有得一拼。

杜玖在铁栅栏后站定,低头望向我,却并不说话。因为逆光,看不清,那凤眸究竟是否比逆过光线之前所见的更有温度些。

至于是否真的在看我,还是在考虑着别的什么,我不愿多想。反正,自己裹在湿漉漉的毛毯下瑟瑟发抖的模样,换做是喜剧电影,这狼狈样子大概是要引得满堂发笑了。

他出现,并不意味着是来救我的呢。如果和兰木诗一样,是来最后说上几句话,让我死得更瞑目一些,也无法排除这样的可能。

等了半天,杜玖却还是沉默着不说话,我忍不住先开了口,“杜大人,耳后的标记,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开口,连自己都开始同情自己了,究竟是被冻得多惨了,声音断断续续、弱得才一出口就要消失了一般。

严尚书在亭内说的那一番话听着是很有道理,遇水之后才会显出,还是在耳后这种位置。但在楚家醒来之后,我并非只宅在院内不动,而是几乎跑过了半个尚国,这其间其他人并非没有机会看到我耳后那所谓的“西信国皇室标志”。在新水镇的时候,因为船突然着火,不得已跳入水中,上岸之后发髻虽乱了,却并非散发披肩的状态,那时候岸上的那些人就没有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么?

就算楚家人对我是西信人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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