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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五辑)-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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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注视着他手里的那一个装有金属叶片的验电器。她蓦地感到自己可能打扰了这个人。 
  “噢——”她说。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显然还算得体。 
  因为他点了一下头,并且说:“你拿着这个——”既然是这样,她当然就可以认为自己并没有妨碍他了。 
  她跪在他身旁,接住了他递过来的仪器,并在他那两只大手的帮助下,准确地握住了它的相应部位。他往稍远处走了一点儿,然后用一个弯曲的叉子敲击自己的膝盖。 
  “你那里的仪器有什么反应?” 
  他的声音很有魅力,以至于能引起陌生人的关注和倾听。 
  她盯着验电器玻璃罩下面那对灵敏的金色叶片。 
  “两个叶片正在摆动,想要移离对方。” 
  他又用那个弯曲的叉子敲击了一遍膝盖。两只叶片在某一股力量的挤压下,彼此分离。 
  “移动了多少度?” 
  “你用叉子敲击的那一刻,移动了大约45度。” 
  “好——那差不多就是我们想要的。”他从皮夹克口袋里拿出一袋白垩粉,往地上撒了一小撮,“我现在离开这儿。你留下,就呆在那里,然后告诉我两个验电片分开了多少距离。” 
  他一边以Z字形绕着梨树转圈,一边敲击着叉子,她则用嘴报着数字——10度,30度,5度,20度,0。当金色指针的移动范围达到最大值—叫0度或比40度还要大时,他往地上洒了更多的白垩粉。等他绕完一圈后,梨树周围便留下了一圈平整的、呈卵形的白点。他拿出一个笔记本,把它们和树的位置画在上面,然后收好本子,从她手里取过验电器。 
  “你刚才是在找什么东西吗?”他问她。 
  “没,”她说,“……哦,是的,我是在找东西。” 
  他笑了,虽然笑的时间很短,她却仍在他脸上找到了令人惊异的表情。 
  “要是在法庭上,你这样的回答可不合规范。”他说。 
  她扫视了一眼夕阳下闪着金属光泽的山丘。它上面没有太多的东西——有岩石,有夏天的野草,大概还有那么一棵树,以及果园。任何人要是想来这里,都得走很远的路。 
  “你问的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她回答完,试着微笑,却涌出了泪水。 
  她为此表示歉意。 
  “你为什么哭呢?”他问。 
  开始交谈以来,他问这种追根究底的问题,她还是第一次碰到。她无法回答。烦恼——永远不会减少,有时反倒会增多。 
  “哦——当着别人的面,—个人不应该让自己的内心情感爆发出来。” 
  “但你却让自己的愁思爆发了。我不知道你所说的‘一个人’是指谁。” 
  “我——我想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这么回答,如果你硬要问我的话。” 
  “那就实话实说吧。把‘他认为我很……’这类问题放在心上,没完没了地胡思乱想,那可没什么意思。无论别人的评价怎么样,我都只会思考我应该思考的东西,从不更改或放弃。要不——你下山去吧,那样就永远也不用说什么给我听了。”她的脚没有动,所以他补充道,“那么试着说真话吧。一件事如果很重要,那肯定也会很简单。而如果它很简单,那就很容易讲出来。” 
  “我就要死了!”她哭了。 
  “我也是嘛。” 
  “我的胸部长了一个肿瘤。” 
  “到屋里来,我看看。” 
  他没再说一句话,就转过身,移步穿越果园。她的头脑里掠过一丝惊悸。她变得愤慨。她绝望中充满一种非理智的希望。她发出了一阵急促的、令人意外的笑声。她站着盯住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发现自己正跟在他后面奔跑。她问自己:“我这是想干什么?” 
  在果园边缘一条通往山地高处的路上,她赶上了他。 
  “你是医生吗?” 
  “不是。”他回答完,继续往前走。她再次站住,用手拉着自己的下嘴唇,然后再次跑去追他。他对此视而不见。 
  “我脑子肯定不正常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在一条花园小径赶上了他。 
  她自言自语:他一定知道我脑子不正常了,因为他一声不吱。花园里长着傲然的菊花,还有一个池塘。在池塘里她看到了一对金翅雀鱼——不是金鱼——的银色鳞光。那是她所见过的最大的金翅雀鱼。然后落入眼帘的——是屋子。 
  这间屋子简直是花园的一部分——似乎是以繁茂的枝叶为屋顶,以山体的岩壁为屋墙的(这些岩石的块头极大,可不是一般的小石子)屋子不但耸立在山表,而且还深深地嵌入了山体里。它的屋顶和地平线平行。闪着光的、点缀着饰物的屋门(上面还有箭矢射穿后留下的两个孔洞),向他们徐徐打开。但门口并没有人。门关闭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声息,也没有关门锁或上插销的滴答、丁当声。它将他们和外面的一切完全隔绝。 
  她背靠着门站住,看着他穿过房间的中央通道——那好像是正中央的走廊,或者至少是它的一部分。穿过走廊,是一个闪着玻璃光泽的五角形天井,它的顶部向上敞开,让屋里的一切暴露在天空之下。那儿还长着一棵盆栽树——一棵柏树,要不就是杜松一盘根错节,就像或曲卷或平直、如同雕塑一般的日本盆景。 
  “你不想过来吗?”他说着,打开了天井后部的一扇门。 
  “这个盆景的高度不足15英尺。”她评价道。 
  “眼力还行。” 
  她缓步走过来,注视着盆景。 
  “你照看这个小家伙有多长时间了?” 
  接下来他回答时用的语气,说明他对她的这种问法非常满意。你要是问盆景的主人“你培植这棵盆景有多少年了”,那将是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因为盆景可能是他自己的杰作,也可能是他从别人那里弄来的现成作品。你要是这样提问,那就等于在逼他声明“这是诞生在我手里的艺术品”或“这是他人智慧的结晶”,这未免太不懂礼貌了。所以,“你照看这个小家伙有多长时间了”这一问法,是得体的,是能够被人接受的。 
  他回答道:“它陪了我有半辈子了。” 
  她打量着这棵树。有时,在一些惨淡经营的苗圃,你会看到部分树苗被盆栽在锈蚀的罐子里,既没有被丢弃,也没有被遗忘,但经营者却一直不把它们出售,因为它们被修剪、塑造得奇形怪状,或者到处是衰枝败叶,或者整个树干或树干的某个部分生长得太慢。 
  这棵盆景的年龄,不止这个男人的一半岁数那么大,甚至要远远超过他现在的岁数。注视着眼前的盆景,脑海里陡然掠过的恐怖幻象让她不寒而栗:一场大火,一窝松鼠,潜伏在地下的毛毛虫,更或是白蚁,可能会吞噬掉这棵美丽的树——有时,真理,正义,或尊严,全部是废品收购站里无用的垃圾。 
  她看看树。她看看他。 
  “敢跟我来吗?” 
  “是的。”她说着,跟他走进了实验室。 
  “坐在那里,要放松。”他对她说,“这可能要费点时间。” 
  “那里”指的是一张置于书架边侧的皮椅。书架上的书涉及多个领域——医药、工程学、核物理、化学、生物学、精神病学、网球、健身操、国际象棋、中国围棋、高尔夫球,还有戏剧、小说创作、现代英语研究、美国语言研究以及相关的补充读物。还有《乌兹沃克韵律词典》,还有其他种类的词典与百科全书,还有人物自传;这两类书分别占据了一排书架。 
  “你简直就是拥有一个图书馆啊。” 
  他的回答非常简短——显然他现在不想谈这个话题,因为他很忙。 
  他只是说:“是的,我有那么一个图书馆——兴许什么时候你有空了就可以看看。”这句话好像没那么简单。她仔细琢磨着他的意思。 
  隐藏在这句话背后的,她猜想,是:她身旁书架上的这些书,只是他目前手头要用到的——而他真正的图书馆还在另一个地方呢。她心怀敬畏地看着他。 
  她注视着他。她喜欢他的每一个动作——那是敏捷精确、果断决然的动作。显然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她认得他使用的一些仪器——一个玻璃蒸馏器,一排滴定管,一台离心机。还有两台电冰箱——其中,放在门旁的那一台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冰箱,因为她可以看到它显示的温度值达到了70华氏度。但她突然想,一台现代化的冰箱就是应该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温度嘛,必要时甚至可以变成“电暖箱”。她不认识的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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