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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最遥远的旅行-劳伦斯述评-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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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斯基回答说,他真正的家恐怕要算部队了。他是工程兵,因有一个月的假期,便来这里拜访,还要到别处走走。头太扁,鼻子太大,但眼睛极其清澈,皮肤细腻,神态优雅。厄秀拉从他身上得到一种外界的气息。这就如同她坐在山坡上,可以朦朦胧胧地感觉到整个世界在她面前铺展开来。大家坐在一起谈话时,厄秀拉发现他身上有一种听天由命的态度。他不为自己的存在和观点而辩护,声张,他好像超越了任何变化和怀疑的范围。他就是他自己,不在意别人的评头论足。这一点强烈地吸引着厄秀拉。她以往所熟悉的是一些缺乏信心,人云亦云的人。所以,她以为斯克列本斯基十分了不起:自制,自助;有一种贵族本质。他常常表现出一种坦然、高雅的气质,举止洒脱自然。他如此心安理得,有时甚至表现出闲适,懒散,几乎有点倦怠的味道。

  有一次,斯克列本斯基赶马车带厄秀拉去德比。他们一块儿逛了集市,游艺场和大教堂。在教堂里,他紧紧地挨着她,抚摸她,她感到无比激动。回马什农庄的路上,马车转弯时,他就色迷迷、慢悠悠地歪靠她身上,坐正了以后,又伸手去握她的手。厄秀拉又兴奋,又紧张。斯克列本斯基却镇静自若地驾着马车,驶过一个个村庄。俩人默默地交流着,厄秀拉容光焕发地坐在他身边。随后,斯克列本斯基跟她讲一个朋友曾和女友在教堂的角落里调情,还讲士兵们如何谈论女人,如何一有机会就火急火燎地去会见情人。这种情欲似火,无法无天的世界迷住了厄秀拉。在她眼里,这种不顾一切的行为好像是一种了不起的举动。当天夜里,厄秀拉在马什农庄一直呆到天黑,然后由斯克列本斯基送她回家。夜幕里,热切的接近使他不由得用手臂搂住她的腰。她似乎双脚离地,被飘飘悠悠地带着走,她陷入了一种美妙的神魂颠倒的状态。在她神不守舍之际,他的脸向她倾俯下来,厄秀拉感到自己要昏过去。她接受了他的吻。回到家里,厄秀拉睡了一个很沉、很香的觉。

  斯克列本斯基常来厄秀拉家里看望厄秀拉的父母,他们很喜欢他。然而,当他们发现了他的真正目的之后,态度有点改变。但他们都能克制住自己。两个年青人抓住一切机会,呆在一起。他们去过储藏室,也去过教堂的角落。厄秀拉觉得拥抱、爱抚和亲吻的滋味非常、非常美;斯克列本斯基与她接触,几乎发狂。情欲和痛苦逼得他要发狂,而发狂的唯一出路是占有她的身体。处于极度幸福之中的厄秀拉根本想不到斯克列本斯基的欲望。他肉体极不满足,对他来说,他并没有得到快乐,他心中只有痛苦,混乱和恼怒。

  斯克列本斯基的假期结束了。他回到了部队。他们之间有过几次简单的通信或明信片。厄秀拉时常梦见他,时常因为恋受的兴奋而一个人在田野或树林里奔跑,或躺卧在那里静静地享受心中的欢乐。

  后来,斯克列本斯基升为野战部队的少尉。厄秀拉的小舅舅弗雷德·布兰文要结婚时,斯克列本斯基因有几天假,便赶来参加婚礼。再次相见,这对恋人之间则多了些思想的交流。沿着河边散步时,他们谈到战争。厄秀拉不喜欢战争,而斯克列本斯基认为,如果有战争,他会参加的,他觉得那很来劲,参战是他真正的事业,而目前的生活只是一种游戏。他认为他不仅仅是厄秀拉认为的士兵。厄秀拉反驳说,战争才是游戏,而斯克列本斯基却严正地说,战争是现实中最重要的事情,即生死拼搏,因为你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斯克列基斯认为他的行为,以及人们的工作都是为了国家,他属于国家,所以要为国家尽职。厄秀拉耐不住地说,国家是人说出来,如果人人都说他本人不是国家,那就不会有国家。她喜欢我行我素,即使像斯克列本斯基所说的那样,没有国家,人家就会跑来把她的东西抢光,厄秀拉也宣称:“我宁可要个把我扛走的强盗,也不要一个我要什么就给什么的百万富翁。”厄秀拉承认自己是个浪漫主义者,她憎恨僵死的东西,她憎恨士兵,他们僵硬,木然。他们为国家而战,而国家又不是他们自己,他们为自己做什么呢?斯克列本斯基怒气冲冲地回答:“我会随时准备听从需要的召唤。”厄秀拉毫不留情地说:“依我看,好像你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就像你现在那样不是什么大人物。你到底是什么重要人物呢?你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他们俩来到码头,遇上一对在船上生活的劳工夫妇和他们的出生不久的小女儿。厄秀拉对他们无比关心,他们也很喜欢漂亮、举止高雅的厄秀拉。他们当即给婴儿也取个名字叫厄秀拉,厄秀拉感动得把自己珍爱的宝石项圈送给了婴儿。这一家人虽然贫穷、粗鲁、肮脏,但与他们交往,厄秀拉感到愉快、温暖。见此情景,斯克列本斯基想:他羡慕那位穷人父亲的冒失和直率,羡慕他对厄秀拉的崇拜,那是一种灵与肉相结合的崇敬。为什么他自己对一个女人却无此感受呢?为什么他从不真正需要一个女人,不能整个身心地去需要呢?他从未爱示,也未崇拜过一个女人,只是在肉体上需要她。

  斯克列本斯基在马什农庄逗留其间,和厄秀拉仍是一对形影不离的恋人。然而,夜晚,当他们俩人在一起时,厄秀拉发现,一轮皓月正从山坡上注视着她。当斯克列本斯基搂着她的腰跳舞或握着她的手坐在草地上时,厄秀拉的自我便赤裸裸地离她而去,沐浴在月光之下,它与月光交融了。她真想立即甩掉衣服,逃离这群污浊的人。她感到了斯克列本斯基造成的负担,她想立刻离去,到洁白的月光里去。斯克列本斯基似乎有所察觉,他的意志越来越紧张,有时很是畏惧,但是,一股强烈的情绪使他想拥有她,战胜她。厄秀拉确实也爱他,但是,在她温柔、娇媚的可爱下面,有一种越来越坚实、闪光,像月光一样冰冷的实质。她觉得自己像中了邪一样,有一种空无感。这种空无感与恋爱的幸福感交织在一起,在她心里形成了一道痛苦的创伤。

  斯克列本斯基走后,来过一封信,说他要去南非参加宣战。他很兴奋,很投入,但厄秀拉却不知怎样来感受这件事,战争使她不安,他很少给厄秀拉写信,他忠心耿耿,献身事业,任劳任怨,在他的心灵上和自我的深处,那个渴望真心自我完善的灵魂已经死了,他的生活纳入了厄秀拉所仇视的已经建立了秩序的一切事物之中。他在为实际上已经不代表普通个人的最高利益的社会最高利益奋斗,而实际上,没有一项社会的最高利益会使他对自己的灵魂的完善有多重要的影响,可惜的是,他并不认为个体的灵魂有多重要。他在为自己的阶级的物质繁荣而工作、献身,而他本人并不在乎自己的物质生活,他在为其他人的物质繁荣而放弃自己的生活,这就是社会的需要,是一个人的责任。于是,斯克列本斯基产生了一种虚无主义的思想。这种思想使厄秀拉感到害怕,好像一场大灾难正在迫近。她也知道这又有什么关系,最多不过是他离她而去,但她还是感到有一种黑暗的恐惧攫住了她。

  在去南非之前,斯克列本斯基来马什农庄告别。这次相逢,斯克列本斯基答应厄秀拉一定回到她身边。但他心里知道,厄秀拉不会被他左右,而他也一心想离开他,他的生活在别处,他的生活中心不为她所有。他必须从她的意志中解脱出来。去火车站送行时,厄秀拉非常激动,她泪流满面,可是,她心死一般的冰冷。她心中感到极度空虚。当她需要他时,她就想他,可是自他离去那一刻起,他已变成她脑海中的一个幻影。这种精神上的冰冷和冷静在她心中持续着,好像她心中冻结起一层幻灭,这是一种强烈的不信任。她的心有一半变冷了。但她年龄尚小,所以,尽管遭受着这样的迷茫和痛苦,她尚不知屈服,只是变得过于神经质,过于敏感。

  厄秀拉就要中学毕业了。因为与斯克列本斯基的痛苦关系,她失去了欢乐,因而读书也感到乏味,智力几近于零。但是,她渴望自立,到神秘的男性世界去闯一闯,作为社会劳动大军中的一员而立足其中。因此,她不肯放弃学业。她勤奋苦读,准备通过大学入学考试。厄秀拉的班主任是28岁的英格小姐。她长得美丽动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是个标准的摩登女郎,在斯克列本斯基走了以后,厄秀拉和老师英格小姐之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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